追随者(20)
“没关系,记住就行。”穆权说着解开睡袍的带子,直接绑在了李司靳眼上,然后拉开了床头的抽屉。
“学长唔……”李司靳刚张口,嘴巴也被绑住了,那是穆权放在抽屉里的蚕丝领带,一般是参加正式场合的晚宴才会带,上面还有淡淡的香氛、尼古丁气息,似乎还有穆权身体的味道。
这混合的嗅觉冲击让李司靳呼吸急促起来,仿佛把鼻尖埋在穆权胸口缠绵一样刺激,他的手像溺水一样要攀住穆权的肩膀,但很快也被交握着被皮带捆起来——这种臣服的捆绑的姿势让他胯间兴奋起来。
“我想这应该能让你记住。”穆权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让李司靳听得从耳尖到脚趾间都泛起粉红色,忍不住扭了扭胯部去蹭床单。
“我会永远记住的……学长,请进来吧。”李司靳的声音已经有点抖了,
穆权用手指探了探,里面竟然是湿的,足够让他畅通无阻,“自己扩张过了?”
“是的、学长直接进来吧,我已经……已经忍了很久了。”李司靳说着把屁股撅了撅,失去视觉仿佛让他胆子更大了一点,把那个湿得在往外溢着粘液的部位对着穆权。
穆权没有说话,也没有进来,只是用四根手指插进去,慢慢地转着圈,爱`抚着里面的chang肉,逐渐加快强度和速度,模仿交`合的场景,一点一点地去磨光李司靳的耐性。对方低低的呻吟渐渐变大,被他用一只手撞得支离破碎,最后受不了地泄了出来。
穆权在对方松懈疲软的时候挺了进去,李司靳差点被捅趴在床上,那里顿时夹紧,绑起来的双手因激动而青筋暴起。
“上半场还没结束呢,就累了?”
“当然没有……”李司靳急忙应道,为了证明自己不累,还扭了扭腰迎合着身体里的庞然大物,用着以前打篮球赛时常说的台词道;“我怎么、怎么能拖学长后腿呢……”
穆权搂住他的腰俯下`身,抽出来又重重地送了进去,直接把里面的液体顶得溅了出来,在对方耳边低笑道:“那请务必坚持到‘比赛’结束。”
“一、一定会的,请学长也尽全力、好好的进攻……啊啊……”
穆权没有客气,一边冲撞着一边捏住李司靳的下巴,让对方根本合不上嘴,嘴角的唾液随着身体的摇晃一点点滴落下来,浸湿了那条昂贵的领带。他身体已经进入全面失控的状态,眼睛、双手,还有上下两张嘴都被牢牢控制着。
房间的温度因为激烈的交`合和冲撞升高,枕头已经因为凶悍的顶弄掉到了床下。李司靳不得不用胳膊护着头顶,才不至于撞到床头上,后面的部位已经被顶到酥麻,快感沿着脊柱一波一波地拍打着神经——有时候穆权会想这种强度对方会不会受得了,但看见对方的嘴角露出的餍足笑意,便把这个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把人翻过身来从前面进去,李司靳抬高的双腿环住他,被捆绑的身体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眼前,所有性*交之下的放`荡一览无余。
这晚穆权一共换了五个姿势,从床上到床下,最后是把李司靳按在墙上,以跪坐的姿势把对方cha she了出来。然后两个人都维持扶靠在墙上的姿势,久久才平复下来气息。
[ 我哥呢?]
[ 小淇,学长在里面会客,现在可能不方便。]
[ 让他现在就出来! ] 穆淇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刚才刘伯来电话说爸病发了,要不行了!]
他猛地打开门,差点把门口站着的李司靳撞倒。
[ 阿靳快点备车去医院!]
[ 时间紧,坐我的车去吧。] 羌良从会客厅里快步走出来道,[ 穆先生在哪个医院?]
[ 怎么又是你?] 穆淇看到羌良立刻跳起来骂道,[ 哥,每次来见你你都是和这家伙混在一起,现在你还让他去爸的医院?!万一他动了歹念把爸杀了……]
[ 闭嘴!]穆权吼道,[ 别浪费时间了现在去开车!]
[ 让他先滚!] 穆淇恶狠狠地盯着羌良。
[ 学长跟我来吧,我刚才已经叫车了,] 李司靳拉拉他袖子,[ 羌先生不好意思,还请回避一下。]
穆淇对着羌良做了一个中指,然后在穆权发火前马上被李司靳给推走了。
他们来到病房时,穆谨的身上插了无数个管子,继母坐在他旁边哭成了泪人。穆谨这个状态已经持续了一个月,用最贵的药剂吊着半条命,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那段时间穆权整个人都在高压之下,父亲的全部事业已经都交给他打理,大大小小的事情,把当时还有些年轻的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那时的李司靳也和他一样。
[ 小淇……好好读书,照顾好你妈妈……以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穆谨临终前对小儿子和娇妻的祝福单纯而美好,让穆淇哭得像个泪人。
说完之后,他视线投向穆权,示意其他人都出去。
穆权坐在床头,低下脑袋认真地听着父亲的遗嘱。
[ 小权,帮里的事情交给你,我很放心,但是……你也知道,现在形势并不好……]他低声道:[ 你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
不要相信任何人。
第二十五章
这几天穆淇在小洋楼里住得并不安分——这很正常,除了看书、健身外,他也没有其他事做。偶尔他会来这边和穆权或刘伯聊聊天、叙叙旧。
“哥,我想了很久。”这天穆淇突然对他说,“我明白你的考虑和苦衷,所以我也不会再这么任性地强求了。”
穆权正吃着饭,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一个星期终于想通了?”
“我这一星期经常来你这,本来想看看自己能帮上什么忙,但发现我想得太天真了,”穆淇苦笑道, “我还是太年轻,没有一定的学习和历练,就说着要复仇的话,太幼稚了。”
“所以你现在的打算是?”
“我打算准备考个英语证书,把之前的功课捡起来,年底申请港校。”穆淇看着他,神情笃定。
穆权点点头,“需不需要我帮你找份实习?”
“我现在还没想好哪个方向,等想好了就告诉你。”穆淇咧开嘴笑道。
可能因为经历了变故,这份笑容看起来比以前成熟了,似乎也多了几分苦涩。
“好,我现在得去书房了,你也早点回去温习吧。”穆权起身。
“谢谢哥。”穆淇点点头,然后告辞。
穆权回到书房不久,李司靳就进来了。
“学长,刚收到张天淞从美国来的电话,老蛇一直他们的基地附近挑衅,最近还制造了一起爆炸案。”
“看来Mr. Birley的死让他有点急了,需要援助吗?”
“他说暂时不需要,现在他正在把一部分人转移到欧洲。我觉得我们也该小心点了,”李司靳皱起眉,“虽然老蛇不敢在境内造次,但搞小动作这种事他很擅长。”
“我知道了,”穆权点点头,“下星期我们去一趟上海,你还记得爸之前在那边的珠宝店吧?”
“你说贺老板吗?他怎么了?”
“他是个有野心的人,现在的规模满足不了他,也满足不了我们。所以他这次叫我去商量下接下来的业务。”
“他是个对钱很有野心的人,”李司靳笑起来,“这也是件好事。”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翻了翻拿来的一叠文件,从里面取出一张有点厚的素描纸,道:
“学长,这个给你。”
穆权接过来一看,是一幅画,上面的场景再熟悉不过,是南中篮球馆门口的樱花道。画得很写实,馆门上的划痕,校道两旁的自行车,花瓣飞舞的轻柔感也描绘了出来。
“你画的?”
“最近闲的时候画了这张,给学长分享一下,”李司靳不好意思笑道,“水平一般,看着当个笑话就好。”
“画得挺好的。”穆权望着画中的场景,问:“你一般都是画风景?”
“风景和人物都画一些。”
穆权笑了,“有空帮我画张肖像画?”
李司靳吓了一跳,“咳……我恐怕画不出来学长的气韵。”
“什么神韵。”
“英明神武、霸气十足的气韵。”
“怎么听上去跟个皇帝老爷似的?”
“的确很像啊,”李司靳笑起来,眼角已经有隐隐的细纹,“学长有股帝王气质。”
穆权突然想起第一次看见这双眼睛的时候,那时少年的脸蛋还透着几分青涩,一晃眼已经十几年了。
原来两人已经认识了那么久了。
他看着对方,轻声道,“我就是个普通人。”
就算他在某些方面的确异于常人,但他归根结底也是肉`体凡胎,会愤怒,会难过,会悔恨,会受控于欲`望,会深陷于感情。
“我知道学长想表达的意思,但学长在我心里的地位并不普通,”李司靳轻轻笑起来, “这点,我很早就知道了。”
“啊咳咳咳呕……”
青田瘫坐在夹板上,把刚才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吐到对着汪洋大海泪流满面。
“青田,你家不是住海边吗?怎么会晕船呢?”一旁的李司靳递给他晕船药,同时不忘补上一刀。
“住在海边……咳,就不会晕船吗!”青田吐得眼花缭乱,接过来就胡乱往嘴里塞,“说来我们为什么突然要改坐船啊!明明飞机很快就到上海的……”
“既然是穆学长安排的,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吧。”李司靳笑道。
“我看他就是心血来潮想坐船看海了,真是的……”
“你说什么?”李司靳笑容渐渐冷却。
“没什么!”青田被吓得赶紧改口。
海风冷冷地吹在人脸上,刚才晴朗的天气骤然转阴。
“青田,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从澳门出来的时候,就被人跟踪了?”李司靳突然问。
“什么?我还真没注意到……你怎么发现的?”
“学长如果突然改变行程,很大可能是这种情况。”李司靳轻声道,“所以,刚才
他刚说完,穆权就打开船舱门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了看阴沉的天,道:“要下雨了,你们先进去吧。”
“穆,你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青田表情也严肃起来,像一个准备赴死的武士。
“他们应该跟着我们上了船,因为船上动手会比较容易,”穆权道,“把人丢进海里喂鲨鱼,然后伪装成意外跌落,是个很完美的谋杀方式。”
“可我们好几个人,他怎么动手?”青田低声问。
穆权看了看天空,“如果等会下雨,应该会容易很多吧。”
“穆,你不会是……让我们和你送死吧?”青田抽了抽嘴角。
“你想太多了。”穆权斜了他一眼,道:“我让你们先进去,明白吗?”
李司靳皱起眉,犹豫了一会才道:“学长你小心点……青田我们走。”
穆权发现对方似乎自从三年前的事情过后,就变得比以前更担惊受怕了。
以前每次他要出任务前,李司靳都会紧张,第一次处理伤口的时候更是双手打颤,失误频频,医学生的素养全部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没有骂对方,只是忍着痛一脸平静地看着李司靳包扎完,然后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