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上的美人命不久矣怎么办(17)
不仅仅是想靠它挺过假死药副作用发作的第一次疼痛,更主要的是他想拿着这药丸当样本,到时候去药房里多配上一些存起来,挺过之后五年所有的疼痛。
就算是别的药方配不了这神药,这药丸本身也能切成十几份,至少顶几个月的量。
这下丢了,就意味着他得生生熬过那肝肠寸断的每一次副作用,那剧痛可比大婚当夜还要疼上十倍!
曲成溪脸都白了。
娘的!自从和那铁板鸭睡了一晚之后自己就倒霉不断,这人是自己的灾星吗!等等……药丸不在屋子里,难道是被铁板鸭捡到了?
萧璋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金饼:“这些,够不够?”
谁知昨晚还见钱眼开的老鸨只震惊了一秒,下一秒却依旧为难地摇头:“公子啊,再多的钱,规矩不能破,白天我们这里真是不能住人。”
她身后的花言也开始敲隔壁房间的门,催促里面的客人快点出来。
萧璋简直不明所以,正要再摸出一块金饼,忽然听到自己房间里一声细微的响动。
——是他回来了!
萧璋顾不上和老鸨周旋,猛的撞开凤阁大门冲了进去,就在一瞬间,一个黄了吧唧的东西从天而降砸在了他脑袋上。
曲成溪双臂抱胸站在房间当中微微一笑:“香香,咬他!”
“吱!!——”下一秒小动物的小拳头劈头盖脸地在萧璋脑袋上狠狠一顿锤,然后照着萧璋的耳朵就咬!
“卧槽这什么东西!黄鼠狼?!!”萧璋满地狂跳甩头,抬手去抓,奈何那东西像闪电一样快,像风一样灵活,瞬间又顺着他的后背直接钻到了他两腿之间!
这玩意儿怎么跟他主人一个路数!
萧璋这辈子从不欺负女人和小动物,但是被美人指使咬他命-根子的是不是得另算?
然而他还没出手,忽的,那小黄鼠狼猛然顿住了,它像是被什么惊呆了一样愣了几秒,然后从底下钻过来一路悉悉索索地萧璋胸口,看到他的脸时忽然爆发出一声惊喜到尖利的惊叫,一个猛子扎进了萧璋怀里,亲昵地疯狂蹭他:“吱吱吱~”
曲成溪:“…………”
萧璋心有余悸的喘息着,盯着那蹭得自己满身毛的黄胖子看了半晌,抬头看向曲成溪:“……你的黄鼠狼好像挺喜欢我的。”
空气里飘过一丝尴尬,曲成溪的脸色一点点涨红,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香香这辈子只认他,从来没有对任何外人表示出喜爱,就算是他和沈钦好的时候,香香都都频频对沈钦恶狠狠的呲牙,这是中什么邪了,难道香香这胖子和他审美一样,也是个颜控?这也太丢人了!
香香腻乎了半天都没有得到回应,不甘心的仰起头瞪着两只小圆眼含情脉脉的看萧璋,摇着大尾巴示意要摸摸:“吱……”
“摸什么摸,你都要秃了!”曲成溪大步走过来一把揪住香香的尾巴,恼羞成怒的把那丢人玩意儿抓回来塞进自己的宽松的胸口衣襟里,直接对萧璋一伸手,“把我东西还我。”
萧璋差点笑出来,表面上却装傻:“什么东西?”
曲成溪看他那样子简直想把他脑壳敲碎,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我的药呢!”
萧璋顺水推舟:“治什么的?”
曲成溪盯着萧璋藏着笑意的眼睛,忽的一笑,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抱臂,懒洋洋的靠在了桌子上:“你要就送你了,反正你正好需要,我昨晚带在身上就是给你准备的。”
萧璋:“我需要?”
曲成溪笑得意味深长:“是治阳-痿和早-泄的。”
激怒一个男人最快的方法莫过于说他不行,萧璋额角青筋狂跳,就在这走神的一瞬间,曲成溪劈手抓向他胸前衣襟,直接动手抢!
萧璋早就预料到曲成溪是故意转移他的注意力,猛然横手劈向曲成溪后颈,曲成溪像蛇一样闪过又抓向他怀里。
就在这一瞬间萧璋忽然脚下毫无预兆的一勾,直接把曲成溪放倒,窜上去压住:“别动!”
两人近得几乎鼻尖贴着鼻尖,萧璋的胳膊肘抵在曲成溪起伏的清瘦胸口,曲成溪向来不好好穿衣服,打斗之下宽大的衣袍从肩头滑落,露出的那一小部分皮肤白皙如玉,上面还桃花似的点着几点昨晚留下的红痕。
萧璋的心跳忽的有点乱。
“你是吃铁块长大的吗!从我身上下去!”曲成溪被他铁山似的身子压着喘不过气来,奈何不能轻易暴露灵力,只能双脚踹地奋力挣扎,“滚开!”
萧璋死死压住他,呼吸微微加重,曲成溪衣衫凌乱脸颊微红,明明没有刻意勾引,却魅惑得惊人。
“好好一个美人,怎么偏偏怎么凶。你要是好好说,温柔点,我可能就给你了。”萧璋叹息着捏住曲成溪的下巴,强迫那双妩媚如水的凤眼和自己对视,曲成溪那满眼的愤怒和不甘看得他直想笑,萧璋忍不住坏笑起来,“你不是说我不行吗,要不要再试试?”
“做梦!”曲成溪怒道,然而下一秒,他忽然非常痛苦的闷哼了一声,漂亮的眉眼都皱了起来,身子蜷缩声音发颤:“疼……肚子疼……”
萧璋脸色一变,立刻想到了自己推他的那一掌,下意识松开了他:“没事吧……”
然而就在这一刻,曲成溪脸上的痛苦忽然消失无踪化作冷笑,一个猛提膝,正中萧璋的那处!
咔嚓!
“唔!”萧璋痛不欲生的滚倒在地,“你这个骗子!!”
“骗得就是你!”曲成溪扑上去狠狠一拳揍在了他肚子上,“还你的!”
都不想暴露能力和身份的结果,就是两个修仙界的大能在青楼里像小孩子一样打架,若是有朝云派或者花月教的人看到,只怕要惊掉下巴。
萧璋痛苦躬身,曲成溪气喘吁吁地骑在他身上从他怀里翻出了那小锦囊,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笑眯眯地拍了拍萧璋的脸:“身为铁板鸭就要有被压的自觉……”
忽的,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那锦囊摸起来竟然是空的!
下面的萧璋坏笑着抬起手臂,手里捏着一个小金丸:“在这呢。”
刹那间他掀翻曲成溪,一个箭步冲出房间扑到了栏杆,把胳膊往外一伸!
“别!”曲成溪猛然色变追出去,下面就是温泉池,这金丸入水即化,如果萧璋松手就全完了!
“站那别动!我就知道这药丸对你很重要。”萧璋另一只手做出“止步”的姿势,捏着药丸眯起眼睛,“这样吧,你告诉我你叫什么,从哪里来的,这药是做什么的,我就还给你,如何?”
曲成溪张了张口,萧璋的手立刻往外伸了几分:“你见得人多的好处是什么吗,就是在对方撒谎的时候能一眼看出来。”
这铁板鸭竟然比想象中更机敏,曲成溪咬了咬牙,终于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叫屈漾。”一音之差,足以掩盖身份。
“红楼斜倚连溪曲,楼前溪水凝寒玉。荡漾木兰船,船中人少年。【注】”萧璋无声的在心里念出这句词。
少年躺在小木船里晒太阳,他撑着桨立在船尾,温柔地看着船中的少年……这幅画面没来由的浮现在脑海中,像是灵光一闪,却又瞬间就消散了。
“我叫萧无矜,矜持的矜。”萧璋道,“你可以叫我无矜,阿矜,矜哥,看你应该比我小吧,直接叫哥哥也行。”
美人告诉他一个冷冰冰的名,他非要告诉人家自己的字,字叫起来才亲切,叫名多生疏。
曲成溪拳头攥得咔咔响,心说老子才不管你叫什么,拿到药就让你变成“萧无根”。
“我从燕北来。”曲成溪继续回答他的第二个问题,无视对他的称呼。
萧璋惊讶道:“我还以为你这般又凶又辣肯定是川渝来的,没想到竟是北方的。”又故意调戏他,“北方人都像你这么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