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息怒,我强制错人了(14)
面摊老板瞧见了,立马夸张地吆喝,“怎么着?你们道士吃霸王餐不成还打算打人啊?”
周围的百姓一看,立马帮起了老板指责两个小道士。
“怎么能这样啊,吃饭不给钱还要动手。”
“就是啊,老板小本生意多不容易啊!”
小道士头一回碰上这种情况,动手不是,不动手也是,两个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时候,一个少年郎笑吟吟地走了过来,站在了他们面前。
少年郎很年轻,看起来跟他们一般大,生的很是俊俏,桃花眼高鼻梁,束着一头乌黑长发,身上穿了件深蓝色的道袍,称的他皮肤更加的白皙。
少年郎身上的道袍他们觉得很是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不过肯定的是,他们不认识这位少年郎。
少年郎笑的爽朗,“老板别生气,这两位小道长年纪小,不懂事,我替他们把面钱结了。”
老板一听有人愿意掏钱立马喜笑颜开,在江浪身旁殷勤地搓着手,“公子豪气,不像这两个小道士,敢做不敢当!”
说着,老板又白了小道士一眼。
两个小道士听见江浪要给钱,立马着急地要阻止,“这位公子,此事万万不可!这个老板分明是……”
这时候,江浪转过身来,笑眯眯地伸出一根细长的食指落在唇边,示意他们噤声。
两个小道士一头雾水,只见江浪在怀里摸出一个圆鼓鼓的钱袋递给了面摊老板。
江浪咧嘴一笑,“来,老板,记得找钱。 ”
老板一看到这么大一个钱袋眼睛都亮了,谄媚地笑着低头哈腰双手接过。
钱袋到手里,老板小心翼翼地掂量掂量,还挺沉,更加兴奋了。
这么沉,得多大一个银锭啊!
于是,他双眼放光地拉开钱袋上头的抽绳,捏住钱袋底部往手心一倒。
里头滚出来一个沉甸甸的东西,只不过不是什么银锭子,而是一枚圆滚滚的鸡蛋,上头还沾着一小块干掉的鸡粪的那种。
老板还以为江浪开玩笑呢,脸上还堆着笑,道,“公子,您开什么玩笑?这是鸡蛋啊。”
江浪一本正经地道,“我没跟你开玩笑啊,记得找我钱啊。”
老板愣了一会,终于反应过来江浪是认真的,笑容瞬间落下,顿时大怒,气得把鸡蛋往地上一摔,“敢情你也是闹事的?”
鸡蛋摔在地上立马碎了,蛋壳和鸡蛋液混杂在一起,很恶心。
江浪一看满地的狼藉,脸上的笑容唰的一下落下,刚才还笑的人畜无害的他现在脸色冷的直往下掉冰碴,慢悠悠地道,“老板,你怎么把我蛋摔了?”
第16章 道君,我们走吧
老板正在气头上,哪里有心情管一个破鸡蛋?
于是,他怒目圆睁,颐指气使地道,“不就一个破鸡蛋吗?摔了就摔了!大不了我再赔你一颗鸡蛋!”
江浪终于听到自己想要听见的话,唇角一扬,不急不慢地道,“哎,老板,你有所不知,我这颗蛋可不是普通的鸡蛋,生蛋的母鸡是我专门从北陆运回来的灵鸡,它生蛋之前我顿顿鲍参翅肚的 喂着,偶尔还要加餐喂喂几株上品灵药,所以,这个不是鸡蛋,是价值连城的金蛋。”
听着这套熟悉的说辞,老板气的瞬间瞪大了眼睛,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你,你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江浪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哎,老板,你能说你面条里头掺了山珍海味,我为什么不能说我这个金蛋是吃山珍海味的鸡生出来的?”
老板被江浪的话怼的一句话说不出来,憋的满脸涨红,青筋凸起,忍不住伸出手捂住心口。
江浪则显得落落大方,很是慷慨地道,“这样吧,不知者无罪,我也不是什么心胸狭隘的人,金蛋的钱就跟这两位小道长的饭钱抵了,如何?”
老板哪里愿意让到嘴的鸭子就这样跑了?狠狠地一拍桌子,恶狠狠地威胁,“想得美!信不信我让你……”
话还没有说完,老板忽然瞥到什么,脸色又瞬间变得惨白,“吃不了兜着走”几个字生生咽了下去。
江浪纳闷地回过头一看,只见沈初雪裹着一身寒气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眼神平淡却凌厉,也不知道凑巧还是什么,忽然起了风,风吹起他身上虽陈旧但却纤尘不染的道袍,背后“初出茅庐”已出鞘,灵气环绕,周遭空气骤然往下压。
大概是沈初雪气势凌人,所以震的老板不敢再继续往下说了。
周围百姓现在也被低气压吓得一个个安静了下来。
沈初雪在一片寂静无声中缓缓开口,“如何?”
没头没尾的一句,众人都一头雾水。
老板虽然不明白沈初雪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被沈初雪身上的气场吓的两条腿有些发软,他憋了半天,最后衡量了一下利弊,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就当我倒霉,你们走吧。”
沈初雪却跟听不见一样,绕过江浪,走到老板面前,一字一句,再度问道, “你话还没有说完,让他如何?”
沈初雪突然靠近,老板被沈初雪吓的头皮发麻,咽了咽口水,一时之间连回答都忘记了,哆哆嗦嗦地道,“不是,我都让你们走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老板吓得脸青唇白的,说话声音都发颤的那种。
那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沈初雪是在威胁老板。
江浪实在看不下去了。
其实沈初雪性格如此,非得追根究底的。
说好听点是固执,说难听的,就是轴。
于是,江浪笑眯眯地上前去拉了拉沈初雪,小声地道,“好啦好啦,沈道君,结束啦,别问啦,我们走啦。”
沈初雪企图再坚持一下,“贫道只是……”
江浪了然地点了点头 ,朝沈初雪笑了笑,“我知道。”
“……”
江浪一笑,沈初雪就没法子坚持下去了,沉默片刻,应了一个字,“嗯。”
江浪放下几文钱,拽着沈初雪的衣袖离开了。
等走出围观人群,之前那两个小道士突然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江浪正纳闷着呢,那两个跑的满脸通红的小道士对着沈初雪齐刷刷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初雪师兄!”
听到“初雪师兄”四个字,江浪愣了一下,再扫了小道士两个人一眼,两个小道士的确眉间都有纯阳朱砂。
江浪恍然大悟。
哦,原来这是哀牢山的道士啊!
难怪沈初雪会出面,因为这是他的小师弟们啊!
江浪还怕自己搞错了,所以拉了拉沈初雪袖袍,压低声音悄悄地问了一句,“沈道君,你师弟们啊?”
沈初雪先是撩起眼皮瞥了小道士二人一眼,然后再再看回江浪,点了点头。
江浪傻了,“那刚才沈道君你不吭声?”
他还当着沈初雪小师弟的面拽着人师兄走……
最重要的是,沈初雪也不拦着他!
沈初雪道,“你叫我走,自有你道理。”
江浪,“……”
遇上沈初雪师弟们,练功也练不成了。
所以他们几人就折返朝穆家走去。
路上,沈初雪的两个小师弟腼腆地向江浪做了自我介绍。
之前被气的面红耳赤的小道士朝江浪作了个揖,羞涩地道,“贫道子晋,方才的事情,多谢公子。”
另一个小道士有些木讷,也紧张地跟着连忙作揖,“贫道聂由。”
看着这两个青涩到像是刚下山的小道士,江浪咧嘴一笑,然后也热情地介绍了自己,“我叫江浪,沈道君的朋友。”
听到朋友两个字,沈初雪的小师弟们都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然后望向沈初雪,似乎在确定江浪说话的真实性。
沈初雪注意到两双炙热的目光朝他投来,没有怎么思考就点了点头。
江浪说是他朋友便是他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