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覆灭后我和叛军群友们面基了(155)
坎贝尔不说话,他只觉得喉咙里发干,嘴巴上虽然被吻得有些麻,却还是干裂地厉害,只是细微的张合便能引发一阵刺痛。本来这点儿刺痛不算什么的,可刚刚看了那一场没有自己存在的梦境,坎贝尔难得脆弱,便只是哑着声音道:“宝宝……”
顾庭有些心疼,虽然他知道坎贝尔在某些方面比他还厉害,但他看不得对方在床上以外的地方红了眼睛,便又贴上去像是安慰似的啄吻着对方的唇瓣,“没事的,我一直都在,不会走的。”
嘴巴上被坎贝尔唇上干裂的痕迹剐蹭地有些麻,顾庭甚至想都没想,就伸着舌尖舔了舔,反正在洞口等着的水晶又看不到他们在干什么,正当他想加深这个充满安抚性的吻时,那些叽叽喳喳的卵群打破了温情——
[他们在做什么?]
[那是接吻。]
[可以生虫崽吗?对了,我是雄虫还是雌虫来着?]
[蠢货!我之前就说过,雄虫!]
[嗯?我不是雌虫吗?]
[……随便吧。]
顾庭一个激灵红了耳朵,他悄悄从坎贝尔的唇上退开,便对上了银发雌虫有些迷茫的眼神。
顾庭没忍住,又凑上去亲了亲对方银白色的睫毛,“这会儿感觉好点了吗?”他没有问坎贝尔梦里有什么,只是小心地贴近对方,试图用自己身上的温暖驱散雌虫心里的不安。
“我没事。”坎贝尔摇头,他觉得自己这会儿有点儿不对劲,但又具体说不上来,只是觉着热得厉害,“其他虫呢?”
“辛烛已经被抓了,不过格兰还是没有消息,图因斯和维都来了,正在和恩格烈他们整顿蔷薇盟的事情。”末了,顾庭又补充了一句:“就差你了,所以我来找你了。”
坎贝尔晃了晃脑袋,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视线落在了那些大片聚集的卵群上,还不待问,顾庭就解释道:“是它们帮我找到你的,中途也是他们帮你挪了位置,防止有碎石块掉下来,至于它们的具体身份……还有待研究。”
坎贝尔含糊地点了点头,他感觉有些热,伸手抹了抹鬓角,大约是这洞窟太过狭窄,以至于气体不流通,于是他道:“我们先出去吧。”
“好。”顾庭点头,他揉了揉鼻头,感觉被卵群的腥气熏到罢工的鼻子里似乎隐约闻到了什么熟悉的滋味儿。
不过他并没有多想,只是麻溜起身顺着洞口往外走。
还没走几步,甚至连洞口都没摸着,一股浓烈的果香味席卷顾庭的全身,他立刻回头,便见前一秒还好好的银发雌虫已经蜷缩地跪在地上,蠕动的虫肢穿破布料露了出来,那双修长且肌肉紧实的大腿被黑亮圆滚的虫腹替代。
水晶扒在洞口喊道:“妈妈,没事吧?”
顾庭侧身挡住,他看向自己面前已经半虫化的坎贝尔,对身后的水晶道:“没事是没事……就是坎贝尔发情了……”话还没说完,银白色的蛛丝就已经缠住了雄虫的手脚,将其往更深处拉扯。
顾庭无奈,今日这个状况确实突然,显然坎贝尔此刻的状态似乎是不能不管。
水晶一阵沉默,他试探道:“不然,我走远点儿等。”
顾庭:“顺便把这些卵带走。”他可没有被不明卵群围观的爱好。
在水晶、以及顾庭那些精神力触须的帮助下,很快不算宽敞的洞中的卵群被打包送了出去,水晶很体贴地绕远了很多,这才盘腿坐下,对同样堆积在自己身边的卵群道:“好了,我们暂时得等一等了,等妈妈他们完事就好。”
至于多久能完事,那就不好说了。
水晶想了想,还是选择先发条消息给恩格烈说一声,以防他们太担心又派虫下来。
而卵群们也叽叽喳喳地聊着天——
[什么是发情?]
[就是¥%#然后再&#。]
[你说什么?]
[就是让那个雌虫全身都沾满雄虫的味道。]
[要沾满到什么程度?]
[……所有的入口,或者是会溢出来的程度……]
[什么意思?]
[蠢货!闭嘴!不要再问我任何问题!]
[好凶……]
第81章 黏糊
不论见过多少次, 顾庭都忍不住会感慨造物主对于创造虫族这一群体时所付出的审美以及辛劳。
全虫化的雌虫顾庭难以评价,但半虫化的雌虫一定是最有独特魅力的存在,就好比此刻的坎贝尔——
本就残破的衣服早已经变成了可怜的布条挂在四肢, 线条漂亮的胸膛、腰腹露在外面,那排列整齐的腹肌像是一连六块的黑巧克力, 上面还染着汗液的光泽, 一闪一闪;而自坎贝尔的人鱼线之下不再是属于人形的双腿,而是黑亮饱满的虫腹。
怪异、冰冷、惊悚。
但同时也是一种扭曲的美丽与震撼。
非人的下半身为坎贝尔添加了满满的诡异感,但这样的视觉对于顾庭来说又是性感的。
或许是因为在虫族世界呆的久了,曾经有着人类灵魂的顾庭早已经转变了自己的审美,他由衷喜欢着银发黑皮的雌虫,喜欢着他那四对灵活的蛛腿, 也喜欢着那种掺杂了诡异美感的虫腹与虫纹。
于是此刻的场面便显得有些怪异,容貌精致、肤色白皙的青年任由银白色的蛛丝缠绕, 他小心地伸出几乎被束缚的手臂,直到被彻底拉到了半人半虫的坎贝尔身边,才抬手抚摸上那圆润,甚至可以说是丰腴的黑色蜘蛛腹。
上半身是健硕、性感的男性躯干, 下半身是浑圆、饱满的虫腹,是人类与非人类的结合,是存在于地球之外的幻想种。
——是虫族特有的美。
这是一幅美妙却也怪异的画面, 如果有记录者要为他们填上一个名字, 大约应该是叫《被驯服的野兽》——半虫化的坎贝尔几乎是比野兽还要凶猛的存在, 可偏偏此刻他却依恋着青年的手掌,甚至每每感受对方的掌心微微远离自己的虫腹时, 便会追着靠上去。
被摸的雌虫发出舒服的喟叹, 明明那么大一只, 此刻却半弯着腰将自己的脑袋蹭在顾庭的肩头,银白色的长发像是那落在阳光下的牛奶帘,柔软细腻,宛若一道瀑布洒在了雄虫的颈侧、肩头,或是被他夹在指尖把玩。
“宝宝……”
曾经羞于启齿的称呼在此刻变成了最适合的呢喃,坎贝尔半张着唇,用那略丰润微厚的唇吐出黏黏糊糊的字眼,咬字并不是那么地清晰,但一定叫顾庭听得面红耳赤。
那种黏糊糊的感觉平常在坎贝尔的身上感受不到,于是只有当发情期来临时,才能肆意享受。
“我在。”顾庭的手掌还轻轻拍着坎贝尔的虫腹,红色的虫纹忽明忽暗,像是一道流星在顾庭的手掌之下颤动。
坎贝尔低声道:“吻……”不算大声的嘀咕,但足以被狭窄石洞中贴近坎贝尔的顾庭听到。
年轻的雄虫也吻了过去,在经过数次“教学”、“实践”后的吻技有了很大一截的提升,这个吻也像是顾庭所表露出的气质一般,最初总是温柔轻缓的,似乎是想要给坎贝尔更多的接受时间。
随着秒数的叠加,这个吻又会逐渐变得凶猛,开始染上伴侣之间势均力敌的对决,当然这样的对决往往是顾庭先宣布中断——因为他的气息总是不如天生有优势的雌虫那样绵长,于是获胜者毫无疑问又是坎贝尔。
“别急别急,坎贝尔你该收着点儿牙……”顾庭无奈地掐住了银发雌虫的腮帮子,但转念一想自己也爱在伴侣的身上留下印子,便又松了手指靠过去,“好吧,想咬就咬,但别太狠了。”
发情期的坎贝尔总是不太清醒,或者说是疯狂大于理智,那些漂亮的、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工艺品的黑色虫肢缓慢地摆动着,因为它们都知道自己的主人此刻处于什么样儿的情态之中,于是宛若求偶的雌兽,轻轻地晃悠耸动,而那点缀在虫腹上的猩红色纹路也随着其动作在黯淡的光线下舞动。
黑寡妇蜘蛛在交。配后有着吃伴侣的习惯,这是天性、是刻在DNA中无法磨灭的因子、是在燥热中燃烧的口腹之欲,坎贝尔也不能免俗,不过比起腹中的欲。望,他更想加诸于顾庭身上的不是吞吃血肉的饥饿,而是融入骨髓的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