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直播里当娇气包(190)
姜迟在救他的命。
小皇帝知道自己没有实权,宫里的人也不会真正听他的话,那只好用自己的身体,像勾栏瓦肆里卖笑的艳姬,用自己孱弱雪白的身体换取一点恩客的怜悯和同情。
姜昀赶走了讨厌的人就舒心多了,低声哄着病中好像烧得糊涂了的小皇帝,一边吻少年绯红色的鼻尖,一边揉捏着那胸口一捧微微起伏的腻白而光滑的软肉。
姜迟每一处皮肉都被养得很好,透白而丰腴,轻轻一掐好像会沁出嫣红色的香甜的汁水。姜昀的手掌宽大,而肤色微深,衬得少年好像真是一只幼弱的孤雏,被男人残忍地攥在手心里,轻轻一碰,就好像能触到胸腔里努力跳动的小小心脏。
“不用怕,小迟,皇叔在这里。”姜迟生病的时候,摄政王就会显得格外温柔起来,那些暴虐和卑劣的思想被很好地掩藏在男人无微不至的照看下。
天真笨拙的小皇帝曾经有一段时间,以为只要生病,姜昀就不会欺负他,固执地不肯喝药,最后被男人强行掐着腰进行了小皇帝人生中第一次亵渎。
少年隔着蒙蒙的雨幕有点后怕地瞧着男人线条流畅而坚实的肌肉,幸亏没有进去,否则他的肚子会破掉的。
一想到自己肠穿肚烂血淋淋的样子,姜迟就忍不住脸色发白。
从此以后对姜昀更是百依百顺,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肚子弄破。
越想越恐怖,姜迟抓着男人的手腕,小小声地说:“皇叔,再帮我揉揉吧,我害怕。”
他这样实在可怜,却也实在惑人。
姜昀觉得自己全身的热血都顺着一处流去,纵使是在疆场上也没有这样热血沸腾的时候。
偏偏小皇帝这时候正生着病,虚弱的身体是绝对承受不住他的。
“小迟,等小迟这次病好了,就嫁与我吧。”
呵,男人,他才不要呢。
少年在高热中微微失神,无辜地睁大了那双水色泛滥的漂亮眼睛,好像完全没有听进去姜昀的话。
姜昀没理由和一个病人较真,纵然心里再不爽,面上也只好专心给小皇帝做人形按摩椅。
小宫女端着那碗熬得极苦的汤药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
“梁王殿,殿下,陛下的药已经熬好了。”织荷哆嗦着嗓子。
姜迟烧得晕晕乎乎,药这个字眼倒是听得清楚,脸色变得有点发苦,感觉已经提前尝到了那种生不如死的苦楚。
他微微垂下眼,恰巧望见了小宫女那张熟悉的清秀的脸。
姜迟窝在姜昀怀里,不动声色地冲着小宫女眨了眨眼。
织荷莫名就懂了小皇帝的意思,战战兢兢地同姜昀讲:“殿下,这药尚且滚烫,需要先安置一会儿才好。”
得了梁王的允许,她再偷偷地去看小皇帝,
小皇帝烧得艳红的脸上很淘气地冲她勾起一丝微笑。
少女好像在做梦似的,脚步都有点飘忽,脚不沾地晕晕乎乎地就走了。
陛下,刚刚对我笑了。
她不敢置信地捧住了自己滚烫的脸颊。
姜迟乖乖地躺在男人的怀里,细声细气地说:“药我一会儿会喝,如今边关战事吃紧,要处理的奏章就已经够皇叔费心了,皇叔还是回去吧。”
小皇帝倒很少这样体贴过他。
席观月和姜昀一文一武把持着朝政,平时便总是明争暗斗,恨不得抓到一点把柄就把对方按死,如今越国和姜国边境又多有摩擦,就算是神仙也不免会有些顾头不顾尾。
想到姜迟最近倒是很听话,姜昀沉吟了一会儿,有点不舍地在少年唇肉上咬了一口,非要把人眼泪都逼出来,这才整理了衣冠离去。
姜迟抱着被子等着体内的热潮慢慢地平息下来,确定姜昀不会去而复返,立刻跃起把那碗汤药直接倒进了栽种着名贵芍药的花盆里。
第161章 暴君(十五)
汤药倒在花盆里并没有影视剧里那种直接把花毒死的情况发生。
看来在药里下手脚的人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姜迟将药碗放在一边, 呆呆地跪坐在地上望着那盆散发着浅淡药香的花。这盆芍药开得极好,花瓣重叠雪白,混着一点如丝如缕的胭脂颜色, 宛若妩媚出尘的神女。
“你怀疑有人在药中下了毒?”系统好奇道。不错嘛,宿主大人已经学会怀疑副本里的一切了。
姜迟自己也有点困惑, 他低头看着自己樱红色的指尖, 慢吞吞地说:“我也不知道,就是不想喝。”
膝盖蹭着地上坚硬的暖玉, 倒也感受不到寒凉。
他问系统:“我到底生了什么病?”
发病的时候总是在深夜, 心口疼得必须要有人细细地揉开才好, 做什么都没力气,但是又不至于就这么病死。
只是身子骨永远硬朗不起来, 别说像他骁勇善战的哥哥们那样骑马射箭了, 就是走快两步都气喘吁吁, 好比那单薄娟秀的美人灯,风一吹就坏了, 须得被人捧在手心里时时护着才好。
系统却只能说:“涉及剧透,不可以说哦。”
小狐狸动了动耳朵, 那双玻璃珠子似的漂亮眼睛弯起来,有点得意地说:“你这么说, 那就是我的病确实是有问题了。”
系统:“???”
这小狐狸,够机灵的。
姜迟挥了挥手, 将那芍药花上格外清苦的气味散了散, 确定闻不出来了,这才打算站起来。
但是他好像跪坐得实在太久, 膝盖都麻了, 加上身体虚弱, 一时间摇摇欲坠差点摔倒。
姜迟都做好了准备要跌个跟头,一只手却轻轻巧巧地将他扶住了。
小皇帝愣了愣,回过头却发现是那个胆子很小的小姑娘。
织荷瑟瑟发抖,生怕自己惹恼了小皇帝,看姜迟站稳了就猛地收回手跪在地上:“奴,奴婢冒犯了陛下,罪该万死!”
小皇帝刚刚折腾过一场,瓷白肌肤上烧着晚樱一般的艳色,胸口衣襟刚刚被姜昀揉乱了露出大片软嫩莹白的皮肉。
上面是甚至还横着几道手指印,越发叫人面红耳赤。
更何况小皇帝那张堪比杀器的漂亮脸蛋,刚刚高烧褪去,幽蓝色的虹膜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水膜,看谁都像是蕴着万千情意,非卿不可。
织荷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不敢直视姜迟,心慌之下又要磕头,刚弯下颈子,前额将将碰到地板的时候却被一只手轻轻巧巧地挡住了。
“磕来磕去的,孤都烦了。”姜迟声气还是虚弱,仍然勉力提着一点力气同小姑娘笑笑,“你叫什么名字?”
“织,织荷。”
“好吧,织荷,今天夜色很好,不是吗?”
小宫女茫茫然睁圆了一双不明所以的眼睛,战战兢兢地望向小皇帝。
赤脚踩在地上的美人唇边漾起一抹清浅而惑人的笑意:“回去睡一觉吧,把药碗拿出去,今天也累了。”
织荷刹那间福至心灵,她拿走了药碗道了声“是”便默默地退出了皇帝的寝宫。
果不其然那位大太监正候在宫门外,带着一丝焦急地问织荷:“陛下可喝药了没有。”
织荷想到小皇帝那张秾艳的小脸,头低得更深,两颊的红晕都深深地埋进了黑漆漆的夜色里:
“喝,喝过了。”
……
祭祖大典比姜迟想象的还要更无聊一点。
皇帝跟着典礼官拖长了声音的颂词或站或跪,一身奢华的厚重礼服差点把他单薄的小身板压垮。
他昏昏欲睡地像只人偶似的端正站在高台上,两颊上还滚着尚未完全褪色的粉色。高冠博带的男人站在姜迟身后,借着宽大衣袍的遮掩勾住了小皇帝的手指。
姜迟微微偏过脑袋,不动声色地看了依然凛然端庄的席丞相一眼,心想果然不可以惹这样的笑面虎。
谁知道他看着这么正经一个人,私下里竟然是这样的。
太下流了。
那手光是撩拨着少年的手心还不满足,顺着柔嫩掌心慢慢地往上延伸,细细地摩挲着少年玉雪可爱的腕骨。
姜迟强行装出一副镇静高冷的模样,衣冠下的身体却止不住要瑟瑟地发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