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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不破戒(107)

作者:冢祭 时间:2019-01-22 21:49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怀明墨被虚生随意拉扯,一点不反抗,就听虚生絮叨,快走到房门时,才总算听出大概。
  “你怀疑自己内力正在恢复?”
  虚生快步跨进门,直接栽倒上床榻,累得已管不上换屋内软拖,懒懒道:“大概是吧。”
  大概?怀明墨似乎不太满意虚生的回答,轻声关上房门,大步走到虚生身边,想再追问,却发现虚生已经呼吸缓慢,显然刚闭眼便睡着。没多久,他耳边传来那像在睡梦里不满的哼哼。
  怀明墨无奈叹了口气,拿虚生实在没法,只好合衣跟着睡下。
  耳畔传来平缓的呼吸声,虚生悄悄睁开眼,冲那一本正经的人稍挤眉弄眼,甚至孩子气地吐了吐舌头。哪知他舌头还没收回,已经被温热柔软的东西卷住,这才发现自己上当,心里大呼哀哉。
  两人酣畅淋漓地睡饱睡足,全忘记旁人的感受,结果次日清早沉香进屋吓着了。
  “阁主,你们下回就在门口贴张非礼勿扰的纸吧。”辛里的余光偷瞥向虚生,拇指朝沉香指,怜惜道:“看她受得这刺激,那脸蛋红的跟喜蛋似得,可怜她每次撞见你们干正经事。有你们这么带坏黄花姑娘吗?”
  虚生朝后看了眼故意远离他们的沉香,想起一早险被看光的尴尬,眸中寒光阵阵地瞪向怀明墨,连忙跟着应声:“就是,门也不知关上,迟早被人闯空门。”
  辛里白眼义正言辞的虚生,明明是罪魁祸首之一,还有脸皮推卸责任。他心想虚生不去别人家摸黑就不错了,哪用得着担心别人来当贼,摸进他的房里。
  当然在沉香面前,辛里哪会流露出不满,举止表情法场狗腿地笑说:“说的没错,就是没贼来,万一门半夜被吹开,你们受整晚的凉风,也容易得风寒。以后还是注意些的好,免得徒惹病灾。”
  “你现在回疼媳妇了,很好,很好。”虚生使坏地回了句。
  话音尚未落,辛里顿觉后颈一阵寒凉,他瑟缩地回过头,巧对上沉香的眸子,竟还傻气地冲她一笑,转眼脚底抹油的开溜。而紧随在他两寸后的,则是沉香不知几时拔出的赤虹剑。
  怀明墨抬手敲了虚生的额头,忍俊不禁道:“你又在戏耍他。”
  “知道为什么他们个个踩你头上吗?就因你这样,太好欺负。”话音甫落,俄顷间,虚生已出现在丈外。
  怀明墨旋即跟在后,可衣摆还没摸到,虚生脚下的步子一个虚晃,迷惑住怀明墨的感官,嘶溜地跃回原地,好像压根没移动过。
  可等怀明墨再回去逮他,虚生却乖乖地站在原地,当起被待切剁的鱼肉。
  “刚恢复点内力就乱来,要不舒服也是活该。”话虽不好听,怀明墨却是伸手要去扶他,想顺带把个脉。
  哪知怀明墨刚摸到虚生衣袖,锦缎似柔水滑手,虚生又消失在他身旁。
  如此嬉闹半天,虚生终于停住脚步,神情淡漠地盯住墙边,面无表情而站,让人瞧不出他在想什么。
  怀明墨几步站在他身后,声音亦森冷地开口:“人走了?”
  “恩,走了。”虚生暗打手势,很快院里有两个身影窜出院墙。
  怀明墨确保虚生无虞后,才跟着虚生往前院方向走,他很想抑制住自己好奇的心,等虚生主动告诉自己,可虚生仿佛没把这记心上,虚生越是一字不提,怀明墨越是感兴趣。只是怀明墨越想知道,虚生反而更不愿说,一片静默中,两人像是在对立拔河,沉吟中展开了场十分无聊的拉锯战。
  走到前堂后门时,两人出奇地同时停住脚步,好像是互看了眼,怀明墨虽是什么都瞧不见,偏虚生看见他面上因得不到答案而生出的焦虑,但就是如此,虚生还是一声不吭,戏谑的对怀明墨眨眨眼。
  怀明墨瞧不见虚生,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出的顽劣气息,他认输般地颓了两肩,“说吧,哪个在派人监视你。”
  虚生抬眼想了想,咧嘴朝怀明墨笑嘻嘻道:“不知道。”
  嬉笑中带着三分认真,显然虚生没有瞒怀明墨的话,怀明墨闻言气得不轻,撇下虚生独自进屋。
  “我说实话还生气,男人这难伺候。”虚生扁扁嘴嘟囔,跟在后面进了前堂。
  早膳时分,许是住的太晚的缘故,大家眼下都有些许乌青,睡眼惺忪懒懒的不大乐意开口说话。也非全不想提,只是大家一时没由头继续昨晚的话题,想要说讨论两句,总觉昨晚已说完,不摊开讨论,又觉遗漏了些没说清楚,所以干脆都没开口。
  一顿安稳的早膳还没吃完,管家跌跌撞撞地闯进来,神情甚是慌张,跟在他身后的李如亦是举止冒失。
  “李公公请坐,容儿快给李公公看茶。”季肃善见是宫里来人,立刻放下木筷出门迎人。
  李如摆摆手,前气不接后气,他的手压在自己胸口,反复吸吐气,觉得顺畅之后,立刻发出凄厉刺耳的声音道:“虚先生,娘娘不大好了!”


第97章第97章
  渗人的声音像是寒冬天夜半传出的鬼叫,屋里人闻言顿时汗毛直竖,忍不住打个颤,视线齐聚向李如。
  事情来得突然,虚生有些缓不过来,咀嚼了阵子话里含义,他本能的抗拒自己胡思乱想,木讷地问:“娘娘怎么了?”
  终于等到虚生回话,李如呼啦一声跪地,头差点磕到虚生的膝盖,悲戚道:“娘娘今早忽然昏倒,皇上吓坏了,忙命太医来诊治,说是有了。”
  闻言所有人面色变得匪夷所思,这天大的好事哪有用这哭丧的法子来报喜的。
  虚生神情亦是不解,刚要发问,又见李如抬头,满面泪痕道:“可娘娘晕倒并非因为有孕,而是,而是中毒了。”
  什么!虚生倏地站起身,撑在桌面的手臂青筋暴起,他因为常年刻意抑制,所以即使怒气冲天也是一派平静的样子,可他幽黑似古井的眸子,却让人害怕,而他散发出的平静,既好像暴雨来临的前夕,那样的寂静。
  季肃善迅速地把李如扶起,又让白昭容绞块热帕子给李如擦脸,客气道:“娘娘现在还好吗?”
  李如情绪颇激动,说话有些不太利落,“还好,还好。可太医说,这毒不似平常毒.药,宫里无法解。皇上查后发现是秋兰那小蹄子背主,直接将人打死了。”
  “娘娘呢?有没有醒来?”
  “有,刚醒来就让我来找您。”自见到秋兰被杖烂的臀腿,李如一路神思恍惚赶来,经提醒,总算想起,连忙扯起虚生胳膊就走,“娘娘想见您一面。”
  虚生二话不说起身就往大门外走,果断地跳上已经在外等候的马车,李如不多废话,爬进马车立刻让马夫出发。等怀明墨疾步追出门才发现马蹄声已在很远,他想用轻功去追时,却被季肃善及时地拦住,季肃善制止他冲动行事,只让怀明墨在季宅等消息。
  孟帝素来注重自身风评,甚是喜欢在百姓面前装出一副明君的模样,所以早有下令官员皇亲的车马不得在街道横冲直撞,若有违令者皆得重罚。
  可今日宫里的马车在中央大街疾行,有两回差点撞到来不及闪躲的百姓,偏偏李如并没当回事,仍没让马夫慢下速度来,虚生见状便知是孟帝授了意,心底不免发出冷笑,又有些感慨,这孟帝是真的爱重绾妃,如此不管不顾。
  如熹宫中一片混乱,木杖打在肉糜上的“啪嗒”声,拿起板子时顺板滴下那细微的血滴声,还有满宫院宫女求饶磕头声,宛若人间地狱般,让人闻之却步。
  “草民向卫夫人请安,卫夫人……”
  卫夫人忙托起虚生,脸色沉重地盯看如熹宫里,“虚先生进去小心,皇上生了大气,下旨要杖毙院里所有的宫女。现在他还在殿里陪着绾妃,你去见时说话切记谨言慎行,别无端徒惹杀身之祸。”
  虚生感激拜过,眼望向跪成一排的宫女,生不出半点怜悯,“草民知道。”
  “恩。”卫夫人也朝里看去,因为曾听绾心提过身世,不禁有点可怜那些宫女,感慨道:“宫里宫外要不太平了。”
  “宫外?”收回目光,虚生略有不解地看向卫夫人。
  卫夫人接触虚生不深,但前些日子大抵听来不少关于虚生的事,便挑明道:“合欢斋。”
  卫夫人的话犹似萦绕在耳,虚生已经来到如熹宫殿外,静等李如进殿禀报完,才跟着出来请他的李如进殿。屋里有两个小宫女在忙碌,这些个是卫夫人身边秋夕所带,而秋夕则在绾妃的榻边服侍。
  如熹宫的寝殿规制原就不大,而今一群伏地发抖的太医占了大半地,越发显得屋中拥挤。虚生进屋时就瞧孟帝坐在榻边,哄着绾心入睡,像是在哄孩子般轻声细语。
  三两步到太医身前,虚生伏地参拜,孟帝眼珠只动了下,威严道:“虚先生起来吧。”
  虚生闻言方起身,急切问道:“娘娘她……怎样?”
  “中毒。”孟帝接过半干半湿的巾帕,小心翼翼的给绾妃掖额上冷汗,半晌掷出帕子,打歪伏在前面的太医官帽,“这群不中用的东西,个个号称千金圣手,却一个都不知绾儿的毒。”
  “臣无能,请皇上恕罪。”太医闻言个个抖得厉害,冷汗如珠低落在手边。
  孟帝懒得多看这些个太医一眼,直盯住虚生道:“朕听绾儿说,虚先生擅长毒理?对合欢斋的毒甚是了解。”
  虚生肯定地点点头,微屈背恭敬道:“还望皇上让草民为娘娘诊个脉。”
  “准。”孟帝沉声应允,稍稍让开些足够绾妃伸出手的位子,“秋夕,赐坐。”
  虚生用丝帕盖住绾妃手腕,两指搭脉许久,站起身说:“娘娘中的毒是合欢斋的幽欢盅。”
  “合欢斋,幽欢盅。”孟帝握着绾心冰冷的手,冷哼道:“李如去把孟英桓宣来,朕要问问他做的好差事!”
  忽然伏在后排有个太医颤颤巍巍开口:“皇上,娘娘的毒世间罕见,未必是虚先生口中所说的合欢斋的毒,还是查清为好。”
  虚生冷笑站在床边,朝那太医看去,只见他头低伏贴地,根本看不到脸,遂问:“虚生请教高见,您认为娘娘中的是什么毒?”
  太医还没来得及回答,一药碗已朝他飞去,砸落他头顶官帽,“那叛主的脏东西亲口说自己的是合欢斋的人,得人命令来下毒,你还敢说这不是合欢斋的毒。包藏祸心,朕瞧你也是拿了好处,来人,压下去交给卫夫人发落。”
  “皇、皇、皇上饶命。”
  人被拖到如熹宫门外时,殿中还能听到那惨厉的求饶声,如此再没太医敢胡乱发话。
  绾心的脸色十分难看,唇色煞白像是将死之人,孟帝越看越心焦,立刻对虚生道:“虚先生既知绾儿中的毒?可有解毒的办法?”
  虚生连忙躬身献上解药,“草民恰好在月余前得了解药,给娘娘服下应该就能解毒。这幽欢盅的毒,毒性霸道,会让人整日在昏昏沉中,不过毒解清后,也会有长时这症状,时间长就会好,皇上不必担心。只是娘娘横遭毒祸,必已伤了根本,恐怕要调养很长时日,才能恢复。”
  孟帝挥手招来在边上静侍的秋夕,吩咐道:“你带人去腾个偏殿出来,供虚先生以后在宫里久住。”
  “皇上这千万不可。”虚生说得急,在孟帝变色前整理措辞道:“这不合规矩。”
  绾心柔柔弱弱地接口:“皇上,宫里规矩多,臣妾知道哥哥住不惯。他既不嫌麻烦,让他时常进入宫里就是了,也省得流言蜚语,全说是臣妾恃宠而骄,岂非都是臣妾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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