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将军后(88)
萧则绪语气轻柔了些许,伸手帮他揉了揉。
昨夜他仗着夏寒青不能动弹,肆意妄为,自己又喝了点酒,便疯狂了些。
夏寒青自幼习武,体力极好,堂堂大将军,最后差点儿晕过去。
“不疼。”
不疼就怪了。
夏寒青趴在床上,身上全是被他弄出来的红印子,反倒他自己身上清清白白,夏寒青便是喝醉酒也没敢造次。
萧则绪将他抱起来,指了指脖子,锁骨偏上的位置。
“咬一口。”
夏寒青不明所以,但还是凑过去,轻轻咬了一下。
蜻蜓点水一样,一点痕迹都没露出来,很快就散了。
“咬重一点儿,你不咬,孤就去找萧建白咬。” !!!
夏寒青闻言嘴上力气突然加重,宣誓主权般地狠狠咬出了一个牙印,红印子落在他锁骨上,倒像是盖章一样。
萧则绪这才满意,手指微微勾过夏寒青的下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好生休息,孤去处理些事情,你的书房借来使使,萧建白的事情你不必担心,他活该,那一箭是他应得的。”
“是。”
夏寒青躺好。
他现在确实没有力气下床,回过神来浑身腰酸背痛,昨夜的记忆尤为清晰。
殿下年少,尚未双十弱冠,怎么这么能折腾人。
他将自己蒙起来,心里头还有些开心,比橘子糖还甜。
他往里挪了挪,身子压到一个硬物,翻出来一看,那本被他藏到书房的《海棠欢》居然又回来了。
书页上有两三页被凝固的东西粘在一起,他用力扣了扣。
待想到这些干涸的到底是什么后,夏寒青唰地一下又是脸红,本子上的两个神仙在他脑海中渐渐幻化成昨晚他和殿下。
夏寒青烫手似的将书丢了出去,整个人藏进被子里。
末了,被角内又偷偷摸摸伸出一只手抓住那本书迅速扯进了被子,借着一点点漏进来的阳光他又红着脸通读了一遍,此时再看总觉得心境有所不同。
书房内
萧则绪早就叫人收拾了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听澜动手时脸色都是红的,更别提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
如今燃着香料,气味早就散了七七八八,萧则绪坐在夏寒青的椅子上,刚提笔要写字。
脑海中不由得又闪过昨夜他抱着夏寒青在这把椅子上……
还有这张桌子,连手里握着的毛笔都有着滚烫。
停!不要再想了。
昨夜的疯狂已经过去了。
萧则绪深呼吸一口气,默念了两声佛号,才静下心来。
手里的信纸上写着昨日炸肃王府时所用的火药量,爆炸范围、爆炸损伤程度,列举的清清楚楚。
他敲击着算盘,开始核算数据。
这些东西若是用在战场上,该是怎样的威力!
**
肃王府被天边之火烧得面目全非,萧建白本人也因为刺杀一事昏迷不醒,端王还在路上,朝堂上一时乱作一锅粥。
此时此刻,有人站出来了。
丽妃仗着自己跟着景顺帝在书房批过几日奏折,再加上自己肚子里还有龙种,直接在朝堂上布了一道帘子决定效仿先帝太后垂帘听政。
她第一次觉得原来权势这般有趣。
她终于在所有人面前抬起了头。
连她那位一直嫌弃她是女儿身的父亲也因此转而大加赞扬自己生了个好女儿。
然而事情如果真的能这么顺利发展,丽妃也不会在后宫这么多年还只能靠着陛下的宠爱过活。
丽妃上位第三天,雪花一样的信筏被送到萧则绪手中。
一些知晓他病情好转与他交好的大臣在信中大肆哭诉,朝堂被丽妃搅得乌烟瘴气,偏偏她还自我感觉良好。
萧则绪见到信后,哈哈大笑。
自己笑完,还把信拿给听澜一起笑。
“丽妃娘娘可真是有趣,她连六部的职责都分不清楚,就敢搅和浑水。她那点小聪明在后宫里用一用也就罢了,还拿到朝堂上来。”
萧则绪看完信后烧得一干二净,丝毫没有回信的打算。
回什么信,他一个废太子,还是个傻子,关他什么事。
就是要外面乱成一团。
压一压那些老臣的气焰,让他们多急一会儿,以后他再提条件时才方便许多。
他低头继续写字,丝毫没注意什么时候进来一个人。
面前人影落在书案信纸上,他才猛地抬起头,夏寒青正坐在他对面,接替了听澜位置,随着他手上的动作,轻轻打圈,细腻的墨汁缓缓流出。
那日之后夏寒青又害羞地躲了他一日,这会儿冒头,看来是已经说服自己了。
炽热的视线丝毫不加以掩饰,看得夏寒青脸颊发烫,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殿下,别看了。”
萧则绪低低笑了一身,这才提笔继续写字。
“你用的什么墨?瞧着不错。”
“先前陛下赏的桐烟徽墨。”
一两黄金一两墨,这桐烟徽墨制作繁杂,极其不易,有钱也是很难买到。
萧则绪微微惊讶了一下,他没想到夏寒青竟然将这种贵重的东西拿出来,当下便停了笔。
“换一个。这等好墨写给那些老臣,浪费了。”
夏寒青只能转身将这墨条小心翼翼地重新装进盒子里,捧到萧则绪面前,“请殿下处置。”
“先前收在哪里就还收在哪里,给孤做什么,又不是不来了。”
“是。”
夏寒青重新收好墨条。
他盯着烟台里剩下的墨水,“那这些呢?”
萧则绪将书案前的纸张全部推开,朝夏寒青勾了勾手指。
“把衣服脱了。”
“啊?”
夏寒青不解。
“那孤帮你。”
夏寒青如临大敌,舌尖都打了个结似的,“臣、臣自己脱。”
现下是白日,听澜和江陵还在外头站着,是不是不太好?
但是殿下想要的话,他也不会拒绝,礼法自然不及殿下。
“裤子不用脱!”
萧则绪惊道。
他只是低头写了两个字,夏寒青裤子都要褪下来了。
他绕过书案,找了个凳子将夏寒青抱上去,“趴到桌子上。”
夏寒青趴到桌前,面色羞红,背对着萧则绪,背上还残留着那夜的青青紫紫红红的各种痕迹,萧则绪自己看着都有些脸红。
他转身坐在了夏寒青的轮椅上,轻蘸墨渍,柔软的毛笔尖落在夏寒青身上。
萧则绪明显感觉到夏寒青颤了一下。
手一顿,暗道夏寒青的身体也太敏感了。
窗外的竹子长势正好,日光透过,影子落在朱红墙面上留下一片影子,轻轻摇曳。
萧则绪用这一两黄金一两墨桐烟徽墨慢慢在夏寒青背上勾勒出一点点竹影。
上次在手腕上画的牡丹花,夏寒青小心翼翼地保留了许久,甚至特意将袖子裁短防止蹭花,但可惜颜色还是逐渐变淡,直到不见。
夏寒青将脸埋在胳膊下面,死死咬着牙关,不敢动弹一点,渐渐期待着下一笔。
他永远也不知道下一笔要落在哪里,总是突如其来一下重一下轻的,或轻点,或粗描,或大幅度勾勒。
水墨长竹,粗细不一,落满他整个后背。
终于萧则绪用完砚台上所有的墨渍才罢休,满意地端详着自己的画作。
最后在夏寒青背上末尾右下角落款,留下“萧则绪”三个小字,他更满意了。
“好了,将衣裳穿上吧。”
萧则绪起身,重新坐到书桌前,然而夏寒青还坐在那里,脸颊微红,努力伸着脖子往后想瞧一瞧身后的画作。
“臣想看看,但是看不到。”
萧则绪笑笑,拿给他两块镜子,一块立在身后,一块握在夏寒青手心,透过手边的镜子,他看到了身后的墨竹成荫。
“放心!孤总不会学岳母刺字给你刺一个精忠报国?”
夏寒青在看到那副竹影图后脸色一红,再看到那些夹杂其中应和成章的吻痕时更是面色涨红,他终于不忍直视放下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