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将军后(63)
萧则绪还在低头帮他按腿,突然面前光亮被人挡住,紧接着温热的唇瓣贴了过来堵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夏寒青攥着衣角,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没有如意想之中那样被推开,夏寒青呼吸紊乱,没敢用力,只轻轻地亲了一下,最后还是怂了下来,紧张地看向萧则绪。
萧则绪却轻轻勾唇,“开心了?”
夏寒青脸色唰地便红透了耳根子。
“臣越界,冒犯殿下,请殿下降罪。”
萧则绪噗嗤一笑。
“孤出卖色相博大将军一笑也算是值了。”
夏寒青被他说的脸颊发烫。
他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吻了上去,动作比脑子还快。
“殿下,臣……也会烧菜,会酿酒,会做殿下喜欢吃的糕点。”
萧则绪起身继续推着他的轮椅。
轻笑道:“回去先把孤的炸豆腐做了。”
庄子离驿站不算太远,俩人在外面溜达了许久才回去,刚回去就听说大牢里有人想要买通狱卒给言家的人下毒,结果被听澜逮了个正着,人已经咬舌自尽了。
还来了两波刺客,没等接近牢房就被灭了。
“一回来就这么闹腾。”
萧则绪伸了个懒腰,找到献县县丞江岳槐将从庄子上带回来的新种给了他一部分,要他找愿意的村民尝试,并不强制执行。
江岳槐也是知道蒲家那边的,当场点头哈腰地应承下来。
“殿下放心,包在下官身上,殿下可要歇息了?”
“嗯。”
萧则绪突然想到之前的事又嘱托道:“不要再送女人进来了。”
萧则绪又看了他一眼,这家伙笑起来更像个大马猴了,他差点儿当着江岳槐的面笑出声来,硬是快步离开后才笑出来。
一出来便见夏寒青端着一盘炸豆腐在门口等他。
“殿下在笑什么?”
夏寒青见他笑声朗朗,忍不住也弯了弯唇角。
萧则绪俯身凑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不觉得江岳槐长得像个大马猴吗?哈哈哈。”
夏寒青难得轻轻笑出了声。
只是耳边温热的气息时不时打来,让他有些难受。
“殿下的炸豆腐。”
萧则绪接过豆腐尝了一口,豆腐炸得火候刚刚好,味道居然出奇的不错。
“你炸的?”
“殿下吩咐,臣不敢假手于人。”
“炸的不错。”
萧则绪端着豆腐便朝房间而去。
夏寒青后脚又扶着轮椅跟了过来。
“你的房间好像在那里吧?”
萧则绪指了指隔壁。
夏寒青眼底有些失落,但还是调转方向朝着隔壁而去,直到萧则绪关上门才默默地进了自己房间。
萧则绪一进屋就脱了外衣,他还抱着一坛子酒准备睡觉前再喝点儿,谁知这酒刚入口就听见床榻处有些什么声音。
他皱了皱眉,脚步放轻朝里面迈去,突然一把拉开帘子——
随即整个人愣在原地,表情诡异。
里面排排坐着六个少年,水灵灵地穿着薄纱像是等着他来临幸。
“谁让你们来的?滚出去。”
萧则绪怒斥一声。
他当初看中江岳槐便是这人有八面玲珑心,为人圆滑,有些事办起来也机灵,但就是太精明了些,居然干出这种事来。
“出去!”
“不走?我走,你们六个自己玩吧。”
萧则绪啪地收起床帘,抱着他的酒坛子,转头推开了夏寒青的房间,夏寒青正在脱衣服,听见声响吓得又捂住自己。
“孤还是与你同眠。”
他重重地撂下酒坛子。
“殿下怎么了?”
“孤一进去就看到了六个男的躺在孤的床上。”
他愤愤不平,说着倒了一杯酒,不得不说,这蒲洼茂酿的酒味道还真是不错,喝些小酒,心情都好了许多。
夏寒青一脸惊讶。
“他是觉得孤是那等好男色之徒?无耻!”
萧则绪气得酒杯砰地撂在桌上,难道他长得像是好色之徒?分明是一脸正气!
“这江岳槐怎么不给你送?难道孤看起来比你更好色?”
夏寒青:“……”
“可能觉得臣身体有恙。”
萧则绪嗤了一声。
“孤作证,你挺行的。”
那天晚上他手都要累断了,夏寒青才满意,每每想到便觉得自己那只手渐渐发烫。
“殿下!”夏寒青脸色一红。
殿下怎么能说这等浑话。
末了,夏寒青又支支吾吾问道:“殿下真的不好男色?”
“孤不好男色。”
“孤好你。”
萧则绪捏着夏寒青的下巴抬起,拇指撵过唇瓣,忽而又想到了方才那个吻,心下有些恍惚,又松开了他。
亲一下而已,又不是没亲过?
他有些恼怒。
“殿下……”
夏寒青哭笑不得。
殿下回答的这么快,定是又在玩闹。
“过来,陪孤喝酒。”
萧则绪抱起那坛子果酒,度数很低,应当不会醉人。
夏寒青默默扶着轮椅刚坐到桌子前便被塞了一杯酒。
“孤敬你一杯,这半年来多亏你悉心照料把孤喂胖,孤代自己身上这十斤肉感谢你。”
“殿下,臣不敢居功,殿下自己努力。”
萧则绪:“……”
真当孤夸你呢。
“幸好孤背着你勤加锻炼,没有变成一个胖子。”
“殿下胖些也好看。”
夏寒青说得很是诚恳,萧则绪初来将军府时整个人被那冷宫苛待的瘦弱不堪,他精心养了半年才长了些肉。
若不是知道他真的是这么诚恳的一个人呢,萧则绪一定一脚将他踹飞出去,让他知道人间疾苦。
“这第二杯酒,庆祝你我合盟,孤敬大将军。”
“臣不敢。”
“第三杯酒,孤多谢你把舅舅他们安全带回来。”
“是殿下带人解救,臣才能安然,应该是臣敬殿下,殿下是臣的救命恩人。”
萧则绪笑道:“那你岂不是得以身相许。”
夏寒青想了想正色道:“臣已经是殿下的夫婿。”
“有道理。”
萧则绪转头笑着饮了一口酒。
酒过三巡,萧则绪杯杯入肚有些醉意,没想到这果酒看似没什么劲道,后劲还有些大。
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模糊,夏寒青此刻在他眼里分分合合变成了三个人,最后又融合成一个人。
“夏寒青,你板着脸不累吗?”
萧则绪突然问道。
他从前也喜欢板着脸,因为他年纪小,自出生日起他便被封为太子,三岁开蒙,四岁习武,八岁那年朝臣请旨,他自此步入朝堂。
战战兢兢、一刻不敢松懈。
他希望自己是最好的,不敢流露出少年人的半分胆怯,佯作风轻云淡,努力与那些三四五十岁的老油条谈笑。
可还是不得父皇欢喜。
“夏寒青,给孤笑一个。”
他拉扯着夏寒青的脸,揪着夏寒青的脸颊努力扯出一个笑脸,最后却被这怪异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忽然眼中场景更模糊了,被水汽糊了一层,他松开夏寒青靠在椅背上,一条腿屈起没规矩地踩在椅子上,仰着头,举着酒壶哗啦啦地往口中倒酒。
因倒得急了些,一些酒水顺着唇角滑到喉结处,随着喉结上下滚动,落入衣襟,看得人心口发干。
萧则绪扔下酒壶,旋即抱着蒲王氏送的那双鞋一时情绪涌上心头开始喃喃自语。
“夏寒青,你说……”
“我做的不够好吗?我日夜苦熬开创新制,只为民生,他一句有违祖宗便尽数反驳,我数夜难眠,观测星盘,预测红月雪灾,又作水患疫病预防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