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将军后(84)
萧建白不由得音量有些拔高,来掩饰他的心虚。
“臣并不知殿下在王爷府上,臣只是一时心急。”
旁的官员看见了忍不住露出同情之色,这夏将军真可怜,皇帝不喜欢他,两位王爷也不喜欢他,不管是哪个继位都讨不到好。
萧建白冷笑一声。
“近日听闻平珠蠢蠢欲动,本王心忧边境,不如夏将军继续领兵前往?”
只要夏寒青死在边境,他就有充足的理由将三弟带回肃王府。
夏寒青一拱手,“臣腿伤不便,劳王爷托付他人。”
“夏将军手握虎符,本王如何托付他人?夏将军将虎符交出,本王也好寻人替夏将军去。”
萧建白打定主意,要么逼夏寒青上战场,要么今日便拿到他手中的虎符。
“虎符是陛下所托,臣不敢所以交付,臣愿前往。”
夏寒青一抱拳,脸色不太好看。
他今日算是被肃王下套,摆在局面上的明谋,他不能交出虎符,一旦交出,命就要丢了。
回忆结束——
萧则绪脸色也不太好看。
“你这个样子上战场便是送死不能去。你且在家装病,孤来想办法。”
“殿下,保家卫国本是臣等职责,平珠来犯,臣不得不前往。”
夏寒青苦笑一声,他自然也不愿去,明摆着肃王想要他死在战场上。
他还不能死,他还没有帮殿下实现他的夙愿。
“孤说不许去便是不许去,你要听孤的,还是听肃王的?”
“况且平珠未必真的敢犯,先前一仗平珠损耗不小,短时间内不会发动战争,无非是借机挑衅好逼大燕割地赔款,若是真的打起来,孤绝不拦你。”
萧则绪想着,脑中转的飞快,看样子萧建白是太清闲了,才敢来打夏寒青的主意。
“融雪,你以袁宜之的名义去江州召端王回来,就说袁家出事,要他带兵进京。”
“再到宫里,想必淑妃还在记恨肃王,就说……”
“丽妃的孩子是肃王的!”
萧则绪勾了勾唇角,是时候给这两个人找点事情做了。
“孤倒要看看淑妃娘娘能闹出点什么来?”
第51章
夏寒青如萧则绪所说在家开始装病, 甚至招了许多大夫入府,实则是为了萧则绪看病。
萧建白前前后后也派了好几个太医过来,全被唬住了, 毕竟风寒脉象是真的,只是不是夏寒青的脉象罢了。
萧建白不信,便打算逼夏寒青交出虎符, 不等他有所动作, 宫内流言四起, 只道丽妃的孩子竟是肃王殿下的?
阵仗很大, 肃王再也无暇管夏寒青的事,任由夏寒青称病,甚至免了他的早朝,试图架空夏寒青,但夏寒青人虽不在朝中,军内皆是他是部下。
丽妃和肃王本就非亲母子。
甚至有宫人证明,按照月份推理,丽妃有子的那一个月, 肃王正好在宫内, 且未查到离宫记录,是在早上走的。
好巧哦~
肃王大怒, 严查流言出处。
可流言传的到处都是,甚至连宫外坊间都开始传这对母子到底是假母子还是真夫妻呢?
肃王焦头烂额,连带着上朝都感觉那些大臣看他的眼光都是怪怪的, 自然没心情再对付夏寒青。
萧则绪得了信,不由得感叹。
“淑妃娘娘动作可真快。”
“殿下, 先把药喝了吧?”
萧则绪:!!!
满脸震惊, “你昨日不是说是最后一副了吗?”
夏寒青脸不红心不跳淡定道:“臣数错了, 这次才是最后一副,真的是最后一副。”
“不信!不喝。”
萧则绪缩进被子里,夏寒青怎么学会说谎了?
夏寒青无奈地只能又伸到被子里去捞人,却被萧则绪反抓住手腕,顿时天旋地转他被一把带着上了床,再反应过来时头顶已是雕花天花板和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
“夏将军,你再拿药折腾孤,孤就将你折腾的下不了床,看你怎么熬药。”
夏寒青脸色砰地一下一直红到耳根子处,偏过视线,“殿下不要说这等浑话。”
萧则绪低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哑声轻笑道:“你可以试试。”
“臣、臣不敢冒犯殿下。”
夏寒青浑身僵直地躺着,半响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是不敢,还是不想?孤记得你先前可是一直肖想孤?”
萧则绪双手分开禁锢着夏寒青,让他无处可逃。
“臣不敢,臣先前只是当殿下是臣的妻,臣不知道殿下……”
他若是知道殿下是清醒的,自然不敢任由自己的心渐渐生出旁的心思来。
“妻?”
萧则绪突然低低一笑。
“那妾身岂不是要好好侍候相公?”
他说着指尖故意勾了勾夏寒青的腰带。
夏寒青如临大敌,却依旧不敢动弹,只能任由身上的人扯着他的衣裳,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期待。
“殿下,不要戏弄臣。”
夏寒青闭上眼睛,睫毛都在颤抖,似是隐忍地抓着身下的床单。
“孤在戏弄你?怎么才算是戏弄?这样?”
萧则绪的指尖终于勾开腰带。
“还是这样?”
手指隔着裤子的衣料,在他臀上掐了一下。
夏寒青唰地一下又睁开眼,满眼不可置信。
那点温度还残留在不可明说的位置,殿下怎能如此孟浪。
有些兴奋。
“还是……”
萧则绪的手又挪到了腿上摩挲,搓的那一块都热乎乎的。
“殿下。”
夏寒青终于偏过脸去,不敢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萧则绪哈哈大笑。
他这才满意地松开夏寒青。
夏寒青起身,萧则绪已经坐在床头,只穿着件洁白里衣,墨发散在身后看着有些瘦弱。
但其实一点都不瘦,夏寒青想到了献县时他的手顺着腹肌纹理,殿下肌肉力道完全不输于他,身材极好。
萧则绪穿好衣裳,对着桌头有些凉的药,一碗喝干,真的好苦。
他摸了两块糖含在舌尖,这才好了些。
“过来,替孤梳发。”
他坐在椅子上,任由夏寒青拿着梳子在发间穿梭,系上红绳。
萧则绪的身体好了许多,外头淑妃为了给儿子报仇闹得天翻地覆,萧建白无暇分。身,自然没功夫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夏寒青也什么都没说,只是萧则绪去哪儿他都默默跟着,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生怕又一转身,人就不见了。
萧则绪按了按头皮,感觉夏寒青太小题大做。
从桌上的一个盒子里取出来一物。
“这个给你。”
“这个木雕本来打算和那只兔子一并给你的,但……孤怕它引起陛下猜忌,没敢拿出来。”
一个解甲的将军,若是家里摆几个穿戴铠甲的木雕,唯恐引人猜忌他是否一心还想着征战的日子。
夏寒青指肚拂过木雕,细腻地感受到盔甲上的纹路,与七年前的那件铠甲一模一样,殿下真的记得、他们见过。
“殿下……”
他都要记不清自己持枪的模样了。
“孤手艺如何?”萧则绪笑道。
“殿下真厉害。”
“孤教你。”
他让百刃砍了新的木头,拉过夏寒青的手,将毛笔塞进他手心,包裹着那只手握住,“先将你想要的人物画下来。”
夏寒青被他握着手,鼻尖幽幽的香气,心头忍不住又是一阵乱跳,他才学了没两下,又是落荒而逃。
“臣想起还有些事,臣先行一步。”
萧则绪:“……”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夏寒青在书房躲了许久,又偷偷透过窗子瞧着对面亭子里的人,萧则绪一身朱红色衣袍端坐着下棋,清如林间之泉,冷如高山洁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