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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是活不成了[快穿](9)

作者:夏汭生 时间:2019-01-20 10:45 标签:快穿 强强 系统 穿越时空

  徐泗认栽。
  回了营帐,韩炳欢跟徐泗各自梳洗更衣,人模人样地去祁渊那儿报平安。
  徐泗不知从哪里搞了块月白色方巾,像吃西餐那样绕在脖子上。唉,好歹能遮一点儿是一点儿吧。
  “可受了什么重伤?”祁渊手里捧着热茶,吹了吹。看两人都完好无损,问道。
  “劳皇上挂心,只是些皮外伤罢了。”韩炳欢垂首回话。
  你确实是没受重伤,重伤都被那一瓶邪门儿的春药治好了而已。徐泗在心里腹诽,面上却始终挂着狗腿到腻歪的笑。
  “皇上,昨日的刺客。当场击毙的三十人人,活捉的八人。您看要如何处置?”
  徐泗一回来,江小川就来报告了昨晚最终的战况,徐泗拿到了第一手资料。
  “那些刺客身上可是都有纹身?”祁渊不疾不徐地喝着茶,看似随意,眼里却敛着精光。
  “是。”徐泗据实以答。
  “以你们看,这群胆大妄为之徒是冲着谁来的?”
  空气有一瞬的停滞不动。
  韩炳欢沉沉的声音响起,“冲太子殿下而来。”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徐泗暗暗翻白眼。
  “朕与太子同在此处,刺客对朕却视而不见,转而集中火力对准了江荥假扮的太子。说明了什么?”祁渊啪嗒一声放下那只五彩珐琅瓷的茶杯,视线自案前的奏章上转移,朝他们看过来。
  皇威迫人,徐泗深深地领悟到这个词的含义,把头压得更低。
  说明什么?说明排除了有人想谋朝篡位、改朝换代呗,要是冲着这个目的,要刺杀的就不是太子,而应该是天子。
  刺客只为太子来,意图旨在夺嫡换储。
  而太子下位,最直接也是最大的受益者无非是……
  “看来朕养了个不小的白眼儿狼啊。”祁渊深深叹了口气,硬朗的龙颜上显出一丝疲惫。
  祁渊当初得以继位,坐上龙椅,也经历了一番惨烈的夺嫡大战。明争暗斗,斗倒了这个,再去灭那个,所以他深知个中危害,也为之忌惮。为了杜绝同样的事情在下一代里继续上演,他早早地便立了储,一直明里暗里地扶植培养太子的势力。
  没成想……还是有野心勃勃之子觊觎皇位。
  他捏捏眉心,嗓音里透出浓浓的倦怠,“去,查出来是哪个不肖子。”
  “谨遵皇上懿旨。”徐泗跟韩炳欢领了口谕,倒退着出了营帐。
  “听闻,昨日五皇子殿下为护驾,中了一箭。”回营的路上,韩炳欢突然道。
  “哦。”漫不经心地踢着石子,盯着韩炳欢的头顶闷闷不乐。
  他感觉跟目标人物的关系好像进了一步,当然,只限肉体上,但那也算是进步。而且,多么迅猛又惊人的实质性飞跃啊,怎么这血条一点儿没动呢?
  不行,他得再努力一把,就算是为了徐女士,他也不能再这么停滞不前。
  “韩大人。”身侧的人轻唤,刻意压低的嗓音温柔如水,带着震颤的磁音,像羽毛般挠过人心里最柔软的角落。
  韩炳欢皱眉,这人又想耍什么花样?
  熟悉的香气靠近,一双认真的凤眸直勾勾地盯着他,视线交叉,韩炳欢败退,别过眼。
  徐泗直接上手,把那张阴云密布的俊脸硬生生扳转回来,继续他灼热而专注的凝视。
  以前,他这招屡试不爽,收获了无数少男少女的芳心。因为人家都说他平时吊儿郎当惯了,认真起来有股别样的魅力。
  “本督主可以心悦你吗?”
  问句式的告白方式,能绝佳地体现一个人的绅士精神,更能打动人心。
  徐泗抿紧的唇,专注的眼,微皱的眉头,连那丝隐隐的忐忑和期待都演得入木三分,他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动cry了。
  韩炳欢微微一愣。
  “啪”一声清脆的响音,他不客气地拍开徐泗固定住他脸的手,面上隐有怒气翻涌。
  “厂公不要拿韩某寻开心,韩某担待不起。”
  说完,头也不回地甩袖而去。
  徐泗:“……”
  沮丧低头,韩炳欢,算你有种……
  【系统提示,目标人物的心理阴影面积降至59%。】
  脑海中突然传来系统机械的提示音。
  徐泗先是一怔,随即欢呼雀跃,一蹦三尺高。
  韩炳欢你个死傲娇!
  作者有话要说:
  韩炳欢:你知不知男人不能说不行?
  小鼻涕:这个世界对我不太友好,算你狠。
  韩炳欢:下个世界,你就能行了?
  小鼻涕:我手中突然多了把绣春刀。


第11章 我只是想有个鸟儿11
  虽然数据就降了那么0.01,但在徐泗眼里,那就是大厦将倾、摇摇欲坠,成功近在眼前。
  昨晚的一场动乱后,大家意兴阑珊,秋猎只草草走了个过场,皇帝皇子们随便射了几只野兔小鹿,便打道回府了。
  锦衣卫派一名将领先行押解犯人回北镇抚司,徐泗伪装败露,回程便坐不得皇家礼遇的轿子了,只能苦逼地骑马。
  这要在往常,他乐得骑马。他以前去内蒙的呼伦贝尔大草原旅游,在那儿一待就待了半个月,特意学了马术,好恣意地驰骋草原。
  草原上的风不同于城市里的风,满是水泥飞尘和柏油味,那是全新的,沁人心脾的,仿佛还带着不知名香气的风。后来,徐泗仔细想了想,那香气应该是人在心情愉悦时,自然散发出来的类似神经激素的味道。
  有如此刻。
  要不是实在菊花疼,他很想好好享受骑马看风景的惬意。
  纵然屁股下面垫了软垫,依旧有如扬汤止沸,杯水车薪,一阵一阵钻心的疼。
  他这厢备受煎熬,韩炳欢却跟身边的一位副将谈笑风生,一个眼神都不屑施舍过来。
  好歹人家昨天刚刚表过白,还发生了酱酱酿酿的关系,第二天就翻脸无情了?徐宝宝心里有点不平衡,一不平衡徐宝宝就喜欢刷存在感。
  他打马上前,缓行至那位碍眼副将身边,先是清了清嗓子,二人不约而同齐齐向他看来。
  隔着副将,徐泗跟韩炳欢说话,“欢欢,你昨日好生威猛。”
  欢欢二字一出口,那名可怜的副将虎躯一震,欢欢后面半句再出来,副将差点摔个倒栽葱。
  韩炳欢脸上顿时像中了什么五毒蛊,姹紫嫣红,十分精彩。
  “督主此话何意?”他挑眉,眸里射出能冻死人的冷光。
  副将瑟缩了一下高大的身躯,看看厂公,再看看自家指挥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怎么感觉……气氛不大对?
  徐泗朱唇轻勾,媚眼如丝,直接忽视韩炳欢阴沉的脸色,“欢欢你昨日你弄疼我了。”
  他蹙眉捧心作西施病弱状,“唔……可疼了。”
  副将现在有点怀疑耳朵怀疑三观怀疑人生,尤其当他看到厂公一脸娇羞,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温温柔柔掠过他,轻巧地落在韩大人身上时,他想自戳双目。
  为了不打扰这“美如画”的诡异场面,他选择了悄无声息地勒马,默默退出两人中间。或许,这二人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
  “你到底想如何?”韩炳欢发现他拿这个无赖厂公一点办法都没有。干脆……毒哑算了?或者,请他去北镇抚司的大牢坐坐?
  徐泗自然没意识到韩炳欢此刻内心阴暗的想法,还兀自得意洋洋,“说了,本督主看上你了。从今日起,你就是我东厂厂公的人。”
  说出这句话时,徐泗觉得自己真他妈霸气侧漏,他一直想试试看说出类似“这片鱼塘都被你承包了”的话,这霸道总裁范儿,真爽!
  韩炳欢不可抑制地抽抽嘴角,随后他说出的一句话,让徐泗有种这人肯定是在扮猪吃老虎的错觉。
  只见他眯眼轻笑,哑着声音道:“怎么?只是一次欢愉,督主就对在下欲罢不能了吗?”
  这句话有如五雷轰顶,把徐泗炸得外焦里嫩。这小子……嘿,看不出来,居然是个道行不浅的?
  自己撩的骚,跪着也要撩完。徐泗挤出一个还算明媚的笑,冷静道:“韩大人这话说的,好像本督主只贪恋您的身体似得。”
  “恕本官愚钝。除了这点,我实在想不出督主为何对在下青睐有加。”韩炳欢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不自然到了极点。
  别说你想不出,我也想不出啊。
  徐泗在内心嚎哭,但是他坚决不能让韩炳欢看出他有半分的虚情假意,不然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
  于是徐泗熟练地扮起了高深,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韩大人有着独特的魅力,恐不自知。”
  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这就是一种feel,小子,你身上的气质已经成功地吸引了本大爷的注意。
  韩炳欢轻蔑地勾起薄唇,显然不信。
  不信也得信!徐泗意志坚定,看老子日后用博爱感化你!
  回了城,之后的几日,锦衣卫跟东厂内部,小道消息传得沸反盈天。
  “诶,听说了没,咱指挥使大人在跟东厂的厂花搞那个。”
  “哪个啊?”
  “啧,还能哪个,那个啊!”
  “嘿,我说你这人,说话好好说,这么遮遮掩掩的我能听懂吗?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咳,”那人跺了跺脚,急得抓耳挠腮,“你这脑子是榆木疙瘩做的吧,怎么这么不开窍啊!”
  随后做了个夸张的口型。
  “啥?龙阳?”
  “小点儿声,这事能大声嚷嚷吗?”那人连忙捂住了友人的嘴。
  “呸呸呸。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怎么看,咱韩大人也不像是会……那啥的人啊。”
  “这有啥像不像的,你是没瞅见那场面,啧啧啧,那叫一个香艳。”
  “哟,咋还能被瞅见了呢?”
  “唉,这事说来话长,我跟你絮叨絮叨……”
  叽里咕噜一顿后。
  友人抚掌,“若是干柴烈火,你情我愿,也说不得什么。”
  “谁说不是呢。就是委屈了我们韩大人,年纪轻轻,还未娶妻生子。就沾染上了这种要不得的嗜好。”那人苦着张脸。
  “你还真别说,我看那东厂厂花长得可比寻常女子可心多了。说句大实话,我老王这辈子,没见过比他还俊俏的男人。不对,他也称不上是男人。反正,头一回见他时,我愣是眼都直了。横竖,配指挥使大人,倒也不俗。”
  以上一番对话,一句不落的传进韩炳欢的耳里。本来要出去巡视一圈,脚尖掉转,他又走回了衙门,一路上反复咀嚼着那番议论,越想越是烦躁。
  人言可畏。他这名声怕是要保不住。他韩炳欢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的人生上居然多了个如此……如此意想不到的污点。
  “欢欢~~~~”腻歪的声音一路从北镇抚司的门口叫嚣而来,韩炳欢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突地隐隐作痛。
  自打秋猎回来,江荥就借着共同查案的名义,雷打不动地日日登门造访。每回来,还整些小物件,美其名曰,讨韩大人欢心,聊表衷心。
  那些小物件儿,什么都有。韩炳欢捏捏眉心叹了口气。有据说是厂公本人亲手种下的水仙,反正至今没动静,不知是死是活;有据说是厂公亲笔临摹的真迹,反正韩炳欢比对着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来,画的是个桃儿还是个腚;有据说是厂公亲自下厨做的绿豆糕,反正韩炳欢看着那非同寻常的颜色,没敢下口。
  不知今日,他又亲手捣鼓了些什么奇葩物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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