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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是活不成了[快穿](36)

作者:夏汭生 时间:2019-01-20 10:45 标签:快穿 强强 系统 穿越时空

  他说这句话,他那几个手下都替他捏把汗,还能什么风?你这是动了人家的人啊老大!
  祁宗鹤叼着烟,没搭理他,眼神在场上环顾一周,定在了被各种五花十色的机车包围起来的人身上,没怎么看清,只看到溅了一地的血。他皱了皱眉,把眼神收回来,再看向龙彪的时候,多了几分凛然杀意。
  龙彪浑身一个激灵,这下是彻底明白过来了,一边在心里大骂范明辉个王八羔子给他招的都是些什么事儿,一边赔笑脸。
  祁宗鹤在道上的名声不比他义父祁天风,祁天风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看自己心情定别人生死,所以怕他的人多,恨他的人也多。相比较而言,祁宗鹤则讲道义多了,服他的人多,声望也高。
  “祁爷,真是不好意思,您看这……唉,这真是一场误会!我真不知道这是祁爷的人。您看这……”所谓不知者无罪,龙彪觉着自己还能再抢救抢救,他抓耳挠腮地解释着,结结巴巴,完全没了刚刚那么顺溜儿的嘴皮子。
  祁宗鹤指间夹着抽了一半的烟,朝他招招手,龙彪虽然不情愿,也只好硬着头皮上,皮笑肉不笑的凑到跟前,“祁爷。”
  祁宗鹤朝他笑了笑,拈着烟头就在龙彪的眉心烫了个血窟窿,皮肉散发出烧焦的气味,龙彪面部肌肉抽动,一声没吭地忍了下来。没办法,现在不忍,在场的弟兄一个都走不了。
  “不好意思,近视,我也没看清这是你的脸。您看这……”祁宗鹤拿开烟头,丢在地上碾了碾,云淡风轻地道。
  龙彪捂都不敢捂一下灼痛的伤口,动了人家的人,挨一根烟头,这都算轻的,“祁爷客气了,真不怪您,是我非把脸凑上来的。”
  祁宗鹤看他认错态度挺良好,不欲与他多追究,他现在只想看看那人伤的如何。
  徐泗知道是祁宗鹤来了,虽然他被一群带着头盔的非主流机车男挡住了视线,但是他听见了他走过来的声音,稳健有力,像他的干燥温热的掌心一样,能给人以力量。
  说真的,祁宗鹤能出现在这里,他还挺意外的,他以为这个人的心里,没有他一丝一毫的位置,压根儿不在乎他,毕竟是个连离开都告别得悄无声息的人。
  手下让开一条路,当看到冯玦的那一刻,祁宗鹤的眉心狠狠地跳了一下,肉眼可见的外伤以狰狞的面目横亘在他眼前,那件纯色的连帽衫松松垮垮地吊在肩膀上,满是血污,手臂不自然地扭曲着。已经有人替他松了绑,而他现在显然意识有些涣散,侧着身,头和手腕抵着地,蹬着腿,似乎想竭力爬起来。
  祁宗鹤丹田的火气几乎是一口气着到了头发丝,直烧得他胸口憋闷出钝痛感,脸上阴沉的表情让旁边跟了他这么多年的秒哥都抖了抖。
  “别让范明辉跑了。”他咬着牙,吐出几个字。
  秒哥猛地回神,正好看见范明辉已经暗搓搓地挪到了大门口,连忙带着人追了上去。
  “别动。”徐泗挣扎着要爬起身的动作因为一句话宣布投降,他咳了一声,血水溅到祁宗鹤的修长的手上,他一愣,伸手去擦,“不好意思啊老鸟,喷你口水了。”
  随后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祁宗鹤看了看手背上的血水,没去擦,打横把人抱起来。
  走向车的路途中,他嘴边不自觉地噙着一抹笑。心想:很好,这次你没喊错人。
  ====
  在徐泗昏睡的期间,这个世界发生了很多事。
  第二天,范明辉被脱得只剩一条裤衩,连人带所有的犯罪证据,一起绑了扔在了警察局的门口。
  与此同时,在网上,各大营销号仿佛是齐齐商量好的,社会上鼎鼎有名的慈善家兼商业精英,一夜之间爆出天大的丑闻:暴富之前曾经买通杀手做掉了竞争对手,自己用非法手段取得竞标资格不说,在早已经富得流油之际,还不忘通过慈善事业圈钱。社会爱心人士捐给贫困孩子的资金,有一半都流进了范明辉的荷包,中饱私囊,毫无底线,实在是社会的大蛀虫!
  事情被爆出来之后,大众一直在猜测背后这个不愿意露脸的英雄是谁,一时间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大众另一个谈资,就是一张穿着黄色碎花连衣裙,套着空少制服的男生照片。照片下留言的画风普遍是这样的:
  腿长一米二:你们不觉得这个小哥独特的造型,忧郁的脸庞,深深的酒窝,还有那一抹致命的苦笑,真的很戳萌点吗??重点是!腿长!
  逗你玩儿:还有他犀利哥的发型!
  琥珀虾仁:2333,为什么我觉得他嘟嘴很可爱?
  IQ177:不娶何撩啊啊啊!
  H-Alice:你们有病?这男人变态吧,大街上穿裙子。
  苏苏苏苏爽:楼上的不会说话就别说,人家这叫行为艺术,不懂的说个鸡脖。
  Monster:矮油,你们别想了,这么正点的小哥,一定喜欢的是男人!
  魔法少女卡机嘛:666,楼上正解。
  ……
  徐泗捧着祁宗鹤新给他买的手机:“……”
  摸摸自己的脸,我是gay这个事实,很容易看出来吗?
  “看什么呢?一直傻笑。”他左边的病床上,是他的病友兼曾经流落荒岛的战友——周聪。
  “没看什么。”徐泗默默地把手机放回枕头底下,心里美滋滋的,毕竟被人夸长得帅,是件很美好的事,嘿嘿嘿。
  周聪之前之所以一直昏迷不醒,是因为脑震荡,脑袋里有一个大血块压迫了神经,回来做了个吓死人的开颅手术,现在还在恢复期。
  徐泗则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本来在岛上小腿骨折就没好利索,这次又是全身大范围的沦陷,往最快了算,也要住院住个两三个月。
  “咦?怎么今天都这个点儿了,颜大明星还没来?”徐泗伸着脖子往门口张望两下,故意揶揄周聪。
  “你还指望她天天来啊?明星嘛,赶通告,一般都很忙的。”周聪脑袋上缠着几圈的纱布,看上去有点丑,好在他底子好,不至于让人看都不想看一眼。
  “不是我,是你盼着她天天来。” 徐泗撇撇嘴,他现在浑身能动的只有一张脸,和一只右手,他用那只右手指指周聪的脸,“你是没瞧见自己那副心焦的样子,啧啧啧。都快成望妻石了。”
  “你说我?”周聪反唇相讥,“嗯,我是望妻石,你是望夫石。咱俩彼此彼此。”
  说着,他也故意往门口瞄一瞄,“祁爷这是两天没来了吧?唉,某人比我可怜多了。”
  嘿?徐泗纳闷儿了,怎么这人一从荒岛上回来,就从笨嘴笨舌变得伶牙俐齿了呢?


第43章 我拒绝当鲁滨逊21
  “行啊聪哥, 有几个追星族能像你这样, 直接把明星追到手的?”徐泗打趣周聪最近有越发上瘾的趋势。
  周聪淡淡一笑, “我不追星。颜瑜小时候,曾经在我家借住过一段时间。”
  “?”徐泗黑人问号脸。这是个青梅竹马的故事?
  “其实颜瑜的爸爸就是被范明辉买凶杀人的受害者之一, ”周聪推推眼镜, 姿势有些刻板,“由于凶手的手法太过精密,现场毫无蛛丝马迹, 一时找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受害者是单身父亲, 孩子母亲去世的早, 我爸就把受害者七岁的女儿暂时寄养在我们家。后来十分幸运地被很好的家庭领养了。”周聪平静地述说着,末了加上一句。
  “哦,我爸就是当年负责那起蓄意杀人事件的警官。”
  徐泗瞠目结舌, 这里面居然还有这层恩怨。
  “那她在飞机上怎么没认出来你?”
  周聪羞涩一笑,“那是因为我变化太大了。小时候我是个胖墩, 可扎实了, 坐下来肚子上几层肉的那种。”
  徐泗:“……”瘦下来,你就是男神。这句话果然是对的……
  “可以说, 我之所以跟我爸一样选择当个警察,一部分动因就是想找出当年的幕后黑手,现在总算是……唉。”周聪沉重地叹了口气。
  徐泗明白, 找到了凶手又如何?范明辉恐怕根本不记得当年自己手上的这条人命,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对一个小女孩曾经带来的无妄之灾。
  “我还有一个问题,”徐泗说, “颜瑜在岛上是真疯了还是装疯卖傻?”
  周聪微微一怔,眼底闪过疼惜,“是真疯。她疯不是因为头上的伤,而是因为断了药。她一直以来……心理那块儿,就有点问题。”
  徐泗默然,伤感的情绪像一朵小浪花,轻轻地在病房里荡出一圈圈的涟漪。
  颜瑜中午没来,下午回了个电话给周聪,说她剧组临时决定去国外取景,周聪叮嘱了她一些注意事项,像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一通电话煲了足足有半个小时、
  徐泗捂着耳朵,看周聪拿着手机歪着头,眼镜瓶底厚的镜片都挡不住他眼里晶亮的光,压都压不下去的嘴角透露出主人飞上云端的心情,各种温情缱绻,徐泗牙根泛酸。
  搞得好像人家大明星没出过国似的,这恋爱的酸腐气息真的是……让人烦躁。他瞄了一眼自己那部像是沉寂了一万年的手机,更加烦躁。
  “去去去,要秀恩爱出去秀,影响单身狗身心恢复!”徐泗把脑袋下的枕头一抽,恶狠狠地丢向周聪。
  周聪稳稳地接住,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他枕头往胳肢窝一夹,溜下床去了走廊。
  等过了几分钟,徐泗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烦躁了——被尿憋的。
  他四肢里有三肢都打了厚重的石膏,其中,左腿还被高高挂着,基本等同于全身瘫痪,连上个厕所都要护工端着尿壶来接。得亏护工是个可以当徐泗妈的老婶娘,不然徐泗还真没把握能在别人盯着的情况下,从容不迫地放水。
  可是今天,老婶子告了假,说要回去给老伴儿上香。徐泗再怎么不方便,一听这话,立马放人去了。
  这会儿尿意袭来,徐泗躺床上拧着眉毛,思考着是直接尿床上,还是让周聪帮忙给他接泡尿……显然后者现在正忙着浓情蜜意、你侬我侬,不太适合去打扰他。
  徐泗扭动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靠一只手支起身,花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把自己被吊着的那条腿拿下来。
  这就出了一身汗的他,心里还存着侥幸,怎么着也养了半个多月了,要不下地走两步试试?
  脚尖刚刚点着地,手撑着床还没使劲儿,推拉门就刷一下打开了,惊的徐泗直接手肘一屈,一个脱力直接躺倒,病床不宽,徐泗整个横在床上,头朝下看到了倒立的祁宗鹤。
  “你在干嘛?”祁宗鹤今天穿着的衣服还是前天的那一套,灰蓝色的v领T恤外面套了一件米白色的西装。
  徐泗皱皱鼻子没回话。去外面偷吃,衣服都不换一件。
  挣扎着想起身,却发现这个姿势实在不好使力,徐泗半吊在病床上,与抱臂倚着门框看好戏的某鸟面面相觑。
  祁宗鹤挑眉,表情仿佛在说:要我帮你吗?要就求我啊。
  对峙一分钟后,徐泗被尿憋得早就没了耐性,“祁大佬,行行好,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祁宗鹤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迈着长腿进来,抱起徐泗。
  男士香水清新的味道溢满鼻息,徐泗下意识地用完好的那只手臂搂住祁宗鹤的脖子,亲密的姿势让祁宗鹤有一瞬间的愣神,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张人畜无害的脸。
  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人就自作主张地跟自己这么亲密了?是不是太嚣张了点?
  这样一想,放下的动作故意重了点,徐泗哎呦一声,悲愤欲绝,“本来就快把不住了,你再这么震,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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