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皇子后(219)
毕竟刚刚才有两万人全军覆没,若是自己能够圆满完成任务,一定能够得到大殿下的重用。
这支劫粮队还没出现在运粮队视线里的时候,就被云舒用望远镜发现了。
他当即下令停车,并让所有人都携带好武器,弹药装填完毕。
劫粮队根本不知道对方已经发现了他们。统领从军师那里学了一招,叫“攻其不备”,于是自以为隐蔽地迂回前行,试图用一些遮挡物掩盖住他们的行迹。
郝事早就摆好了架势,但是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对方出现,他腾出手拿出望远镜瞧了一眼,随后疑惑地问身边的云舒。
“殿下,他们在干什么?”
云舒也在用望远镜看,隔了一会儿不确定道:“大约是想要偷袭吧?”
郝事撇嘴,“这也能算偷袭?”
劫粮队靠近的时候,统领自然看到了被斥候提起的那些黑箱子。这些东西虽然大,但却停在原地不动,他根本无法想象这样的东西能够跑起来,自然就将其归咎于是斥候看错了。
黑箱子不用管,抢了这些人的粮草武器才是正事。
等到劫粮队终于摸到运粮队面前的时候,云舒等人早就等得无聊了。
在瓦勒统领拔出腰间佩刀,准备喊杀的时候,云舒打了个哈欠,从身后掏出一只扩音喇叭,不紧不慢地对对面喊道:
“你们要是再不来,我都准备去包抄你们了。”
瓦勒统领也不是白痴,自然听懂了这句嘲讽的话。
不到八百人的后勤弱兵,居然敢嘲讽他们八千人的强兵,简直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统领恶狠狠一刀挥下,大喊道:“给我杀!”
云舒冷下了眉,后退一步下令道:“开枪!”
随着云舒一声令下,所有的玄甲卫都将手中的火枪对准了对面的瓦勒军。
虽然提醒过这些人手中可能会有黑武器,但有大王子斩钉截铁说没有,瓦勒统领自然也就信了,他根本没料这些人手里居然真的有那个杀伤力大的武器。
瓦勒一直盘踞西南,位置所限他的军事力量根本赶不上中原地区,更别说对上西州这些拥有强大武器的精兵了。瓦勒人的武器只有刀,学着中原人穿铠甲,但穿的也只是布甲,根本抵抗不住火-枪的威力。
很快冲在最前面的一批人就率先倒了地。
之前那两万人马用同伴尸体当做盾牌的方法,统领自然听到了,见到眼前的士兵们纷纷倒下,于是决定效仿盾牌的法子,大声喝道:
“大家别怕,用倒下人的尸体先做掩护,他们只有几百人,只要我们近了他们身,他们就别想逃!”
再一批士兵抵着同伴的尸体冲了上来,云舒的声音毫无起伏地下令。
“开炮!”
一枚枚炮弹从瓦勒人眼中的黑箱子里飞出,随后落在人群中炸开。
而炮弹每一次炸开,都会带走无数人的性命。
一时间瓦勒兵损失惨重。
统领根本没想到对方还有这种会爆炸的东西,比之前那些西州援军还要可怕。他突然意识到来拦截运粮队,并不是个好差事。
然而他的任务已经领了,若是此刻仓皇逃回去,也是难逃一死,索性不如拼了命!
只是他虽然还在嘶喊着冲杀,然而劫粮队根本前进不了一寸,他们每一次的冲锋,都只会迎来更为猛烈的炮火。
这一支数百人的运粮队,就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没费一兵一卒就将他们的队伍灭了一半。
恐慌在瓦勒兵种蔓延,不少兵卒已经吓得六神无主,手中的刀仿若千斤重,早已经举不起来。
人的恐惧,并不能用另一种恐惧消除。统领看得心急,连砍了数人,却也没有办法控制住手下的这些兵们。
云舒自然注意到了对方阵营的情况,他再次拿起那只扩音喇叭,对着对面喊话。
“放弃抵抗,缴械不杀!”
而在瓦勒的兵卒无心恋战的的时候,郝事已经带着人讲他们包围了。
虽然几百人围了三千人有些可笑,但是被围的那些人根本就生不出反抗之心。
在听到云舒的喊话后,人群犹豫半晌,终于有人第一个放下了手中的兵器。有一人带头,剩下的人就如同被风吹过的麦子一般,齐齐弯腰将兵器小心地放到了地上。
军心已散,统领自知大势已去,气得也将手中的刀狠狠地掷到了地上。
他在出发之前,根本想不到他带了八千人马来,居然拿不下对方八百人。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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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勒大军的大王子还在大帐中等着劫粮队的好消息,但是一连数日劫粮队音信全无。既没有好消息,也没有坏消息传来。
大王子不以为意,只觉得对方在凯旋的路上,等回来自然就有消息了,军师的心却不住往下沉。
不会劫粮队也全军覆没了吧?那这西州的军队也太可怕了,什么队伍都厉害得过分。若真是如此,那他们此次攻打宁州,还真的是个错误的决定。
但这话军师只敢心里想一想,大王子有些刚愎自用,没有被证实劫粮队确实没了前,自己要是说出来,只会让大王子说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说不定还要受顿责罚。
军师索性就闭了嘴,等确切的消息传回来。
也是他们后续没有再采取措施,云舒带着这些俘虏很快就与曹诚他们汇合了。
有了云舒炮弹的加持,曹诚与万俟居以及宁州吃形成了三面攻势,而原先的瓦勒降兵也成了先锋军。
大王子直到战场上遇到自己派出去劫粮的那位统领,才知道自己的计划再次失败了。
他气得当着全军的面,狠狠地掌掴了军师。
“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本王如何就能失去两万八千人!来人将这个西州的细作,给本王抓起来!”
军师没料到这也能全怪到他头上,但现在的瓦勒军是大王子把持,他一届书生,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只能任由士兵将他拖了下去。
降了云舒的瓦勒统领,虽然看不到瓦耶军中的景象,但以他在大王子当差的经验来看,他既然已经归顺了西州,即便在阵前临阵倒戈,重新回到大王子的怀抱,大王子也不会觉得开心。甚至还会觉得自己受到了背叛,要取他项上人头。
统领根本没得选择,在西州还有生机,若是回了瓦勒就是必死之局。
傻子也知道怎么选。
他们没看到瓦勒军中的景象,但是拿着望远镜的云舒,却是将中军当中大王子的动作神态看得一清二楚。
此人刚愎自用,责罚了一个文臣打扮的人。
看来瓦勒的出征队伍也不是铁桶一块。
首次对战,就以瓦勒仓皇收兵结束。
曹诚与万俟居解了宁州的围城之难,与云舒一同进入了宁州城,与宁州城的统领汇合。
瓦勒号称十万精兵,此前已经损失了三万有余,现在只剩下六万多人。只是这六万多人,面对三方队伍以及火-枪火炮,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不到一月时间,瓦勒大王子就带着几千人的残兵,仓皇逃回了瓦勒边城。
见瓦勒终于退兵,宁州城的统领终于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此番大胜,自然要犒赏三军。
只是军中喝酒吃肉,热热闹闹的时候,云舒却端着酒杯有些发呆。
万俟居虽然归顺了西州,但是归属感并不太强,甚至在面对这个年轻的主上,还有些拘谨,他一直暗中观察者云舒的神色,所以说是第一个注意到云舒在走神的人。
他小心问道:“殿下,您是对军中饮酒不满吗?”
万俟居的话音刚落,宁州的统领瞬间就提起了心。
不会他第一次在夏王殿下面前这么露脸,就办了错事吧?
他立即道:“殿下若是不允,末将立马将酒撤下去。”
云舒摇头,安抚道:“你们不必这么紧张,本王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曹诚也凑了过来,“什么问题?”
云舒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将他放置在桌案上,缓缓道:“瓦勒此次围我宁州城,就是觉得萧将军不在,西州无人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