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上(85)
不是许怀谦不想,而是昨晚那两次,许怀谦有点伤到了,再怎么说,也得让他修养个几天再……
这么频繁很容易出人命的。
不过,只要陈烈酒不来潮热,不用必须结合才能解热的话,其他花样他会的也不少,不会让他老婆爽不到的。
“其他的?”陈烈酒脑袋一闪,“上次那样?”
“不止,”许怀谦感觉自己说出的话都烫得有点吓人,“还有很多,晚上给你展示?”
这大白天的,家里还有弟弟妹妹一群未成年,太那个也不太好。
“好。”陈烈酒被他撩拨得心尖发痒,想也不想地答应了。
见老婆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了,许怀谦抱出一大摞礼盒来:“我们来拆礼物吧。”
新婚第二天怎么少得了数礼金,拆礼物的快乐呢。
礼金不用说了,一大盒子铜板加起来还没有十几两,唯一感兴趣就是礼物了。
裴望舒送了一把晶莹剔透的牛角梳并附上一首百年好合诗,许怀谦拿着给陈烈酒和自己梳了梳头。
“这个好。”许怀谦摸着材质有点类玉,梳在头上却一点不硬的牛角梳,“可以打个络子挂在身上。”
时下男子多有腰间坠玉、坠香囊的,玉,许怀谦是坠不起的,太贵了,香囊许怀谦又不喜欢。
他一个大男人要那么招蜂引蝶做什么?
他现在都能把他家阿酒迷得五迷三道了,再香一点,还不得让他家阿酒夜夜沉迷温柔乡。
……嗯,倒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他身体能行的话,泪目。
还是这柄梳子好,做工精美又不输玉,关键还是实用。
“可以。”陈烈酒没有异议,许怀谦现在是秀才了,身份跟以前不一样了,穿衣打扮肯定得跟以前有所不同才是。
段祐言送的是一面银镜,不得不说,送到了许怀谦心坎上。
随着许怀谦的容貌变好,他已经不再惧怕面对铜镜,反而嫌弃铜镜不够清晰,照不出他原本的肤色。
现在这面银镜就刚好,它比普通的玻璃镜还要清晰,能将许怀谦的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照得纤毫毕现,许怀谦爱不释手地将他原来的铜镜替换下。
就是可惜这银镜不够大。
要是一面墙那么大,他和他家阿酒——
一想到自己又在想不正常的东西,许怀谦赶紧掐断,他怎么感觉,他结了婚圆了房之后,满脑子都是玩老婆?
这样也太堕落了,不好,不好。
好在孟方荀的新婚贺文把他拉回了现实:“写得可真好。”
这篇洋洋洒洒的贺文写了一千多个字,字里行间字字句句都在表达他对许怀谦和陈烈酒的祝福,更别说是那通篇展示出来的美好真挚的情感。
许怀谦给陈烈酒读了一遍,朗朗上口,就连陈烈酒都觉得不错,可见他作的有多用心。
“这可得收藏好。”陈烈酒摸了摸肚子,也不知道昨晚许怀谦的两次有没有留崽,潮热期是最容易怀崽的“以后我们有了孩子,还可以读给孩子听。”
“——孩子?!”陈烈酒不提还好,一提许怀谦想起来,虽然哥儿的身体结构与男人一模一样,但是他们是可以生孩子的。
“嗯。”陈烈酒不太明白许怀谦怎么反应这么大,“你昨晚留种了,没准要不了多久我们就有崽崽了。”
“不要,”许怀谦抱着陈烈酒,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阿酒,我还小,我不想当爹。”
“没关系,孩子生下来我养,你该读书读书,该干嘛干嘛,不用你操心。”陈烈酒以为他怕麻烦,安抚他道。
这是麻烦的事吗?这直接就是由二人世界上升到三人世界,一个麻烦精讨厌鬼,占用他和他老婆的时间。
而且他们这才刚成婚耶,还没黏糊腻歪够,就冒出一个需要他们两个人共同抚养照顾的“第三者”,许怀谦想想头都是大的。
没见许怀谦开口了,陈烈酒抬眸,看他一脸不开心的样子,问了一声:“真不喜欢孩子啊?”
许怀谦靠在他肩膀上有点不开心:“不喜欢。”
“不喜欢就不生,”陈烈酒拍了拍许怀谦的背,安慰道,“你也别担心,哥儿孕子本就困难,没准我这辈子都孕不上一个。”
对于生孩子这事,陈烈酒完全没有排斥的想法,他觉得要是能生一个长得跟许怀谦一样黏人又可爱的糯米团子多好啊。
到时候一大一小都黏着他,那画面想想就觉得很美好。
可许怀谦要是不想要就算了,孩子重要,阿谦更重要,而且生孩子的概率也是一半一半,要是没生个跟阿谦一样的糯米团子,反而生了一个跟他性情模样相似的小霸王。
那可就惨了。
这样一想,不生也挺好。
不管陈烈酒怎么安慰,许怀谦只要一想到在不久的将来,有一个人会分走陈烈酒对他的宠爱,他的心就紧得慌,私下决定以后行房的时候都悄悄注意一点。
他们在为孩子纠结的时候,其他人也同样在犯着纠结。
“许相公的夫郎对他可真好。”坐在回平溪县的马车里,盛云锦回忆起他在陈家见到的种种,“仅仅只是因为许相公坐牛车太颠簸,他就给他修了一条路,一条比府城都还要好的路耶!”
一说起这个,盛云锦的眉目上还带着对陈烈酒的浓浓敬佩之情,他们去的时候,没注意到那条路的不同。
回来的时候,马车从上面行驶而过才发现,平坦得不可思议,而且下雨天也不怕暴雨袭击,成为泥水汤汤,心里对他更是佩服了。
想到,同样都是招赘,陈烈酒能为许相公做那么多,而他除了给段祐言找麻烦,就没为他做过什么了,盛云锦一脸的憋红。
“你也很好。”决心了要科举学医两条路一块走下去,段祐言是片刻时间都不敢放弃,回去的路上一直在看书,见自家小夫郎嘀咕了一阵子,不再说话后,抬头见他满面潮红地望着自己,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阿言我为你做的太少了。”盛云锦心里很失落,当初是他潮热提前发作才害得段祐言入赘给他的,入赘后,他也没有陈烈酒那般雄心壮志,要为段祐言做些什么。
反而是他们家一直在强求段祐言放弃医术,让段祐言为了他妥协妥协再妥协。见识过陈烈酒和他夫郎相处的方式,盛云锦觉得他们家这样太不好了。
夫夫关系里怎么能一直要求一方妥协呢?!而且他还是处于高位的那个。陈烈酒让他看到了,正是因为他处于高位才要为自家夫君做出更多才行。
就像小娘子嫁到夫君家,夫君要在外面建功立业为小娘子挣体面,他这个招赘夫郎,也要跟陈烈酒一样,积功兴业,为他的夫君挣一份体面才是正经。
而他竟然只想做个小夫郎,一味要求夫君上进,太不应该了。
“每个人每对夫妻的相处形式都不同,不必放在心上,你做自己就很好。”段祐言不觉得盛云锦哪里为他做的少了。
他虽是入赘夫君,有时候岳父嘲讽两句叫他伺候盛云锦,其实私底下是盛云锦照顾他颇多。
虽然陈烈酒那样特立独行的哥儿叫人敬佩,可他家阿锦这样活泼贤惠的夫郎也不差,根本没有可比性。
可是没用,盛云锦已经把陈烈酒当他的标杆看了,回去之后就一直在想自己能做什么能让段祐言长脸面的事。
做生意肯定不成,他们家又不缺钱,挣再多钱也给段祐言长不了脸面。
而段祐言喜好行医,他为了自己相当于是半放弃医术了,盛云锦觉得他为何不能把段祐言放弃的那半边给捡回来?
所以他做了个决定,他要学医。
夫唱夫随,他的丈夫私心里想当个大夫,他就陪他当个大夫。
虽说二十岁才想着学医是有点晚了,可书里不都说了笨鸟先飞,他又不是想做名医,只是想会一点治病救人的医术,以后也能在段祐言身旁更好的辅佐他编撰有关于哥儿潮热的医书和研制抑制哥儿潮热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