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上(296)
“唔——”真夫夫,说做就做,许怀谦仰躺在床上,捂着太过于刺激而泛红的眼睛,与陈烈酒说话,“阿酒,我今天被人叫叔叔了。”
陈烈酒抬了抬眼:“嗯?”
“就是那个方天禄的儿子,都十七岁,,”许怀谦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说话也断断续续的,“不过,他叫我叔叔是想跟我套近乎,想让我给他找位个良师。”
陈烈酒松了松口:“那你给他找了吗?”
许怀谦摇摇头:“没有,我让他自己在营地里找老师了。”
陈烈酒一边给他舔伤口,一边听着:“嗯。”
“不过我从他联想到了营地里的孩子,”许怀谦眼泪都要刺激出来,他家阿酒这也太会了,“这开了春,他们就不能像冬天一样,在帐篷里猫着了,无论大小都必须出去干活。”
“所以呢?”
“所以我想在营地里开办一个学校,”许怀谦攥进被子不让自己爽着叫出来,“像杏花村那样,创建一所超级大的学校,把盛北所有的夫子和孩子们都装进去。”
“包括女子哥儿!”
当初他来盛北的时候,昌盛帝找他单独说得那番话,许怀谦始终记得,他觉得只要他能够完成昌盛帝目标,他想要的昌盛帝也一定会给他的。
正好,现在盛北一切百业待兴,先小小地试探一下朝堂的底线。
“可以。”陈烈酒完事后,直接拿许怀谦的帕子擦了擦嘴,顺便还帮他善后了一下,“正好,开春了,我也可以烧砖了。”
懒了一个冬了,陈烈酒觉得也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用我的砖给你盖个学校?”
盛北的土质还是很适合烧砖的,陈烈酒修京城的房子用的南北砖就是盛北的土烧的。
这会儿许怀谦没钱,陈烈酒手上再有钱也不能乱霍霍,他打算就用盛北的土烧砖修房子。
“好。”许怀谦害羞地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他老婆太涩了。
“修了学校,再修居民的住宅,”陈烈酒没有注意到许怀谦的小动作,自顾自地思索着,“你把盛北灾区这片划为了三十个区域,是不是想把他们所有人集中在一起?”
“嗯。”许怀谦颔首,现在缙朝一个县才几千人,说实话,太少了。
而且在乡下和县城距离太远,也不利于县衙管理。
正好,这次盛北水患把宗族都给冲没了,许怀谦也不打算把百姓们再按照原来的方式,一个个组成县、村。
他打算直接弄成三十个大县,一个县三十多万人,也不算太多。
人口密集也方便管理和商业化,把更多的土地空出来集中种地。
他在想,既然每个县城都有水库的水渠,能不能让这些水渠除了灌溉农田以外,还产生点别的用处。
正想着,陈烈酒又说话了:“那我是不是也能把你这三十个区域,打造成三十个京城那样的商圈…”
“可以是可以,”许怀谦被陈烈酒的豪言壮语给惊到了,“可是你上哪儿去弄那么多作坊。”
“而且人都去作坊里工作了,”许怀谦不是故意给陈烈酒泼冷水,而这就是事实,“地里的庄稼谁来种?”
京城是因为没有地了,而且就那二十多万灾民,二十多万人不种地,影响不了整个缙朝。
可盛北这里上千万的灾民,上千万的灾民若是不种地,绝对会影响到全缙朝的。
而且上千万的工人,也没有那么多作坊来供。
“我想想,”陈烈酒一听许怀谦这样说,也是,不过他并没有那么容易放弃,“三十个商圈打造不了,我就先搞一个,慢慢来,没准后面就可以了。”
陈烈酒正说着,他朝许怀谦了一眼,他终于注意到许怀谦的小动作了。
看着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就露了一个头的许怀谦,陈烈酒抿了一下唇:“怎么,怕我把你吃了啊?”
“不是,”许怀谦被他吓得一哆嗦,“我冷嘛。”
“阿谦,你身上哪儿我没碰过,”陈烈酒靠近许怀谦坏笑,“你要是再躲过,我就把你扒光,我看个够!”
“阿酒,你好凶啊!”许怀谦对上陈烈酒势在必得的眼睛,想到刚刚的场景,鼻子一下就堵了。
“我恶霸嘛,”陈烈酒一点都不介意地蹭了蹭他鼻子,“恶霸凶小相公,不是理所应当的?”
说了要烧砖盖学校,陈烈酒第二天,一早就去组织人手建砖瓦厂去了。
这事都他干了好几回了,再做起来也是驾轻就熟,没过几天他就在营地里看到了陈烈酒砖瓦厂的炊烟。
因着方天禄把垃圾地给清理了出来,清理了不少树木出来,陈烈酒也不去霍霍盛北其余没有被水淹没过的树木了,就买这些被水淹过的湿木来烧砖。
反正这种被水淹过的木头,也不能拿来修堤坝做房梁了,当柴禾卖给他,还能给他家小相公创收一点。
拿着陈烈酒给他买柴禾的钱,许怀谦正在想水渠究竟还有什么用处的时候,章秉文就来找他了。
“师兄,师兄,我们建水磨房吧!”章秉文拿着自己画的图纸兴致勃勃地找到许怀谦,“正好可以把水库和袤河利用起来。”
“你看啊,”章秉文给许怀谦说,“你不正好要修袤河的堤坝么,我们修一个可以随时收关水闸的堤坝,平时水闸可以关着,等需要水的时候,把袤河的水闸打开,让他流进水库,再从水库向整个盛北放闸。”
“不需要水的时候,把水闸一关就行了,平日里水渠的囤积的水,我们就在盛北各处县城逐渐大型水磨坊,正好,盛北产麦子,收了麦子就把麦子运进水磨房里磨成粉,能节省很多人工的,是不是很方便。”
“是很方便,”许怀谦听章秉文这么一说,眼睛一亮,算了算账,“修一个水磨坊大概许多多少钱?”
“不多不多,”章秉文早就给他算好,“一个水磨坊大概一百两。”
撒许怀谦觉得贵,章秉文还给他说:“一个水磨坊五磨盘,一磨盘一天能磨两千斤麦子。”
“一个磨坊一天能磨上万斤麦子!”
“我跟师父算过了,你一个区域三十万人,”章秉文给许怀谦报价,“至少都要十座水磨坊才够。”
“三万两!”许怀谦迅速算了算账,“三万两倒也是很多。”
“就是要修成你们这种可以开关的水闸,”许怀谦直觉告诉他,里面有陷阱,“不便宜吧?”
“至少都要五百万两,”章秉文特别不好意思地给伸了伸手指,“这已经是最省的了,连堤坝带水闸一块。”
“我现在手上就剩一百五十万两了,”许怀谦也直接给他说,“剩下的三百五十万两,杀了我,我都拿不出来。”
“那咋办,如果师兄你现在给钱的话,”章秉文挠头,“今年收麦子的时候,就可以把这个水磨坊给用上了。”
“就不能先修水磨坊?”许怀谦看水渠里的水还有不少,“你们说的这个水闸先慢慢建着,或许建着建着就有钱了?”
“也行,”章秉文皱眉想了想,也不是不能够做到,“就是做出来的效果,可能没有全部逐渐好那么好。”
“有得用都不错了,”许怀谦摆手,“效果后面再提升也是一样的。”
最后一百五十万两这一花出去,许怀谦手上是彻底没有银子了。
修水闸还欠着三十五十万两。
为了把这个钱凑足,许怀谦的毛笔杆都快要被他咬没了,最后只好又把注意打回到他的蚯蚓粪上。
他把他的三十位区域长召集了过来:“虽然现在还不知道麦收的情况如何,会不会增产,但有一样至少能够肯定,正常的产收是可以做到的吧?”
三十位区域长齐齐给他保证:“绝对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