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上(249)
他们跟许怀谦又没有仇,为什么天天跟许怀谦唱反调,原因就是,许怀谦干成功了,他们他什么好处都没有,还要被昌盛帝骂,罚俸禄!
鬼才看得顺眼他!
但若是许怀谦成了他们手下这就不一样了,不管许怀谦怎么折腾,干成功了,他们有功劳,干不成功,也没关系,只管把错误往他身上推就行了,自然是怎么都好。
“那朕就放心晋升,”昌盛帝见他们答应的如此爽快,直接把拟旨官叫了过来,“擢许怀谦为中书舍人。”
“官至,”昌盛帝扫了一眼朝堂,“五品!”
“啊?!”
昌盛帝的话一出口,整个朝堂都傻眼了,他们以为昌盛帝至多把许怀谦放到翰林院以外的其他六部,没成想,昌盛帝把许怀谦提出了翰林院,还重新给他设立了一个官位。
五品的中书舍人。
这不就是中书省没有改革之前,中书省内参与机密的机要大臣,放在现在堪比内阁大学士。
昌盛帝想要提拔许怀谦为内阁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是了。
要不是许怀谦资历不够,恐怕昌盛帝都想直接提拔许怀谦为内阁大学士了吧?
一众朝臣感觉自己心中有一团怒火,在熊熊燃烧。
是,许怀谦的确不凡,诸多计策,种种改革,好似天底下就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他的事,他许怀谦是昌盛帝的肱骨之臣,难道他们这些朝廷官员就不是了吗?
他们确实没有许怀谦天马行空的想法和胆大包天的行为,可他们也在任劳任怨地为缙朝当牛做马。
就因为他们这些牛马,老了,思想和行动上跟不上昌盛帝和许怀谦,他们就要被他们给无情的抛弃吗?
一众朝臣感觉自己这么多年为缙朝,为他们嵇氏江山的付出,都喂了狗!
“陛下——”
有那还报以希望的,对着昌盛帝开了口,昌盛帝转过身就看着他:“怎么,诸位是想对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反悔不成?”
一句话把他们堵得哑口无言,是啊,他们刚刚已经答应了,现如今再跳出来反对,就跟那跳梁的小丑一样,格外的滑稽。
朝堂诸位大臣看着拟旨官快速的写好了圣旨,交由传旨太监,出宫宣旨去了,心里全都憋了一口气,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只能自己憋着难受。
“许编撰可真厉害啊!”翰林院的编撰们看完沈温年从朝堂上记录的昌盛帝言行,一个个佩服得不行,“不仅让陛下单独为他设定了一个官位,还能让陛下为了他怒气朝堂。”
有史以来,哪朝哪代的翰林院官员能够获得如如此大的殊荣?
“确实厉害。”沈温年点头,这次盛北的灾情,让他彻头彻尾的看到了许怀谦的能力,他好像天生就能压他一头,总是能想到一些他想不到的事情。
跟他一起共事,他能学到的东西不少,而且,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沈温年吐了一口气,向众位翰林院官员说道:“陛下今日也晋升我为翰林院编撰了,我在醉仙楼订了几桌酒席,大家有兴趣赏个脸么?”
“恭喜啊,恭喜。”众人听到他也升职了,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全部都向他贺喜起来。
想想也是,许怀谦走了,他的位置总要一个人来顶,而沈温年一个编修,天天伴驾也没个正式的名分。
许怀谦这一升任,擢升沈温年为编撰再合适不过。
这也是一众朝堂没有当庭发火的原因,昌盛帝知道,他提拔许怀谦为正五品的中书舍人,这些大臣们不会服气。
反正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他是可以不用管他们生不生气,可他牢牢把许怀谦给他说过的世界上最稳定的的关系,是三角关系,这句话记在心里。
于是,等传旨太监拿着圣旨出宫之后,他又立马与拟旨官说道:“再写一封,翰林院编修,献搭建灾情所之计,盛北灾情提出诸多意见,又召集朝廷募捐,救盛北灾民同样有功,现擢升为翰林院编撰。”
说完看向朝堂:“尔等有何意见?”
刚憋了一肚子火的大臣们,能有什么意见,自然是什么意见都没有了。
一个萝卜一个坑嘛。
“在朕这儿,朕只看能力,”昌盛帝知道还在生气,又添了一句,“许怀谦,沈温年在这次盛北灾情中救灾有功,朕就擢升他们的职,他日你们在其他政务上有功,朕也一定晋升你们。”
“许怀谦中书舍人这条路,朕给朝堂诸位留着,他日若有人与许怀谦一样有功于朝廷,一样可以走他的晋升之路。”
话说得好听。
再出一个跟许怀谦一样有功于朝廷的人多难?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到,特别难!
但是,昌盛帝这样说了就表明以后旁的人还有跟许怀谦一样的机会。
他们便把目光向沈温年看了过去。
沈温年跟许怀谦比起来,还有很多不足,不过,没有关系,人都是会成长的,他现在不足,不代表以后不足。
沈温年背靠沈家,只要给他足够的资源,相信总有一天,他可以超越许怀谦。
众位朝臣对沈温年委以重任,沈温年当然清楚,他一直在观察许怀谦的行事风格,他觉得是他是学不会的,也不打算东施效颦,这人有多大能力吃多少饭,他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达到他们的期盼,他不想去打肿脸充这个胖子。
但昌盛帝既然有意在提拔他,他也不会退缩就是。
沈温年带着翰林院的官员去醉仙楼吃饭了,许怀谦他们几个也抵达了望湘居。
不愧是京里最近流行的网红打卡点。
它不是酒楼样式,而是由一处三进宅院改造而成,院子里种满了湘竹,郁郁葱葱地很是好看,旁边还有潺潺流水和一些红艳艳的锦鲤,交相辉映,别有一番景致不说,在院子的中间,还有一座拱桥。
拱桥上面坐着几个蒙面琴师,抱琵琶的抱琵琶,弹古琴的弹古琴,正在演奏一首首好听的乐曲。
“好听。”许怀谦也没学过什么琴,听不出什么好坏,在他耳朵里音乐就分成两种,好听的和不好听。
显然这望湘居里面的琴音,是好听的。
“跟红袖招里面的差远了。”他们选了一个离拱桥很近的包厢落座,裴望舒听到许怀谦的话,不认同地摇了摇头,“若是有机会,你们去红袖招里面听一听她们的头牌的琴音,那才叫一个绝。”
他话音一落,在场的所有人都向他看了过去。
“你们盯着我看做什么?”裴望舒抓了一把小二呈上来的花生嚼着,不解地看着全都看着他的人,“我脸上有东西?”
“不是,”许怀谦觉得他最近有点忽视他这位朋友了,“你什么时候跑去过红袖招了?”
红袖招嘛,顾名思义,京城里名声最盛的秦楼楚馆,许怀谦也就在翰林苑听别人提过那么一嘴,都没怎么留意过。
他又不去这样的地方,他留意做什么?但他没有想到,裴望舒居然会去。
“去玩啊!”裴望舒看着他们一个个的,“你们不去吗?”
“我们这种有家有室的去做什么!”许怀谦很生气的反驳了他一句,“不对,像你这种没家没室的,也不应该去!”
这才刚当上官就去红区玩上了,腐败主义要不得!
“有家有室的为何不能去,里面多的是有家有室的,”裴望舒觉得许怀谦小题大做,“京城里又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们偶尔去听听琴,看看舞姿,有何去不得的。”
“就只是听听琴,看看跳舞?”章秉文一个刚成年的都知道红袖招是什么地方,一万个不相信裴望舒,“你就没有做点别的?”
裴望舒反问:“做什么?”
“没什么,”这种事,章秉文怎么好讲,值得模棱两可地讽刺了一句,“怪不得你最近都不嚷嚷着娶媳妇了。”
先前,裴望舒看着许怀谦他们可是很渴望成家的,最近已经很久没说这话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裴望舒不是傻子,章秉文一说他就懂了,也生气了,“红袖招里面的姑娘哥儿,只卖艺不卖身,连小孩子都能进去,我去听个小曲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