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上(127)
官府如此大张旗鼓地张贴皇榜,若是没有此事,那皇帝的脸不都给丢尽了?!
一众还在等皇帝改回科举的考生们,没有等到帝王改回科举的政令,反而等到了永安府税收的皇榜,纷纷摸不着头脑时,考院的一众主考官们却同时松了一口气。
这么多学子闹事,主考官也怕帝王会改回政令,因此考院里收上去的考卷全都没有批阅。
就怕批阅了也没有用。
这会儿看到皇帝到处张贴税收的皇榜,知道这时政的科举是绝对不可能再改回去的,纷纷行动了起来。
不仅开始批阅考卷,还把考院和各衙门门前的考生全都给赶走了。
“说时政无用的,好好去看看皇榜!”
“若是你们的诗词歌赋,一年也能让一个偏远府城的税收高达二十万两,能让治下的百姓,每家每户收入十到三十两,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人人能读书,再来跟我们说时政无用吧!”
这群闹事的学子都是秀才,有功名在身的,一众被烦得不行的考院和府衙都不能把他们怎么样,现在有了借口,都拿这个借口把他们堵了回去。
这下众考生们傻眼了?!
什么税收?!
什么年入十到三十两?!
什么人人有饭吃?什么人人有衣穿?什么人人能读书?
这怎么跟讲天书似的,说得他们都听不懂!不是在说科举的事吗?怎么又扯回税收上去了?
各州府被撵了的学子们,不明所以得到张贴皇榜处查看。
看到上面描述的永安府场景,全都不敢置信:“这是一个偏远府城一年能够办到的事情吗?”
“莫不是皇帝为了不改革科举故意编撰出一个府城的税收,来蒙骗我等?!”
一群只知道诗词歌赋,风花雪月的学子们,根本就不相信皇榜上说的事情是真的。
尤其是苏州府的学子们:“这永安府我们听都没有听过,如何确信这上面的事情是真的?!”
“而且一年二十万两的数额也未免太巨大了,我们苏州府最鼎盛时期都达不到这个税收,一个连名字都没有听过的偏远府城能够达到,这里面要是没有一点猫腻,谁相信?”
总之,说什么这群学子们说什么也不相信皇榜上的事情,他们总觉得这是皇帝为了不改革科举而编撰出来的事情,非但没有消停,反而闹得更厉害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皇帝都快要气笑了,要真是让这群愚昧无知的秀才们考上举人、进士,叫他们去当官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无奈,皇帝只得又下了一道旨:“今年各个承宣布政使司的考卷不用各地主考官查阅,全部送进京城,由他亲自查阅,若是真有那文采,惊天地泣鬼神之人,他就把科举改回去,若是没有时政科举照旧。”
这下众学子不敢闹了,全都翘首以盼望着京城,想象着全国各地有一两个文采斐然的人,能够让帝王把科举改回去。
这场轰轰烈烈的运动在进行的时候,许怀谦和陈烈酒正窝在昌南府的宅院里亲亲热热呢。
许怀谦的乡试,一连考了九天,陈烈酒九天都没有抱着他的小相公睡觉,就把他给想死了。
因此从荟萃楼吃完饭回来,陈烈酒就把他家小相公给拉到宅子里的大房间亲热去了。
昌南的宅院跟杏花村的宅院不一样,杏花村的房子很小,小到房间里面塞满了许怀谦和陈烈酒东西,就算许怀谦不在,也能让人感觉到温馨。
而昌南不一样,这里的房子太大了,而且许怀谦又没在里面住多久,空空荡荡的,一个人睡在这样的房间里面太寂寞了。
还是得有他家小相公睡在身旁才踏实。
“就这么想我?!”一年好几天,吃了饭陈烈酒都拉着许怀谦到房间里亲热,许怀谦都被对他的热情给弄得吃不消了。
“嗯。”陈烈酒躺在许怀谦的臂弯里用手指勾着他的头发玩,“你不在我身边总觉得身边少点什么!”
很奇怪,明明先前出去办事的时候也有离开过许怀谦的时候,但那会儿他从来没有觉得哪儿不对劲,可这次许怀谦去考院科考,明明相隔也不远,但就是忍不住去想他。
“还有会试、殿试!”许怀谦抱着他老婆也是一脸满足,考院虽然被他老婆修得特别好,但是抱不到他老婆晚上睡觉也是空落落,“等这两个试,我就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会试、殿试得去京城吧?!”陈烈酒想起来了,“那我还得提前去京城一趟!”
许怀谦不解:“你去京城做什么?”
陈烈酒眨了眨眼,看着她家小相公,吐出三个字:“买房子?”
“买房子?!”许怀谦手抖了一下,“你去京城买房子做什么?”
老婆想要去首都买房,许怀谦也不是不支持,主要是现在他们手头上没有这么多钱了。
前年的仿银炭他们收入六千多两,去年的仿银炭他们收入七千多两,全都被他老婆给拿去修路了。
加上这两年他们又添置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还有平时他们吃食和药物上的开销也挺大的,加上陈烈酒还老喜欢砸钱给他做点事情。
比如说修考院。
现在他们手头上剩的钱,也不过只有两千多两了。
这点钱想在首都买房,恐怕是不太可能吧?!
“你要去京城科考,怎么着也得在京城有套房产才行。”陈烈酒自己的打算说给许怀谦,“京城很冷的,我怕你住客栈住不习惯。”
陈烈酒一直都没有跟许怀谦讲过,苗大夫说他只有十年寿命的事,现在距离当初过去的十年,已经过了三年。
这些年,许怀谦的气色看着一年比一年好,一点都不像只有十年寿命的人,可陈烈酒不敢拿许怀谦的性命去赌。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打听过了,京城的冬天大雪纷飞,跟他们昌南冷是冷,但是不会下雪不同。
他怕许怀谦在那样的环境里面待不住,但是他也不想劝许怀谦不去京城科考。
他都走到这一步了,他若是劝他放弃的话,前面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全都白费了。
所以他能做的就是,给许怀谦打造一个相对舒适的环境,让他能够更好地上京去科考。
许怀谦也明白他的身体,总是给陈烈酒找麻烦,皱眉道:“可是我们的银钱好像不太够唉。”
要是他们平时开销能够省一点,没准还能够,但是他们的开销太大了,从原来的几十两就能过一个月,到现在可能得有百两左右。
其中他的医药费占据大半。
“家里的花椒是不是可以采摘了?”陈烈酒突然想起他们还有五亩地的花椒来,花椒跟生姜不一样,它是两年一熟的,到今年正好两年时间,可以采摘了。
“对哦。”陈烈酒不说,许怀谦都快把他的花椒给忘了。
在古代除了胡椒就属花椒最贵了,这可都是宝贝。
“我五亩地的花椒树,怎么也得采五百斤的花椒出来吧?”花椒跟别的作物不一样,它只要壳,除了壳里面的种植都是要去掉的。
晒干了,一棵树可能也没几斤花椒。但是没关系,不妨碍它挣大钱。
医馆的花椒一百文一钱,十钱为一两,十两为一斤,一斤就是十两银子。
五百斤的花椒,他能收五千两银子呢!
“阿酒,你家相公棒不棒啊!”许怀谦这么一算,突然觉得自己好富有,以前都是陈烈酒养他,他现在终于也能自己养一回自己了。
“很棒!”陈烈酒也没有想到只是种点花椒,就能收获这么大一笔意外之财,开心地在许怀谦脸上亲了几口。
有了这笔钱,他就可以给许怀谦买个位置相对好一点的房子,还能把房子布置得和许怀谦的心意。
想了想,不免有多亲了许怀谦几口,他家小相公怎么哪儿都棒!
“不过,外面这么闹,我们去得了京城吗?”想归想,许怀谦也不免担忧起来,他也挺担心皇帝又把时政给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