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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白眼狼(13)

作者:摩卡滋味 时间:2019-02-02 12:27 标签:爽文 年下 随身空间 年代文

  大黄心如死灰地被坏蛋带到这坑狗的破地方,见坏人不理会自己,埋头开始挖坑,它悄摸地就打算开溜,在这古怪的地方绕着田地跑了几圈,怎么也找不出路,又不敢冲进那片白雾。到头来还是在山脚蔫蔫趴下,悄悄看人挖坑。


第15章 上山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小腰板都快折了,曹富贵气喘如牛,终于毛手毛脚挖好了陷阱。
  坑口最宽处有五六尺,坑挖得很深,站在里头,外面的地都快和他的脑袋齐平了,就算是坑个大家伙,也不怕它爬上地面来。他打算先拿大黄试试,要是真能坑狗,到时就在坑底埋上几根尖毛竹,哪怕皮厚如甲的野猪掉进来,也叫它肠穿肚烂。
  踩着陷阱壁上预留的几个小坑,曹富贵呼哧呼哧爬上地面,又累又饿,也只能瞪着大黄边流口水,边啃萝卜。
  这一日干的活,几乎都能抵得上他十六年来干的正经活了。原本提着心气,想一鼓作气上山“坑猎”,挖了一下午的坑,走道都快走不动了,哪里还能上山?也只好明日再战。
  “乖乖自己去找点吃的,明朝阿哥再找你一起上山,懂不?”
  拍了一记狗头,他把瑟瑟发抖的大黄放出了炼庐。炼庐里只有萝卜白菜,还有些奇奇怪怪的药和种子,这狗已经饿得半死,再困上一宿,明朝只能吃狗肉汤了。他虽然老早惦记这一锅香肉,可如今有更大的目标在前,怎么也不能内讧,把自己唯一的助手和先锋给干掉吧?
  回到家里,阿奶一看他这憔悴疲累的样子就心疼得不得了,连忙把藏着的最后几块饼干翻出来,让乖孙子吃了。看他狼吞虎咽地啃着,阿奶眼底泪花都隐隐翻起,拿了块布巾轻轻帮孙子拭着额头的汗泥。
  张氏轻叹一声,虽然心疼大孙子今日辛苦做活,可想想他只干了半天又偷摸开溜,也不知说他什么好。如今老两口还做得动,老二也愿意帮衬养活侄子,可日后他俩老了,做不动了呢?人总要自己立得住,又有谁能依着别人过一辈子?阿叔再亲,也有自己的老婆、孩子,不可能养侄子一辈子。
  “阿奶,阿爷有没有去问过麦种的事啊?人家等着要。哎,对了,阿奶,我小时候看到你有几个金啊玉的,如今还藏着么?我记得有个白玉的小圆饼,亮汪汪牛奶一样,漂亮得很,阿奶,再给我瞧瞧呗!”
  肚子里填了几块香喷喷的饼干,曹富贵浑身舒坦,更想种麦子了。
  他翻过老祖宗留下的“方子”,不光有器物、丹药,更多的还是各种美食,看着方子都能让人口水直流。另外,居然还有种子改良、增产的奇方,可惜都要“灵气”才能炼制。就自己手头那两块半的碎玉,怎么够用?脑筋一转,便动到阿奶当年的“嫁妆”头上了。
  张氏深深看了他一眼,应道:“今朝你三阿爷去公社开会,没寻着其,我会叫你阿爷尽快寻其想办法,如今粮食紧张,麦种也难买,估摸着也买不了多少。”
  她转身翻箱倒柜,翻出个红绸绣花的小荷包,织锦的布料都被摩挲得毛起,颜色褪了大半,灰扑扑的,显是有些年头了。
  从里头取出一只小小的白玉圈,她凝望一眼,轻轻放在孙子的手里,说:“这是压裙的环佩,不是饼。”叹了一声,又道:“收好。”
  当年她被太太赶出丘家卖给山里人家,连衣裳都剥尽,只有一块破布披身,浑身上下没一个铜板。少爷悄悄差人送了这个荷包给她“作嫁”,里头就是一只羊脂环佩,一根细金簪子,还有十几个大洋,这一晃都过去三四十年了。
  本来就是丘家的东西……那根簪子,她日后却是要留给富贵媳妇的。
  曹富贵有些措手不及,没想到阿奶这样就把东西给自己了,这个,这个……那就不客气了!
  这玉环估摸着还是当年阿奶在丘家时,主家哪一位给的,他悄悄瞥了眼阿奶怅惘的神色,觉着为了老曹家的安定团结,这种东西果然还是自己收起的好。
  不及防,当天晚上,噩梦又不期而至。
  梦里,麦子夏收时分,却刮了一场好大的台风,队里拼命抢收,还是被风雨糟蹋了许多粮食。青黄不接,粮食欠收,上头的救济粮还没到,队里的人饿得面无人色,野草番薯叶子都拿来和着最后一点粮下了肚,个个有气无力,瘦得像芦柴。
  老酒伯死了。
  梦里的“他”悄悄拿了老酒伯的物件上山,拼死捉蚂蝗、老鼠、毒蛇来吃,甚至连虫子都没放过,终于捱到政府的救济粮下发,这粮却没有“他”的份,因为“他”烧了孙家的屋。
  而后,在一个漆黑的夜里,“他”偷了队里的粮食,一瘸一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黄林村。
  曹富贵嗬嗬挣扎着,在冷汗淋漓中又一次被噩梦惊醒。
  他缓缓坐起,出神地盯着窗外的明月,抹汗的手指止不住发颤。这样逼真的“梦”,梦里几乎能清楚地看到人们脸上的苦楚,麻木的饥饿,“自己”啃着蛇蝎、虫子的愤怒与绝望,唯一的念头,只是活下去。
  这不是“梦”,这或许是另一个世界,也或许就是日后将会发生的事。
  乔应年,梦里那个人的名字,曹富贵终于又想了起来。
  这是乔应年的“梦”,也或许这是拖油瓶原本应该遇到的未来。
  所有的一切,都是从他抢了拖油瓶的那只扳指开始的,梦里未来的一切似乎渐渐与现实不同了。
  曹富贵紧紧闭着眼,心中惶惶,不知道自己该信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这拖油瓶是十足的小瘟神啊!”他喃喃骂道,碰到这小赤佬就没甚好事体,不是被咬得血淋淋,就是“噩梦”连连。
  总算万幸,让他曹富贵误打误撞继承了祖宗的宝贝炼庐。
  要说起来,这梦如果真是“未来”可能遇到的事,娘的,就算吃再多的苦头,冒再大的险,他也一定要把“炼庐”里里外外都塞满粮食,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自己一家人饿成梦里的惨状。
  计较已定,曹富贵一颗心顿时安定下来,倒头就睡,再也不去多想那个可怕的饥荒梦。
  心里存着事情,他就一门心思想多弄吃的,炼庐宝贝又不敢对人说,遭殃的自然只有大黄这只不会说人话的狗子了。
  无力反抗,再次被挟持的大黄被曹富贵带到了山洞基地,开始了惨无狗道的训练和试验。
  曹富贵凝神瞪着站在他十步开外,生无可恋的大黄,低喊一声:“进去!”
  大黄顿时消失,下一瞬间,它出现在炼庐空间里,正掉入昨天曹富贵在药田边挖的大坑里。
  “哈哈哈!终于成了!”
  大黄四肢大摊,眼冒金星地趴在坑底,连挣扎都懒得挣扎了。果然,下一刻,它就又“飞”了起来,出现在山上的树林里。
  “大黄,乖啊!给你记一大功,等抓着了野鸡兔子,让你吃一整条腿。”
  曹富贵眉花眼笑,搂着大黄的狗头笑得合不拢嘴。
  练了十七八次,终于从随地抛狗,练到了精确丢狗入坑的高超技能。而且,就像老祖宗所说,“精神力”这东西,如同身上的力气,越练越有,越练越强。前几天,他带着大黄进一次炼庐,还有些头昏脑涨,这两天练下来,让狗子进出十七八次,他都不带喘的。
  既然隔空捉狗入坑已经十拿九稳,那抓几只山鸡兔子又有什么难的?就算是碰到野猪,嘿嘿,倒霉的也是它。
  为了确保野兽掉进坑就完蛋,他拿了柴刀,在林子里砍了一株粗大的毛竹,费了老大的劲把它砍成四五段,每段都是一头平整,一头尖尖,锋利如矛。然后,再将这些危险的“矛刺”尖头朝上,小心翼翼地深埋在坑底,用力踩实边上的土石。
  汗流浃背地爬出坑洞,曹富贵累得连根脚趾都不想动了,眼一横,命令小弟:“去,叼根萝卜过来,萝卜!”
  蔫头耷脑的大黄呜咽一声,抬头看看坏人,灰溜溜奔到田边,蹲着望向山一般的萝卜堆。
  “对,就那个,萝卜!叼过来。”
  曹富贵有气无力地挥挥手,呲牙咧嘴,大黄终于像是明白了,叼住一根大白萝卜的尾巴,一路拖了回来,丢在他面前,狗眼弯弯讨好地呜鸣。
  “不错么,挺有狗脑子的。吃吧!阿爷我也没别的请你了。”
  曹富贵苦大仇深地拿起萝卜,狠狠咬下,为了吃肉,我忍!大黄跟着他,生无可恋地啃了口生萝卜,辣得眼泪都飙出来了。
  冬日的山林,蛇虫蛰伏,熊瞎子都要冬眠,上山似乎相对安全些,但反过来说,草木枯萎,鸟兽无食,狼啊野猪啊要是找不到吃的,饿得急了,凶残起来那比其他季节更为可怕。
  曹富贵啃了一肚子萝卜,激动又惶恐,带着同样毫无经验的大黄,踏上了进深山的道路。
  依着老酒伯的经验法子,他把自己的腿脚牢牢缠上旧布带,既防虫蚁,又能保护小腿,还能免得多行山路腿脚肿胀。这法子当年红军长征用过,山林出没的游击队们更是用过,确实是实用的好法子。
  大黄是只相当有自知之明的狗子,哪里肯进深山找死?可惜扛不过恶霸曹富贵的生拉硬拽,丢进炼庐就出发,等到它被放出来,外头已是密密的深山老林。


第16章 我收!
  林子越走越密,江南气候暖和,虽然是寒冬,山上倒也有半数的树木不曾落叶,稀淡的阳光透过红、棕、黄、绿,各色的树叶,斑驳散落在地面枯萎的草木与落叶上。
  曹富贵刨了半天的深坑,又砍毛竹做陷阱底机关,一双胳膊累得直发颤,再行了快两个小时的山路,两条腿酸胀发麻,仿佛灌满了铅,重得就像不是自己的,沉重的脚步踩在满是枯叶的泥地上,发出簌簌的声响。要不是有个绝对安全的炼庐随时可以让他进去歇息,别说深山,就是黄林村的后山他都爬不上去。
  顺着老酒伯指的小道一路上来,山势虽然险峻,但只要遥望东面,就能看到山坳谷底一条细带似的碎金溪,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黄林村就在溪水两边,从这里望去房屋都成了一片拥簇在一起的黑灰色小方格子。倒是不怕迷路。
  村落近旁的山上,就像是老酒伯说的,别说什么野鸡兔子,就连野果子,只要是能吃的,都让人薅得干干净净,树木都光秃了。来到稍远些的山林,开始偶尔能听到鸟雀的声音。
  曹富贵精神大振,从炼庐里放出大黄那蔫狗子。
  大黄哀鸣一声,瑟瑟发抖地靠在他身旁,再也不敢在这深山密林里胡乱逃蹿了。
  “嘘,别乱叫,警醒点,小心惊跑了咱们的猎物!”
  曹富贵神色不善地在狗脑壳上敲了一记,竖起耳朵,开始一步步在林子里巡视搜索。大黄赶紧夹着尾巴跟上,生怕被丢在这陌生的山林里。
  冬日里枝条干枯,落在地上,轻轻踩着就会发出声响。
  曹富贵走走停停,就像只觅食的兔子,警觉万分。捉不到猎物事小,万一不小心反让野兽当了点心,那可是太冤了。大黄跟在他身旁,紧张得尾巴毛都炸了起来,耳朵尖竖得笔直,仿佛稍有风吹草动就能一蹿百八十里地。
  循着咕咕鸟鸣声,曹富贵紧走了几步,果然在近旁的一棵大树上,看到了一只蹲在树梢的褐色山鸡,离着他有十来步远。
  “哈——”
  笑声刚出口,他警醒过来,赶紧咬住嘴,那只警觉的山鸡立时转头,展翅飞起。
  曹富贵瞪着眼珠子死命盯紧它,心头默念,收,收,收!
  飞起在林间的山鸡,倏忽不见!
  “哈哈哈——”
  曹富贵放声大笑,喜不自禁,果然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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