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是头狼(57)
“没叫你。”路天说,“我叫狗呢。”
作者有话要说: 王者跟路天就只是好朋友,哥们儿。王者直男,不喜欢路天。
今天日万,等会儿还有五千!
第55章
路天牵着狗就像是找到了自我, 整个世界都是他的。
他跟王者一起奔跑在训练场上, 快乐得就像两个孩子。
“吁。”路天拽了拽狗脖子上的绳儿,“王者你别太狂,等会儿训练训到你瘫痪。”
王者像是听懂了一样, 冲他汪了两声。
路天挺高兴, 抬了抬下巴,“你比那个王者强, 你聪明。”
“先进行A级训练,基本物品识别。”军官吹了个口哨。
一听见口哨声“王者”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一样猛地窜出去老远。
“王者你慢点!”路天大吼。
刘冬雷看了一眼旁边牵着狗乱跑的王者,好心的提醒他说:“哎王者, 路天让你慢点呢。”
王者挠了挠头说:“他不是叫我呢。”
“咱们这儿有第二个叫王者的吗?”刘冬雷笑笑,“他不是叫你, 难道是叫狗吗?”
“还真是叫狗。”王者挺气, “他管那狗叫王者。”
A级训练就是最基本的物品识别, “王者”挺争气,循着气味正确的找到了毒品、□□等物, 路天率先举起手, 跑到军官那里报道。
军官喊了一声, “路天,3组第一名,成绩5分30秒。”
路天牵着狗坐在草地上, 摸了摸狗头说:“你真棒。”
狗没吭气,目光直视前方。
路天自夸道:“我也挺棒的。”
路天以为“王者”会让他一直骄傲下去,结果没想到第三轮搜寻隐藏物品里面带着毒品气味的物品时, “王者”却出了意外。
“毒品”分别藏在仓库里、轮胎底下、以及周边的房屋内。
路天事先给“王者”嗅了嗅带着毒品气味的毛巾,捂在他鼻子上说:“嗅嗅,记住。”
“王者”闻到不愿意闻这个毛巾以后,撒丫子跑开了,路天跟着他东找西找,但却没有找到任何一条线索。
看着别的狗跟主人纷纷都完成了任务,路天就有些心急,牵着它往前走,想重新再认一遍。但是没有注意到脚底下有块儿砖头,他被绊了一下,惨烈的摔倒在地。
路天拽着狗链子的手忘记松了,“王者”被带着一起摔倒,链子狠狠勒紧他的脖子,疼得它惨烈的狂叫起来。
“王者”很快的挣脱了路天的牵制,飞快的跑走了。
这一来,路天一天下来跟它建立起来的信任,全都崩塌了。
路天很想跟它道个歉,但是它压根连看都不看路天一眼了。
别人都说狗很通人性,果然不错。
它跟人一样,被伤害了以后,就再难以去相信人了。
大家都散了以后,为了培养感情牵着狗回寝室。
只有路天孤零零的一个人走在路上,直到他吃完饭又走到训练场,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王者。”
“王者”警惕的看向他,不住的往后退着,一边叫一边退。
“哥们儿。”路天为了表示诚意,呈举手投降状,“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勒你的。我发誓。”
“王者”听不进去他的解释,被逼到墙角,情绪激烈的吼叫了一声,大有一副“你再过来我就狗急跳墙给你看”的架势。
路天只好就地坐下,跟它耐心的聊起了天,部队实在是太寂寞了,寂寞得让他这个有三分高冷的人也憋出了话痨。
晚上不让卧谈,熄灯就得睡觉,睁眼就得训练。唯一的聊天时间就是午饭和晚饭,偏偏吃饭时间刘冬雷跟王者还就像是一对闺蜜似的,俩人窃长窃短,窃窃私语,路天插不进去嘴。
所以他只能跟狗聊天。
“哥们儿你坐下吧,别客气。”路天冲他招了招手,“随意坐。”
说完路天仰躺了下来,看着深蓝色的夜幕说:“今天星星非常多,爵哥跟我说过,这些星星会指引我。”
他眼睛亮闪闪的,像是会发光,“指引我的从来都不是这些星星,是他。”
“哥们儿,你有喜欢的人……”人字儿说出去一半儿,硬生生被路天给憋了回去,“……狗么?”
“就是那种特别的狗,很优秀,长得帅,还玩命儿对你好的那种狗。”
“王者”嗷呜了一声,蹲了下来。
路天想它应该是没有的,因为不是所有狗都那么幸运。
“就是那种让你想掏心窝子对他好的狗。”路天侧过脸看着狗说,“我有。”
“有个喜欢的狗可真好啊,你会为了愿意为他变得更好更勇敢,我知道自己从来都不算是最勇敢的,我不勇敢,但是有了他我就可以无所不能,什么都不害怕。”路天说,“我什么都不怕。”
“你要是没有喜欢的狗,就赶紧去找一个吧。”路天见“王者”走了过来,伸出一只手摸摸他的狗头说,“因为没有喜欢的狗,连个念想都没有。”
路天估摸着“王者”如果是个人都能被他说哭。
“王者”虽然没哭,但是也离哭不远了,估计不是感动哭的,是作为一只单身狗被虐哭的。
“前段时间他跟我打电话了。”路天翘起唇角,“这事儿我能高兴一年,他这个狗,我是真的很喜欢啊。”
“他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喜欢他一辈子。我也不是故意那么喜欢他的,真不是故意的。”
等到下次通电话又会是什么时候呢,路天想跟他打一年的电话,不松手的那种。
他有太多太多想说的话了,但是真到那时候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想那样听着他说话。
“我超喜欢他。”路天说,“但是你知道吗,我不能拖累他。”
“王者”似乎听懂了,扬起脖子汪呜一声。
“他这个好狗,不能被我拖累着。”路天说,“他其实可以坦坦荡荡的生活的,就是因为我东躲西藏,必须玩命儿铤而走险。缉毒很危险的,说不定哪天……”
路天说到这里有点难过,他以前压根没想过很远的明天,但是今天既然说了就必须继续说下去。
“说不定哪天。”路天用路爵的语气说,“会死。”
“他如果会死的话,我也会陪着他。那样他就不会孤单害怕了。”路天笑了笑,“我这样的人连黑暗都不怕,还怕什么死。”
“我全听见了。”王者说。
“我操.你真成精了,还特么会说人话了?”路天被吓得一下站了起来,才觉得这声儿有点熟。
回头一看,真的王者真的来了。
“其实我也认识一个跟你一样的朋友。”王者摘下帽子,看着路天说,“跟你一样有耳朵的朋友。”
路天看着他头上耷拉着的耳朵,走过去跟他碰了碰肩膀道:“嗨,你好,我叫路天。”
王者耸耸肩膀笑了笑,“嗨,朋友,我叫王者。”
俩人勾肩搭背的回了宿舍。
晚上俩人一块儿睡觉,等到路天翻身睡着了,王者才小心翼翼的摘下头发里的猫耳发卡,塞在了枕头底下。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聪明也是最笨的法子,就只是为了让路天不再觉得自己是特殊的。
为了买这个发卡,他还差点儿受处分。
他侧过身看了一眼路天。
还好还好,这人睡着了,没发现。
等王者睡着了以后,路天睁着眼睛翻了个身,眼睛亮晶晶的,眼眶也有点红。
*
“滚。”路爵说。
任颐听了没有任何反应,抬起下巴朝俩姑娘指了指前方,“去站着。”
姑娘走到五米远的地方,举着特制的靶子,挡住了自己的脸,动作还有些颤抖。
“别抖。”任颐说,“站直点。”
路爵压根不理任颐,只是拿外套下摆擦了擦枪说:“你他妈是不是人。”
他这话用得是反问句,不是疑问。
他觉得任颐压根不是人。
“我不跟你比。”路爵指了指在场的一圈人说,“大家都看着呢,这么一群人可不是开玩笑的。”
任颐对于他这句话,只是报之一笑,“谁看见了?”
所有人都事不关己的看向四周,就连老黄都是一脸为难的模样。
这场景让路爵不禁想起指鹿为马的赵高,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他们认的不是真相,而是权力。
任颐撇了撇嘴角,觉得他已经给路爵上了无比生动的一课,“啧好像没人看见呢,路队,你是不是很失望?”
“可以比。”路爵说,“但是我有条件。”
任颐对于他的条件很感兴趣,他很喜欢赌博,虽然他是强者,但也喜欢看弱者挣扎逆袭成为赢家的戏码。因为输赢对于他来说,压根没有所谓。
“你说。”如果不是碍着周围还有几位同事,任颐的“宝贝儿”就要脱口而出了。
“如果我赢了,你无条件支持缉毒队。自此以后不再找我们麻烦,并且有求必应。”路爵掂了掂手里的射击枪,像这种小口径的气.枪,是他玩起来最有手感的枪种。
此话一出,周边几个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首先声明,我们没有势不两立,只是井水不犯河水。”任颐说,“你拿到明面儿上说得也太不好听了些,毕竟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各凭本领办事。多么天经地义。”
自私自利竟然被他说得这么理所当然,路爵也是很佩服。
“废话少说,你敢不敢?”路爵问。
“无成本赌博,我怎么不敢。”任颐说,“但是你既然加码了,我也得加码。”
说完,他大眼溜了一圈,看到站在一边的老黄后,眼神亮了一下,冲他勾了勾手指道:“你,过来。”
“你想要干嘛?”路爵问。
“你的牌子换他举。”任颐说。
路爵内心一震,看到老黄绝望的眼神后,不禁握紧了拳头。
老黄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有些不稳的说:“我相信你。”
说完老黄又补了一句,“我家老婆孩子的命可都在你手里了,你可千万千要赢啊。”
这几句,无疑给路爵增加了不少心理压力。
不过相对于他跟强子的比赛来说,这场比赛不用考虑场外各种因素,包括弹道下坠、湿度、风力等。
路爵瞥了一眼任颐,他抄着兜站在自己旁边,风度翩翩的笑了笑,还真挺人模狗样儿。
路爵点点头,“成啊。”
虽然说任颐规定两秒钟一转,但是人他不像是电子仪器,没那么精准,而且时间长了也会疲劳,反应迟钝,所以存在着很多难以预测的风险。
路爵打过移动靶,不过更多的是电子靶,比起这个要好得太多了,最起码心理压力不会那么重。
而任颐呢,他从小就是被家人当作是接班人来培养的,小时候就上的解放军附属小学。长大了以后更是顺利考进军校,成绩一向是非常耀眼。毕业后他就开始下基层锻炼,从一个小小的村支书,用了十年的时间就爬到了现在的位置,可以说是Z国一个史无前例的政界奇迹。从这些人生经历足以看出,他是一个意志力坚定,并且心智远高于其他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