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是头狼(41)
“问了,发现这个刘军他有过犯罪的前科。第一次是因为偷窃,第二次是因为强.奸妇女。刘军的媳妇儿因为这事儿跟他离婚了,他现在的女儿刚上小学。”
“既然确定了目标,那就对他展开抓捕吧。我这边的交接工作还没做好,暂时脱不开身,你们多带几个人,五个左右,今晚就行动吧。”路爵说。
“好的,路队。”
“别这么叫,我就是过来给周辞当替补的。”路爵翻开卷宗,仔细的做着归类,“像刘军这种老油子,注意一定不要打草惊蛇。”
当晚,五名缉毒刑警埋伏在刘军从工地回家的路上,刘军刚干完活,在工地上喝了两口酒,步伐踉跄的走向小巷子,还没走两步就被摁倒在了地上。
刘军被抓获以后,却死活不承认自己见过黑色卫衣男,并对自己跟毒贩有联系的事实矢口否认。
而且刘军特别倔强,无论是经历什么拷问,他都闭口不言,跟棺材一样闷声闷气。
审讯室的几个工作人员跟他耗了一周,都没从他嘴里撬出来半句话。
路爵在审讯室门口看到他的时候,他正低着头在高强度的灯光下打瞌睡。
刘军的脑袋锃亮,反射着灯管上的光芒,甚至跟灯光有的一拼。
路爵踱步过去,啧了一声道:“睡得还挺香?”
刘军听见动静,眯缝下了眼睛,看了一眼路爵,小眼神里充满着打量。
“刘军,你打算跟我们耗到什么时候才招?”路爵坐在审讯室里,微微仰起头,大腿略微移到审讯桌前,身体往前俯,看起来非常具有攻击性。
刘军耷拉着眼皮:“我都已经跟他们说了多少次了,没见就是没见,那人我压根不认识。”
“可他跟你见面那天,你工友也说你请假了。你那天是干嘛去了?”路爵问。
“我去看病,因为我那天刚好发烧了。”刘军看了路爵一眼说,“去的小诊所。”
“你住的地方附近没有诊所,请问你去的是哪一家?”
“记不清了,我随便找了一家去的。”
“听说你们是见完面以后去的诊所?”
“什么见面不见面,我没见过那个赵亮。”刘军被问烦了,皱起了眉头。
“我还没告诉你他的名字,你不是不认识他吗?”路爵拍了下桌子,“那为什么知道他的名字?!”
刘军愣了一下,支支吾吾说不上话来。
路爵打开手机,走到刘军面前,把手机举到他面前,播放了一小段视频:“这是你女儿吧?”
视频上的小女孩,带着一个兔耳朵发卡,笑得很甜,冲着镜头唱着童谣:“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
刘军在看到女儿的那一瞬间,眼神变了变,顿时变得柔软了起来。
“你女儿才上小学一年级,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路爵及时关了视频,“你女儿以后的人生变成什么样儿全在你一念之间,你是及时回头,戴罪立功,还是继续这么耗下去,等你的同伙被抓进来了,一起被判刑。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说完路爵就走了,走出审讯室之前,低头跟门口的人说了句:“把他女儿的唱得那个歌,在他面前二十四小时循环播放。”
果然,没过多久,刘军就招了。
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有软肋,人可以为了在乎的人跟一切对抗,也可以为了在乎的人对世界投降。
*
路爵晚上戴着眼镜坐在沙发上看卷宗,这几天他一夜都没好好睡过,但还是没能把周辞留下来的卷宗看完。
他刚从眼镜店配了一副无框眼镜,虽然只有不到二百度的样子,但是戴上去确实清晰了不少。
路爵鼻梁挺拔,五官深邃,低下头把看完的卷宗翻了个页重新装好。
路天就安静的待在沙发上帮他整理东西,只不过上半身没穿衣服,下半身又只穿着一条大裤衩。
最近他很不老实,睡觉总在路爵身边蹭来蹭去,就算路爵禁欲也被他给蹭出火来了,更何况路爵本来就火气大。
路爵抬起头的时候,眼镜忽然掉到了鼻尖上,他扫了路天一眼说:“把衣服穿好。”
天气冷了,又不跟夏天似的,还穿这么凉快,光着身子晃来晃去像什么样子。
路天平时顶多也就对他这话充耳不闻,可是今天却摁着沙发朝路爵凑了过去,低声说了句:“要不你帮我。”
这语气一听就是要坏菜,路爵扶了扶眼镜往旁边移了移,大爷一样架着二郎腿说:“帮是不可能帮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帮。”
路天立马垂头丧气的趴在沙发上,见路爵无视他,于是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路爵继续无视他。
路天转了个圈,用脑袋蹭了蹭路爵的胳膊,毛茸茸的小耳朵像是挠痒痒一样在路爵下巴上扫来扫去,他哼哼唧唧的搂着路爵的脖子说:“就一下嘛。”
路爵扒开他的手,转了个身,背对着他继续装作正儿八经,垂下眼睛去看手里的文件夹。
路天伸手帮他正了一下,凑在他耳边低语说:“拿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发,情期要来了。
感谢小天使阿原,有涵养的蚊子,苏浔的地雷。
第39章
路爵扭过脑袋, 盯着文件看了一眼, 然后才把它掉了个头:“咳咳,我说怎么没看明白,敢情是拿反了啊。”
路天的手顺其自然的搭在他沙发背后, 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 帮他翻了两页纸过去。
路爵被他这么贴着,老觉得有点不自在, 眼睛盯着纸上一行行的字儿,但是内容却压根没看进他脑子里去,看一遍就忘了。
路天翻也翻得心不在焉, 手悄悄摸摸的伸到了路爵腰间,一把够到了他的腰, 轻轻掐了下。
“我操。”路爵侧过脸瞥了他一眼, “还摸?”
摸不够了还, 一把一把又一把的。当真是不要钱随便摸啊。
路天面上不仅没害臊,而且还恬不知耻的加重了手上力度狠掐了一下, 特别无辜的说:“没有啊。”
“那这是谁的爪子?”路爵抓住他的手腕举到面前说, “狗的?”
路天的耳朵软趴趴的垂下来, 看着倒还挺像一只大狗狗。
但这一切不过是迷惑敌人的假象,没过几秒他就凶狠的眯起眼睛,猛地撇开路爵的胳膊, 然后一个翻身就把他压在了沙发上。
窗外月光很亮,几缕月光洒在阳台上,风吹动纱帘, 影影绰绰,今天是个月圆夜。
客厅里的灯突然噗噗全灭了,特别的邪乎。
路天摁着路爵的胸膛,仰起脖子,眼睛里反射出月光的清晖,瞳仁瞬间变成了血红色。
这跟演鬼故事似的,气氛有点吓人。
路爵被突然这么一下子给整蒙了,皱着眉看向路天,很想晃着他的肩膀告诉他“你清醒一点!”
路天的眼神非常陌生,欲.望和迷茫交织,狭长的内双微微眯起,带着种别样的魅惑。
他骑坐在路爵腰上,扯着他的衬衫狠狠一扯,白衬衫的扣子噼里啪啦的就往下掉。
路天想去抓他的月匈口,爪子刚伸到半路就被路爵狠狠打了一下。
“你再给我摸一个试试。”路爵声色俱厉,训斥小孩一样瞪着他,“摸你妈个大西瓜。”
他直起身的时候,衬衫的领子开到了腰上,露出齐整的八块腹肌,坐在沙发上腰间却连一丝儿赘肉都没有。
路天被他推了一下,从他身上掉了下来,双手撑着沙发,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路爵的衬衫就领子那儿还剩下一枚扣子,他连忙给扣上了,起身套上外套,快速的整理了一下。
刚想抬脚就被路天再次扑倒了。
路天今天非常不正常,照着路爵的脖子就开始口肯,一口下去直接见血。
往常他就算是偷偷咬路爵一口,也会控制点力道,但今天他就跟中邪似的,得了狂犬病一样,疯狂的往路爵身上扑。
路爵虽然力气也不小,但不敌他迅猛,感觉利齿划破了自己的皮肤,脖子上突如其来一疼,忍不住“嘶”地吸了口气。
路爵下意识的抬手去摸脖子,但却被路天给阻止了。
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传来,路爵余光瞥见路天正在细细的舌忝舐着他脖子上洇出来的血。
舌忝完路天还低低扫了他一眼,眼神冷冽中带着点邪气。
妈的,有点勾人。
路爵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下,就跟一黄瓜大闺女似的,用外套罩住自己的肩膀后,一边退一边警告路天:“小畜生,别过来。”
路天血红的眼睛看得他有些瘆得慌,路爵捂着脖子,飞也似的逃进卧室,哐一声把门踢上,然后锁了个结结实实。
真他妈刺激。
锁完门,路爵把窗户也给关紧了,从缝里偷瞄了一眼路天,他竟然把裤子都给脱了。
路爵站在窗台暗中观察。
路天半天没怎么动,对着月亮嗥了一声之后,底下的画面就非常限制级、非常儿童不宜了。
路爵一边在淘宝上搜“贞操裤”“防狼喷雾”“电棍”“盔甲”“铁内衣”,一边抬起欣赏路天带来的精彩表演。
这个台灯不能要了,完全不能要了。
灯柱被日成那样,估计也很委屈。如果台灯会动,肯定被路天追得满客厅跑。
它但凡是个别的,路爵都不会觉得心疼,那台灯是他买的最贵的一盏台灯。
路爵心里默默的替它祈祷了一会儿,最后看到路天爽完了,把它拿起来,干脆爽利的用膝盖怼了一下,空心的灯柱“咔”一声就跟甘蔗似的被折了个两半。
路爵皱了下眉,扶住了自己的腰,好他妈疼。
今天他要是没逃,估计也跟灯柱一个下场。
路爵直到凌晨都没能睡着,看客厅终于消停了这才打开了门。
路天就正光溜溜躺在沙发上睡觉呢,可能是由于冷吧,他还在不经意间打了个喷嚏。
路爵不计前嫌的把外套脱给他盖上,由于盖不住他那大长腿,于是转回身又去卧室拿了床羽绒被,给他盖好,然后还贴心的掖上了被角。
路爵刚要走,就听见路天嘟囔了一句梦话。
路爵以为他肯定是要说点什么可爱的话了,于是侧了侧耳朵仔细聆听。
谁承想,路天嘴一张脱口而出就是一个字儿:“干。”
路爵黑着脸弹了下他的脑门,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说:“我真想……”
路天眼睛紧闭,黑色的睫毛轻轻抖了两下,像是某种羽翼未丰的小动物。
路爵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低说:“真想一巴掌扇死你。”
对于这种人,你说你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宠着他啊。
路爵隔天带着路天一块儿去警局,脖子那儿伤口还挺明显,牙印儿简直就像是故意留下来的。
路过的人看见了,饶有兴趣的调侃路爵:“哟,路队这是被什么咬成这样了啊。”
路爵目光低垂,剜了路天一眼说:“被狗。”
路天抄着兜晃悠过去,走到没人的地儿,扬起脑袋,阳光灿烂的冲路爵“汪”了一声。
路爵拍了下他的后脑勺,一巴掌故意拍偏了,打得不怎么疼。
路爵从来不穿警服,也从没穿过警服。
路天无法想象那身儿挺括的警服穿在路爵身上会是个什么模样,肯定帅到让人想犯罪。想想都觉得上头。
警服之所以勾人,不仅仅是因为它自带的那种禁欲气息,还代表着绝对的权利和服从,让人不由得想撕下来,让人血脉偾张,去冲破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