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是头狼(53)
“不敢了,我不gay了。”春晚相声演员连连求饶,“啊啊啊,强.奸了。”
“还嘴贱!”王者笑着捶了他好几下,“还他妈嘴贱不?”
大家看热闹的看热闹,起哄的起哄,顿时打成了一片。
路天也觉得挺新鲜,嗑着瓜子,坐在边上围观这几个人耍宝。
过了几个小时才到地方,深山里手机没有信号。
那条发不出去的手机短信旁边的红色感叹号格外刺眼,路天就只打了三个字,“不担心。”
*
路爵从看守所里出来的时候,下了好几天的雪,终于放晴,让人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他直接联系到老黄后,就奔向警局去了。
缉毒支跟看守所不在一个地方,得打车过去。
路上听出租车的广播里正在放,最近警方破获的一起贩毒案件。
说得就是青山镇几个窝点被捣毁的新闻。
“师傅,您这新闻有点晚了吧。”路爵说,“青山镇的事儿好几天前不就爆出来了?”
“是吗,我听得是今日新闻。”司机师傅回头看了一眼后座的路爵说,“这些刑警贼拉帅,听说就跟拍电影似的,他们还跟毒贩子拿大.炮对着轰的。”
路爵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听说的,哈哈一笑,“师傅,大清早就亡了。你清醒一点。”
别说是在严控枪支的境内,就算是境外,再嚣张的毒贩也不敢凭一己之力跟国家武器对抗。
“好嘞,送您到这儿,前面就是。”师傅停车打票,“大哥,您也是警察吧。”
路爵一边掏钱一边低头看他,“您是怎么观察出来的?”
“您眉间藏锋,透着一股英气。”师傅收了钱夸了路爵一句。
“谢了。”路爵笑笑,往大门口走去。
老黄正坐在办公室里等他,他对面站了个人,看背影路爵没猜出来是谁,等到了跟前才看出来是穿着便衣的连珩。
“连队也在啊?”路爵上去打了声招呼。
“听说你前阵子进看守所了,我是来给你接风洗尘的。”连珩把手放在他肩膀上,“这份工作不容易,我知道你受苦了。”
“连队哪来的话。”路爵轻轻拂去他的手,“接风洗尘就不用了,这边的事还有得我忙。”
“你是不是不给我这个老领导面子啊。”连珩问。
“不敢。”路爵只好答应,“那您定日子吧。”
“这周日吧。”连珩笑了笑说,“周日正好我女儿回国。”
一听这话,路爵立马品出了几重意思,敢情这是要撮合他跟他女儿?
路爵跟老黄交换了一个眼神,老黄这个老油子立马开始搅浑水,“去啊,爵哥,你不一直嗷嗷着要找对象吗。”
“谁说要找对象了。”路爵瞪了他一眼,“我就这样单着挺好。”
况且他还在等小天长大。
连珩摆摆手,“我知道你们年轻人都想多玩几年,不想着结婚。我也没有这个意思,因为我女儿她是学新闻的,想做一个关于军人的纪录片,想让你好好跟她聊聊。”
老黄听完,偏过头往路爵耳边说了句话:“连队女儿大学刚毕业。”
“你不就一军人吗,您资历比我老,也比我更有发言权啊。”路爵立马拒绝。
他知道即使见个面也没有什么,可就是觉得对不起小天。
“就这么说定了。”连珩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低头看了眼时间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您走好。”
看着他走远,老黄啧了一声,“连队还挺有钱啊,那表起码得好几十万吧。”
“好几十万?”路爵刚刚没仔细看,只看见他把袖子掀开时,表盘被磨损得严重,看起来很破了。
“江诗丹顿去年秋季的新款。”老黄说,“这一款跟另外一个普通牌子长得特别像,但是我老婆嗷嗷着说骆言戴过。于是我就多看了几眼,是它没错。”
“去年秋季新出的表,那不可能这么破啊。”路爵说,“连队手上戴着的,看上去得有像是十几年的磨损度。”
“哎你说,他一个普普通通的片儿警,哪来的这么多钱买名表啊。”老黄突然压低了声音问,问完以后,呸了两下,“我这贱嘴,问这么多干嘛。”
路爵挑了挑眉:“看来周日我还真得去跟他吃顿饭了。”
老黄笑着问:“这么快就开窍了?”
路爵轻飘飘的瞥他一眼,敷衍道:“嗯。开窍了。”
“哎对了,听说以前你做过连队手底下的兵?”
“是啊,怎么了?”
“没怎么。”老黄说,“就问问,听说过一些连队当年的事迹,他也算是英雄迟暮了。”
“我都没听说过,你哪来那么多八卦?”路爵问。
“我也是听以前的领导说的。”老黄挺惊讶,“他当过十年卧底你不知道?这故事这么精彩,你竟然没听说过?”
“还真没有。”路爵摇摇头,“愿闻其详。”
“具体我不太清楚,当年连珩当卧底的时候,跟毒枭的女儿差点结婚了都。最后他把准老丈人在国外给杀了。”老黄冲着脖子比了个“咔嚓”的动作说,“那个毒枭想开枪打死他,被他拖进车里,快速的合上车门,直接摁死在副驾驶上。”
路爵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了画面来,这个被骗了十年的毒枭,临死之前心里肯定带着不甘。
如果毒枭不信任他就不可能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而被自己最信任的人骗了十年,这种滋味儿想必很不好受。
路爵突然回过神,敲了敲桌子:“对了,视侦科有没有把那个抢刘军包的人给查出来?”
“查出来了。”老黄点头,“视侦是出了名的高效率,现在正准备捉人。”
“是谁啊。”
“是老狗的人。”老黄说,“还是强子指认出来的,他被抓了以后,老狗顺利上位了二把手。这个抢包的人就是老狗的门下走狗。”
“准备什么时候抓人?”
“马上。”老黄捂着胸口说,“一听老狗这名字,我立马就萎了。他妈的,老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狗。”
“不能萎。”路爵从兜里掏出来一支烟,眯着眼睛说,“跟他正面刚啊。”
*
“操!”
一声低骂传来,背光而站的矮小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身边站着的人隔着好几米都能感受得到。
不过他很快的就冷静了下来,转过身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茶。
“是谁让周辉去抢包的?”
“他擅自行动,没人安排。”身后的人见他把茶喝完,立马走上去添了一杯,“狗哥,你消气。是周辉那傻逼找死。”
“他找死我不拦着,非要拉着我们一起死。”老狗的眼睛被额前凌乱的长发遮住,只露出他沟壑不平的脸颊,“那群警察压根不能惹,他是不是跟强子那傻逼比上了还?!”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我还没稳住,上头的老板还没把手里的生意交给我。”老狗说,“估计这些警察也暂时不敢动咱们,先把周辉给丢了再说。”
“哎,好。”
老狗瞥了他一眼,“以后学聪明点,别跟强子一样到处结仇。我们上头那位大佬,他做人倒挺面面俱到,闲着没事儿就做做慈善。”
“做慈善?”
“对啊。”老狗勾了勾手指,那人便从兜里掏出一支烟递过去,“最近形势变了,他跟外国的药企合作,明目张胆的往外面运输毒品,国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国家都不管了?”
“合法的生意。”老狗说,“谁知道那些药底下全是毒品呢。再说了,国内巴不得你把毒品给运出境呢。”
老狗刚说完,他身边的人手机就响了起来。
“狗哥,周辉被抓了。”
“按我说的走,这几天先避避风头。”老狗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说,“听说缉毒队出了个厉害人物。”
“谁啊?”
“当年在老莫手底下做卧底的那个老A,现在的名字叫路爵。”
“要不,我们找人把他办了?”
“你想惊动中央吗?”老狗剜了他一眼,“上头的大佬已经警告过他了。他兄弟现在都已经变成一个植物人了。”
“清点一下现场的毒品数量,然后把这货带到审讯室去。”路爵拽着周辉的后领往后狠狠一扯,像是丢小鸡崽一样把他扔到了一边。
周辉尚还迷糊着。
他身边几个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小青年抱着头蹲在地上不敢动一下。
“这里面光是未成年人就有好几个。”老黄低着头跟路爵说了句,“卖.淫加上吸毒的,一共十人。”
“现在年轻人的生活怎么这么混乱?”路爵皱了皱眉。
“对啊。”老黄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哎天哥去哪儿了?怎么最近都没见到他?”
路爵吹了吹枪口,别在腰上,“他在我心里,哪儿也没去。”
远隔千里,笔直的站在阳光下,被晒成黑炭的路天,突然打了个喷嚏。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苏浔,不分好歹,祝星的地雷。Heidellar的手榴弹。么么哒。
第52章
路天周围的人听见后, 绷直身体, 努力让自己不笑出声。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群人笑点就是这么低。
“路天,出列。”
听见这声命令, 路天向前一步, 站到了队伍前面。
丛林迷彩色的军装正好能够勾勒出他的身材轮廓,腰线收束得恰好, 犹如一棵青松。肩膀上用黑色线绣着的雏鹰图腾,象征着军人自由的天性与不羁的战斗勇气。
路天双眸湛然,双手并齐贴近裤缝线处。
“由于你违反纪律, 罚跑十圈!”军官声色俱厉,一个字一个字的吼出来, “在战斗中, 就算是身受烈火灼烧, 也不能移动半分。”
路天听了二话不说,直接沿着训练场跑了起来。
跑完, 他面不改色的重新回到队伍中, 喊了一嗓子, “报告!”
“入列!”军官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跟没事儿人一样?”
路天回答:“很轻松。”
“那既然这样,你就再去跑十圈。”
十圈以后, 路天喘得跟狗一样,上气不接。
“感觉怎么样?”军官问。
“爽。”路天的汗从额头滴下来,蜿蜒淌到坚毅的下巴上。
军官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样的。”
刚刚训练不到一周,就有很多人叫苦不迭。
他们每天五点半起床,携带20公斤的重物5000米跑,十点回到健身房举哑铃200下。
中午休息一会儿,一点钟进行抗暴形体训练,头上举着老八一式突步.枪,枪中间系块砖头,举两个小时。
然后进行射靶训练和5000米障碍跑。
一天下来别说是人,就算是只野兽也能给累到脱水。
他们被没收了手机,不允许和外面联系,晚上很早就熄灯了。
路天枕着手臂看向窗外,眼睛漆黑明亮。
半夜他起床上厕所,刚出门就碰到了班上不怎么说话的顾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