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命令我倒追(65)
八卦至极的一帮人非要扒陈未的恋爱史,他虽然不愿意具体说,但想起来还是飘飘然,美得不行。
“我说陈未,你对象什么文凭啊?”
陈未想了想,“高中差俩月没读完……高中文凭?”
葛明好心纠正他,“初中。”
“哦。”陈未不以为意地点点头。
张子航笑得不行,“在哪儿工作?”
陈未不大好解释,“……在家。”
众人默默脑补了一下,吴晓帆小鸟依人地往他身上一偎,“嘤嘤嘤……陈总求包养!”
陈未黑着脸把人推开,“去去去,少来恶心老子。”
“陈总,别嘛,你仔细瞅瞅,我长得也不赖真的!”
要不是接下来的一个大单还得指望这位爷替他跑,陈未真想给他一巴掌。
第82章 什么也不穿最帅
吴晓帆瞧他不买账,也不再胡言乱语扯笑话,“诶,说认真的,你跟老姜家的那位当家,能不能说上话?”
“怎么了?”
吴晓帆直叹气,“我姨夫上次在酒会上不小心打翻了姜老大的酒,在家里已经吓得几天几夜不敢睡觉了。”
陈未咋舌,“要不要那么夸张?”
“我说得还是轻的啊哥哥!谁跟你开玩笑。”
“谁会那么小气。”
“别说了,再这么下去,我姨夫该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陈未抬手指指自己的鼻子,“你看我像说得上话的人吗?”
吴晓帆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特别实诚地摇了摇头,“你……大概也就年度工作会上能远远瞧个影子。”
不等陈未说话,他兜里的手机就响了,他看眼来电号码,又看看面前愁眉苦脸的人,没急着接电话,“老吴,我虽然跟当家的说不上话,但我这朋友是姜家人,一准儿说得上,不然你跟他说?”
吴晓帆一听,忙道,“赶紧的啊!”
陈未接通电话,不等对方开口,就意有所指道,“城哥,我老同学,想请你帮个忙,和你说两句话,我让他听电话哈。”
姜城不知道这小子又在玩什么,耐着性子“嗯”了一声。
不一会儿,电话那头果然换了个市侩的男声,“姜哥,久仰久仰!我是吴晓帆,陈总的同学,那个……想请你帮个小忙。”
吴晓帆自来熟地叨叨了一通,电话里却只听到一个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嗯”,他心里没谱儿,忍不住捂着话筒回头看向陈未,“你小子可别耍我!”
陈未自信地冲他挑挑眉,吴晓帆只好接着道,“是这样的,姜哥,前几天福佳花园的那场酒会上,我姨夫刘志刚喝多了不小心碰翻了姜老大的酒,心里特别过意不去,想托您给说个情,改日我姨夫一定登门道歉。”
姜城微微一愣,他压根不记得这回事,“小事一桩,道歉就不必了。”
吴晓帆着急道,“那怎么行呢,这么冒失的事情,必须道歉,一定得道歉。”
姜城不喜欢跟人讲虚话,“我说不用就不用。”
吴晓帆不太喜欢对方的语气,他又把电话捂住看向陈未,“这丫到底谁啊?”
陈总若无其事地答了他一句,“大佬的司机。”
吴晓帆一听,赶忙诚惶诚恐地放低了声音,“多谢姜哥,多谢姜哥,还请姜哥在姜爷面前多多美言,多多美言。”
陈未把电话接过来,姜城也没问他在那边干什么,“结束了么,我在中心花园等你。”
在座只看到他接了个电话就撂下一桌子人,火急火燎往外跑,葛明看看吴晓帆,“陈总好歹也是个集团总裁吧?这姜家老大到底是什么人物啊,一个司机招呼一声,他跑得比兔子还快?”
张子航摇摇头,“我觉得我还是回农村混去吧,你们城里社会关系太复杂。”
吴晓帆哈哈大笑,“去你的吧,走,陈总走了,咱们喝酒去!”
中心花园是S大的标志之一,花园前面是图书馆,花园后面是教学楼,园里一年四季鲜花常开,是学生们学习散步搞活动最常来的地方。
陈未赶到的时候天已经擦黑,姜城正旁若无人地靠在花园中心的那棵高大的榕树下等他,个高脸帅,长腿窄腰,还有黑T恤下漂亮的肌肉线条,过去过来不管男女都得回头看三道,陈未兴冲冲扑上去就压到他后背上,姜城把人拽下来,“下来,也不嫌热。”
陈未从他背上下来,两人一起走出花园,他一边走一边问,“今天好帅啊,干嘛搞那么帅。”
姜城莫名其妙地瞧了他一眼,“我就是什么也不穿,你也会这么说吧。”
陈未捂脸,没羞没臊说了句心里话,“什么都不穿的时候最帅。”
姜城顿住脚,偏头看向身边同样T恤牛仔裤一身学生打扮的人,“要不开房去?”
陈总轻咳一声,拉住对方的胳膊,“开什么房,要开也回家开,你晚饭吃了吗?”
“没有。”
陈总想了想,“我带你去西苑食堂吃炒河粉吧,我原来最喜欢吃了,赶论文那几天,一天能吃好几顿。”
姜城不挑食,听了点点头,“成。”
东苑食堂位置好,人要多一些,西苑食堂靠近水房,地方也比较小,这会儿已经没什么吃饭的人,陈未买了饭票,给人叫了一份炒河粉。
酸菜肉沫还配的豆芽胡萝卜丝,陈未托着腮帮子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对面坐在跟前的人狼吞虎咽,“也太可爱了。”
姜城抬起头,“你在自言自语说什么?”
“说你吃相可爱。”
姜城忍不住笑,陈未拿起搁在盘沿上的筷子,戳了一口对方筷子底下的河粉塞进自己嘴里,“我每天早上起来都对你一见钟情,不像你,不知道是不是对我都已经没感觉了。”
姜城放下筷子,“挑事儿是吧?”
陈未又戳了一筷子喂自己,“去年就说带我去旅行,到现在都没去。”
“我发现你现在可真会恶人先告状,次次懒得像滩烂泥,拖都拖不走的是你还是我?”
陈未想想好像还真是他,“那今晚上带我溜圈?”
两人在学校里租了一辆自行车,陈未抱着前座的腰,骑在后座上,夏夜的凉风扑面而来,校园里无忧无虑,自行车沿着林荫道,路过寝室楼,路过报告厅,路过操场,也路过澡堂,陈未在这里的时间虽然不多,也没有正儿八经过过大学生活,可每次来依然会觉得非常美好。
高中的时候,他理想的学校一直是A大,那座北方文化古城有很多令人向往的故事,他也不止一次幻想过跟心爱的人一起度过的大学生活,他们报一样的社团,一起参加活动,一起上课,一起生活,一起计划大学毕业后要去的地方,要做的事情,可一切都被现实打乱了,他知道姜城原本并没打算带他回来,也不想让他掺和姜家的事情,幸好对方最后一刻回心转意,幸好这么多年他们从未分离。
从相遇,相识,到如今一晃十二年的相爱相守,姜城始终不肯给他答案,他也只好把一切都归结为幸运,可谁都知道,幸运是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东西。
姜城拿下对方塞进他嘴里的半根棒棒冰,“最近小心点儿,出门多带人,我拒绝了姚家的合作,他动不了我,保不准会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陈未咬着棒棒冰的另一头,无语望天,“你不是说江湖恩怨,不累及家眷吗?”
“我是说,万一有些人不讲江湖规矩。”
赵钰没在监狱里蹲到八年,准确地说,他只蹲了十八天,第十九天他醒来时人已经在监狱外面了,他只记得昏迷前喝了一点水,然后就像个羊角风病人一样倒地抽搐,再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眼前是一间普通的木板房,他按着被人处理过的伤口从单人床上起来,沿着狭窄的楼梯往下走,一出门下面的吵嚷喧闹和刺耳的音乐声就猝不及防拼命往耳朵里钻。
烟雾腾腾的空气里弥散着大v麻的气味,他只看到一群神态癫狂的男男女女,正在舞池里踩着鼓点,围着一群衣着暴露的艳舞女郎,胯顶着胯跳贴面舞。
他下意识地皱起眉头,跟着转身上楼回到房间,拿起床头电话,刚播了一个“1”,就被人抢先按停了座机。
他脸上挨了一巴掌,来人一把夺过听筒,伸手拔了电话线,恶声恶气地骂道,“你他妈是不是傻!”
赵钰一眨不眨地瞪着面前人,“你越狱!”
对方忽然笑起来,“老子把你弄出来,你不会在想着把老子弄回去吧?”
“我是警察。”他说着毫不迟疑扑上去真跟人动起手来。
对方一记巧妙的擒拿术,拧住他的胳膊,瞬间反守为攻将他反压到床上,赵钰屁股上挨了特别猥琐的一巴掌,压着他的人笑得越发嚣张,“警察当成你这副德行?”
他忍着疼,没有抬手去揉痛处,“我这副德行怎么了?”
马少乾瞧着他肿得比猪头还难看的一张脸,突然想再给他两巴掌,可没等他动手,房门却突然在一阵剧烈的响动中被人一脚踹开,赵钰赶在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两人前,猛得踢了他一脚,马少乾骂了一嗓子,狼狈地滚到了一边儿,回头看时身边的木板已经叫枪子儿打得稀巴烂,他反应过来,连忙抓起手边的椅子朝来人狠砸过去,借着对方闪避的空档,拉起赵钰推开窗子,迅速翻身跳了出去。
办公室里陈未躺在沙发上睡大头觉,姜城坐在办公桌后面替他干活,关队长絮絮叨叨说着近来的案子和他担心的事情。
姜城从头到尾一声不吭,陈未忍无可忍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扯扯身上滚皱的衬衫,“关叔,这种事情,你应该跟你们领导商量,老来找我们干什么?”
关向南不太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你们也知道,有些事情公家查起来不方便。”
陈未气笑了,“合着鸡鸣狗盗的我们干,干完你再来抓我们?”
关向南郁闷地瞧了他一眼,“陈总,你能该干嘛干嘛去么?我跟你当家的谈事儿,你少插嘴。”
姜城抬起头来,“关队,你也知道,我们姜家现在做的都是正经买卖,已经很少跟过去牵连。”
“我当然知道,不然我也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案子透露给你们,我的人在香田已经失去了联络,姚家一门心思想走你的渠道运货,我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
姜城放下手里的文件,“那好,我可以告诉你,那批货如今还没有落到姚震手里,他那个提货的手下黑蛇,眼见姚家没落,动了独吞那批货的心思,与其查黑蛇,不如盯好姚家派出去的人,比起公家,他们更想找到黑蛇,找到那批货。”
关向南心领神会,“姜老大就是姜老大,谢了。”
姜城微微一笑,“配合警方工作,是我们这些社会公民的义务,另外,叫我姜总,谢谢。”
关向南噎了一瞬,瞥眼装修得极为奢侈讲究的办公室,暗暗在心里吐槽,市场经济推动社会发展,社会发展变成两极分化,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第83章 旧情人的怨念
送走关向南,陈未走到老公身边,“下个月君老太太的寿宴,要不不参加了吧?”
姜城摇头,“不行,姜家跟君家是世交,这几年君家在政界上的人脉,没少帮咱们的忙。”
陈未脸色不太好看,姜城想起什么,眉头一挑,“你不会还在介意那什么未婚妻的事情吧?”
当然不是,他们回到津江时,君苒已经是姜城堂哥姜培的妻子了,之后交集也少之又少,但陈未肯定那个女人还爱着他男人,哪怕做了别人的妻子,依然只多不少地爱着他,他有点儿心烦,情敌那么多,这个最让他没办法,谁让旧情放在那里,不管是男女之情,还是姐弟之情,反正都让他不爽就是了,他重重地点了点头,不仅因为那女人,更重要的是,他很担心,非常非常地担心这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