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男友成了我的黑粉(62)
文蔷的东西掉下去了,被他捡到,都会直接送上来,平时爱养些小植物小盆栽,偶尔还给邻居们送点自己种的菜。文蔷和文可的爸爸去得早,所以文蔷虽然嘴上叫他哥,但心里总觉得这个叔叔像爸爸一样,文可也和他比较亲近。
但余霖不喜欢她这个新邻居,总觉得他不是好人。这会儿文蔷和余霖之间已经有了一些小矛盾——比如说自尊心和门第。但隐秘的缺陷藏在热恋期的甜蜜之下,她盲目了,装看不见。
有次下雨后,她去了余霖家躲雨。文蔷看着余霖家的装潢摆设,意识到他比自己想象的可能还要有钱些。灰姑娘的故事里,女主角总是惊惶的。余霖请她留宿,她心里担心文可,想拒绝。但是余霖哄着骗着,用一些物质诱惑着她,就要和文蔷滚到一张床上。
文蔷爱着余霖,听了他的话,觉得侮辱人,但居然也有些动心。各种情绪在心中交杂,她几乎是在被强迫的情形下交出了自己的一切。这段场面被切掉了,听说原来的版本比较大胆,但剪切版本里,转眼就到了事后。廖文瑞有些遗憾,因为窦玏之前告诉他,这场床戏付文茹演得非常好。
文蔷在淋浴的时候,蹲在卫生间里,扶着墙,哭了出来。
这本来是非常强烈的感情,但因为床戏被剪掉了,缺少了一些情感过渡,哭得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这看的不过瘾啊……”艾瑞斯说,“剪掉了不少吧,声音还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差评。”
廖文瑞摊开手掌:“电影票的钱。”
艾瑞斯:“……”
这人哪天要是死了,就是活活抠死的。
余霖哄着文蔷,文蔷却还是红着眼睛,一声不吭。余霖渐渐没有耐性了,说了句“原来你觉得和我上床是吃亏了”。
文蔷回答说没有,她觉得自己不应该那么矫情,即便这份感情已经开始让她产生了不安。余霖的家境不错,也许是她的救命稻草,也许她能摆脱这样的困境,获得新生。
之后文蔷生日,请余霖来她家吃饭,文可不乐意和这个姐夫相处,总觉得他是坏人。文蔷疲倦极了,吼了文可几声。文可委屈极了,余霖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到了晚上,余霖留了下来,和文蔷挤在一个被窝睡觉,要闹她。文蔷不乐意,她发现余霖最近只要是见她,几乎就是在提上床的事儿。
文可也要过来和文蔷一块儿睡,说是夜里做梦了害怕。余霖被打断了好事,冷声问:“你们姐弟俩还在一个被窝里睡觉?”
文蔷解释说文可还只是孩子,但余霖不听解释,夜里就摔门出去了。
“这个余霖是个渣男吧……”艾瑞斯小声说,“看着就像。”
廖文瑞的视线随着镜头一起放到了摸着门框往外看的文蔷,文可站在她身后,小声喊:“姐姐……”
文蔷没有答应,她的声音虚浮无力,极轻极慢地问:“你为什么是我弟弟呢?”
余霖开始了冷暴力,文蔷几次要去讨说法,都被他躲开了。之后文蔷再找到他,发现他怀里已经搂了新的姑娘。文蔷大闹了一场,闹得非常难看,她抓破了余霖脸,像一个失去了理智的泼妇。回到公司,她又得到了一个噩耗——公司的财政出问题了,第一个问题负责人是她的上司,而所有的假账担保人,都是她。
她的血液在这个瞬间都凝固了,直接跪坐在了地上。
公司用了壁虎断尾策略,把她的负责人推出去顶罪,她成了连带的受害者,虽然没有追究责任,但她的证书还是被吊销了,并被辞退了工作。
她辛苦规划的未来,她苦心经营的爱情,全都成了泡影。
文可因为在她生日那天犯了错,所以这几天都在偷偷地学怎么串小石头,想讨姐姐开心。
文蔷淋着雨回到家,看见地上一地的纸屑,情绪彻底爆发。她大声宣泄着自己的不满,甚至把文可赶出了家门。文可哭着闹着,他明明那么高大,却不敢反抗,只在嘴上求着姐姐不要抛弃他。
门最后还是被关上了,文可的手拍着门,像当初那只小白猫那样可怜。
文蔷歇斯底里过后,坐在家里,看见外面下的雨,一下惊醒了。她冲出门外去看,却发现文可没了踪影。
文可不知道跑去了哪儿,只剩她一家一家地去问,一家家地去找。到了晚上还是没有文可的人影,文蔷绝望地想去寻死。她看到街边的副食店,把身上所有的现金都拿来买了酒,喝了个酩酊大醉。
电影的镜头在现实和过去里不停打转,文可儿时的记忆,和文蔷儿时的记忆,完全是两个世界。
夜色昏暗,她跌跌撞撞地爬上筒子楼,想着爬到顶楼跳下去,但是又怕楼层不高死不了。
爬到了一半,她身上高烧,酒精麻痹了大脑,实在没力气再爬。楼下的大叔慢慢走上来,问道:“是文蔷吗?”
文蔷懒怠地回答了,男人就走上楼来,作势要搂她起来。嘴里说着安慰的话,手却伸进了她的衣服去作乱。文蔷终于意识到了他的意图,想大声喊叫却被捂住了嘴。
男人开始扒她的衣服,又是亲又是舔,下面去顶她的裤子,强行要把它扒下来。
文蔷全身没了力气,完全无法反抗,只能徒劳地踢打着,眼里渐渐露出了绝望。
难道上天就这样判了她的死刑?可她又到底做错了什么?死亡的走马灯开始在她脑子里打转,她甚至想和眼前的这个畜牲同归于尽。
就在这个时候,楼上忽然传来了一声“姐姐”,文蔷睁大了眼睛,仿佛这一刻生命的光全部都照了回来,绝望的荒漠里猛地添上了希望。这时的背景乐忽然变得激昂起来,然后文可举起盆栽,狠狠地冲了过来,砸在了施暴者的后脑勺上。
这个画面如此地突然,一声脆响过后,背景乐戛然而止,世界在这个瞬间都陷入了沉寂。艾瑞斯被吓了一跳,他心有余悸,问道:“不会死了吧?”
施暴者没有死,但是受了重伤陷入昏迷,周围的邻居里有人报了警,而文蔷抱着文可,嚎啕大哭。
电影的结尾,文蔷和文可手拉着手,走出警局。
他们的生活没有得到任何改善,但文蔷的脸上却开始有了明媚的笑容。
廖文瑞看完电影,心里分外地压抑。他看向艾瑞斯,发现艾瑞斯的表情也不算轻松。
“太压抑了,哪怕结局是美好的。”艾瑞斯说,“我不太喜欢这个女主角。”
付文茹这次演的角色真是出乎廖文瑞意料,她这次把女王啊御姐这样的形象丢去了爪哇国,变成了一个在底层里摸爬滚打的市井小女人。窦玏也没什么偶像包袱,笑的时候嘴咧上耳朵去,哭的时候就差没冒鼻涕泡了。电影里的每一个分镜都很讲究,回忆和现实的结合,姐弟俩记忆的反差,都让人觉得心酸。
廖文瑞也开始理解了窦玏为什么要说这个孩子虽然是个智障儿,但不是笨蛋。
文可很清楚,姐姐有了家庭,他就会失去最爱的姐姐。他因为伤心跑出去的时候,来到了小白猫的坟墓前。那只小猫没能撑过冬天,他捡到了它僵硬的尸体,以孩童能想到的最隆重的方式埋葬了它。
他坐在小猫的坟墓边,真切地感受到了,他和这只小猫一样的命运。
“演的是真好。”艾瑞斯说,“瑞哥,你和窦玏到底为啥分手啊,别分了吧,看你也挺舍不得他的……”
廖文瑞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无奈地叹道:“我俩从来没分过啊。”
艾瑞斯:“……”
“窦玏这样的男朋友几百年才能遇上一个啊,”廖文瑞终于说实话了,嘚嘚瑟瑟的,“我能放过他,便宜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主持人:这个是向场外观众提问的,请问大家觉得你们最喜欢哪个角色。
第63章 廖爷回归舞台啦
廖文瑞当然不会告诉窦玏自己又看了枪版, 反正怎么解释窦玏也会觉得他不真诚。
首映礼结束后,窦玏大概陷入了忙碌的高峰期,除了晚上早上来跟他道晚安早安,几乎都找不到人。廖文瑞听说他最近没接剧本,基本上都是活动和宣传。
没过多久,窦玏代言的手表广告就出来了,这块手表在国际上也是一线品牌,以低奢商务风闻名,近年来在往年轻人之中开拓市场。
廖文瑞感觉窦玏拍的这个广告拍得真是让人心痒痒, 年轻俊美的东方绅士,随着指针穿梭着时空,见证着一个个故事。最后他划为一道墨影, 沉寂在手表的正中央。
这个广告马上成为了廖文瑞心里最喜欢的短视频NO.2。
他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然后点击了下载, 存进了私人的云端。要是让窦玏知道他像痴汉一样收集他的各种视频作品,肯定要美上天。
“瑞哥, 咱们该去电视台了。”艾瑞斯提醒他,他才结束了痴汉的状态,收起平板。“哦。”
录制分两个部分,一是在演播厅现场,一是在后台。据塔塔提供的消息, 这次一共邀请了六位歌手,上期刚来了一位补位,这回廖文瑞作为踢馆歌手出现。如果廖文瑞踢馆成功, 则有一位歌手会离开。
而电视台派来的助理,果然又是塔塔。
塔塔提前一周就开始跟他激动:“瑞哥!我们快两年没合作了!”
两年过去,塔塔已经崭露头角,成功和一个新搭档一起主持了一个脱口秀节目。廖文瑞看过两期,塔塔深得他和宋嘉的真传,每次都能把搭档说到生无可恋。这次重新合作,塔塔明显干练了,从前的波波头没了,变成了齐耳的短发,配合着小脸大眼睛,帅气里有带点儿俏皮。
“我先来给您说一下目前的战况哈,这次来参加的,两个老前辈就先不说了,有底子在,肯定不敢让他们排名太靠后的。”
廖文瑞笑得肩膀之颤。“你还真敢说啊。”
这会儿还没到正式开录,塔塔当然要可劲儿吐槽了。
“大家心知肚明啦,做节目不都这样。”塔塔揉了揉手腕,贴着电话说,“其他几个人里面,能打的就是湾湾过来的那个,还有刘逸。刘逸走的情怀路线,啊,真的是,有时候烦死人,”她压低声音,“我听说之前靠这点儿情怀,睡了不少女粉呢,有一个要爆料的,愣是被他拦下来了。”
廖文瑞对这类八卦不感兴趣,听听就算,反正又不是过来和这个人交朋友的。
“然后啊,补位的那个是音乐老师,前几年参加选秀出道,各方面都挺好的吧,就是路子有点儿单一,剩下两个……我预计在这次是要淘汰掉其中一个的,她名气太小了。另外一个是民谣歌手,前两期表现还不错,不过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
这些个歌手廖文瑞差不多都认识,好几个还打过交道。
“怎么样,心里有底嘛?”塔塔期待地问。
“还……行吧。”廖文瑞笑了笑,“这个事儿不能太早下定论。”
塔塔眼睛里亮晶晶的:“不啊,自信一点嘛,你之前唱的那几首歌,我都巨喜欢的!宝刀不老啊瑞哥!真的,听着特别有味道,我单曲循环好几天。”
这话廖文瑞爱听,他说:“那你再多夸我几句,我就有信心了。”
塔塔摇头感叹世风日下:“两年不见,您这脸皮都能用来防导弹了。”
正式录制是从廖文瑞家开始的,节目需要剪辑一段他在家回忆过去的VCR。回忆过去这种事儿,廖文瑞觉得是挺矫情的,但很多观众喜欢看,所以他只好配合。
他带着采访人员逛了他的书房和琴房,大概说了点过去的事儿。采访人员看到他书桌上摆的相片,又提及他从前自个儿去准备艺考的事儿。廖文瑞其实很少愿意主动提这件事,简直是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