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男友成了我的黑粉(27)
“三十岁了,连个正经女朋友都没带回来过,”老妈轻飘飘地说,“我总不能往坏处想,带你去看男科吧?”
廖文瑞皱着脸:“……”
“你有什么想说的?”
“您英明啊,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窦玏的节目是和当红的甜歌天后一起唱歌,这首歌窦玏很熟悉,因为曲子是他那个多才多艺的师姐创作的。窦玏一直说自己唱歌不好听,真的是过分谦虚了,至少在现场他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
老妈:“小伙子长得真好看啊。”
廖文瑞颇为赞同,吹窦玏的颜,他从来不虚:“没错儿。”
老妈就啧嘴:“答得这么快,人还没到咱们家呢。”
廖文瑞:“……”
“我不喜欢他爸爸,但是窦玏这小伙子是很不错的,只要他是真心的喜欢你,我不反对。”
廖文瑞硬着头皮说:“要是他爸爸也不喜欢您儿子呢。”
“他凭什么不喜欢?”老妈提高声调,唱旦角的优势就出来了,嗓音还是倍儿清亮,穿透力倍儿强,“我儿子除了是个男人,哪点不好?”
廖文瑞说:“那就嫌弃我是个男的呢?”
“小辈的事儿,我们哪儿能插手这么多,窦玏要是铁了心要喜欢你,要和你谈对象,他窦铭还真能打断窦玏的腿不成?我到时候去和他讲道理,咱们不虚他。”
廖文瑞想不到老妈这么开明,心里一时感慨万千,把脑袋靠在了老妈的肩上。
“就是想想我以后抱不着孙子,心里啊总有点遗憾。”
“那我就去领养个孩子呗。”廖文瑞说,“领养个标志灵泛的,跟您学越戏。”
“不好,不好,你看你怎么和你爸犯一样的毛病。”老妈指着他的额头说,“自己还没吃够苦啊?”
廖文瑞惊觉这个思维确实是固定的,没话可说。
“不着急,我不催你们。”老妈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这件事你们以后再说吧。”
窦玏结束了节目,还不能开手机,他想第一个给廖文瑞拜年,又被请去了演播室做采访去了。
好不容易挨到他有空了,零点就要到了,四个主持人聚在一起倒计时。窦玏就溜去外面的过道,躲在消防柜后面,给廖文瑞打了个电话。
廖文瑞已经吃完了年夜饭,正剔着牙呢,懒洋洋地说:“新年快乐啊。”
“新年快乐,”窦玏被抢了话,马上以小辈的身份说,“给你拜年能有红包吗?爸爸。”
廖文瑞手一抖,银牙签叮当掉在了桌子上。
“好儿子,我一会儿就去微信给你发红包去。”
“看我节目了吧?”窦玏又问。
“看了,你请了假唱吧?”廖文瑞捡起牙签,继续剔牙。
窦玏得意了,“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他们边打着电话,廖文瑞边去微信给窦玏转了个俗气的数字:6666。窦玏特别不满意:“你不应该发个别的数吗?”
“嫌少啊?”
“多了,减个一千四百六十六刚刚好。”
廖文瑞还真的算了一下,然后发现了这小子的套路,他想笑又不愿意笑,别别扭扭地说:“这是你自己要求我才发的啊,我不是自愿的。”
他又给窦玏转了个新的数目,发了句话:满意了吧?
窦玏说:“只是朋友间的友好交流嘛。”
廖文瑞被他这番话说得脸上发红,朋友这个词都被他们用坏了。“你行了啊,还没完了。”
窦玏又给廖文瑞他妈妈拜了年,听到有人在喊他名字,说是要谢幕大合唱了,他才依依不舍挂了电话,挂断的时候还刻意强调:“记得我的生日。”
廖文瑞被他念叨得不耐烦了,翻了个白眼:“就您这一天提醒个七八回的,谁敢忘啊。”
窦玏的生日在各种忙碌的事情中悄悄到来了。廖文瑞喊人打扫了自己基本上不去住的那套海边小别墅,策划了一场豪华的两人生日宴。
他隐隐知道自己已经做了一个不可能会回头的决定,也许跨出这一步,以后会面对更多的狂风暴雨。
但是他突然充满了勇气,偏要去推开前面那扇门去看一看,闯一闯。
窦玏以自己是“本命年生日家人非常看重”为理由,推掉了一切的活动,怀揣着一只百灵鸟儿一样的心脏,在叽叽喳喳的闹腾声里来到了廖文瑞指示的地点。
经纪人亲自把他送了过来,用高超的飙车技术躲开了跟踪的狗仔,安全把他送达。
“生日快乐。”肖琛说,“祝你心想事成。”
“琛哥,你变了,”窦玏想插兜来着,发现自己身上压根儿没兜,露出了痛心的神色:“都学会说黄色笑话了。”
经纪人:“……”
到底谁黄,心里就没点儿B数吗?
越是接近,窦玏胸口的百灵鸟就越是激动,啾啾啾啾的快吵死他了。
他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廖文瑞的脸从对视屏里冒了出来,转瞬门就打开了。
这是一层双人别墅,风景相当的好,装修风格很简约,冷清,没有人气。他踱步进去,四处张望。一个银色的小铃铛咕噜噜从阶梯上滚下来,落到了他的脚边。
他捡起来一看,上面系着一张纸条:上楼。
他忍不住笑了,廖文瑞是跟谁学的这招啊。
就在他慢慢上楼的时候,悠扬的钢琴曲缓缓响起。像是风儿吹拂过海岸,叩击着色彩明艳的贝壳,又像是鸟儿觅食归来,猛地钻进丛林之中,和伴侣亲亲蜜蜜地交缠着脖颈。
像是舞池里飞扬着的华尔兹,亲密的情人手握手在舞蹈。
像夕阳西下的时候,恋人站在广场下,一边许下祝愿一边接吻。
窦玏拾阶而上,他的眼前渐渐现出一片昏黄的烛光。廖文瑞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坐在屋子的正中央,纯白色的钢琴几乎和他融为了一体。
“如果我们拥有来生,
是否还会选择重逢,
我用琴弦,
在心里转个圈,
回头就发现一个新世界,
手牵着手,
承诺就算永远。
……”
歌声在窦玏靠近的时候结束。
“不唱了吗?”
“不唱了。”真的面对本人,廖文瑞无比地紧张,他发现自己的承受能力还没有那么高,倒数第三个八拍都漏下了,整首歌都草草地结束,真是一大败笔。
“还挺好听的。”窦玏状似惋惜,踏过那些蜡烛,走到了廖文瑞身边。
廖文瑞说紧张地整理了一下情绪,然后说:“生日快乐。”
“谢谢瑞哥。”窦玏坐到了他身边,手指也放在了键盘上,“不是说好要教我弹钢琴吗?”
“哦,”廖文瑞脑子里一片空白,“有这么回事吗?”
窦玏笑了:“你自己答应了的。”
“那就教一首简单的吧。”廖文瑞说,“你想学什么?”
“萨蒂的Je te veux,我前几天刚听了,觉得很好听。”窦玏轻轻摸上廖文瑞的手,发现他的手心都汗湿了,又开始笑。
廖文瑞打开他的手:“学就学,别动手动脚!”
窦玏马上举起双手以示清白。
廖文瑞知道窦玏装的是什么心思,但是愿者上钩,他还是尽心尽职地教。窦玏上手很快,不一会儿他们就一起弹了一段。廖文瑞觉得不对劲:“你之前特意学了这首的吧。”
窦玏死鸭子嘴硬:“没有啊。”
但是他弹得那么顺,廖文瑞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干脆顺着他的进度一起弹了起来。
两个人弹琴时远比一个人要热闹,他们坐在烛光里,分享着彼此的默契,渐入佳境。
窦玏时不时回头看廖文瑞,廖文瑞也时不时地去看窦玏。
偶尔对视一眼,都让两颗心不自觉地颤动。两人的距离越坐越近,到他们发现时,已经没人去管那架钢琴,烛火映着他们紧紧相依的影子。
不知是谁的眼睫先开始颤抖,嘴唇相互试探,然后是舌头,齿尖,脸颊贴着脸颊,手臂贴着手臂,胸膛贴着胸膛。
一个吻结束后,窦玏用额头抵着廖文瑞的额头,喘着气问:“这不是什么朋友间的吻吧?”
廖文瑞咬了一口他的下巴:“你有本事去和你的其他朋友也这么做啊!”
窦玏轻声笑了,把廖文瑞压在钢琴上,又亲了下去。
第二个吻结束时,他贴着廖文瑞的耳朵说:“瑞哥。”
廖文瑞只觉得魂儿都不是自己的了,正云里雾里,气喘吁吁:“什么?”
“八年前,你去找我的时候,是准备和我上床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主持人:现在插播一则广告……
啪啪啪,全剧终。
嗯哼,车是没有车的,但是留言里发三十个红包,恭喜我完结。
(为什么你们都信了啊啊啊啊这么老实会被坏男人骗走的!)
Je te veux,法国作曲家艾瑞克萨蒂的钢琴曲,意思是我需要你。大嘎可以去网易云自行搜一下听听。
第31章 喜闻乐见的掉码事件
廖文瑞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什么小奶狗,什么浓情蜜意,什么情深深雨蒙蒙,全他妈是假象。
只有折断了的老腰和喊废了的嗓子,才是血淋淋的现实。
得益于该死的生物钟,他六点多就醒了过来,伸手在旁边一摸,摸到了窦玏熟睡的脸。温热的体温从指尖传过来,带来了一阵安全感。
窦玏的胸膛赤着, 肌肉纹理很明显,隐隐能感觉到里面蕴藏的力量。
廖文瑞一直想碰碰窦玏这身腱子肉,苦于胆小且怂, 从来没敢下手。昨晚他本来想逮着机会摸个够,结果还没来得及仔细品, 他自己就先阵亡了。
窦玏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他在捣乱, 就把人抱了过来,胡乱亲了几口。廖文瑞受不了他这股腻歪劲儿,又挣扎了出来。窦玏困得很,没有再强行粘过来,打了一串小呼噜。
剩下越来越清醒的廖文瑞一个人在思考:妈的, 他真的有了个小男朋友。
这个小男友还是他曾经网恋过然后见光死的前男友。
还在确认关系的第一天就轰轰烈烈来了一发。
两个前段时间还拍着胸脯说自己钢铁直只是兄弟情的人,现在刚没羞没臊地滚在一起研究完云雨之欢。
哎哟,真是想想就觉得牛逼大发了。
由于处在瘫痪状态, 他只能腾出一只手去枕头旁边摸手机。然而昨晚干柴烈火,衣服都不知道扔哪儿了,并没有人记得拿手机。
廖文瑞突然觉得人生好空虚,他拍了拍窦玏的脸:“哎,睡个屁啊,起床了。”
窦玏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挲两下,又睡着了。
“这么能睡,你是猪啊……”廖文瑞抽回手,又去摸窦玏的眼睫和眉毛,顺着他的鼻梁摸下去,最后捏住他的鼻子。
窦玏没法儿呼吸,终于认输了,起身抓着廖文瑞,狠狠地压着他:“廖文瑞,你说你是不是欠.操呢?”
“来啊,你有本事就来neng死我。”廖文瑞反正没什么好怕的了,了不起就是脱肛,到时候闹起来一起丢人,看看谁怕谁。
窦玏噗嗤一声笑了,低下头来亲他。廖文瑞躲开了:“够了啊,还没刷牙呢。”
“我又不嫌弃你。”窦玏低声嘟囔,然后整个人的重量全砸在了廖文瑞身上。廖文瑞要被他压死了,使劲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