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男友成了我的黑粉(26)
但她还是没有想清楚廖文瑞纠结的点在哪儿:“所以呢,以前他太小了,你看不上他,但是他现在回来了,也挺有出息的,你还在怕什么?”
“他……”廖文瑞说不明白这种感受,“他变得太好了,我觉得我是在耽误他。可能之后还会给他添很多麻烦,就像这次。”
井宴摇摇头,她叹道:“廖爷,你还是不懂窦玏。”
“一个人只有先敢爱自己,才有勇气去爱别人。”井宴说,“你把自己看得太轻了。爱情不论资格,如果你躲躲闪闪,犹犹豫豫,反而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不要辜负了窦玏,以他的作风,敢向你伸手,一定是已经摆脱了很多困难。”
廖文瑞安静地听着,他的内心却没有那么平静,因为这一席话,他的胸口紧紧地缩了起来。
“他可能为了和你在一起付出了很多呢?”井宴拿起包,“我走了,廖爷,你好好想想吧。”
廖文瑞站起身,他说:“宴姐,你能抱抱我吗?”
井宴回头看着他,然后莞尔一笑。她张开双臂:“来吧。”
廖文瑞紧紧地抱着她,她也用手摸了摸廖文瑞的头发:“怎么感觉还跟个孩子似的。”
“谢谢你,宴姐。”
井宴眼眶突如其来湿了一下,她笑着说:“都是我应该做的。”
廖文瑞身上的同性恋疑云依然没有解开,但是讨论这件事的人少了很多。娱乐圈每天都有很多事炸出来,大家吃瓜都吃不完,没过几天,群众的视线又被另外两个明星拿证的事儿吸引。
同样的,廖文瑞的目光也被另一件事吸引。
窦玏当初拍的那个珠宝广告播出了。廖文瑞其实一直暗搓搓关注着这个品牌的官网,所以有幸变成了这个广告的第一批观众。
这个牌子一贯讲究华美,这次却一反常态,弄了个小创意在里面。
整个背景一开始都是灰白的,女主角一个人走进神殿,左右张望着。窦玏戴着面具,只露出俊美的下半边脸,缓缓走到她的面前。随着他和女主角的距离越来越近,四周的颜色也慢慢地一块一块恢复。
直到两人相遇,女主角摘下了窦玏的面具,窦玏垂眸一笑,为女主角戴上铂金项链。那一瞬间,全世界的颜色都回来了,项链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廖文瑞还蛮喜欢这个广告,看了好几遍。
窦玏的那张脸他确实是百看不厌,用时髦一点的话来讲,他就是窦玏的脑残颜粉,给他十个小号,他能吹爆窦玏的颜。
他把这个广告下载下来,还发了窦玏一份。
窦玏到了晚上才有空回复他:什么意思?你想我送你一款?
廖文瑞回复了一串点点点。
窦玏:这些都太娘气了,我给你订制一款适合你的。
廖文瑞:我并不是想要这个,谢谢。
窦玏回过味来:哦,那就是想我了?
这小子现在真的是没皮没脸。廖文瑞其实还真的想他了,但是他没好意思说,拐弯抹角地问:你现在这么忙呢?能一天都不上微信。
窦玏直接给他发了个视频通话的邀请。
他接起来,看见窦玏在酒店的床上躺着。窦玏下巴上隐隐冒了些青胡茬,看着更有魅力了。
“还有十几天就过年了,你到时候会去出节目什么的吗?”
“不出。”廖文瑞说,“我今年回家陪我妈过年。”
窦玏一瘪嘴:“我有。”
廖文瑞幸灾乐祸地笑了好一会儿,他对窦玏说:“你又要上春晚,和全国观众起过年,好事儿啊。”
“我想和你一起过。”
廖文瑞一愣,然后低声说,“以后有机会。”
“什么?”窦玏没听清。
“没什么,”廖文瑞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那个啊,我想问问,你是不是和我那个黑粉认识?”
窦玏的表情波澜不惊,还是那样懒懒的累累的:“什么黑粉啊?”
他坦坦荡荡的样子不像作假,廖文瑞就觉得可能确实没什么关系,只是巧合罢了。
“也没什么,就是感觉你和他很像。”
窦玏没再给他思考的时间,突然撒起了娇:“瑞哥,我想听歌。”
“你想听什么,”廖文瑞点开音乐软件,“我给你放。”
“想听你唱的。”窦玏软下了声音,听着就真的像小奶狗在呜呜呜,听得人耳根子发软。
廖文瑞招架不住:“别又是宝贝吧,老唱这首烦不烦?”
“唱你自己的吧。”窦玏把半边脸埋进手臂里,“我想听你那首追影子的人。”
这首歌是廖文瑞在乐队解散之后写的,他还以为窦玏会有心里阴影,后来就不听他的歌了呢。
“确定这首?这首需要吉他,你等我拿过来。”吉他放得太远,他懒得拿,随手拿了尤克里里,“弹法不一样,可能美吉他听着和谐。”
“你清唱都行。”窦玏完全不挑,“怎么样我都喜欢。”
廖文瑞就开始弹尤克里里,他自己随着前奏哼哼了几声,窦玏还配合地鼓起了掌。
“你走的时候,我没有哭泣。”廖文瑞用了一种沙哑而忧伤的调子,“我是一颗尘埃,你本就没有必要搭理。”
“我献出所有的柔情,你要得到我的爱,根本毫不费力气。”
这是一首自卑的歌,歌者本身仿佛就低到尘埃里。
高.潮部分,窦玏轻声地合唱:“我是追影子的那个人啊,我感动于自己的深情。可是我的青春,我的岁月,他们叫我放下你。”
有些人的执念会变成悲剧,有些人的执念却会变成爱情。
年少的窦玏听着这首歌的时候,内心是怎么想的呢?
廖文瑞唱完一首歌,看见窦玏半眯的眼睛。他心念一动,小声说:“窦玏,我陪你过生日吧。”
谁料到窦玏其实还没睡,闻言很高兴地睁开了眼睛。
“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主持人:两位吃过的最套路的套路是什么?
窦玏:公子耳卿。
廖文瑞:卿卿我我。
窦玏:我喜欢你。
廖文瑞:你喜欢我。
主持人:不吃,狗粮不吃,谢谢!
第30章 我们的口号是——
“好啊!”窦玏马上变得精神奕奕, “那就这么说定了!”
廖文瑞自觉上当:“你没睡啊!”
“就快睡了,是你自己要勾我。”窦玏美滋滋地撑着下巴,又打了个哈欠,“这回是真的要睡了,晚安。”
“晚安。”廖文瑞放下尤克里里,嘴里说着晚安,却迟迟没有关掉视频。
所以他们今晚又是听着对方的呼吸入眠,廖文瑞第二天起来一看,手机早就没电关机了。
他精神奕奕地去工作室, 艾瑞斯见他一路上都哼着小曲儿,忍不住问:“瑞哥,心情不错啊?”
廖文瑞:“嗯哼, 还行吧。”
何止是还行,艾瑞斯觉得他都要美上天了。
艾瑞斯的车快开到工作室, 眼尖看见那儿还潜伏着记者,忍不住骂了句“我操”, 然后马上转弯了,从另一个通道走。
“跟防贼似的。”廖文瑞心里不痛快,“这些人怎么就叮着不放呢。”
“大家都卯足了心思要放大招,窦玏现在人在新加坡不容易蹲,当然是蹲你啦。”
廖文瑞只觉得他们像苍蝇一样,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窝蜂涌上来,绞尽脑汁去创造绯闻。还真要多些这类人,以前不知道给他造了多少绯闻女友出来, 不然这次的同性恋传闻可能就坐实了。
他忧愁地剥开一颗果糖,刚要塞进嘴里,碰上后视镜里艾瑞斯灼灼的目光,他的动作就停住了。
“干嘛?”
“没事儿,您吃,”艾瑞斯说,“我保证不告诉宴姐。”
廖文瑞把糖装回了包装纸:“我不吃,我这么自觉一个人。”
艾瑞斯的肩膀开始抖,脸上还要绷住不能笑出声,真的憋死。
兜兜转转进了工作室,廖文瑞好不容易能松口气。他站在一楼的体重秤上,铁面无私的宴姐看着数据,满意地说:“没超,进来吧。”
廖文瑞清清嗓子:“宴姐,咱们是不是没必要这么严格了?”
“那不行。”井宴说,“你这个人在吃这方面没什么自制力的,放任你下去,不到四十岁,你就成一个啤酒肚大秃头的糟老头子了。”
廖文瑞竟然忍不住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发际线。
沸沸扬扬的同性恋事件过去,廖文瑞也就恢复了工作进度。他这几天在家里待着的时候没有闲着,为窦玏写了一曲小调。
但是歌词还没想好,他想写点欢快的,又不想太煽情。
歌曲和文字都是能够暴露人的内心的东西,你尽管藏着掖着你的好感,收起你暧昧的眼神,控制你的肢体,压抑你的灵魂,但爱慕会自己从每个毛孔钻出来,从你犹豫的指尖冒出来,从你柔软的声音里泄出来,从你为他写的每个字眼里溢出来。
他还是把这支小调写成了一首小情歌。
腊月越来越往后推,廖文瑞这边编曲进度也一天天完善,把进度给陈导汇报了一下。陈导知道他前段时间闹出来的问题,还安慰道:不用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专心做好自己就行。
廖文瑞心想,那窦玏他爹对这件事肯定也是门儿清,不知道他老人家作何感想。
他要是真和窦玏谈上了,还要过窦玏老爸这一关,真的是非常头疼。
但是现在让他打退堂鼓,他也并不愿意。
腊月二十四,窦玏结束了一个公益纪录片的录制,回国准备节目最后的彩排。
腊月二十七,廖文瑞回了燕西,老妈正在在家里教徒弟,见他回来了,马上指使他去厨房帮保姆打下手。
廖文瑞喜上心头,他惦记家里的伙食很久了,这回正好当一回饕餮。谁料到他还没跨出客厅,老妈就叫住他:“别偷吃啊,井宴和我打过招呼的。”
“……”
廖文瑞苦着脸:“鸡叨惹……”
“好好说话。”老妈说。
“知道了!”
廖文瑞跟个丧尸似的,垮着步子去了厨房。
到了年三十儿,窦玏从下午三四点开始提醒他:“记得看春晚。”
廖文瑞:“知道知道,你说八百遍了。”
“你来现场多好啊。”窦玏又说。
“你叫声爸爸,我现在就飞回去。”
窦玏飞速看了眼四周,没人注意他,所以他毫无心理压力,喊了声“爸爸”。
廖文瑞:“……”
“你过来啊。”窦玏挑衅道。
廖文瑞说:“我没你这个儿子。”然后飞快挂了电话。
窦玏看着黑掉的屏幕自言自语:“咱们有算账的那天,廖文瑞。”
晚上八点,廖文瑞准时守着电视,他妈妈在他身边坐下:“你不是从来不看这个的?”
“啊,今儿有个朋友上去。”廖文瑞说,“就看看吧。”
“是窦玏吧?”老妈倒了杯茶。
廖文瑞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他看着老妈,问:“为什么啊?”
“我现在也是上网的,手机又不是摆设。”老妈说,“别人不清楚你,我还不清楚你?”
廖文瑞知道自己亲妈从来都是心里门儿清,也不会过度干涉他,所以干脆地承认了:“您什么时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