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又不离了?!(116)
“——查岗。”
楚停云:“……???”
他把猫放下,从头到脚打量了宴寻好一会儿。有点怀疑对方今天是不是本尊。
见男人愣在原地迟迟不动,宴寻眉头一挑,问:
“怎么,你心虚?”
“当然不可能!”
楚停云恨不得宴寻天天查才好。
以前都是他疑神疑鬼,生怕宴寻喜欢别人,所以才总是查他,所以现在楚停云代换一下,就确认小老公现在喜欢自己喜欢得不行,所以才会这样要求。
所以他不仅不觉得隐私被侵犯,反而开心得不行。
“来来来,你查!随便查!”
楚总实在是太问心无愧了,就等着看宴寻查完之后的表情。
“电脑能看吗?”
“能,你想怎么看都行!”
楚停云立刻就把宴寻往书房拉。
于是,接下来一个小时,宴寻就开始查楚停云的两部手机和电脑。
他当然不是怀疑楚停云跟别人有什么,他是要找当初楚停云在雪山别墅的录像。
对方一直说删了,可宴寻失忆后却在自己的网盘里面找到了一段。
很明显,绝对是楚停云放进去的。
甚至对方还把他们俩的结婚纪念日设作密码,把当初失忆的自己骗得团团转。
——骗子!
宴寻实在生气。
他觉得今天非得找出来好好给楚停云长长记性。
不过在找到录像之前,宴寻发现楚停云的私人微信号只加了自己一个人,而工作微信里面从来没有发过任何私人相关的东西。
“……?”
所以这家伙根本不是现实生活丰富多彩,而是故意发给自己看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宴寻就忍不住推测——
那最早的时候,对方过年住院那几天的朋友圈不会也是发给自己看的吧?
他当时只觉得楚停云这个人实在矫情又奇怪,生个病怎么一天发七八条朋友圈。
但这时候宴寻终于有点明悟,可能当时楚停云只想引起他一个人的关注。
“……”
这人真是幼稚。
但是现在“失忆中”,不能翻到那么久远的事情去。
于是宴寻没说之前的事,就继续找。
楚停云就在旁边看着他查,半点儿不心虚。但很快,当他看见宴寻找到某个熟悉的隐藏文件的时候就有点慌了。
楚停云:“……!!!”
他怎么忘记了这东西!
可还没想好怎么阻止,对方就已经飞快地输入密码打开了。
宴寻:“……”
本来只是试一试,谁知道密码还真是结婚纪念日。
真是……服了。
文件打开,里面全都是录像视频。
虽然视频封面是全黑的,名字也都是一串乱码,但两个人都很清楚里面是什么。
宴寻没点开,只是抬头看向楚停云,
“之前我的网盘里好像有一段类似的视频。”
后面的话他没说。
楚停云僵硬片刻,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今天宴寻所谓查岗的真正目的。
——他就是在找这个。
楚停云好半天没说话,只是一直紧张地观察宴寻的表情,但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至少没发火。
……那就是没想起来。
楚总松了口气,又开始极限操作。
“嗯,对。我们俩以前录的。”
“……我们俩录的?”
宴寻面无表情地挑眉,
“可是,我觉得我应该不会录这个。”
“我的意思是,我录的。不过是和你录的。”
楚总已经很快镇定下来了,他知道宴寻很在意这个。
当初宴寻第一次发现被录了之后就气到跟他说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后来结婚之前,宴寻也反复跟他确认视频是不是删了。
楚停云当然删了。
所以他现在对宴寻说:
“不过放心,里面看不见你。”
说着,他还打开了几个给小老公看。结果没想到后者立刻点了静音,又给关了。
“楚停云……你到底……到底是怎么想的?”
宴寻实在不能理解。
楚停云录这样的视频既然不是为了威胁他,为什么还要录?
而且对方所谓的删了竟然是指剪掉了视频里一切关于宴寻的部分,就只留下了他自己。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操作???
宴寻想不通:
“所以你每次看都是……看你自己吗?”
楚停云想了很久,似乎有了答案。
“算是,也不是。”
他俯身撑在宴寻身边的椅子扶手上,单膝跪抵在他的大腿之间,以这样的姿势凑近宴寻,低声说:
“视频只有我,所以也只有我能‘看’到你。”
“……”
所以对方竟然真的不是为了威胁他,只是纯纯喜欢录。
这一刻,宴寻根本不敢去想这三年里楚停云把这些录像看了多少次,看的时候在想什么,做什么。
总之,宴寻今天又一次对楚停云的变态有了新认知。
第56章 今天一定要睡
由于家庭压力和成长环境,宴寻这二十多年几乎都可以说是为了家人而活。
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学习,工作,赚钱上面,虽然也曾有过几位追求者,但他在遇见楚停云之前从没考虑过个人问题。
因为没时间没精力没条件,所以也没想法。
于是就导致宴寻二十一岁的时候,在爱和性这两方面仍旧是一张白纸。
他看过的小黄片仅限于网页弹窗出来的广告,以及大学宿舍里某些男同学不小心的突然外放。
不怎么好看,宴寻觉得还很恶心。
但他也很清楚这种事情很普遍也很正常,一般男生电脑里都会有些带颜色的小电影。
只是把自己和伴侣的隐私视频录下来,然后截掉对方,再看着自己被搞得浑身发抖的画面,去回忆当初对方的一举一动……
——这样的事情还是太超出宴寻的认知和想象。
“楚停云,你这人真的,真的是……”
“是什么?”
男人伸手去捏宴寻的耳垂,指腹轻轻地摩挲,感受着那一小点软肉逐渐发红发热,最后近乎发烫。
酥麻的痒意瞬间从耳垂弥蹿开来,宴寻觉得半边肩膀都有点麻。他撇过头,一下抓住楚停云乱摸的手,结果下一秒,就听见对方说——
“变态?色*狂?”
楚总帮他想了两个词。
宴寻:“……”
竟然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只是他还是不理解。
虽然当初是强迫性的结婚,但是碍于婚前协议,宴寻还是做好了一切伴侣应尽的义务。
给亲给抱,楚停云想怎么来就怎么来,结束后宴寻还要负责后续的清理,抱着人去洗澡。
有时候楚停云不想用小雨伞,宴寻还得把东西弄出来免得对方第二天发烧拉肚子。如果过火了他还得给对方上药。
而每次他们吵架,楚停云还要“霸王硬上弓”。
宴寻一直觉得对方跟自己结婚,纯粹就是满足身体的欲望,以及心理的征服欲和报复欲。
就算前提如此,可他们都做到这样了,楚停云还要去看一个模糊又残缺的录像带,靠想象纾解欲望。
宴寻不是很懂,甚至有一种极其古怪的错觉,例如自己在某方面没把人喂饱导致这男人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吃。
“楚停云,我们不是已经都结婚了吗?你怎么还看……看这种东西?”
“嗯?这两者冲突吗?”
楚停云偏头轻嗅着宴寻颈侧的气息,温暖又干净,带着一点点牛奶沐浴露的味道。
闻着闻着,莫名有点上头。
于是楚总没忍住舔了舔,然后咬住一块软肉,标记一颗浅粉色的小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