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97)
正说着,外头有人进来,在沈成铎耳边说了几句,沈成铎立刻站了起来,“在哪?”
“就在楼下。”
“好,我马上下去!”
沈成铎对宋玉章道:“宋兄,你先坐会儿,我去去就来。”同时对两个美少年拢了拢手,要他们将宋玉章围住,“好好照顾小宋少爷,小娼妇,可便宜你们了!”
沈成铎大笑着下楼,宋玉章在两人的围攻下扭过脸,深吸了口气后,淡笑道:“身上什么味道?太香了,我可受不了,去洗一洗再出来。”
一对美少年被他赶入浴室,宋玉章走到窗前,往楼下看了一眼,看到院子里多了一辆黑色的车,估计是有什么人来找沈成铎谈事。
“聂二爷,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您可真是……”沈成铎憋了半天憋不出什么好词,只记得一个,赶紧拿出来用了,“……潘安再世啊。”
聂饮冰听了他的恭维后,面上毫无触动,“听说你在海洲认识很多情报贩子,人脉很广。”
“哪里哪里,哪比得上聂先生呢。”
“我说的是歪门邪道,不是正经路子。”
沈成铎的舌头差点都被自己的牙齿咬了,冷汗淋漓道:“歪门邪道,谈不上吧……”
“不是说你经营舞厅赌场,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不少吗?”
聂饮冰在沙发上坐下。
“呵呵,”沈成铎干笑了两声,“认识是认识一些,不过都是些遵纪守法的。”
聂饮冰道:“我想让你帮忙找个人。”
“哦哦,二爷您说,要找什么人哪?”
聂饮冰说的已经有点烦了。
田光耀真的是不堪其用,画了好几天没画出个结果,说人长得太好了,画出来总觉得失了风采,聂饮冰一听这话就不对劲,问他是不是照着人画,田光耀这才想起自己原本的任务,顿时就支支吾吾了起来,交待自己其实是照着宋五爷的样子在画。
聂饮冰动怒了,顾忌到田光耀是聂伯年的老师,于是温和地警告了他,“看在伯年的面上,我不毙了你。”
没有照片,没有画像,聂饮冰每每描述,别人却总是一副听不明白的模样,无论他说的有多明白,那些人也总是一头雾水的模样,叫他看了就烦,他说的那样清楚,怎么就找不着呢?
“男人,长得很英俊。”
沈成铎等着下文。
“没了。”
沈成铎:“……”
沈成铎和气道:“没什么特殊特征吗?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还有年龄这些……”
“赵渐芳,二十来岁,东城人氏,”特殊特征……聂饮冰想了想,“他很会说话,脸上一个斑点都没有。”
沈成铎再一次无话可说了。
一个二十来岁脸上没有斑点又英俊又会说话的男人,这……这除了二十来岁,其余什么也没用啊?
沈成铎只能又问:“您找他,是,他是什么时候在哪失踪的呢?”
聂饮冰道:“大半年前,在江州失踪。”
“为什么失踪了呢?”
聂饮冰看向沈成铎,他眼神淡淡的,沈成铎就不再问了。
“好,好,我尽力一试。”
沈成铎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这差事,难得聂家让他办事,他难不成还要推脱不成?
沈成铎要送聂饮冰,送到院门口车边时他又想起来,“聂二爷,赶巧今天小宋少爷在楼上呢,要不您先别走了,咱们上去一块玩一玩,聚一聚?”
小宋少爷?
聂饮冰皱了皱眉,想起那个人的名字,“宋玉章?”
“是,是。”沈成铎欣喜道,心想宋玉章果然同聂家交情颇深,这聂二爷才刚回的海洲,彼此就认识了。
聂饮冰对宋玉章没什么兴趣,但三番两次地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尤其是田光耀竟说是照着宋玉章的模样在画,说起来那画上的人体架子倒是同赵渐芳很相似,聂饮冰脚步顿住。
聂饮冰很不喜欢田光耀拿宋玉章同赵渐芳比,上楼便带着的是打假心思。
赵渐芳风采过人,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比的?
“宋兄,聂……”沈成铎把‘兄’字憋了回去,边推门边道,“聂二爷来了。”
门一推开,里头的场景便叫沈成铎呆住了。
沙发上,宋玉章那一双长腿闲适地翘在脚凳上,一手搂着个美少年,头正钻入美少年的淡色薄褂之中,不知在做什么,另一手则是搂着另一个美少年,从那美少年的腰往衣裳里头抚摸。
沈成铎惊讶之余立即看向了聂饮冰,而聂饮冰则是被面前不堪入目的场景刺激得转身就走。
“聂、聂二少……”
沈成铎连忙追了下去。
“二少,您别走啊……”
“我再叫上两个人来玩,人管够。”
聂饮冰已走到了车前,目光冷冷地看向他,“好好找人。”
送走了聂饮冰,沈成铎又连忙返回二楼,却见方才香艳无比的场景已烟消云散,两个美少年衣衫不整地跪坐在一侧,宋玉章坐在另一侧,同样的也有些衣冠不整,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也全乱了,领口解了两个扣子,手上衣袖也是皱了起来,正拿着一支烟在点。
“宋兄,方才不是玩得还挺好么?怎么,他们两个你不喜欢?”
宋玉章没说话,只低着头点烟,修长手指将烟放进唇中,微凸的唇珠用力抿了一口,舌尖便急急地送了一团乳白的烟雾出来,朦胧烟雾之中,他面上春色若隐若现,同时还有些凝重。
沈成铎也没说话了。
他被这英俊的宋兄这犹如事后般的姿态给轻挠了一下心尖,怪痒痒的。
第67章
宋玉章在楼上瞧见沈成铎送聂饮冰出来时,内心极大地震撼了一下。
聂饮冰回来了?
不是说年底才要回来?
到底什么时候的事?
他前几天还发烧在聂家睡了小半天……宋玉章越想越心惊,尤其是看到两人去而复返,楼梯之上传来两人的脚步声时,宋玉章几乎是要仿照上一回找地方跳下去了,可这是二楼,跳下去不死也残。
正好两个美少年从浴室出来,宋玉章急中生智,立刻便拉了两人做掩护。
温香软玉抱在怀,他却紧张得像是抱了两块石头,听到脚步声急急远离时,他才浑身冒汗地将两个美少年给推开了。
宋玉章抽了几口烟,心跳慢慢平复,偏过脸镇定地对沈成铎笑了笑,“让沈兄你见笑了。”
沈成铎看他的神色有些古怪,“哦,没事,怎么不接着玩呢?”
宋玉章又是笑了笑,有些不置可否道:“太晚了,我先回去了。”他站起身又想起聂饮冰刚走不久,于是又坐了下去,“酒喝多了,头有点晕。”
沈成铎一向惯于欣赏男子的阴柔之美,对宋玉章这高大英俊的款型则是同类相斥,不说厌恶,就是普通,没产生过那方面的意思。
但是今天的宋玉章倒还真有点意思。
不过也就意思意思,沈成铎还不至于糊涂到要搞宋氏银行的行长。
一看就难搞,费那劲呢,搞谁不是搞,没必要。
“那宋兄你就在这儿歇会。”沈成铎招了招手,把两个美少年给招走了。
沈成铎搂着两个美少年去了隔壁,盘问他走后,他们同宋玉章做了什么。
美少年其中一个叫阿叶,另一个叫阿青,阿叶胆子大一些,嘴皮子也更灵活,便道:“五爷嫌我们身上太香了,叫我们进去洗洗。”
沈成铎闻了闻,果然只有清水的味道,没有了脂粉香水的气息,倒也确实清新可人,别有一番滋味。
“然后呢?”
“然后我们洗好了出来……”阿叶窃窃地笑了笑,“五爷就把我们拉过去啦。”
沈成铎也笑了,手捏了阿叶的心口,“小东西,小宋少爷那么漂亮体面的人,乐死你了吧?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他是不是在亲你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