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黑阵营模拟游戏(172)
他能做到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破案,防止再出现新的被害者!
“服部,当时的警方有没有根据前面的案件预测过下一位受害者的位置?”侦探严肃地问。
大阪腔很浓的少年友人沉默了一秒:[据说有尝试过,但根本无法发现规律,你看一下我发过去的那张地图,十位受害者被发现的位置都标出来了。]
降谷零在开车没办法看,于是柯南直接对着照片念了一遍:“此花区、港区、浪速区、天王寺区……”
半晌后他挫败地放下手机,这确实看不出什么规律,甚至就好像是那个凶手胡乱地画了一圈,又在这个圈的线条上挑选心仪的地区抛尸。
他把自己看完的想法说了出来,那头的服部也赞同。
[我就是这么跟我老爸说的,结果他还打了我一下,要我别瞎捣乱。]少年磨着牙,[我那个时候都快五岁了欸,怎么会随便在证物上画画!]
[什么画画?平次你在跟谁说话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女声,柯南认出这是服部平次的青梅远山和叶的声音,不免有些同情自家伙伴。
“我这边也刚好了目的地,就先挂断啦,待会儿再打给你。”他迅速划开挂断键。
被挂了电话还被猛地拉开遮挡帘子的青梅质问,服部平次第一反应就是满脸爆红地喊:“……你在干什么啊和叶,这里是男更衣间!!”
“哈?我才要问你吧,平次,”少女无语地叉着腰,“你都进来快半个小时了衣服都还没脱呢,我掀开帘子有什么关系嘛。”
“所以你在跟谁通话?我好像听到了小孩子的声音……”
“是工藤啦工藤,他似乎在哪个公园,边上有很多小朋友很正常吧。”服部睁着眼睛说瞎话。
远山和叶愣了一下,以拳击掌:“说到公园,我上次还答应带兰去大阪城公园玩的,她说想参观一下天守阁来着。”
“那就去呗,天守阁——”服部平次顿住,他猛地抓住青梅肩膀急切地问,“和叶我问你,天守阁在中央区没错吧?”
“啊?那不然在哪儿?”
反戴棒球帽的黑皮少年咧嘴笑了起来,他打开手机编辑完一条邮件发送出去后才回答:“没有别的意思啦,天守阁在中央区,这真是个好消息!谢啦和叶。”
远山·土生土长大阪人·和叶:“平次……你发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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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服部
那个圈是围着中央区的天守阁画的!而且那个唯一一个活下来的议员儿子就在天守阁底下被找到,因为他没死,所以我们之前都没在地图上标注过!]
[from:服部
工藤,你不觉得他们连起来像什么东西吗?]
柯南站在公安后面跟着大人们的步伐,面色凝重。
这下他就看出来那不是什么乱画的圈了,明明就是眼睛的简笔画,天守阁就成为了画面上点缀的‘睛’。
这个连环杀人案真的是处处透露出跟眼睛有关的信息啊,连柯南都有些毛骨悚然。
那个犯人在东京该不会也想这么做吧,用尸体在地图上画出一枚眼睛——可是,这回被点睛的那个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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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误判?!我的曙(akatsuki)明明就是被没用的警察逼死的!”
果然不出意料的,被叫破姓名的凶手一改前面的做派红着眼睛大吼:“凭什么,难道就因为我不是什么议员,所以我的儿子就应该被随便治疗,就应该孤零零地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吗?我呸!”
“确实不应该,”那月和他对视,冷静地一字一句说,“但害他死的凶手跟那个负责人不是一个被你杀死,另一个已经入狱了吗。”
日向司浑身都僵硬了起来,他不敢相信地扭过头:“你说,那个混蛋被抓起来了?可是,可是他不是很有背景的吗?为什么会……”
那月当然对这起案件很熟悉,也很清楚那个负责人最后的结局。
“他被赤江警视抓起来了。”他回答这位父亲。
因为戳破当年被掩盖的真相的那个人,就是几年前的那月自己。
第一百二十六章
那月二十三岁那年发生了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情——诸伏景光的死亡,以及他的第二次也是至今最后一次读档。
他收到诸伏景光手机的那天东京并没有下雪,后来读档回一周前去捞同期的时候反而飘了点白色,但那个时候的那月满心都算计着怎么把揪出来的卧底丢给公安合理压榨,还有怎么用最快的速度把半只脚踏进三途川的诸伏景光拽回来,哪来的闲心去关注出门前是否有雪花落在他的车上。
日向曙的案件按理说是不会归属于那月的管辖范围的,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以入职两年半的时间破格升到了警视的位子上,亲身出现在案发现场的时间被各种文书工作以及公安的任务挤压得少之又少,更不用说这还是大阪的陈年旧案,被那位议员故意压着的情况下哪怕是他也不可能知道多年前有这么一起案件发生过。
如果不是回收完诸伏景光的便当,又和爆处班两位友人一起在长野的古堡里转了一圈出来的那月心情还算不错,他根本不会收下长官送来的邀请函,也不会前往大阪参加那场无聊的宴会。
虽然说前面这些是巧合,但在会场上碰到当年那位负责人后接到任务提醒的那月还是顺手破了这起在他眼中都激不起太大波澜的案件,连那家伙多久前偷的税也给查了出来,作为后台的水谷议员为求自保,干脆舍弃了这个手下,再加上黑田长官因着那月刚立完一个不算小的功,全程都有在后面帮着推动调查进度,结果就是那月前脚刚离开大阪,后脚负责人就喜提一副银手镯。
他回东京的那天是松田阵平来车站接的人,嘴上说着怕他走着走着又把自己掉进哪个案件现场里面出不来,动作倒是很诚实地抢走了那月的行李袋丢在自己后备箱。
「……我只是去大阪待了两天,哪来重到自己不能提的行李啊。」最后忍了又忍,青年警官还是趴在车窗上边笑边揭穿了同期的小心思,「担心我就直说嘛阵、平、酱~我又不会因为这个不好意思。」
「你也知道自己脸皮够厚啊,混蛋aka,」松田阵平白了他一眼,「别学萩说话,听你用这种语气怪恶心的……啧,怎么下雪了。」
那月撑着下巴,说着意味不明的话:「还挺好看的吧?这大概就是最后一场雪了。」
这大概就是那个即将被各种罪名压在牢一辈子里的犯人能看到的最后一场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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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司什么都不知道,他甚至在犯下时隔十三年之久的第一起案件前都没有接触到过一星半点关于过去那些事的报道,每天的日常就是浑浑噩噩地待在这间地下室里幻想自己的杰作会在什么时候出现,而他的生活起居也全都不用自己去操心,赤司家会解决一切——包括警方的通缉。
他想到这里,从混沌的大脑里分出一丝注意力丢给那位最开始的主要目标,红发的少年人有着一张线条稚嫩柔软的面容,给人的感觉却锋利如刀,和他那个不成气候的表哥真是一点也不一样。
“当年帮你离开大阪的是赤司分家的人,”那月在进别墅的时候就猜到了这件事,因为从外界环境来分析的话,这处房产确实是挂在赤司苍介那位独生子名下的,前两天他窃取资料的时候正巧在里面翻到过这里的图片,“那个油腻的丑八怪叫什么来着——真麻烦,这种没用的信息我可想不起来——总之,他还真是崇拜你,连受害者都是他自己亲自挑选后送到你面前的,对吧?”
赤司在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作为家族的继承人,他是背过几乎所有需要注意的家族成员的名单的,在那月说到那个形容词的瞬间就对应上了一张脸。
他毫不奇怪赤司直人、他那位表哥能做出来这种事情,事实上如果不是碍于身份问题,赤司是绝对不会跟这样的人来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