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黑阵营模拟游戏(171)
“把那个混蛋给我一下。”松田阵平冷着脸说。
诸伏景光表情一变,他的呼吸加重,急切地抓住幼驯染手臂:“zero,那月还在你那里对吧?”
但他们只从那件外套里摸出一张白板,上面用黑色水笔写着一句话。
[虽然现在不是新年,还是说一声新年快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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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江那月睁眼的时候神色一片清明。
他当时在绘马上写的愿望当然不可能是‘世界和平’,他没有那么大的志向,也没有把愿望寄托给什么神明去实现的习惯,所以他那个时候其实只是在木牌上随手画了他们六个人的简笔头像罢了。
而且,他们一起去参拜的明明是神田神社才对,又怎么会变成明治神宫呢。
不过这确实是个美梦,他似乎很久没做过这种不掺杂血腥的梦了,真是难得。
……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松田阵平坐在副驾驶撑着脸忽然开口,“想不起来是什么,但是感觉是个很棒的梦。”
“是吗,那听上去真不错啊,”开车的萩原研二笑着说,“我倒是做了个噩梦。”
虽然不记得内容,却没办法忘记醒来时候那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一样的茫然感觉——也许忘掉也是好事吧?今天还有工作,要是一直回味梦境的话,对他们这种排爆警察来说可就危险了。
萩原研二是这么告诉自己的,结果中午才刚从食堂回来,一个新的任务就被熟悉的人交到了他们手上。
“在一栋别墅里搜查出了炸弹,数量有点多,需要你们赶过去帮忙,”藤原律对萩原研二点点头,“拜托了,萩原警官。”
不知道为什么,离开警视厅的时候萩原研二鬼使神差地带上了他抽屉角落里的一只小小的、仅做挂坠使用的塑料皮卡丘。
第一百二十五章
日向司最后把他们两人一猫留在了唯一一间狭小的玻璃房里,透明的墙面根本无法遮挡视线,因而位于这间房的人只要一抬头,就绝对逃不开要看到这个变态口中‘不完美的艺术品’——一墙死去已久的眼睛,更别说那还是这间不大的地下室仅有的光源。
赤司那双异色瞳在这样的环境里也不显黯淡,他反而时刻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图找到什么机会或道具把求救信息传递出去。
他虽然不清楚看起来疯疯癫癫还有近乎变态兴趣的男人为什么会盯上他跟宫本老师,却也明白他们没可能凭自己的力量逃跑,除非赤司自己或者宫本晓是能在这么逼仄的地方随意躲子弹,空手夺枪支的山地大猩猩或者超能力者。
他们当然不是,赤司干脆否定了这个可能性。
要是真的有那种等级的实力,一开始就不会被抓到这个地方来吧?赤司本人还好说,他当时在换衣服没注意到有人从更衣间上面偷袭,但他记得晓老师去的是洗手间,那么大一面镜子总不会印不出其他人偷袭的身影。
以赤司被绑架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先尽量稳住劫匪,不要刺激到他,再跟对方谈论绑架的目的与条件来拖延时间,在警方或者赤司家发现他们的位置前必须努力保全自己的生命。
赤司不动声色地往下拽了拽一直没松开的手,在黑发娃娃脸的青年侧脸看向一边时两人借着玻璃上的倒影对视了一眼,他确信自家老师看懂了他的意思,稍微放心了一点。
“啊——我想起来,”名为宫本晓的实习老师忽然开口,就站在他们正对面玻璃墙外不知忙活什么的男人迅速转过身,疑问还没出口就听到青年懒洋洋的下一句话,“大叔,你是叫日向司没错吧。”
“那个死于十三年前一起闹得很大的误判案中的日向曙(akatsuki),是你的什么人?”
赤司的表情凝固了,他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跟这位老师第一次见面时对方就在毫不留情地掀开‘敌人’的秘密跟伤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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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那件连环杀人案的第一位受害者是一个小男孩,大概就跟你现在差不多年龄,”降谷零握着方向盘跟在妃英理二人那辆车后面,边驾驶边给小孩讲述由于目前被大阪府警察本部保存,公安这边暂时没办法借出来的案宗大致内容,“我记得好像是叫曙(akebono)。因为眼睛的处理方式糟糕得怎么看都是外行干的,与后面娴熟完美的手法截然相反,也不是虹膜异色症患者,所以警察本部最开始没把那起案件作为犯人的首次犯罪。”
[这个我记得我家那个臭老爸以前提到过,]从听筒中响起少年人带着点电流的失真声音,[如果不是凶手在最后一位受害者身边留下一张打印的纸条声称这是第十位的话,那些笨蛋也不会想到把第一起案件联系进来的。]
“毕竟那本来是第九位才对,”男人笑眯眯应和的声音转而变得严肃,“服部君直接把警方的失误跟当年的案件资料告诉我们没关系吗?这个应该是机密吧。”
想到身边这位可是同时打三份工(说不定更多)的公安卧底就松懈了的柯南:!
他已经听见那头的服部‘哈’了一声就要接话,担心自家有时候嘴上没把门的小伙伴说什么不妙的话的侦探连忙出声转移话题:“啊哈哈,安室先生的调查也很详细嘛,话说回来,服部你又跟服部先生吵架了?”
降谷零瞥了他一眼,没再追问,而那头的服部平次也成功被转移注意力:[我本来今天要来东京找你一起调查这件案子的,结果老爸说什么都不让我走,还把我丢到老妈那里陪她跟和叶逛街……拜托,我哪里有那个闲心去逛什么街啊,接到你的电话后我就找借口躲进更衣室咯。]
柯南抽了抽嘴角,他说为什么刚才服部平次隔了那么久才接电话,原来是这样。
他跟降谷零在交流信息进行推理的时候想到正好位于大阪的小伙伴,加上降谷零也说大阪那里关于这起案件还有些资料没跟警视厅共享,柯南还记得服部他爸就是大阪府警本部长,说不定会有什么帮助,于是他在征求降谷零意见后就打了这通电话过去。
“不过为什么会停在第十个,然后这么多年过去又重新犯案,难道那个数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侦探把笔倒过来在本子上随意敲了两下,直接提出自己的疑问,“而且安室先生为什么会说那是警方的失误,如果单纯是没联系进连环案的话,应该还算不上特别严重吧——”
他问完话后,无论是右边驾驶的公安长官还是电话对面的少年侦探都一下沉默了。
[因为当年的那个孩子最开始没有死,]服部平次深吸一口气后说道,[事实上,他是跟另一个人同一时间失踪的,可是当时负责这两起最初只是失踪案的人只顾着寻找另一位失踪者,对那个孩子不管不顾,导致警方发现他的时候那孩子的眼睛已经……]
[虽然失去了眼睛,但他不是死在凶手手上的,]服部平次的声音已经彻底沉了下来,柯南还能看到边上降谷零握在方向盘的手指都攥紧到发白,[他在被负责人找到后强行压着不出现在媒体视线里,只进行最简单的治疗,每天又逼迫对方回忆凶手的特征,指责那个孩子全都是他的错警方才会至今没找到另一个失踪的人,最后在那个人平安回来的那天,那个孩子因伤口感染去世了。]
“那个一直被寻找的失踪者,是一位市议员的独生子,就是前不久被检举贪污后下台的那位水谷议员,”金发青年语气没什么波动地补充。“而后面大阪警方才发现平安回来的那个人疑似出卖了那个孩子。”
为什么零哥这么清楚?
柯南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这无疑是一起悲剧,也是警方办案的大失败,可在官僚主义严重的日本,别说警界跟政界,哪怕是在校园里都会很常见这种事情——老师只顾着安抚有背景的学生,对被欺凌的孩子不管不顾——柯南是知道的,可他也只是个法律意义上要被称为孩子的未成年人,什么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