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让他喜欢我[星际](8)
“都谈上了,结婚一定指日可待吧!”
也有人扫兴。
“我觉得还没有。”
“你真讨厌!你凭什么说没有?”
“要是克里琴斯上将真的答应了,炽树上将不得自掏腰包给我们全基地发红包啊?炽树上将可不是小气的人。你们收到钱了吗?没有啊!”
“……”
“你说的竟然有几分道理。”
拍肩。
“淡定。”
“什么时候收到红包了,我们再唱真相是真也不迟。”
另一边。
炽树已跟到克里琴斯寝室门口,甚至在他开门时尝试直接闯入。
当然,被克里琴斯及时发现,将人拦住。
克里琴斯已经临近炸毛边缘:“你跟进来干什么?”
炽树一本正经地回答:“我觉得我们要再讨论一下今后的实验操作内容。”
操什么……
克里琴斯暴躁地说:“改天再说吧。”
炽树极其认真,寸步不让地问:“改天是哪天?几点?在哪?”
克里琴斯被他问得心慌意乱,差点就直接开口说明天,先拖了再说。
可是想要明天还要烦,又觉得不可以。
胸膛因为混乱呼吸而欺负。
克里琴斯低头。
克里琴斯羞恼地说:
“实验失败了。没有下一次了。”
他知道自己是在耍赖,所以,很难得地,没有理直气壮。
克里琴斯想,炽树一定觉得他是个胆小鬼吧,就这样认输了。
他也不想认输的啊。
可是,可是,实在是太不自在了啊!!!
要是经常要被这种不自在折磨,那他还不如另想办法提升实力。
这时。
克里琴斯听见炽树说:“今天我们的做/爱你觉得舒服吗?”
克里琴斯:“!!!”
他瞬间暴起,满面通红,捂住了炽树的嘴:“住嘴!我、我没有!”
他捂得很紧。
甚至能感觉到炽树的嘴唇印在自己掌心的感觉。
这让他想起,还有许多这样的吻落在自己的身体各处。
炽树用滚烫、顺驯的目光望了他不知多久,终于将他安抚下来,甚至跨进一步,进入了他的房间,握住克里琴斯的手拿开,得以重新说话。
炽树仍然握着克里琴斯的手,若有似无地揉捏。
克里琴斯的手不是一双多么柔软的手,毕竟是狙击手的手,指节处布着厚厚老茧,可他就是很想摸。
要是能在公众场合牵这双手就好了。
“今天的同调率数据不理想,都怪我不够努力,没有让你很舒服。”
“你再给我几次机会吧。”
炽树近乎伏低做小地问:“而且,现在你说得太模糊了,我听不懂。你得具体告诉我呀。是我哪一步让你不舒服了吗?”
伴随话音落下,金属门也自动关闭。
遭了,没办法把人推出去了!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炽树这么无赖啊?
就不能让他糊弄过去吗?
真烦,他、他该怎么回答呢?……
第7章
而且,为什么炽树好像一直在摸他的手摸个不停啊!这有什么好摸的?
这么肉麻兮兮的,好像他们在谈恋爱一样。
害得他耳根子都在发烫了。
克里琴斯强行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骂骂咧咧地说:“为什么一直抓着我,你想要威胁我吗?”
他很刻意地挺直脊背,微微昂起下巴,再稍稍垂下眼睫,这样看人就会显得很傲慢,让人不能轻视。
这是他从很小的时候起就自母亲身上学会的。
克里琴斯是个自然诞生的早产儿。
即便在医学科技相当进步的现今的星际时代,生命的诞生依然是个抒写奇迹的命题。
他的母亲出身于银河帝国,一个血脉渊远的贵族家族,这个家族在千年以来都遵守着古老腐朽的规则,每个后代都需要亲自生产。
而他的诞生也并非出自于爱,而是一场不含感情的政治联姻。
在怀了他的时候,母亲从帝国叛逃,投奔联邦。
这一路相当艰辛,母亲扮作难民,还在抵达目的地前提前生产,在一艘民用飞船上。
母亲曾经跟他讲过当时的场景:“哈哈,所有人都吓坏了呢。当时船上只有基础医疗护理员,是个才刚满18岁的小朋友,被吓得不知所措,把接受过的培训都要给忘了。”
“可是,大家都很想救我,有人把仅有的珍贵的药物给了我,有人把保温装置送给我,最后经过一天一夜,你才终于安全地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听见他们在欢呼。”
“你是在那么多人的爱和期待里诞生的。”
“你看,Coti,有那么多善良的人的帮助你才能活下来,你也应当去帮助他们哦,让大家能够生活在和平而幸福的世界。”
顺便一提,我的继父和母亲正是在这旅途中结识的。
继父当时是民用运输舰的驾驶员,该说他善良正直呢,还是烂好人呢,总而言之,自己都在战火中朝不保夕了,可还是无法对偶然遇见的怀孕的alpha男人置之不理。
母亲生产时,继父急得满头大汗。
一旁的人指责他是个不称职的丈夫,怎么能在妻子快生产的时候还把人带在身边在太空里工作呢?他老实巴交地挨骂。
而在克里琴斯生下来后,母亲晕倒的半天里,继父则俨然如他真正的父亲一般,一刻不歇地照顾他,战战兢兢地每隔十分钟就要观察他的生命体征数据。
当母亲醒来以后,人们向他抱怨他的丈夫,他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在说谁。
母亲问继父:“你怎么不反驳?”
继父眼巴巴看着母亲,支支吾吾地说:“因为、因为,我很乐意做他的父亲,我想同你一起抚养孩子。”
此乃别话,暂按不表。
克里琴斯来到这世上的最初只有2189g,早产儿,小的还不如一只手提包。
又在婴儿期居无定所,跟着病弱的母亲颠沛流离。
也是因此,他在童年时的发育远不如同龄人,在父母的精心照护下,磕磕绊绊地成长。
10岁之前,他随在难民区做教师的母亲住在学校附近。
因为他的弱小,和他特殊的发色眸色,以及帝国贵族的血统,有一阵子,他时不时会受到大孩子的欺负。
为了保护自己,小克里琴斯开始观察世界,寻求从中找到方法。
而在他的身边的世界里,他认知中最厉害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
他学习母亲的一举一动,发现确实管用。
当他摆出一副傲慢、不好接近的态度,又实打实地打了几架证明过自己的实力后,他不光没有再收到欺负,还成了那一片孩子们的小头头。
这一套在他人生的过往经验中一直行之有效。
就以这副傲慢的姿态,克里琴斯佯装多么淡然自若,说:“既然是我发起的实验,我自然拥有决定权吧。我想结束就结束。我说失败了就是失败了。不要再问了。”
果然。炽树想。是克里琴斯的作风。说不过就开始愣耍赖。
尽管傲娇的样子是很可爱,但也有点让人气得牙痒痒。
真是无计可施。
太难搞了。
这下要怎么办呢?
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
不。炽树并不打算放弃。他等了不知多少年才等到这样一个好机会。
他可是首都军师大学战术分析课满分毕业的。
设定战术有那么几个要点:
1,耐心地等待机会的降临;
2,不可放过任何一个哪怕微小的机会;
3,当机会来临的时候,要不惜一切代价去抓住。
哪怕,这个代价是他在克里琴斯面前的形象坍塌。
克里琴斯看炽树在被他坚决拒绝后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那个大个子一个男人此时竟然看上去有种脆弱无措的感觉。
那模样,莫名让他想起自己小时候曾经遇见过的一只失去主人的大狗狗,很可怜,那时他没有条件养宠物,只能求继父一起把狗狗送去了收容所,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