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让他喜欢我[星际](78)
霍金斯医生难以置信地说:“我不是为难他,我正是因为关心他呢。他是我的病人,怎么能讳疾忌医呢?只是为了不被讨厌,您就要不管克里琴斯上将的健康吗?怀孕可不是一件小事,起码让我为他做个保密检查!”
唉。
说得很有道理……
炽树也动摇了。
又不能动粗,决意已下的霍金斯医生唰地打开门,还没走出去,先停在了门口。
因为克里琴斯就站在外面,几步的距离。
第64章
克里琴斯在宿舍里左等右等, 也没把炽树等来,他坐不住了,于是干脆亲自去医疗室看看炽树在磨蹭什么。
大晚上的, 现在也不是战时, 医疗区域几乎空空如也。
在小护士艾米的指引下,克里琴斯找到问诊室。
他正准备敲门,还没敲,门“自动”打开了。
伴随门内两人争吵的声音。
“……起码让我为他做个保密检查!”
跟着走出来的是霍金斯医生。
在和炽树谈话。
争执。
保密检查。
那这句话中所说的“他”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克里琴斯闪电般明白过来,他在心底暗暗骂了炽树一句:不是都跟你说了不准被人发现吗?
想是这么想,但克里琴斯的脸上是一点儿没有显露,仍然保持着优雅和冷静, 就好像他压根不认识炽树似的, 眼睛余光都不带扫炽树一下的。
克里琴斯嘴角噙着一抹礼貌的浅笑, 向霍金斯医生问好:“晚上好。霍金斯医生。”
霍金斯医生停滞的双脚重新动起来,快步上前, 松了一口气似的说:“克里琴斯上将,您来得正好,请您还是接受治疗吧。”
事已至此。
既然都被发现了,他连狡辩的余地都没有, 还能怎么办, 只能微笑地配合喽。
而且。
说不上是为什么。
反正, 他在除了炽树以外的人面前,总觉得会有偶像包袱,必须时刻保持高贵、冷静、优雅的形象, 就算心情十分糟糕,也不会有半分失态。
举止要从容不迫,声音要淡定幽徐, 表情要完美无瑕。
最好是做一尊找不到漏洞的神像。
所以,克里琴斯并没有因为猜到霍金斯医生发现自己的秘密而大发雷霆,而是很顺从地跟霍金斯医生去了检查室。
当他转身离开时,炽树默不作声地埋头跟了上来,直到被关在门外。
要不是被克里琴斯点名,他差点至今一起进门。
克里琴斯低声骂了他一句:“你别进来。等我做完检查再跟你说。”
于是,炽树只能手足无措地等在门外。
他对门内的检查望眼欲穿,附在门板上偷听也什么都没听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检查出怀孕。要是检查出来怎么办?那他岂不是要当爸爸了!?
而克里琴斯刚进屋坐下,先挨了一顿霍金斯医生的批评。
最讨厌隐瞒自己身体情况的病人了。
霍金斯医生没好气地说:“您可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您的身体与其他alpha相比有不同之处。要是早点告诉我,现在也没有怀孕的担忧了。我会为您准备避孕所用的物资。”
克里琴斯老老实实挨骂,不敢回嘴,只是腹诽,那他以前也没有性/生活啊。
霍金斯医生:“现在,可以交代一下了吧?是要我来问,还是您自己主动说,越详细越好。”
克里琴斯只好一五一十地透露了他们家族alpha身体的秘密,说完以后叮嘱道:“咳,请把这件事进行加密,不要被别人知道。”
霍金斯医生头也不抬地说:“等你生了孩子,孩子就是证据,到时候大家都会知道。”
克里琴斯羞得差点跳起来,说:“那也不一定需要我亲自生吧!”
嗯?
不否认会要孩子吗?
霍金斯医生想。
克里琴斯心惊胆战地等着检查结果:“我没怀孕吧?”
血液检查的结果最早出来,霍金斯医生在察看报告后,说:“信息素水平仍然处于略高的状态,不过,没怀孕。”
他说:“下回在易感期之前,您可以提前做好一些准备,就不至于失控成这样了。”
克里琴斯红了红脸:“我知道了。”
霍金斯医生又说:“您作为alpha,alpha找伴侣的话,omega是最适合的,这样在您易感期的时候,除了身体,他还可以对燥乱的信息素进行抚/慰。”
“既然现在您决定要以alpha为伴侣,那就有更多的注意事项……”
克里琴斯脑子一白,打断说:“我没有说炽树是我的伴侣啊!”
霍金斯医生:“我也没说炽树上将就是您的伴侣啊,我只说alpha……”
克里琴斯:“……”
糟糕。
是易感期信息素失控的影响还没完全过去,他的脑子仍然不清晰吗?怎么说着说着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克里琴斯有些懊恼,只能听着霍金斯医生给他一二三四地讲述了alpha和alpha交往的注意事项,重点是性/生活如何做到顺利而愉快。
听得他面红耳赤,如坐针毡,还不敢吱声。
在进行完科普后,霍金斯医生问:“我可以对您进行更进一步的检查吗?你们家族的这项身体改造还挺有意思的。”
克里琴斯连忙摇头:“不了,不了。”
霍金斯医生尤带了一分不死心地说:“唉,那好吧。”
……
得到检查结果的克里琴斯起身,开门就见炽树堵在门口,金棕色的眼睛里满是焦急盼望。
干嘛?
搞得好像等在产房外的丈夫一样!
克里琴斯没好气地说:“我的意思是让你回去等,你就守在外面干什么?”
连克里琴斯自己都没发现,在面对炽树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变得鲜活了几分。
炽树多么老实巴交地说:“等你一起回去。”
穿过走廊的这一小段路,克里琴斯小声地跟他吵架。
“不要这么看着我!”
“今天直播的时候我就想说了,你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我们有一腿是吧?”
“会让别人觉得天狼星基地的两位最高长官公私不分的。”
“多影响我们基地的对外形象啊。”
“你今天比赛比得真不太行,你是不是在梦游啊?”
炽树坦诚地说:“我满脑子光想着回去以后要去找你,所以难以专心。”
克里琴斯不解风情地问:“找我干什么?”他炸毛地说,“三天了你还不够吗?你没完没了吗?”
不是,宝贝,我觉得我脑子里装的黄色废料已经够多了。
饶是炽树的厚脸皮也红了一红,说:“不是,我哪能那么不珍惜你,我是想找你问一问……”他一边按捺地开口,一边情难自禁地去握住克里琴斯的手,好似怕他逃跑似的,“我想问,你还记不记你在信息素混乱之前跟我说的那些话。”
大概恋爱中的人都是如此。
炽树说得这样含糊不清,但克里琴斯还是一瞬间就明白,他问的是哪句。
百分之百就是“我喜欢你”那一句。
炽树的爱意就像是此时此刻他握住自己手的热度一样貌似滚烫地传递过来,克里琴斯被悄悄蒸红了脸。
“您好,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吗?”
前台小护士艾米声音响亮地询问来进行夜间看病的士兵。
这声音拉回了克里琴斯的注意力,他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说:“有人来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吃宵夜吃坏肚子的士兵本来还在前台跟小护士调/情,刚嘴花花了没两句,还纳闷艾米今天怎么不给他们好脸色了,便瞟见克里琴斯和炽树走了出来。
三个士兵瞬间站得笔直,向上将做了军礼:“您好,上将!”
克里琴斯不咸不淡地关心了两句:“这么晚来看病?要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