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让他喜欢我[星际](27)
克里琴斯听得一愣一愣:“你这不是很能说吗?!”
炽树:“你要听我就说。”
克里琴斯像是困扰地挑刺说:“你说得好像你在大学的时候就喜欢我了。”
炽树:“是的。”
连个犹豫都没有就承认了。
炽树:“现在回想起来,我十七岁就喜欢你了。”
炽树更进一步,想要抱他:“我喜欢你。克里琴斯。请给我一个回答。”
克里琴斯退后一步,一副炸毛的样子。
旧时回忆哗啦啦一下子都涌上心头。
克里琴斯好像想起了什么,闪过的太快,又记不清晰,脑子里乱闹闹的,安静不下来。
他嘴硬地说:“我们……我们只是搭档。”
炽树:“哪有和搭档做丨爱的?”
克里琴斯:“就是因为我们是搭档啊!不是做丨爱!是实验!是为了科学研究!”
炽树:“可是……”
不行!
不能再让这家伙开口了!
克里琴斯咄咄逼人:“可是什么可是?我看你是易感期影响还没结束,脑子还不清醒,你在这时候跟我说喜欢,和男人在床上精丨虫丨上丨脑的时候说有什么区别?难道我不可以不相信你吗?”
炽树:“不,我现在很清醒,你完全可以用简易的医疗仪器对我的大脑状态进行测试,那就能知道我是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和你表白。”
克里琴斯无计可施,简直要跳脚了:“我管你是不是!回答你个头!为什么我要听你的!”
炽树:“今天你不回答,我就不走了!”
克里琴斯气急了,干脆一脚踢了过去。
炽树闪身,隔档,过招。
两人打斗绞缠在一块儿。
以一种别扭的姿势,炽树把克里琴斯抱在怀里,他的胸膛紧贴着克里琴斯的后背。
因为体质缘故和专精狙击,克里琴斯的近战搏击可没他强,他的力气比克里琴斯大太多了。
炽树强硬地说:“Coti,回答我。”
克里琴斯气急败坏地骂了句脏话:“我艹。”
而且,两人现在贴太近了,克里琴斯挣扎地扭了扭腰,立即察觉到了不对劲。
克里琴斯顿时应激地觉得腰际一阵酥麻,还有被威胁的惶恐,他心有余悸,无可奈何。
和炽树搭档那么多年,他也知道炽树的脾气,认死理,有时候犟起来比谁都犟。
这次不是骂两句就能过去的了。
没办法了。
克里琴斯实在是羞于启齿,以至于有点想哭,说:“……我屁股疼。”
“你真喜欢我吗?真喜欢我的话,会这样逼我吗?”
“我屁股很疼。”
说着说着。
克里琴斯自己也不想的,居然真流眼泪了,或许是先前在床上哭出了惯性吧。
他很委屈。
“你那么粗暴就算了,你还在我身体里成结。”
“我也是alpha啊,我哪能被成结啊?”
“疼死我了!”
“我现在、现在就很难受……”
炽树:“……”
克里琴斯一说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他马上蔫了。
他认输。
全面认输!
炽树一秒心软,放开了克里琴斯,手忙脚乱地要给克里琴斯擦眼泪:“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逼你了。”
“不哭好不好?……算了,哭个够也行。”
“身上还有哪里难受啊?我、我、我看看。”
很有道理。
无论什么时候表白都好,也不该是在这个糟糕的时机。
是他选错时间,克里琴斯不揍他都是克里琴斯脾气好了,还想要克里琴斯温柔回应?
他确实是在做梦。
他都把克里琴斯给惹哭了。
外人觉得克里琴斯不是爱哭的人,其实他知道,克里琴斯还挺爱哭的。
训练太苦了会哭,收到同学去世的消息会哭,救平民时遇见失去妈妈的小朋友会哭……只是克里琴斯好面子,一般都躲起来哭。
他哪舍得让克里琴斯哭啊?
赶紧哄啊!
然后,在炽树放开手的刹那间,克里琴斯一拳打了过来,重重砸在他脸颊上。
接着一脚,直接给他踹出了适时打开的门。
动作那叫一个生龙活虎,迅猛有力。
炽树:“……”
有时候他真的会忘记克里琴斯的毕业考战术课拿的97/100。
曾经有一回,敌军因为信了克里琴斯傲慢易怒的设定,而反过来陷入了克里琴斯落下的陷阱。
大获全胜的克里琴斯在指挥室可太得意了:“哈哈,傻X,爷装的,没想到吧?”
克里琴斯这次紧张兮兮地亲自关好门,他把着门边,冲炽树嚣张地嚷嚷:“疼个屁,我不疼!”
“你让我回答我就回答啊?凭什么啊?我才不要回答你!”
第24章
骂完,关门,一气呵成。
然后躲在屋子里看门口的监控画面。
一打开就对上炽树站在门口直视监控摄像头的目光,那目光像是穿过了线路,把他被看了个正着。
仿佛炽树一开始就料定了他在看。
克里琴斯心下一惊:“……”
两个人隔着门,无声地对峙片刻。
克里琴斯切齿,低低地骂道:“快走啊,怎么还不走?”
炽树默默地站在他的更衣室门口,一副势要守在这里,守到他地老天荒,守到他出来的架势。
真是没完没了了!
不要把军人的毅力决心用在死皮赖脸地求爱上啊!
克里琴斯鄙夷地说。
这时,监控画面里的炽树拿出通讯器看了看,克里琴斯还以为他要给自己发什么,于是也查看起了通讯器。
什么都没发。
再抬起头,克里琴斯看见监控里的画面,眼皮一跳。
正巧有士兵路过外面,见到炽树,停下来行军礼、打招呼:“日安,炽树上将。”
士兵好奇地问:“听说您生病了?”
炽树站得笔直,眼也不眨地撒谎:“嗯,小毛病,在克里琴斯上将的照顾我,我已经好多了。”
什么病?
来得凶,去得也快。
果然,两位上将的恋爱传闻不是空穴来风吧。
士兵一脸“我懂了~”的表情,连声说:“哦哦哦。”
士兵:“那您现在站在这是……?”
炽树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士兵顿时后颈皮子一紧,火速闭嘴,不敢再问,微笑说:“我还有工作,我先走了。”
炽树:“去吧。”
要不是不能开门,克里琴斯能跳起来再给他一拳。
都让人起疑了,还站在这,还站在这!!
不得已。
克里琴斯只能臭着脸给炽树发去消息:【快走吧,想被更多人围观你在我更衣室门口当门神?】
炽树:【我不介意。】
我介意啊!!!
克里琴斯按捺住火气:【记住你今天下午生病了的设定!】
炽树:【我担心你生病】
克里琴斯:【我生什么病?】
炽树:【虽然你刚才说你不疼,但其实不是真话吧,你现在是不是确实身体不舒服?我怕你像以前一样发起烧来,我得给你做个简单的医疗检查。】
瞧不起谁呢?
克里琴斯气哼哼地回:【只是上/床,又不是打仗,多大点事啊。】
【快滚回你的休息室,不要再被更多人看到了。】
【不然的话,接下去的一个月我都不会跟你说话了!】
在克里琴斯的威胁下,炽树叹了口气,抬头又看了一眼监控,眼神充满无奈。
炽树:【好吧。】
【那我先回去。】
【要是你觉得身体不舒服就通知我。】
克里琴斯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