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路人今天也在路过男主片场(208)
他皱着眉头想:“我们之前有去过哪个比较灵异的地方吗?”
安也霖和易晚对视一眼。安也霖说:“安家宴会!!”
有人见到画皮鬼了来着。
易晚打了个喷嚏。安也霖又遗憾道:“那里已经关掉了。安家破产,会所也在被法拍。而且离这里太远了,开车四小时。”
“有别的地方么?”易晚瞟着厕所问。
丁别寒怎么还没出来。
薄绛想了想,又道:“傅总大宅。里面发生过献祭。”
易晚&安也霖:…………
两个人同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薄绛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这两个人分别在那座宅子里有自己的小秘密。
“那里也很远吧。”易晚说,“开车五小时。”
“我们只有五小时。差点忘了。”薄绛道。
他低头翻地图:“五小时之内的灵异地点……”
他停住了。
“麓山疗养院,时常有鬼哭——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我觉得我们不如等丁别寒从厕所里出来……”易晚抗议。
薄绛说:“不行,我不允许屎尿屁出现在我们的专辑里。”
易晚:……所以真的不是。
不过还好易晚早有准备。他留了一份原曲和一台电脑给丁别寒。即使他们走了,丁别寒也能独自完成任务,并把歌发给刘哥。
顺便还编辑了一条短信确保万无一失。
准备好这一切后,易晚放心地跟着众人去麓山疗养院放烟雾弹了。走在路上他还在想,丁别寒不愧是他最有性价比的队友。
……然后另一个本该有性价比的队友也来了。
“你们这是往哪里跑?”
池寄夏拉开车门就挤了进来,把易晚和安也霖都往里面挤了一个身位格。车在钞能力加持下很快到达旁边高速,薄绛这时说:“麓山疗养院。”
池寄夏的脸空白了一瞬。
易晚想起放在池寄夏房间桌子上的文件夹。
麓山疗养院。
那个他收集了一堆资料看,多次阅读,多次揣摩,却总是不敢去的地方。
——池寄夏母亲的休养之地。
汽车暂时停在一个红灯十字路口。出乎易晚意料,池寄夏没有闹,也没有非要下车。他只是坐在那里,看着车窗发呆。
——或许他早就想去了。
只是借着这个机会,刚好可以一起去。
马路边上是一家烧烤店。烧烤店大屏幕上播报近日新闻。
“据悉……喻容时……谢子遇……案件。”
“本市晚间新闻也在播放这个呢。”安也霖吃了一惊。
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些尴尬,且看着易晚。只有司机来了兴致。绿灯亮了,他轰了一脚油门,说:“你们知道那个……喻容时吧?”
“别看这个人平时人模狗样的,原来私底下玩这么脏手段,为了竞争就把人诬告进监狱里?牛逼啊。”
“谢子遇?你说谢子遇能不能做这样的事?我说,人一个大明星想要什么样的女的没有啊?至于搞这种事情吗?”
“那个喻容时表面上没有什么花边绯闻,私底下不一定玩得多花呢。而且他家里有权有势,这种人一般都变态。最喜欢玩的就是老百姓了。还有他那些歌,指不定谁写的……诶??你干什么?”
“司机大叔,如果我是你,就送完我们回家看看自己的妻子在干什么。”易晚面无表情地戳着辅助驾驶屏上显示的微信信息,“山坪路可没有什么音乐节啊。而且您的妻子好像用的是情头啊。”
“你……”
“而且有你这样的烂人妻子出轨也情有可原吧?毕竟你车上还扔着一张特殊服务的名片呢。”易晚将另一张名片扔到车前座,“自己生活脏的人是不是看什么都很脏啊?”
“……”
司机刚想发作,然后就看见整整四个小伙子瞪他。
TMD。
司机把几人甩在麓山疗养院门口,愤怒地扬长而去了。安也霖看见易晚下车后一直在拍自己的裤腿,像是在掸不存在的灰。
安也霖又忘记了自己在和易晚怄气,于是道:“易晚……”
“只有我能利用他吧,说好了的吧。”易晚说。
安也霖:?
易晚这话倒像是在咕哝:“说好的要和我营业来躲避丝……现在也做不到了。真差劲啊喻老师。早知道就换一个了。”
安也霖:……?
易晚低头又玩手机,通过邮箱给某个许久之前的邮箱发了一条消息。
但他知道灰宫一定会看。
“你惹毛我了。”
这是这条邮件的全部内容。
……
与此同时,蓝光大厦,灰宫。
“果然。”灰宫笑了笑,“谁也没办法承受专辑被反复夺取之苦。”
即使是沈终也不能。
灰宫觉得有些意思,又因沈终这份过于传统的反应而失去了些意思。
“既然这样,不如去看看秦雪心练得怎么样了。”他自言自语道。
易晚:屁嘞。
……
“麓山疗养院怎么这么多人?”安也霖道。
疗养院门口亮起了红灯。这片位于野外的疗养小区中跑出了不少工作人员,围着附近紧张地寻找。他们举着探照灯四处照射,从各个阴暗的角落、到丛生的灌木。
他们看起来不像是在寻找丢失的东西……
而是丢失的人!
几人心中莫名一紧。薄绛小声道:“传说中闹鬼的是三号楼,我们去三号楼录完就回来。”
说完,他用手机刷新了一下蓝光的网页。
依旧没有他们的新歌出现。
薄绛依靠这个方式来判断自己的决策是否正确。如今未来依旧向好,这说明他的选择又是正确的。
几人悄悄地往里面溜。易晚注意到池寄夏脸色惨白,像是心被悬到嗓子眼。他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跟上。
几人终于来到三号楼。然而发生患者丢失的,似乎也是三号楼。
几名护士和医生在那里争论着。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段时间都好好的。今天吃晚饭,看晚间新闻的时候也好好的。后来回了房间,不知道为什么就发狂了,趁着人不注意拔掉针管跑出去了……”
突突,突突,突突。
心跳得越来越快。
“有家属信息没?”
“有,好像是个儿子,隔两个月来看次她。也不进去见人,在门口看看,就走了。”
“另一个年轻男的来看她多一点,就是每次戴个墨镜怪里怪气的。好像姓余什么的,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年龄差那么大,要有什么关系才,啧啧啧……”
“唉,说起来这女的年轻时还是个什么舞蹈艺术家……什么演员?现在老了也是晚景凄凉。都说养儿防老养儿防老,还不如不养呢……”
“都他妈在干什么啊!!!”
霍然一声咆哮吓到了几名护士。她们震惊地看着向她们大步奔来的年轻人。年轻人戴着面具,却不掩脸上的愤怒扭曲:“人都走丢了,还在这里八卦什么?”
“找人啊!去找啊!!找!”
池寄夏在跳舞时经常被老师说WAVE的手势不够大,可这一刻,他伸展双臂的样子像是恨不得挂起狂风,好让所有八卦的、没用的、讨厌的人滚出这里,刮掉所有的障碍物,去找他想找的人。几个胆小的护士作鸟雀散,唯一胆大的护士喊道:“你是什么人啊?骂人?”
“我是她儿子!!”池寄夏和她对吼。
“诶诶诶!”远处有人喊,“东区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