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好我的鱼尾巴(119)
“假的。”
“……啊?”
祈文光摸摸弟弟苍白而无血色的脸,温柔笑道:“没事不要乱想,哥哥不会要孩子的,这种病态基因没必要祸害下一代。”
“不一定会发病嘛。”祈文影瘪瘪嘴,“那如果哥哥真的有了孩子,一定要带给我看看,缩小版的哥哥想想都觉得可爱。”
祈文光笑了笑,不知想起了什么,目光有些复杂:“好。”
作者有话要说:
香味其实是银鱼鱼的香,但是金鱼鱼的尾巴太过诱人,把没吃饱饭的枣猫猫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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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快乐!!!2分评发红包~
之前连咕是有原因的,除夕晚上吃小黄鱼海鲜过敏了,晚上荨麻疹令人绝望。大年初一尝试换了一包吃,发现竟然没事,于是非常快乐,一口rio一口酸奶一口奶酪一口黄鱼,遂拉肚子拉到大年初二……当然,主要原因是打游戏玩疯了,当场跪下铁锅炖自己orz
第77章 会面
“所以, 一直在背后花重金资助实验室的那个人,是祈文光。”
一个下午的工作过后,副队长总结,“他有一个实验室出生的儿子, 小孩出生的时候, 大概跟人类没有区别,所以才被扔到了福利院。十二年前, 这个孩子被他的人从福利院里接出来, 安置在海城郊区,进出都有专人看管,屋里也装满了用来时刻观察的监控。”
“当年祈文光是亲自去的福利院。”楼焕更正了一点, “他对这孩子的重视或许超出我们的想象。”
副队长有些意外:“你去过那个福利院了?”
“嗯。”楼焕点点头,道:“几个问题。”
众人会意,纷纷围在一张桌子边, 听他们的队长一字一字清晰道, “第一,祈总出于什么目的资助这个组织,他想从中获得什么;第二,祈总为什么会在实验室里造出一个有自己血源的孩子, 这孩子又是怎么出生, 母亲是谁;第三, 祈总作为一个纯人类,是如何……”
一个声音下意识接口:“把这些录像交给隔壁刑侦的当证据,把祈文光抓回来, 就能得到答案了吧。”
全场一下子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这位开口的勇士, 羊炀被带他的前辈捂住嘴, 才意识到自己都干了什么。
楼焕还是笑吟吟地:“我不太喜欢说话被人打断呢。”
羊炀惊恐:“对不起对不起……”
“算啦,”楼焕说,“你是新人,下不为例。不过咩咩呀,你要明白一件事。”
羊炀做出认真倾听状。
“我们这个部门的出现,不是为了找证据破案的。”楼焕靠在椅背上,五根纤长的手指在桌上敲击,天青色的眸子在灯光下显得澄澈无比,却又什么都没映进去,“今天我们坐在这里,是为了调查和了解我们的新朋友,知己知彼,才能当好朋友嘛。”
他起身,拿起了先前那张画着简笔的纸张,塌着腰,凑到羊炀面前晃了晃,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
“人鱼——”拖得极长的尾音像是小勾子,让羊炀吞了口口水,但纯粹被吓的,“才是我们的最终目标。而祈总唯一被讨论的价值,就是他作为人鱼父亲的身份,以及与实验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知道了吗?”
羊炀颤抖着:“知、知道了。”
楼焕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吧。”
“……”见队长移开目光,再次开了口,羊炀的心才放回去。
然后忽然明白过来刚才那些话的意思。
——不知道底细的不能算朋友,所以在没弄清人鱼这种物种之前,哪怕人鱼仍在水深火热之中,也不能草草收网。
必要时刻,甚至会为了更了解和评估人鱼这种新物种,选择旁观。
因为放长线才能顺着线找到鱼,处于暗处,才能真正观察到鱼日常生活状态和咬勾子的全过程。
也不管鱼被搁浅圈养会不会难受,咬勾子的过程嘴会不会疼。
……果然是恶魔。
负责恢复仪器和记录的队员插口道:“还有一部分核心资料暂时没法复原,时间间隔太久了,超出我的能力范围。”
楼焕说:“没关系,不能什么都依赖超能力嘛。”
……
这个总结以及后续七嘴八舌的讨论持续了一个小时。
结束后,楼焕忽然问了句:“你没有意见吧?”
这句来得莫名所以,大家面面相觑时,一直静默着的、仿佛与空气融为一体的秦昭开了口:“没有。”
楼焕笑着将简笔画扔过去:“那就好。”
秦昭把纸张放在桌上,起身,朝外走。
“去哪?”楼焕问。
秦昭:“吃饭,回学校做项目。”
“噢。”楼焕手指勾着半长的头发,点点头,“那你去吧。”
*
大学城边缘的酒吧越开越大,许多人慕名而来,为了每周晚上的演出。
随着几次直播,这家酒吧里摇滚乐队的名气大幅提升。
“今晚乐队有演出,记得早点回来啊。”老板加文叮嘱。
俞珪将白色书包甩上肩膀,动作帅气,颈间的十字架晃悠了几下:“知道。”
他穿过外面熙攘的人群,步子不快却稳健,目的地很明确。
临近傍晚,天色已经暗下来,店铺门口的霓虹灯很亮,充满了烟火人间的味道。
路过一家街头小咖啡馆时,俞珪脚步一顿,而后掀起帘子,转身走了进去。
径直走向二楼最里面的位置。
不一会儿,一道很高的人影从二楼尽头出现。
“这边。”他招了招手,笑得意味深长,“我特地挑了个双人位。”
来人知道自己早就被发现了也不意外,很是从容地入座,脱下压在头顶的棒球帽,放在桌上。
随手点了两倍卡布奇诺。
“秦、昭……”俞珪撑着下巴,一字一字呢喃,“是这个名字,对吧。”
他抬头:“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这个时间点咖啡店里的人寥寥无几,二楼内侧更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空间很干净,没有点熏香之类的东西。
彼此都一览无遗。
秦昭看了会儿对面的人,开门见山问:“项链是你的?”
俞珪思考了会儿,恍然:“你说祈玉脖子上的那个?”他摸了摸自己脖子前仅剩下的那个十字架,勾起唇角,“是我在附近买的。不觉得很衬他?”
秦昭嗤笑:“不觉得,像条狗链一样。而且,你用自己戴过的东西送人,不觉得拿不出手?”
闻言,俞珪丝毫不恼,笑容甚至加深了。
他说:“以我们的关系,我想他不会介意。”
“你们的关系。”秦昭说,“你们什么关系?”
“我们啊……”恰巧服务生过来,俞珪抿了口才上来的咖啡,抬眼,“这话应该我来问才对,秦先生,你与阿玉又是什么关系,又是以什么身份在问我呢?”
两人相互对视,又同时收回目光。
“你只是为了问这件事才来的话,现在就可以走了,送出去的东西我不会收回来。”俞珪问。
秦昭一哂:“当然不是。”不止是。
俞珪:“愿闻其详。”
秦昭顿了顿,道:“十年前,我因为一些原因与家人走散,被抓去了一个地方。遗憾的是这件事情我是最近才想起来,之前都被尘封在了记忆的最深处。”
俞珪挑眉:“哦?”
“在那里,我见到了一条鱼。”秦昭露出些怀念的神色,“准确来说,是‘抓’到,它忽然从水里冲出来,我们打了一架。”
“那条鱼本来长了非常厉害的獠牙和爪子,可惜被拔了,我轻而易举就把它摁在手下,还刮下了两片金色的鳞片。我本来是想吃了它的,毕竟那些人从来不给我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