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相(23)
他如临大敌,紧张兮兮地问要给我多少人马,三千够不够?
我说只要我和婢女便可。
他看我的眼神突然变得万分崇敬,怕是看军神都没这般热切。出发前许多官员闻讯赶来,连声称赞我骁猛威武,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有大将之风。
“……”
一个个的,至于吗?他只是个天真可爱的小孩而已,都紧张什么?
天武会总部在贺州郊外,修建山庄,走出城郭约莫行十里便到了。站在山脚,放眼望去,整座山庄五彩缤纷,秋意深深,金风飒飒,桂花香气袭人。眼前山路直通山庄正门,畅通无阻,毫无看守。
这也太随意了。
倘若有人进攻岂不是很容易,多危险啊。我心里直叹,小的这个太胡来了,真让人放心不下。
我敲了敲面前粗制滥造的木制大门,庭院虽大,却十分破旧,历尽雨打风吹。
听闻这组织自南唐时便有了,当时战乱,天下大饥,饿殍遍野,人相食。这组织仗着武功高强聚集于此,杀人吃肉,存活下来。后大梁建国,引入占城稻,粮食充足,非灾荒年便较少食人肉,代代传承,成了现在的天武会,至今已有近四百年。
正想着,大门开了。
我自报身份,请开门的成员传信给首领,那青年听到我的身份后呆了半晌,慌慌张张跑进去通报,将我和小婢女晾在门口,门还大开着。
我又暗自担心,这孩子毛毛躁躁的,倘若进了贼可怎办?
还好我俩有素质,安静地在门口等,不久那青年便出来转告说首领不想见我,让我走。
我还想说点什么,但想起自己做的事,因为怕麻烦冤枉他,毫不在意他的感受,绝情地将他撵出京城,还说那样的话,应当伤透了他的心,他不想见我也是理所当然。
我又何必惹他不快呢?
于是我艰涩地点点头道打扰了,我这就走。说完转身离开,刚走两步,小青年才慢腾腾道:“老大还说,若您听到这句话真的调头就走,罪加一等。”
什么?刚才只是个钩?
怎么还钓鱼执法?
我无语凝噎,只好跟随青年走进院落,刚进门便感到极重的阴气扑面而来,婢女胆小,抽抽搭搭地跟着。
厅堂里秦溪炎不在,倒有好些貌美女子,当然也有粗犷汉子,都道是来看我的,说是久仰我大名,特别崇拜我,激动地请我帮忙算命。
我向来乐于助人,便从容坐下,令他们排队,女士优先,挨个摸骨算命。这个是仙女下凡,那个是大富大贵,摸到第三个时,先瞧到的是那截衣袖挽起、如藕节般洁白的玉臂,手若柔荑,细腻柔嫩,摸起来又软又滑。
我忍不住心情激荡,摸了好几下,再沿手腕内侧朝上看去,只看见那平坦的胸膛,比我还大的喉结,再看那张美艳的脸,竟是潇潇。
我当即萎了。
我怎么忘了这事,潇潇也是天武会的。
而且他还是我的小妾。
我正苦恼怎么休他,却见那纤巧白嫩的手凌空划过,冷不防地揪住我的耳朵,把我从姑娘堆里拎了出来,声音如银铃般清脆。
“你这死鬼,摸够了没?”
我疼得不敢提休书之事,赔笑哄道:“你看你,本官千里迢迢来看你,你却……”
话未说完,便听身后飘出秦溪炎像咬着牙硬挤出的声音,阴恻恻的。
“相爷,您不是说……特地来看我的吗?”
我没想到他来了,顿时全身僵住,无辜地看看花容月貌的姑娘们,再看看凶悍的潇潇,最后看看立在门口正抱胸斜睥着我的小外甥。
这题太难,我不会做!
但我毕竟官场里摸爬滚打多年,心底再是慌乱,面上却镇定自若,思量过后,便坦坦荡荡道:“好吧,我承认,其实我是打仗路过贺州,顺道来看你们的。”不等他们回应便迅速转移话题,看着秦溪炎笑吟吟道,“你很忙吗?怎半天都不见我?”
伸手不打笑脸,他脸色稍缓,趁说话功夫将我从潇潇手里抢出,藏在身后,还故意使坏把潇潇推出去,冲我得意道:“那当然,我忙着呢,你以为我是你想见就见的吗?”
刚说完,便听到周围成员窃窃私语道:“活都是我们干,老大有什么忙的?”“你不懂,他只是假装很忙想挽回点颜面而已。”“就是,明明听到江相来了急得要冲出去,还跑回房换了新衣裳……”
说得那么大声,我想装作听不到都难。
小外甥面子上过不去,干咳两声,扯着我的手腕,风一般地将我拉进他的卧房,扔到床上,挥袖掌风扫过,只听砰得一声,门被重重阖上,快到我都没反应过来。
我偷偷打量着小孩的卧房,和想象中差不多,虽不脏,却乱糟糟的,堆满杂物,斧钺刀枪,什么都有,几本书随意搁在床头矮凳上。我眼尖地看到其中一本,倒扣放着,竟是我当年为推广说服朝中大臣学士所著的分田法论,心里霎时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未及细品,便觉床边凹陷下去,却见他半跪在床榻上,逼近我,膝盖强硬地挤进我两腿之间,将我掼到身后墙上,剑眉微拧,神情凝肃,压抑的空间内充斥着浓重的侵略性。
他拇指和食指捏起我的下巴,厉声审问:“说,是不是朝廷派你来的?再撒谎我饶不了你!”
先前我将他当作晚辈般满含怜爱,但如今偌大房间中只有我们两人,再近距离对上那刀劈斧削般英朗的面容,深沉的眼眸,却不由回想起过去被他按在身下狎玩时辗转求饶的情景。
刹那间,连彼此呼吸都变得暧昧起来,我不敢直视他的双眼,柔声解释道:“怎么会?京师已经不归我管了,我只是想见你……”
“你刚才还说是来看我们的。”
“我胡说的,我只是来看你。”
说完才意识到我的话似乎毫无信誉可言,果然,他乌黑的眼睛怀疑地盯着我,半晌,不屑地冷哼道:“你少与我装模作样,过去我凑到你面前你都嫌我烦,将我赶出京城,现在会来主动找我?”
我没法回答。
过去我们经常照面,但我其实除了在床上,从未认真听过他说话,甚至懒得正眼瞧他,当知道他就是我苦苦找寻的小外甥时,我的心里除了怜惜,愧疚以及一丝莫名的欢喜外,汹涌而来的却是后悔。
原来我本可以多看看他,我本可以听到他说话,听他将自己的事讲给我,可我统统没有珍惜。
待到真相大白时,却没剩多少时间了。
眼看将要出征,这仗不知要打多少年,也不知是否还能回来,临走前我只想再看看他的脸,只想耐心地听他说话,只想好好地说声再见,告诉他我很爱他。
仅此而已。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打掉的牙齿往肚子里咽,低头忍受着他的冷言冷语,像个小媳妇似的恳切道歉。
他见我过分老实,深邃的眼底忽得现出的玩味的光,带着一股沉重的压迫感将我逼至墙角,拇指轻轻揉碾着我的下唇,慢条斯理地笑道:“光认错可不行,你打算怎么补偿我,现现?”
我明白他的意思。其实我也被他操习惯了,只是那个贞操锁……我拿着锯条在路上生生锯了一路,夜深人静时,众将士都睡了,只有我还在吱嘎吱嘎锯小铜锁的锁梁,勤勤恳恳,夜夜辛劳,奈何时间有限,只锯断半截。因此那东西仍牢牢地禁锢住我的下半身,控制着我的欲/望。
被这小子看到,指不定要发多大火。
我便软语商量道:“溪炎,战事紧急,我不能久留……”
话未说完,他骤然出手按在我后颈,将我压进绵软的床褥中,抽出衣带,将我两腕反绑在背后,隔着衣服轻佻地拍了我后臀两下,笑着说道:“现现,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的话了?”
说着将我翻过来揽在怀中,右手探入衣襟,熟稔地找到我胸前的乳粒,揉/捏拉扯,肆意亵玩,我禁欲已久的身体哪里能受得了这刺激?很快便气喘吁吁,脸颊泛红,扭动着想避开这折磨。
他轻易压下我的反抗,欣赏着我不情愿却忍不住动情的表情,满意地亲了亲我的唇,笑嘻嘻道:“落到我手里,你就乖乖地做我的小性奴吧!什么打仗?我才不管呢,让他们找别人上前线吧!”
你太不爱国了!
我欲哭无泪,拿他没办法,只能被他一层层脱去外袍、里衣,滚烫的掌心挪至亵裤,强行剥去我最后的底线,我早已肿胀撑满铁笼的下/体在他的视线中,暴露无遗。
他动作顿住。
我不敢看他的表情,却明显能感觉到他好奇又戏谑的灼热目光,顿时满面通红,羞愤欲绝。
第23章 皎洁
他促狭地问:“这是什么?”
我知道他是故意羞辱,默默将脸别开,咬唇不愿吭声。
见我不答,他竟直接握住我肿胀的下半身,隔着铁笼套弄起来,滚烫的掌心带着薄茧,摩擦着我的阳/具,我的下/体立即忠诚地起了反应,在笼中涨大,被铁网勒紧,如同一根可怜的肉肠。
抑制射/精的快感,比释放还要剧烈,随着频率加快,顶端开始渗出透明的黏液,连两侧囊袋也微微抽搐,我手臂被紧缚在背后,无助地挣扎,却怎么也逃不出他的手心,只能屈服于快感之下,带着哭腔求道:“别弄了,我说,我说!这笼子是,是锁住我……那话的。”
他面沉似水,垂眼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我狼狈的模样,没忍住笑了一声,问:“是不是凌墨锁的,怕你又出去嫖娼?”
我不敢不答,老实点头。
但想象中的怒意并未来临,他什么都没说,仅以左手捏住锁梁,右手扯着锁身,用力一拉,便听咔嚓声响,竟将困扰我多日的小铜锁硬生生拽开。
他如我所期望那样,将鸟笼自我的阴/茎取下,动作缓慢,当那一圈圈固定的铁环擦过我的下/体时,我的阳/具即刻便充血勃/起,只差片刻就能达到高/潮时,那东西却已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