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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请更衣(52)

作者:风歌且行 时间:2019-02-05 13:06 标签:甜文 重生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然而已经晚了,温禅手握着青椒一挤, 其中的汤汁顺着手臂往下,流进袖子里。
  阿福急急忙忙拿出帕子,把流下的汁水擦去,“公子啊,你怎么……”
  对面的乔妍词也喝得七荤八素,指着温禅大笑,“九殿下,你莫不是喝糊涂了?怎么用手抓菜吃?”
  梅子酒确实没有太大酒气,可到底沾了个酒字,五月岛人喝酒习惯,那这种酒当饮品自然没事,可乔妍词是深闺小姐,温禅这身体就是没怎么碰过酒的,喝得多了,也就醉了。
  琴棋书画和阿福三人顾念这照顾温禅,不敢多喝,梁书鸿本不爱饮酒,姜月缨喝得也不多,至于梁宴北和单柯,司徒舟兰三人,酒量相当不错,是以最先喝醉的,只有温禅乔妍词二人。
  温禅擦干净了手,晃了晃酒樽,“最后一杯,最后一杯,快给我倒。”
  单柯见他喝醉,显然是不能再喝了,拿不定注意的看着梁宴北。
  “别给他倒了。”梁宴北说。
  “不行!不行!”温禅抗议,竟拿酒樽砸起桌子,虽然没用多大力气,可还是砸的砰砰响,“快倒!”
  “要不还是把他们俩扶回去休息吧。”梁书鸿建议道。
  也只能这样了,两人喝醉了,万一在桌子上闹起来,其他人就没法继续喝,况且磕着碰着也是不好。
  梁宴北看了温禅一眼,赞同的点头,“舟兰,你把乔姑娘送回房。”
  司徒舟兰应了一声,拉了拉乔妍词的手臂,“妍词姐姐,咱们回去吧。”
  “我不回!”谁知乔妍词却挣扎拒绝,手伸进袖子里摸了摸,摸出一个朱红的穗子,“我有东西要送给宴北。”
  叫得如此亲密,明眼人一下就看出了不对劲。
  梁宴北笑脸一僵,看着那穗子,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你应该还没有婚配吧,正好咱俩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年龄也相差不远,这是我的心意……希望你能收下。”乔妍词把穗子递到梁宴北面前,美眸里满是希翼。
  她虽然一脸醉态,说出的话却很清晰。
  众人都始料未及,默默的看好戏。
  梁宴北进退两难,手是怎么样也伸不出:不太想要。
  温禅冷眼看着,突然语出惊人,“他已有妻,连儿子都有了,你应该认真排个队。”
  这话一出,就连梁宴北自己都非常诧异,视线的重心都转到温禅那里。
  乔妍词怒道,“你胡说,我特地打听过了,宴北根本就没有婚配,哪来的儿子?!”
  “就是有!”温禅不服气的撇嘴,“名梁少景,字谨之,名字还是我亲笔题的!”
  成功把乔妍词唬住,“这是真的?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当日他成婚,我亲自赐了……”温禅想了一下,伸出指头掰着数,“赐了黄金千两,良宅一栋,珠宝翡翠各十箱,进贡的丝绸罗缎五箱,还有我亲手画的画,其他的我想不起来了。”
  “这么多啊!”乔妍词震惊的瞪大双眼。
  “那是他应得的。”温禅说。
  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单柯忍不住对梁宴北道,“表哥,这是真的?”
  梁宴北自己都差点相信,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前半生,颇是好笑的问温禅,“我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女儿吗?”
  “没有,就一个。”温禅道,顿了一下又补充,“但是我有六个儿子,四个女儿,你要是想要,可以分你一个。”
  众人啼笑皆非,道,“你喝醉了,该好好休息。”
  温禅怒道,“你们不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是是是,都是真的,我们相信你。”单柯道,“阿福,快把人扶回去。”
  梁宴北乐得不行,想要起身,“你们继续吃,我给温少爷送回去。”
  “哎——”单柯一把按住他肩膀,“那可不行,这桌上可不能少了你。”
  “就一会儿。”梁宴北道。
  “一会儿也不行。”单柯笑呵呵,表哥,我还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来,咱们继续喝!”他把空了的酒樽都倒满,招呼着劝酒。
  温禅见众人都不相信他,恼怒的拂袖而起,往院子外走,阿福连忙追上去,把人转了个方向,带回屋子。
  乔妍词还握着穗子不肯走,司徒舟兰往她酒里下了点东西,喝完就迷迷糊糊想睡,半梦半醒间也被扶回去。
  姜月缨见状,也告了别。
  五人离了桌,桌上就显得有些空余,梁宴北的目光不甘心的追着温禅直到闭门,他回头冲单柯扬了个大大的笑容。
  心想我今晚吃你的瘪可吃不少,我能饶得了你?
  他从地上捞起一坛酒,把酒樽撤掉,换上两个碗,“来表弟,咱哥俩好好喝。”
  单柯的笑得有些难看,“不着急,不着急。”
  梁宴北冷笑,“是,慢慢来。”
  心有小怨念的他,开始疯狂劝酒,整个桌上的人包括不喜饮酒的梁书鸿,都被他灌了不少,直到单柯喝的头晕脑胀,大着舌头求饶,“表哥,表弟我知道错了,别再给我倒了。”
  “喝够了?”他挑眉问。
  “够了够了。”单柯强压下想吐的感觉。
  “还敢给我抖机灵不?”
  “不敢了不敢了。”
  梁宴北这才善心大发,把酒坛往桌上一搁,“行了,那咱们今日就喝到这,多谢各位来为我庆生。”
  然而却没人回他,琴棋书画昏昏欲睡,梁书鸿醉得像条死鱼趴着,单柯喘着粗气。
  “你把堂哥送回去。”梁宴北点了点单柯肩膀说道。
  他自己扶起琴棋书画,一左一右的给带回温禅的门房前,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阿福。
  阿福一见两人都喝醉了,忙伸手接,嘀咕道,“怎么醉得这么厉害?”
  梁宴北倒还好,双眸尚清醒,低声问,“温少爷呢?”
  “已经洗过睡下了。”阿福小声回答,“多谢梁公子把人送回来。”
  他朝里面看了一眼,见床上果然有个模糊人影,便点点头道,“不必谢,尽早休息。”
  阿福应声,先扶着琴棋书画两人进了暖阁,再折返去打水,因为院内的下人都被梁宴北调到别处了,阿福只得自己烧水,顺便也给梁宴北少了沐浴水,回去后给琴棋书画擦了手脸,脱了靴子。
  梁宴北是唯一一个没喝醉,或者说醉得没那么厉害的,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去了一身酒气之后,他才躺回床榻上,乘着月光睡去。
  宁静的夜晚,凉风习习,梁宴北睡得正香,还没开始做梦,就被一阵拍门声惊醒。
  他尚有睡意,想着应该是谁有急事,忙披了外袍去开门,发现拍门的人竟是一脸急色的阿福。
  开口一句就是,“我们公子不见了!”

  ☆、吃糖

  阿福守着温禅, 在房中打地铺睡,可睡到半夜时,一翻身迷迷糊糊瞄一眼,发现床上空了。
  当时就把他吓得清醒了,一转头,就看见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条小缝,阿福飞快的爬起来去暖阁, 但琴棋书画醉后正睡得熟,叫不起来,他现在院中找了一圈, 没有办法,只得敲开了梁宴北的门。
  梁宴北匆匆穿好衣袍和靴子,与阿福兵分两路去寻。
  这个时辰大家都安安稳稳的在房中睡觉,怎么就他一个人还能跑出来?
  可万一, 不是他自己跑出来的呢?
  一想到有危险,梁宴北心中也跟着有些急, 找遍了小院之后,又出了小院往外,沿着路边找。
  月亮高挂,整个府中陷入沉睡, 看不见一个人,偶尔有风吹过树叶的哗哗响声。
  梁宴北也没有走多远,忽而在草丛之中看到一个人,背对他站着, 一动不动。
  因为有一棵大树的遮挡,看得不是很分明,不过温禅穿着浅色的中衣,倒也明显,梁宴北慢下脚步靠近,出声询问,“温少爷?”
  “别过来。”那人突然出声,声音是温禅无疑。
  “你在这里做什么。”梁宴北松一口气,见他还是背着手站,哭笑不得,想上前去拉他,“快跟我回去。”
  “不要动,别踩到他们。”温禅回过头来,连连摆手。
  梁宴北吓一跳,当下止住脚步低头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疑惑道,“踩到什么?”
  温禅一挥袖,把整片草地划进范围,“朕的子民。”
  一听见这个“朕”字,梁宴北眼皮狠狠一跳,“温少爷,话可不能乱说。”
  这话传进歹人的耳朵里,扣温禅一个谋逆的帽子绰绰有余。
  他知道温禅这是酒还没醒,往前走两步想把人带走。
  可是温禅一见他脚踩草地,两条眉毛皱起,紧拧着,梁宴北忙后退一步,妥协道,“好好好,我不进去,你出来行不行?你现在不也在踩着你的子民吗?”
  “朕不走。”温禅面色凝重道,“朕要守护西凉子民。”
  听他一口一个“朕”,梁宴北紧张得揪心,用非常低的声音道,“陛下,您的子民好好的,不需要你守护,你现在该回去睡觉了。”
  说完他又咂咂嘴,心想醉后胡言,不得当真。
  “你骗人。”温禅噘嘴,“朕若不守护他们,就没人守护了,这是你说的。”
  梁宴北一怔,“我说的?”
  “就是你说的,你说我若还活着,西凉就有希望,你说只是因为我,你才做忠臣,你说凡是站在我对面的恶人,你都会杀光杀尽,你还说……”他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双眸竟染上一层雾水,脸上布满明显的失落,“你还说,你看上了司徒,你要娶她。”
  梁宴北越听越觉得惊诧不已,“这怎么可能?”
  前面的暂且不说,但司徒同他一起长大,就像他亲妹妹一样,谁会娶自己亲妹妹?
  “你向朕讨赐婚圣旨,朕不给你,你还生气……”温禅眼睛轻轻一眨,长长的睫毛就挂上了水珠,“你一生气,连着数日不理朕,朕就只能给你,还赐你聘礼,赐你家宅,亲自看你拜堂……”
  说着说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终于装不下积起的泪水,全数溃堤,划过脸颊掉落。
  眸子隔了一段距离,盯着梁宴北,委屈的声音传来,“你说西凉需要我,我听了你的话,浑身浴血坐上王位,你说娶司徒,我也听了你的话,赐你们无上荣光,万人空巷的婚仪。”
  “你说我不能独自一人,应该纳妃生子,然后我生了六个儿子,四个女儿,后来还有朝臣劝谏我将女儿嫁给你儿子,让我们亲上加亲。”温禅含着泪笑了,“多好。”
  他的语气很平静,也很轻,但是在梁宴北的耳朵里,那一字一句间,都带着沉甸甸的撕心裂肺,令他紧紧皱起眉毛。
  “你说的话我都听了,可你却转身拥抱了妻子儿子,一家人其乐融融,令人羡慕。”
  温禅叹一口气,“西凉昌盛,百姓和睦,万国来朝,可是我一点都不开心。
  叠着声的,温禅又叹了一口,“我好累。”
  梁宴北听他说得震惊不已,可又完全摸不准情况,见他一脸认真悲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说的是真的,简直太荒谬了!
  可是温禅那带着埋怨和委屈的话,又让他浑身不舒服,仿佛刀柄杵在心脏上,隐隐作痛。
  温禅好像说的累了,没再出声,倒是用手挠了挠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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