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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春风(73)

作者:宁喧 时间:2024-10-19 09:47 标签:强强 HE 宫廷

  “做得干净点,殿下不希望再看到他的任何痕迹。”
  【作者有话说】
  昨天困晕了,今天起来修了一下这章


第45章 阴谋·不过局中棋子
  从南郡到上京千里之距,穆乘风有心想快马加鞭,但由于捎了一个腿脚不便的凤先生,被迫慢下了脚程。等抵达山阴之时,已经是暑日炎炎。
  尽管已经有所体谅,凤先生在马车上颠簸数日,下车时有气无力地扶着轮椅,险些在路边把胃吐出来。
  一行人在夏宫外围的乡县暂时落脚,期间穆乘风单独出去了一趟,用十二部的传信渠道联系上了布在晋国朝廷中的暗桩,回来的时候,连日紧皱的眉心终于舒展开。
  他对戌部的几人道:“崔郢这次带了两个学生前来行宫,王爷很有可能就在这里。”
  其余人听了,都露出喜悦的神色。
  只有凤先生蹙了下眉,缓过眩晕的劲后,忍不住泼了他们一盆冷水:“……夏宫中全是重臣和皇亲,周围守卫森严,你们要如何躲过巡查,混到其中去?”
  这确实是个严峻的问题,然而穆乘风并非全无准备,道:“夏宫不是与世隔绝,每日寅时过五分都会有宫人进出宫门,采买物品,搬运从上京来的食蔬。”
  “如果提前打点好,就能扮做侍从潜进宫去,不会有人察觉。”
  虽然此计听着有些冒险,可行性却强。
  况且他们此番前来,主要是为护萧元景的安全,若出现什么紧急状况,行事隐蔽一些反而能全身而退。
  凤先生曲起指节,敲打着轮椅扶手,沉吟问:“晋太子如今在何处?”
  晋国的皇帝已经老迈昏庸,爪牙被安逸的生活磨得圆钝,不足为惧,唯有太子是个冷厉果决,十足难对付的人物。
  沂郡之战,他从始至终都陪着萧元景,也因此知道当时形势的险峻。整整三座城池的守备,只两个月的工夫,在晋军的滚滚铁蹄下溃不成军,不得不拱手让人。
  彼时天气渐冷,萧元景刚发作过一场寒症,大病初愈就冒着风霜登临城墙,主持大局。即便如此,两军还是在沂郡僵持了一月有余,谁也奈何不了谁。
  穆乘风同样对此人存有忌惮之心,沉声道:“太子没有留在上京监国,应当也来了夏宫。”
  这对他们来说不算个好消息。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处处受制不说,指不定哪处就藏着捕蝉的黄雀。
  闻言,凤先生的眸中掠过思索,透过院子的一角,远眺坐落于苍翠群山中的夏宫。
  从外缘的村落遥望,隐约可见掩映其间的红墙黄瓦,又有陡峭的飞檐高耸入云,气势磅礴。
  “时间来不及了。”他最后说,“这么久没回信,皇帝大概已经起了疑心。我离开沂郡时,戍北军营内也多有议论之言,不是萧元景亲自出面,恐怕难定军心。”
  “最好不要惊动梁承骁,尽快把人带回来。”
  —
  翌日清晨。
  梁承骁下朝回来,走进庭院时,刚巧碰见书棋在同谢南枝说话。
  “……说是在宫外一处枯井里发现的,那巡查的侍卫瞧见时,人早就摔死没气了。”书棋惊魂未定地拍着胸脯,道,“虽然他过去做了不少恶事,从来没把底下的宫女小厮当人看过,可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也太突然了。”
  谢南枝正在用早膳,哪怕书棋说的话题旁人听了大概要色变,他却恍若未觉似的,慢条斯理地舀尽了最后一点甜粥:“生死本就是常事,许是碰上了什么意外吧。”
  话音落下不久,就抬眼看到了梁承骁,说:“殿下来了。”
  书棋还在喋喋不休地分享见闻,直到瞥见梁承骁的影子,才闭上嘴:“太子殿下。”
  梁承骁在桌边坐下,明知故问道:“什么意外?”
  书棋刚要回答,就见谢南枝放下调羹,像是能看透他隐瞒的想法一般,不紧不慢道:“只是一件小事,不值一提。”
  常贵的事是谁的手笔,两人都心知肚明。梁承骁原以为谢南枝得知此事,可能会觉得他太轻贱人命,然而谢南枝却没有任何不赞同的意思,似乎是默认了,一时意外地挑起眉梢。
  书棋将早膳撤下后,就自觉退走了,留下两人在庭院中。
  谢南枝本来想和梁承骁谈起正事,只是还没开口,腰侧就箍上了一双大手,紧接着被抱了起来,面对面放在梁承骁腿上。
  “……”
  好在庭院中无人看见,谢南枝不得已撑着他的肩膀,面上终于浮现一丝恼意:“太子殿下,您下次做这些危险动作前,能不能征询一下我的意见?”
  昨日方才好好耳鬓厮磨过一番,梁承骁此刻瞧着怀中人,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合心意,甚至连敷衍他时假装出来的纯良温顺也是可爱的。
  他哂笑了一声,道:“你先前说要回去好好想一想,昨日主动引诱孤,可不是默许已经答应的意思——孤想亲近未来的太子妃,有何不可?”
  从前太子爷还装模作样披一层人皮的时候,谢南枝还能同他讲讲道理,但如今他摆明了是在耍流氓,牢牢禁锢着谢南枝的腰不让他走,还有闲心思揶揄:“还是说,夫人想做那薄情的负心汉,占完便宜就翻脸不认人,当做无事发生了?”
  “……”
  谢南枝拗不过他,只觉得牙痒痒的,想拿他肩颈磨一磨犬牙,最好是见血的那种。
  但这人已经如此猖獗,显然不能再奖励他。
  于是微妙地沉默了一阵,才如同认命一般,放弃了抵抗,叹气说:“昨天的事发生突然,我知道自己有不当的地方,偏偏你又那样对我,我一时气急,才——”
  梁承骁起初只是开个玩笑,谢南枝向来面皮薄,逗起来有趣得紧。见此情状,还以为他要红着脸反驳什么,结果越听越不对,脸色逐渐黑沉下来,咬牙问:“什么意思,真想翻脸不认人?”
  看谢南枝不答,他正想去捉对方的下颌,威胁意味十足地施展一遍审讯的手段,直到无意间瞥见谢南枝隐约含着笑意,似有些忍俊不禁的眼睛,终于反应过来:“……胆子大了,学会戏耍孤了?”
  总算从他手里扳回一局,谢南枝的心情稍霁,眉眼略微弯起,笑说:“是殿下自己当了真,怎么能怪我戏耍。”
  梁承骁难得从他脸上看到如此鲜活狡黠的神态,倒真有几分像自己年少时在北境爱不释手的白狐狸,怔了须臾,而后心中微微一动,低头往前凑近,作势要惩治他一番。
  “孤从前是不是说过,建议你日后谨言慎行。”他故意道,“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不怕孤真的狠心把你关起来,锁在床榻上。日后除了孤,你一个人都别想见到。”
  谢南枝扬了下唇角,说:“我一个来历不明,连过去都不记得的可疑人物,是否是奸细都未可知,殿下竟然也放心有这样的枕边人吗?”
  梁承骁听了,不以为意地哼笑:“你要是奸细,又有如此手段,难道不是更加应该关押起来,孤亲自看管。”
  他掌着谢南枝的脸庞,用一种半真半假的语气道:“你听话一点,就早日弃暗投明,到孤这里来。若是不愿意也没关系,孤会在皇宫里造一座金屋,点缀上最华丽的宝石,铺上最柔软的丝绸,专门用来囚禁不听话的雀儿。”
  谢南枝似乎没料到这样的回答,愣了片刻,随后笑起来,眸底盛着粼粼的波光,半点没有受人胁迫的自觉:“……殿下真能狠下心吗?”
  梁承骁果然被他引诱,指腹摩挲他的唇角,眼神渐渐变得幽深。过了半晌,才低头吻他。
  “狠不下心。”他像喟叹似的,轻轻舒一口气,“但你如果要离开,孤也只能逼自己舍得了。”
  —
  晨间的时段无人打扰,两人因此共度了一段堪称温存的时光。
  直到再这样下去有难以收场的苗头,谢南枝才挣扎着捡回理智,勉强从脑子里翻出被抛到犄角旮旯里的正事,咳嗽道:“好了!……我有其他事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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