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媳男当(14)
卧槽,这,这不会……
季然简直不敢往下想。
颤抖着手又拍了拍牌位,季然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陆臻?陆臻你是死是活倒是吱个声儿啊?”
也是这一刻,季然才发现,他居然是这么在意陆臻,在意到害怕的地步。光是想着陆臻会突然从自己生活中消失不见,季然就抑制不住的一阵惶然心悸。
“陆臻,陆臻……”
季然越想越害怕,声音都带上了哽咽,然而还没来得及哭出来,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掀翻倒在了席子上,紧接着就懵圈儿的被一团虚影给压住了。
喉头发紧,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这熟悉的鬼压床既视感……
季然心头一喜,眼睛蓦地瞪大,心里大喊:陆臻!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陆臻干脆利落的粗暴动作——撕衣裳!
季然眼睁睁看着自己三两下被扒了个精光,大脑瞬间被大写的卧槽飘红刷屏。
不是虚弱的都快魂飞魄散了吗?那这一言不合就开撕到底是几个意思?这么个紧要关头,难道不是应该想怎么自救的方法吗?白日宣淫,这发展走向是不是不对?!
而且而且!
干嘛又突然来这招鬼压床啊?!
明明除了第一次,他俩互动地很好的……
季然并没有功夫想太多,因为此时的陆臻特别的猴急,连前戏都没顾上做,就横冲直撞的一根冰棍儿捅到底,当即痛得季然浑然一震,双眼猛地瞪大,疼得脸都扭曲了。
卧槽!陆臻,我操你大爷!
亏他还担心这家伙出事,结果……
陆臻你大爷的!
季然越疼越气,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
然而很快,他就连心里骂的精力都没有了。因为水乳交融的瞬间,陆臻就大开大合操干了起来,疼得差点要人老命。
冰切割裂,鸡冻酸爽……
季然以为,这就是此时最极端的折磨,然而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意识模糊,胸闷气短,浑身的血液仿似都被那一股股横冲直撞侵入身体的寒气给冻住了般,越来越冷,越来越冷……就像,忽然之间掉进了冰窟窿里,挣扎不得,只能沉沦。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季然恍惚听见陆臻一遍遍的喃喃着对不起。
对不起……
既然明知道对不起,那干嘛还这样啊?
那一瞬间,季然觉得对不起这三个字特么就是个屁!
第42章 冥婚由来
季然是半夜醒过来的,桌上如豆的油灯昏黄晦暗,却足以让这个逼仄不大的空间一目了然,除了一堆死物和躺在地铺上挺尸的自己,压根儿就没见到陆臻的人影。这不是季然第一次那啥后醒来见不到人,却是最心塞的一次,心里还憋着那么点委屈。
能不委屈吗?好好一个百期被陆家人折腾的乱七八糟不说,还害得陆臻发疯自己屁股开花,季然觉得就没有比这更苦逼的了。
两人白日宣淫,这一睡就到大半夜,这会儿醒来只觉肚子空得厉害,可转念一想菊花残满地伤,季然就没了进食的**,这进去容易出来难啊,他光是想想那遭罪的劲儿,就连稀的都没勇气吃,看来得连着好几天水饱了。
操!这都特么什么事儿啊?!
季然抓狂的嗷了一嗓子,刚想抓过被单蒙头继续睡,木门就吱嘎一声被推开了,陆臻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走了进来。
看到人的瞬间,季然眼睛就是一瞪,鼓着劲儿咬紧牙槽没吭声。是即担心陆臻的情况,又想冷战不搭理对方,自个儿跟自个儿较劲儿的伤。
陆臻在门口站了站,沉默的看了季然一会儿,这才关门走过去,在季然身边盘腿坐了下来。
季然眼睛不由自主的随着陆臻移动,却依旧憋着劲儿的抿紧嘴巴不理人,纯粹就是对着人干瞪眼儿。表情呆萌又滑稽,陆臻看在眼里,却心疼得不行,更是对自己无意伤了季然而深感自责,可自责心疼又如何,这些和季然所承受的痛苦而言,那就是个屁。
对不起三个字在喉咙口绕了一圈又一圈,最终还是给叹息着咽了回来,陆臻伸手摸了摸季然的额头,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凝视季然的目光,专注而深情。
“你那受伤了,我去范大夫那顺了盒药膏,给你上点,这样你能好的快些。”陆臻手里拿的那个木盒子,正是他说的药膏,说完便将木盒放在草席上,动作轻柔的将季然翻了个个,让他撅腚趴在草席上。
这动作羞耻的……
季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顿时红成了猪肝脸,倒是忽略了药膏本身是顺的而不是买的这个点。一阵羞臊的季然眼看着陆臻拧开盖子用手指挖了一大坨褐色膏体,猛然想起自己是要冷战的,当即便把头一撇,鼓着劲儿的哼哼。
“不用你假好心,我自己,呃……”
季然话没说完,就被陆臻抹药的动作刺了个猝不及防,腰身带臀激灵打了个哆嗦,那一瞬间的感觉酸爽疼痛参半,说不出来的微妙。被那手指捻揉抚抹还弄出了感觉,季然脸捂在枕头里,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都这样了还能对一根指头起反应,他真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抖M的潜质。
“好了。”陆臻并没有发现季然的异样,动作轻柔缓慢的给抹好了药,便拍拍他的肉臀,“就趴着睡吧,这样比躺着睡会好一点。”
靠靠靠!这混蛋,特么指捅不够还拍……
季然心里那个大写的卧槽,腰身冷不丁又是一激灵,那颤动的弧度看得陆臻眸色一沉,替他盖被单的动作蓦地顿住,原本幽寂的眸底瞬间便像是凝聚了两团火,灼热的如有实质。
季然一点点趴平,结果等了半天也没见被单盖上来,正纳闷儿呢,结果扭头对上陆臻的视线,就被吓了个心胆儿颤。
“卧槽你那是什么眼神?小爷还伤着,你特么敢乱来试试,小爷找道士收了你这妖孽信不信?”
季然色厉内荏的怒瞪眼,极力表现出老爷们儿的威严,结果却被陆臻忽撸头发给破了功,凶狠不成反蠢萌了,只是自个儿浑然不觉而已。
陆臻却看得哑然失笑,拉过被单给他盖上,“睡吧。”说着,挨着季然也躺了下来,想了想,又伸手连人带被的把季然给抱在了怀里,“你这两天身子会虚弱一些,回头多吃点补肾培元的炖汤,这样恢复的快一些。”
季然听到这话先是羞恼,可还没来得及发脾气,就忽然愣住了。陆臻不提他还没觉得,这会儿忽然就感觉出来了,除了酸痛乏力的自然反应,似乎,特别的畏寒。
没错,就是这样。
原本还以为是因为夜深露重的原因才这样,看来并不是。
也对,入了夏,这天气是一天热过一天,哪怕是夜里会降温凉快一点,正常情况下也绝不可能会需要盖被子的程度,哪怕只是一层薄被单,这特么可是穿衣裳睡觉都出汗的季节啊,就算身边加个陆臻这样的人形冰块,那也是舒爽凉快刚刚好!
可是现在自己什么个情况?裹了被单还骨头缝里泛冷,被陆臻一搂更是冷上加冷,还傻傻以为是夜里降温的缘故,原来特么不是!
还补肾培元……
这是被操的肾亏了么?
季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在冷虽冷点,天气这样,倒也不至于冻得受不了。
所以季然也没有赶陆臻,任由对我搂抱着。
脑子里噼里啪啦的炸了半天,季然还是忍不住问陆臻,“你没事了吧?”
“嗯。”陆臻收紧抱着季然的胳膊,“幸好有你。”
这话说的,季然也没有多想,只当陆臻这话的意思是幸好自己把东西扔了,带着他跑得快。不过亏他还为了这家伙大动肝火,结果却被这货发疯的弄了个差不多半身不遂,这特么也太……操蛋了!
“你都那样了,居然还那么有兴致,你特么该不会当时在想,就算魂飞魄散也要抢着最后时刻把我给操过瘾吧?卧槽陆臻你这么污,确定是被砍死而不是风流死的?”那场单方面发泄的情事,季然至今想起都心有余悸。
然而,季然原本一句玩笑吐槽,陆臻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大,箍着季然腰的手蓦地使劲,勒得他呃的一声脸都扭曲了。
“卧槽!陆臻,你特么是要谋杀亲夫啊!”季然被勒得差点肠子打结,没好气的大喊起来。
“抱歉。”陆臻连忙松劲儿,有些紧张的给季然揉了揉腰,良久才叹息道,“季哥儿,我当时……不是有意伤你的,我……我当时,实在是情非得已。”
“啊?”季然有听没有懂,“什么意思?”
回应季然的,却是陆臻饱含情意缱绻的亲吻。
冰凉的唇瓣一下下的落在后颈和肩背上,刺得季然哆嗦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同时被激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快感。
“你,你还没回到我呢?你那话,是什么意思?”饶是季然现在正菊花残满地伤,也禁不住被撩得心痒难耐呼吸不稳。
陆臻亲吻的动作顿住了,却只是抱着季然,沉默着没有说话。
漫长的沉默中,季然心里冷不丁滋生出一丝异样来,那个名叫第六感的东西。
“陆臻,你发疯,是……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吗?”那感觉一旦滋生便越来越强烈,季然忍不住试探的问了出来。
在问出这句话的瞬间,竟管鬼魂没有呼吸,但季然却明显的感觉到了陆臻的紧张。
这么说,被自己猜对了?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呢?
季然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说不上是期待多一点还是不安多一点。
陆臻还是沉默,就在季然失望的以为他还是不会回答时,他却突然开口了,“我当时……急需阳气,所以才……”
“你吸了我的阳气?!”季然震惊的瞪大双眼,黑暗中的表情看不真切,语气里不满是不敢置信。
“对不起。”竟管明知道这三个字多么的苍白无力,陆臻能说的却只有这三个字,“我丧命匈奴莽将破刀刃下,此刀煞名远播,命丧其下者,血溅三尺魂飞魄散,幸亏我天煞孤星命硬,幼年奇遇一位修真者偶入修真门,这才勉强拼着一丝念力魂魄不散,但我魂体虚弱,就算改走鬼修一途,在大成之前,依然随时可能耗尽真元魂飞魄散,因此,我需要一场冥婚,此人不止要八字相和,还得是一位阳气足的男子。”
有些话一旦开了头,说起来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陆臻继续道,“在皇上尚是皇子的时候,我机缘巧合之下得其青睐,有幸做了皇上的拜把子兄弟,先是皇上身边的暗卫首领,后来便顺理成章被提升为御前带刀侍卫,匈奴来犯,随御驾亲征,这才为救皇上命丧刀下,皇上他重情重义始终记挂,我就托了梦给他,这才有了咱们的婚事。”
这话一出,虽然心惊,却也算是解了季然一直以来的疑惑。他就说这皇帝脑抽了才跟舍身护驾的爱臣赐个男妻,原来门道居然在这里,可是,这男妻的作用,怎么那么微妙呢?感觉跟随时准备打气的气枪似的,套一句曾经看过的网络的梗,特么就是一鼎炉啊!
靠!简直不能好了!
可是,生气吗?
季然似乎还真没这个立场。
如果不是自己这魂穿到了正主身上,正主要嘛就是死了,要嘛就是走现在自己的路,冥婚嫁给陆臻。不管怎么说,他这都算是偷来的人生,自己尚且不是光明正大,又有什么资格责怪生气?
可是,心里就是憋闷怎么破?
就算身体不是自己的,可付出的感情是自己的吧?是,和陆臻相处的时间不长,他俩也没有轰轰烈烈纠纠缠缠虐心虐肺的感情,可却有种岁月静好细水长流自然而然的感情,说是异世孤独的依赖也好,被XX磨合磨出了感情也罢,总之眼下陆臻在他季然心里,是个不可或缺的存在。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总之就是在意上了。
陆臻说完半天,季然也没个反应,他吃不准对方现在是不是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抿了抿唇,下意识的把季然抱得紧了些。
长夜寂静,耳边是屋外知了的叫声,两人相拥而卧,却谁也没再说话。
第43章 带你装逼带你飞
自从陆臻袒露心迹后,两人之间的相处就变得迷之微妙起来。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却又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具体是什么,陆臻自己也说不上来,总之特别不得劲。而最直观的提现就是,每到他想拉着季然这啥那啥时,季然不是困得要死,就是忙的要死,这一晃眼好几天过去,别说吃肉,连肉渣都没闻到。
在床事方面,陆臻明确的感觉到,季然在避着他。其它都好,唯独床事……陆臻有点想不通,如果媳妇儿没生气,却偏偏在这事儿上较上劲儿来,那,难道是被吓到了?是因为那日做的还凶残落下心理阴影,还是被后面自己说的吸阳气给吓的?
陆臻心里直犯嘀咕,但具体是因为什么,却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倒是想直接问清楚,这样才好对症下药解决问题,可也要季然给他问出口的机会才行。
媳妇儿太狡猾,总是察觉到他那点苗头心思就岔开话题,也是心累。
事实证明,男人是憋不得的,哪怕是男鬼也一样,这一连数天欲求不满,陆臻心里憋闷,也就不围着季然打转了,反正白天也没他啥事儿,干脆就躲大山里,找了块灵气足的山坳修炼去了。
陆臻突然神龙见首不见尾起来,季然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一来他本来就有意无意避着陆臻,二来,也是因为围墙完工,他忙着琢磨土地下肥培种的事情太投入,压根儿没顾得上。
季然发现陆臻不见,还是因为有天晚上陆臻没回来。屋子里突然少了陆臻这么个人,季然一开始还有点懵,意识到是因为没看到陆臻,这才恍然想起这几天好像都没怎么见到人。
“这晚上也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季然刚嘀咕完,随即就被自己蠢得哑然失笑,“真是蠢的可以,这鬼不就是夜间活动的么,能有什么事儿,我真是瞎担心。”
话是这么说,可猛然意识到少了陆臻在身边的季然却是看哪哪不得劲儿,掌灯放在桌上,季然盘腿坐在草席上,一时竟茫然的不知该干什么。
季然也知道,这些天陆臻不得劲,怕是终于给郁闷到了,可是他也没办法啊,他不在意陆臻所说的真相,他就是怂。说起来有点丢人,可事实的确是这样,他被爆菊爆出心理阴影了,那天的记忆实在算不得美好,甚至可以用恐怖来形容,就像人间地狱来回溜达了那么一遭,光是回忆,他就不由的蛋疼菊紧,害得他个血气方刚的好男儿,愣是连那方面的需求都给吓没了。
“哎!”季然四仰八叉的往后一躺,长叹一声,“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
烦躁的忽撸两把头发,季然又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对着桌上陆臻的牌位干瞪眼。
瞪着瞪着,季然忽然忍不住冲牌位龇牙咧嘴的比了根中指,“居然离家出走,能的你!”随即噗通一声又倒了回来,“不管了,有本事你就永远别回来了,小爷还不稀罕呢,真要过不下去掰了,老子回头就娶个美娇娘去!”
季然发泄完,又沉默的发起呆来。睡不着,这么个空荡荡的屋子更让他浑身不得劲,总觉得丢了什么东西似的,心里头空的慌。
可是陆臻那个死鬼,真要玩儿失踪,特么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哪去找人都不知道。估计得去坟地找,然而该死的,季然发现他居然不知道陆臻的坟地在哪里,百期那天本来应该去坟地上坟的,结果闹了那么一出也没去成。
“靠!”季然懊恼的爆了声粗,忽然发现自己挺不称职的,结婚这么久,居然连自家鬼男人的坟地都不知道,这日子可真够稀里糊涂的!
既然啥啥啥不知,季然也就懒得再纠结了,闭眼,睡觉!
然而季然一直翻来覆去的熬了半宿,愣是没睡着。油灯亮着的时候,他就盯着跳跃的火光发呆,油灯熄灭后,他就在黑暗中睁着双眼发呆。
忽然,木门吱嘎一声。
季然猛地一惊,蹭地就坐起身来,那反应大的,不说进门的陆臻一愣,就是他自个儿都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季然有些讷讷,挠了挠头道,“你不是鬼吗?大半夜的穿进来不就得了,还推门,挠人清梦呢?”
嘴上这么抱怨着,但心里那股轻松欢喜劲儿,连他自个儿都鄙视。
“我……”陆臻顿了顿才道,“我知道你没睡,突然那么进来,怕吓着你。”
得,你是鬼你厉害!
季然撇撇嘴,不说话了,却也只是抿紧嘴巴看着陆臻,没有要躺回去的意思。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陆臻叹了口气,先是点了油灯,这才走到季然面前,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是因为我不在么?”
被戳穿心思,季然脸皮一热,不自在的干咳两声,嘴硬道,“你少自作多情,我就是……”顶着陆臻那直勾勾的目光,话说到一半卡壳说不下去了,不禁烦闷的忽撸了把头发,“你就说你这到底是干嘛去了吧?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怎么着,就因为……就因为那什么,你特么还离家出走咋的?你就这么点度量,还是不是爷们儿了?”
“是不是爷们儿,你不是早就深有体会过了?”陆臻眸底浮起浅笑,痞气的挑了挑眉,顺势就往下接,“莫不是这几天为夫冷落了你,你就给忘了?那要不要,为夫帮你好好回忆回忆,嗯?”
“你少耍流氓!”季然梗着脖子,眼神却有些心虚飘忽,“问你话呢,你少插科打诨,动不动就离家出走,这日子还要不要一起过了?要是不要……”
“谁说不要。”季然话没说完,就被突然变脸的陆臻给压倒了下去,“我不是离家出走,我就是心里不得劲儿,我要真想对你怎么样,你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可是,我不想勉强你,在你害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