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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他以貌取人[快穿](92)

作者:符宝 时间:2019-11-08 11:43 标签:快穿 系统 悬疑推理 破镜重圆

他一边说话一边系扣子,雪白熨帖的衬衣,一道多余的褶儿都没有, 配上他英俊冷肃的面孔,充满禁欲气息, 让人一看就能猜到他的人生信条。
薛鸿飞松了口气,嘴上却也不饶人:“真是祸害遗千年。他害你住院一个多月, 他自己在医院观察了两天就又活蹦乱跳了。”
萧钺本人倒没什么情绪:“人开车时遇到险情, 把方向盘右打保护自己是很正常的反应。”
薛鸿飞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还是忍不住抱怨:“说是这么说, 可要不是他一新手非闹着开车, 你们也不会遇到这种危险不是?要我说, 你爸跟你那后妈真是太宠他了,没有原则, 幸亏你家有钱,车够结实,要不看你爸怎么后悔。他再宠那小子,说到底你才是他亲儿子。还有我那妹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没看上你, 倒看上他了。不是说信奉禁欲主义吗?怎么突然又开始搞一见钟情?”
薛鸿飞觉得自己命里可能跟“禁欲”这俩字相克,他最好的朋友信奉禁欲主义,母胎单身32年, 他妹妹也信奉禁欲主义,母胎单身24年。还好禁欲主义并不反对结婚,他就想把这俩凑成一对儿。他不敢过多期待,心想着,就算是无性婚姻,做对儿soulmate也成。
他特地带着妹妹去萧钺家做客,结果他那个又理智又骄傲的妹妹没看上志同道合的萧钺,倒看上萧钺继母带过来的那个弟弟了,那还是个高中生呢,都不确定今年成年没有。
哦,应该成年了,上个月刚拿到驾照。
薛鸿飞跟萧钺十多年的朋友了,对他家的事知根知底,知道萧钺那个便宜弟弟就是摊扶不上墙的烂泥,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他回想那小子的样子,第一想起的就是他那头不知道洗没洗过的脏辫,第二就是他那身能装下两个人的大肥T恤和大肥裤子,见了客人也不打招呼,晃晃悠悠地钻进自己屋,把门板摔得震天响。
那个小年轻,除了脸好看,其他简直一无是处,他妹妹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薛鸿飞当时一下子乱了阵脚,着急地问薛馥梦:“你看上他什么了?”
薛馥梦回答得干脆:“脸。”
薛鸿飞一噎,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是要改信仰了?”
薛馥梦跟看白痴似的看他一眼:“第一:禁欲主义并非信仰,而是一种自律的生活方式。第二:谈恋爱就一定要做/爱吗?”
薛鸿飞哑口无言。
因为老友对于他的人生信条存有原则性的误解,萧钺难得解释了一次:“禁欲主义并不反对爱情,禁欲是针对肉/体,爱情是针对心理。” 他声音低沉磁性,好听是好听,可惜不带任何情绪,薛鸿飞想跟他同仇敌忾吐槽一下他那不靠谱的弟弟都找不出话茬。
萧钺一直把扣子系到最上面那颗,又起身去拿领带,薛鸿飞见了不由咂舌:“我说萧钺,你今天又不用去上课,用得着穿这么正式吗?”
萧钺用他善做手术的修长手指打出一个漂亮的领带结,顺便瞥了薛鸿飞一眼,薛鸿飞立刻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
萧钺的眼窝很深,把本来就线条硬朗的眼睛衬得更加深邃,本应是招桃花的长相,却因为神色太过严肃端正,令无数女性望而却步。
萧钺一米九的大个子,肩宽腿长、后背挺直,头发剃得很短,整齐利索,脸长得也好,分明是深受女性喜爱的类型。但是他整个人都在向外传递这样一个信号——不要来烦我。
薛鸿飞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自己做了十来年警察,自诩一身正气,结果跟萧钺一比,似乎还是差了点儿。
萧钺打好领带,又要穿西装上衣。他伤到右肩膀,已经快好了,但是穿袖子的时候还是有些费劲。
薛鸿飞问他:“要我帮忙吗?”
萧钺正皱着眉头努力把右手臂抬高,闻言看了薛鸿飞的手一眼,若不是薛鸿飞跟他认识太久,几乎难以察觉他眼里的嫌弃:“你去洗手吗?”
好极了,禁欲还洁癖,活该到现在还没老婆。
薛鸿飞没好气地怼了他一句:“疼死你算了!”
萧钺和薛鸿飞一人拎了一个行李箱出了病房,路上碰到几名在住院部值班的医生,都过来同萧钺握手,恭喜他恢复健康,又祝他早日评上正教授。
萧钺是本市A大学医学部的副教授,他的一篇论文刚拿了行业内的大奖,从副转正就是这两个月的事了。
他每个月都会来这家医院坐四天专家门诊、接一两台手术。这些医生都是以前的同学,如今也算半个同事,故而对他极为热络。
骨科的一个大夫在其他人都走后还在同萧钺寒暄着。
萧钺基本只是听,不怎么搭话,不失礼、但也绝对算不上热情。
这个大夫自说自话,表现地十分熟稔。他扯了快十分钟才终于扯到重点。骨科大夫压低了声音,面上近乎带了谄媚,说什么还有几个月就高考了,他一个侄子想参加A大医学院的自主招生,他想求萧钺个人情,请他帮自己侄子补补课,补课费随便萧钺开。
薛鸿飞听明白了,萧钺是自主招生出题组的组长,说是补课,其实就是想套题目吧。补课费随便开,这更逗了,萧钺他爸成天盼着儿子去继承自己的万贯家财,奈何萧钺对金钱根本不感兴趣,给自己亲爹回了句: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个段子让他乐了好几年。
果然,萧钺越听脸色越冷。迎着萧钺冷质的视线,那大夫自己都说不下去了,终于闭了嘴。
“我一直都很忙,没有时间。如果需要补课,我可以问一下手底下的学生,看谁想做兼职。”萧钺虽不耐烦,却依然保持了良好的风度,只是语气和神色都颇为冷峻。
对方听了讪笑着点点头,亲自帮他们按了电梯,目送他们直到电梯门关上。
出了住院楼,一辆红色轿车从停车场缓缓开过来,车玻璃降下,露出一张知性优雅的脸:“萧老师,哥。”
薛鸿飞故意让萧钺坐副驾驶,他把行李放好后坐到后座,高兴地发现自己妹妹和萧钺已经聊起来了,可再一听,薛鸿飞的脸就拉了下来。
“萧老师,陈嘉没来接您吗?”
“没有。”
“他身体已经养好了吗?”
“应该好了吧,我不太清楚。”
“他是今年参加高考吗?准备考哪所大学?”
“他今年上高三,但是我不清楚他参不参加高考。”
薛馥梦之前都看着前方,听到这儿才看了萧钺一眼:“他是想出国吗?我记得您父母都在国外。”
“我父亲和继母都在国外。不过他是不是要出国我不清楚。”
薛馥梦不再问了,认真地开起车。
薛鸿飞坐在后排听着他们交谈,又有点儿不理解。看自己妹妹这态度,也不太像对萧钺弟弟特别关心的样子,感觉就是随口问问而已,还是说他们禁欲系的就算喜欢上了也是这样?
萧钺住的小区对外来车辆管理得很严格,登记起来十分麻烦。薛鸿飞刚接到局里的电话,让他赶紧回去,萧钺便在小区门口下了车。
道别前,萧钺问薛鸿飞:“那个碎尸案有线索了吗?”被害对象是他学校的学生,故而他对这个案子也一直关注着。
坐在驾驶位的薛馥梦似乎坐得更加笔直了些。
薛鸿飞语调沉重了几分:“刚这个电话就是跟这案子有关的,我们又要开会讨论了。不多说了,得赶紧走了。”
萧钺点点头,目送他们的车子离去。
小区的保安帮他拎上行李箱送他回家,一边走一边说:“萧先生,您能管管您弟弟吗?他又在小区里轰他那摩托车了,太吵了,好多业主都投诉呢。咱也不能每次都只罚款、不改正是吧?”
萧钺脸上带了歉意: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小区保安跟他很熟了,知道他这人虽然面冷,但是通情达理,说话时就显得很随意:“萧先生您老替您弟弟向我们赔不是,我们都不好意思了。不过要我说,您还是忒心软,您父母都不在国内,您弟弟就得由您来管教。都说长兄如父,这儿子要是不听话,当爹的就开打呗,打一次不听就打两次,就您这身量还怕打不怕他?来个三五次就打服了。”
萧钺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他们已经走到萧钺家楼下,正看见一辆黑底带红色的大摩托车。
萧钺认不出这是哈雷还是宝马,也不感兴趣。
摩托车上跨坐着个小年轻,虽然背对着他们,但萧钺从他的光头造型认出这是陈嘉的朋友。
他正要过去警告两句,就见这光头在原地拧着车把,摩托的发动机顿时发出巨大的噪音。
保安登时急了,丢下箱子跑过去,跟光头理论起来。
“来了来了,别催了!”身后传来一把清朗的声音。
萧钺转头,看见一个身量修长的年轻人正从楼里跑出来,他的膝盖、手肘都戴了护具,头上是一个全盔。挡风镜片放下来,把整张脸都挡住了,但萧钺还是一眼认出这就是他那便宜弟弟陈嘉。
因为整个小区除了陈嘉,再没第二人做这种打扮。
陈嘉也看见了萧钺,顿时停下脚,原地站了一瞬,又把挡风镜抬了上去,露出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带着探究地看向萧钺。
那眼神机敏灵动,让萧钺一瞬间想到了猫。
萧钺一时有些疑惑,陈嘉的眼睛有这么亮吗?
他其实对陈嘉没有太深的印象。
陈嘉跟着他妈妈嫁过来时萧钺已经成年了,他自己住在外面,偶尔才跟陈嘉一见面。后来陈嘉跟着父母去了国外,一年只回来一次,他们有时能见一面,有时一整年连一面都见不到。
在他的印象里,陈嘉就是个讨人嫌的小孩儿。
两个月前,陈嘉跟着父母又回来一趟,发现国内比外面好玩儿多了,就不肯走了。父亲和继母很宠他,就帮他把学籍办回了国内。萧钺也有机会同陈嘉多见了几面,然后确定陈嘉从一个调皮任性的小孩儿长成了一个违法乱纪的小年轻。
他们回来没多久就赶上陈嘉的十八岁生日,刚过完生日,陈嘉就立刻去考了驾照。他的驾照是有水分的,花了的钱比练车的时间多多了,摆明了车技很烂,但是陈嘉父母宠他,在一家人都坐在车里的情况下让陈嘉开着上路,然后就发生了事故。
坐在驾驶位的陈嘉磕了下脑袋,轻微脑震荡,住院两天就出院了。坐在后排的父母只是轻微擦伤,连住院都不用。只有坐在副驾驶的萧钺,因为当时陈嘉急向右打方向盘,车子右前侧装上护栏,导致萧钺又是磕到头、又是骨折的,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才出来。
父亲的公司离不开人,确定萧钺没有生命危险就带着继母走了,临走还把陈嘉托付给萧钺,让他好好照顾弟弟。
彼时萧钺还倚靠在病床上,头上的绷带还没拆。
父母一走,陈嘉立刻就撒欢儿了,萧钺住院这一个多月一次也没见过他。要不是定期去家里打扫的保姆给他发消息抱怨了两次,说陈嘉在家里开Party把家里弄得太乱,他都以为陈嘉不住在自己家了。
陈嘉定定看他两秒,似是见萧钺没什么反应,就又把挡风镜落了下来,那双猫一样的眼睛也被藏了起来。萧钺心里竟骤然有几分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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