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他以貌取人[快穿](178)
扎西背对着他跪坐在作为上,悉悉索索解下裤子,静了几秒,就想起水流激打到塑料瓶里的声音。
萧陟觉得自己大概真的变态了,听着这种声音他竟然迅速激动起来,心猿意马地想着,尿得这么急,看来真是憋坏了。
过了一会儿水声停了,扎西难堪地微微偏头对他说:“盛不下了。”
萧陟忙拿起事先准备好的另一个空瓶,理所应当地贴了过去,前胸贴着扎西后背,视线从他肩膀越过去,自己亲手拿着水瓶对准。
因为之前萧陟的一番调戏,扎西的身体还微微激动着,那点反应都被萧陟看在眼里,让他更觉羞耻。可他这会儿实在没精力抗议,颤着手握住萧陟的手腕,又对了对准,闭着眼把剩下的一点液体排了出去。
最后几滴液体落进瓶里,车厢里安静下来,扎西的抽泣声便显得格外明显。
萧陟沉默地拿过两个水瓶盖好盖子,往座位下随便一丢,然后将扎西轻轻搂进怀里。
他都不由感慨,扎西真的是脾气太好了,被自己欺负成这样都不挣扎,还肯让自己抱。
他从背后搂着扎西,先给他擦干净眼泪,又帮他把裤子穿好,在他耳边小声问他:“恨我吗?仗着你关心我就这么欺负你。”
扎西一边哭一边摇头。
萧陟把他的身子扭过来,两人面对着面,扎西通红的眼睛和鼻尖尽数落在萧陟眼中。
他的声音不由更柔了,“为什么不恨?我多坏啊。”
扎西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哽咽着说:“你是为我好。”可那方式太难堪了,他还是忍不住委屈,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情绪又蹿了上来,哭得更厉害了。
萧陟低头吻上他的睫毛,把新冒出来的眼泪吮走,“错了,我不是为你好,我是为了我自己好。”
扎西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连哭都忘了。
萧陟笑了一下,轻声问他:“还记得咱们在盘山路发生车祸那次,你说过一句话——”
“你说,萧陟是无所不能的。”
扎西眨了眨眼睛,似乎明白了萧陟的意图。
“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都快忘了,我要帮你重新想起来。我这么过分,就是想让你牢牢记住,咱们两个相比,永远都是你更重要,你要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萧陟是无所不能的,就算把萧陟扔进绝境里,他都能活着出来。他的弱点只有一个,就是——”萧陟伸出食指,轻轻点上扎西的左胸。
扎西睫毛抖动,又掉了滴眼泪,轻声说:“是我。”
萧陟又将人搂进怀里好生“安慰”了一番,扎西才总算止了眼泪,等扎西不哭了,萧陟又忍不住叹气:“唉我又有点后悔了,刚才太凶了,有点不是东西。”
扎西咯咯笑起来,“你真的是太坏了。”他抬手按了按又开始发烫的脸,经过刚才那一番“安慰”,难堪的情绪已经全没了,只剩下害羞。
萧陟心知把人折腾得够呛,让扎西在后座躺着。
“你不在后座休息吗?”扎西见他要往前座去,奇怪地问道。
萧陟笑着指指窗外:“小傻瓜,还没发现呢,雪都停了。”
扎西一愣,看眼窗外,天竟然已经放晴了,蓝天白云下一片银装素裹。
萧陟启动了车子,在冻实的河床上飞奔。他们当真是因祸得福,这冻实的河床可比布满石头的坑洼戈壁好走多了。
扎西躺在后座,把自己裹紧毯子里,静静地看着萧陟的靠背,“萧陟,我刚才冲你发脾气了。”
萧陟没有回头,他得一直盯着路面,防止有突然冒出来的冰锥扎了车胎,只笑着说:“你那哪算发脾气,我都那么欺负你了,你就是打我一顿都不过分。”
扎西也笑了,不好意思地说:“我不该冲你闹脾气,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控制住,我怎么脾气这么差了。”
“正常,咱们之前颠了一天,再加上缺氧,身上都不舒服。今天又是陷车又是挨冻,还听了半天冰雹,又累又冷又有噪音,换谁都容易烦躁,这是正常反应。你脾气真的够好的了……”
萧陟突然顿住口,猛一刹车,换成后退档,退回到一个小坡后。
扎西坐起来,“怎么了?”
萧陟停下车,回头对扎西意味深长地笑道:“前面有两辆车停着。”
他和扎西下了车,两人一人一个望远镜,爬在小坡上看那边。
那两辆车应该和他们一样,在白毛风起来后误进了沼泽,只不过他们没有幸运地脱身,如今已经被冻死了,多半个车轮都在地面以下。
两辆车一起陷泥里,也是够倒霉的。车周围站了六个外国人,看肢体动作都能感受到他们的烦躁。地上散了一堆包装、物品,还有猎/枪。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萧陟收起望远镜,“我去会会他们,你在这边等着。”
扎西不放心,想跟着去。
萧陟笑着说:“还记得刚才怎么说的吗?”
扎西咬了下嘴唇,没再抗议,只说:“那你千万要小心。”
萧陟点点头,“你放心。”他借口去车里换衣服,给自己穿好防弹衣,又在衣服里藏好手/枪和手/榴/弹,然后朝着那群人走去。
第176章 报仇
萧陟刚一露头就在那群外国人中引起了骚乱, 一人手里正好端着枪,一见着萧陟的人影就像受惊般朝他连开好几枪。
扎西在小坡后面用望远镜看着,看见镜头里的萧陟突然侧了下身,接着是枪声传进他的耳中,紧接着萧陟仰倒在地, 高大的身躯在雪地上砸出一团白雾。
扎西浑身一凉,头脑一片空白地冲了出去, 坡上的雪被冻实,很滑, 他几乎是爬着往前跑。
开枪的那人被同伴气急败坏地拦住, 他们的注意力都被萧陟吸引了去, 没看见远处土坡后狂奔出来的扎西。
扎西跑了几步又猛地停下, 他飞快地趴到雪上, 身体紧紧贴着地面又蹭回土坡后面, 眼睛自始至终都盯着不远处黑色的身影。
“妈的。”萧陟低骂一句,抚了下被打中的腹部, 幸好提前穿了防弹衣,要不然真要被这莽汉弄死了。
他之前就怕发生这种事,身处无人区的人类都是惊弓之鸟,碰上那外行的, 听见风吹草动就会随便放枪。
他慢慢坐起来, 朝那边的人举起双手表示无害。
那几名外国人用望远镜看了萧陟一会儿,似乎还起了小争执,然后六人一起朝萧陟走来, 每个人都拿了枪,不过不再枪口朝前,而是背到背上。
萧陟像是随意地回了下头,扎西看清他的手势,犹豫一瞬,咬牙回到车里拿上枪,然后爬上车顶装载行李的铁架,掀开挡雨布把自己整个藏了进去。
“你好!扎西德勒!”六人走近后,领头一人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和藏语向萧陟打招呼,说话时带着沉重的喘气声,看来高反不清。
萧陟捂着腹部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没好气地看着他们,高声骂道:“你们他妈什么意思啊?要不是老子躲得快直接就让你们丫打死了!”
那六人闻言交换了一个眼神,被骂了非但没生气,反而还露出极力克制的狂喜,配上他们急促的呼吸,显得有些滑稽。
领头的人向萧陟连连道歉,还给他递了支烟,萧陟冷笑一声:“这么大风怎么点烟?”这么说着,却有些急切地把烟抢了过来,还夸张地放鼻子下面闻了闻,抬眼觑着几人:“你们是外国人?怎么跑这儿来了?这烟是进口货吗?”
他表现地十分智障,让那六人最后的警惕心都散了。
领头人态度极好地向他道歉,说刚才离太远,他同伴以为他是狼才开的枪。之前他们有同伴被狼给咬死了,所以有些草木皆兵。他的普通话说得不错,很流利,只是口音比较重。
萧陟还是那副混不吝的模样:“还草木皆兵,我看是胆小如鼠吧。不过你这老外中国话倒是说得不错,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干什么?肯定没憋什么好屁吧?”
领头人忙解释:“我们是从法国来的探险队,听说这里野生动物很多就来看看,拍拍照什么的。”
法国?萧陟刚已经买好了葡萄牙语高级证书,这会儿即使知道这外国佬八成是在撒谎,但以防万一又破财买了个法语高级证书。
他把烟叼进嘴里,哼笑一声:“你们可真tm有病,为拍个照片就来这地儿受罪,不要命了?”
领头人露出感兴趣的模样:“那您是为什么来这里呢?”
萧陟眼珠一转,含糊道:“我啊,不为什么,就是进来转转。”
领头人心里不屑,面上却还是一脸客气:“那您的同伴呢?”
萧陟登时露出警惕的模样,一瞪眼:“什么同伴?谁告诉你我有同伴?”
那几人隐秘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领头人微笑道:“先生别介意,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觉得只身一人来这种地方会很危险。”
萧陟眼珠一转,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似的,想笑又生生忍住。
领头人没有再问,只笑说:“这烟是从法国带来了,您抽抽试试,这里风大,咱们去你车旁边吧,能挡着点风。”
萧陟衔着烟一脸痞笑:“听过一句话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领头人颜色一凛,随即又缓和下来:“让您看出来了,其实,我们需要您的帮忙。我们的车被冻在泥里了,想请您的车把我们的车拖出来。”
萧陟瞥了他一眼:“我凭什么帮你啊?把你们的车拖出来得耗我都少油?你们应该知道在这种鬼地方,汽油有多值钱吗?”
领头人一笑,萧陟这话等于直白地说他要往羌塘腹地开很远。
“我们可以支付报酬。”
萧陟嗤笑:“老子可不缺钱。”
领头人犯了愁,“那您想要什么报酬?”
萧陟指指一人背后的枪:“我要这个,中国搞这玩意不太好搞。”
被指的那人面露犹豫,看向领头人,领头的朝他点点头,那人十分不舍地把枪解下来递给萧陟。
萧陟接过枪端详几眼,“咔咔”两下上了膛,六个外国人都吓了一跳,领头的忙喊:“别冲动。”
萧陟坏坏一笑,把枪背到背上,朝几人歪了下头,带着他们往自己的吉普走去。
身后领头人用葡萄牙语对自己同伴说:“他把自己的同伴杀了,现在就他一个人。”
萧陟在心里骂人,神tm法国来的,浪费自己积分。
走到车旁,领头的借着车身挡风,殷勤地帮萧陟点了烟。萧陟吸了一口,忍着咳嗽露出陶醉表情:“这法国烟就是好抽。”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了眼车顶,正好跟藏在防雨布下的一双眼睛对上。
萧陟转头对那几个葡萄牙人说:“你们不着急吧,我饿了,得先吃点东西。”
面对他无礼的态度,几人丝毫没有恼怒,领头的甚至殷勤地从兜里拿出香肠、饼干和巧克力请他吃。
萧陟不客气地接过来,想着扎西应该最不喜欢吃饼干,于是开了包饼干“咔哧咔哧”地嚼起来。
他吃得很是悠闲,有点故意拖延时间的意思。领头的渐渐沉不住气,对他说:“麻烦您可以吃快一点吗?之前下雪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一会儿就要天黑了,会更冷,冻得更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