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他以貌取人[快穿](45)
之后付萧消沉了一年,在人们都要把他彻底忘记时,突然推出一首惊艳的单曲,之后更是接连出了三张优质专辑,全是个人作词作曲加演唱,以极霸道的姿态重返乐坛。
只是从前年开始,他又没了动静,别说专辑,就连单曲都没有一个,所有的演唱会都是唱老歌。
就在大家揣测他是不是又灵感枯竭时,两个月前,他突然召开记者发布会,说自己沉寂的这两年,是在进行新的艺术尝试,然后就有了《鞋跟下的玫瑰》这部音乐剧。
这部剧虽然还没有写完,但是几个主角的开场曲都被公布了出去,俱是极动听的旋律,故事情节也很吸引人,一下子就引起广泛关注。
许多媒体人都称,付萧是当之无愧的乐坛常青树,他永远能突破自我。
萧陟静静看着这棵“常青树”弹琴,心里有些想笑。他自知自己是粗人,不懂什么艺术、灵感,但是他见过从前的陈兰猗是如何唱戏,也记得Larry这个原身是如何沉迷于创作。
那种心无旁骛、沉静忘我的状态,绝不是眼前这个善于表演、满心企图的付萧可以达到的。不过,对于他究竟是如何“突破自我”的,萧陟并不在意,他只关心他身边有没有什么死掉的爱慕者。
萧陟眯着眼睛,看着付萧姿势优雅地弹完最后一个音符,转过头微笑地看着他:“Larry,如何?改动的那几个小节有没有变得更有激情?”
萧陟点点头,强忍着恶心的感觉,露出感动向往的神色,“我听到了爱情的声音。”
付萧嘴角的笑意更深,“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他从钢琴旁站起身,走到萧陟跟前,微微俯身,似乎是想去拉萧陟随意放在大腿上的手。
萧陟很惊讶他的大胆,抬眼看向屋顶,顿时了然——付萧屋里的摄像机没有亮着指示灯,他果然是这二十四人中的特权阶级。
付萧已经俯身、伸手,萧陟心头恶寒,正要闪躲,就听 “砰”地一声巨响,随即是一阵狂风从窗外卷进来,吹得两人一下子睁不开眼。
朝东的那扇窗户被风吹得拍在墙上,幸好玻璃没有碎,只是窗扇还在飞快地来回开合,看起来颇为暴躁。
付萧顾不得占便宜,忙去关窗,一边还自言自语:“奇怪,窗户什么时候开的?”
萧陟眼睛没有乱看,神色也正常,只是心里暗惊——那个鬼竟然有这种能力?那付萧知不知道那个鬼的存在呢?
窗户关上后,风便没有了。
萧陟突然指着自己身后的窗户说:“是很奇怪,天气这么好,怎么突然起风了呢?”
付萧顺着他的手看向外面,萧陟身后这扇阳光充足的窗户也半开着,却没有一丝风进来,外面更是一片晴空,花园里的树都静静立着,像一副美丽静止的照片。
付萧一下子变了脸色,不知想到什么似的在屋里环视了一圈。随即意识到还有别人在,勉强露出个笑脸,又坐回钢琴旁,却显得有些魂不守舍。
萧陟趁热打铁地说道:“付老师,越听您的作品,我就越惭愧。您这样的天才,一定有很多人崇拜您吧。”
萧陟这样说,本是想套点儿崇拜者的信息,却敏锐地看见付萧听到“天才”二字时,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自然,还有一缕不明显的愧疚和……恐惧。
萧陟马上意识到问题,飞快地追问道:“付老师,这些曲子都是您一人创作的吗?”
付萧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化为愤怒,带着恼羞成怒、或是被戳破时的心虚,低斥道:“当然!”
萧陟笑起来,“付老师您别误会,我只是为您的灵感感到惊讶。”
付萧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反应过了,垂着眼盯着眼前黑白分明的琴键,神色都掩藏在额发的阴影里。
就在萧陟以为这人已经把自己忘了的时候,突然听见他哑声道:“其实这个音乐剧的灵感是从梦里得来的。”
他像是说给萧陟听,却又没有看向萧陟,“音乐创作人最怕的就是灵感枯竭,可是灵感这种东西,又是可遇不可求。就在我一度陷入焦虑的时候,在一天夜里,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人在弹钢琴……很美的旋律……我在梦里就痴迷了,听着那首曲子,眼前甚至浮现出一个故事……等我醒来后,就迫不及待地将那首曲子和这个故事记录下来,就是《鞋跟下的玫瑰》这部音乐剧的前身。如果没有梦里那个人,就没有我的今天……”
朝东的窗户在他说话时又静静地开了,但是这会儿吹进来的风是柔和的、宁静的,拂动着淡蓝色的窗帘轻盈鼓动着,飞扬的窗帘角触上付萧的肩膀、胳膊,好像情人温柔的抚摸。
在这一片静谧中,萧陟突然沉声道:“那个人一定很爱你。”
他突兀的、带了几分凌厉的声音似惊到了付萧,只见他脸上露出藏都藏不住的惊恐与后悔,喃喃道:“是啊……可能再也没有人会像他一样爱我。”
窗帘依然在抚慰已经深陷在某种情绪中的付萧。
萧陟默不作声地走出这间诡异的卧室,关上的门的刹那,独属于这个季节的温度再次回到他的身上。
他走进洗手间拿出手机,开始以“付萧”为关键词进行搜索。
第48章 幻梦
萧陟坐在隔间的马桶上上了会儿网, 没搜到什么特别有用的东西。他回到3号练习室,一进门,Lanny就立刻大步朝他走来。
“你刚才没有生气。”Lanny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起伏的胸口昭显着他激动的情绪。
萧陟心头大喜,他就知道, 他的兰猗这么聪明,稍微一提示就能想通。
“按照你的脾气, 刚才听见我说那些话,应该生气的。”他虽然说着“生气”不“生气”的事, 嘴角却是上扬的, 眼底也带着细碎的水光。
萧陟刚张了下嘴, 就被Lanny拿手指轻轻捂住, “你不用说。让我做会儿梦。”
萧陟在他手心吻了一下, 没有说话, 只拿眼神坚定地看着他,向他传达自己的信息。
“嘿, 你们Do La组合又游走于人群外了!”小林凑过来在两人肩上一人拍了一下。
Lanny把手从萧陟嘴唇上拿下来,站到萧陟身侧。
萧陟奇怪地看向小林:“什么Do La 组合?”怎么还唱起来了?
小林笑道:“你们俩啊,double La,Do La, do re mi fa so la 的do la啊。”
萧陟吐槽:“好难听。”
小林忙道:“哎, 你别乱说啊,这是网友给你们起的,要珍惜!这说明你们人气高了!”
萧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积分, 咦,确实不错,已经接近一千分了。他抬眼找了个对着自己的摄像头,拿两根手指在额前略微一扬,是个潇洒的致意的动作。
小林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赞叹道:“哇塞!Larry,你现在这气场真不是盖的!”
他注意到Lanny一直沉默地站在一边,眼睛就没离开过萧陟,不由八卦地问道:“你们两个是真在一起了,还是就是为了排练啊?”
Lanny跟萧陟同时点头,“真在一起了。”
小林瞟眼不远处黑着脸的酷哥尔,朝他们竖起了大拇指,“真效率。”
真效率的两人闪电般出柜,之后的自由时间就一直形影不离。
明天就要考核了,考核之后给网友一天的时间投票,后天早上,将有一半的人离开。
有的选手还待在练习室,有的早早回了卧室休息,更多的人选择留在客厅,留在最容易被摄像机拍到的地方。
只是在这样一个淘汰赛前的夜晚,客厅里的气氛也稍显凝重。
这种压抑的气氛完全没有影响萧陟和Lanny,两人本来是并排坐在大沙发上一人一个耳机地听歌,结果听着听着,萧陟就将人揽进了怀里。Lanny倚着他,头在他肩上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两人发丝相缠,脸几乎挨上,不自觉就带出了上一世界的亲密无间。
“喂,我说你们演得太过了吧!刚好上一天就在人前搂搂抱抱,不觉得很假吗?”又是毒舌Ken,他知晓萧陟要跟他抢摄政王的角色,自然要趁机找茬。
萧陟根本没听进去他说什么,察觉到Lanny从自己怀里坐起来,才意识到原来Ken是在说他俩。
萧陟耸起眉,冷脸瞪了Ken一眼。Ken确实是个战斗力强悍的家伙,被萧陟这么一瞪,心里虽然犯了怵,脸上却没有认怂,反而露出一副迎战的姿态,准备在摄像机前大秀一番。
结果萧陟只看了他那一眼,然后就把手机的音量调高了一格,一副懒得跟他讲话的样子。
Lanny回头看萧陟一眼,又倚了回去,还仰脸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
被两人晾在一旁的Ken面露窘色,旁边更是有人不客气地冲他嗤笑一声。
早有人看不惯他,笑嘻嘻地说:“Ken,你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吗?你看人家这种亲密劲儿,能是演出来的吗?”
旁边立马有人接话,“要真是演出来的我也服!能演出这种浓情蜜意、老夫老妻的既视感,可以直接进军演艺圈了,直接称帝。”
萧陟跟Lanny已经成为24人中的话题人物,客厅里的人几乎都在看他俩,小声议论着。
“你有没有发现,Lanny比以前活泼了不少呢。”
“是啊,我今天看见他笑了,对着Larry 笑的,原来Lanny笑起来那么美!奥拓王子肯定是他的了。”
“人家这两人以前是低调,不太适应镜头,现在习惯了,自然就引人注目了,不像有些人,得靠些踩低别人博得眼球……”
Ken脸上渐渐挂不住,忿忿地瞪了眼那两个明明身处话题中央、却完全沉浸在个人世界里的两人,怒气冲冲地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到了晚上十点多,客厅里的人陆陆续续都散了,萧陟小声问他:“晚上通宵吧?”
萧陟的系统终于给了个准话,说最晚明天就能给Lanny连接新的系统,他只要保证一直清醒到明天就可以。
Lanny没有多问,直接拿出平板电脑找了个喜剧,跟萧陟一起看起来。
Lanny的一个室友见他俩还要看电影,不由劝道:“早点儿回卧室吧,明天得有个好状态。”
Lanny摇了摇头,说:“我今晚不回去了。”
室友一下子震惊了,视线在他和萧陟两人脸上来回转了好几圈,砸了下嘴,冲他俩竖起了大拇指,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自己回屋了。
萧陟失笑,在Lanny脸上亲了一口,“他误会了。”
Lanny脸上微微有些红,低声“嗯”了一声。
萧陟一扬眉,这性格,比上个世界的子行一开始还内向,安安静静也是怪可爱的。
两人裹着一条毛毯,搂着窝在沙发上,接连看了两部电影,又刷了半天他们这个节目的贴吧和微博,一直耗到凌晨四点半,都有些困得厉害。
他们白天又唱又跳的,体力消耗比较大,尤其是萧陟这个身体,精力并不是特别好,熬到这会儿,就格外困倦。
晚上的休息时间,他们可以把麦关掉,但是屋里各处也有其他麦克风,他们说话时还是要小声。
萧陟给两人紧了紧身上的毛毯,“有没有感觉变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