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他以貌取人[快穿](19)
钱老板脸色一变,挡在自己妻子前面赔笑着说好话。那客人失了耐心,竟然推搡着钱老板,要直接去拉钱老板娘,“人家别的店的老板娘都陪客人喝酒,怎么你们家的连说句话都不行。”
钱老板去拦他那双不老实的手,被没轻没重的醉汉推了个趔趄,钱老板娘退到钱平山身后,钱平山似乎是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直冲着这个客人冲了过去,一把将人撂倒在地。
这下真动了手,那一桌的客人都站起来了,钱老板还想和平解决,却被一脸凶煞相的钱平山抢先嚷了句:“我他妈看谁敢在我跟前撒野!”
他本来就是阴沉的人,此时露出副不要命的神色,真把那几人震住了。但对方几人毕竟人多,也不是善类,只是静了一瞬,就纷纷踹翻桌椅,手里操着敲碎的酒瓶朝钱平山和钱老板冲去。
锅子、盘子摔落在地上,汤汤水水流了一地,随着钱老板娘的一声尖叫,张龙和萧陟两人也都冲了过去加入混战。
这几个皆是身强力壮、惯常惹事的人,算是打群架的高手。钱老板平时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跟人冲撞了两下就赶紧拽着钱老板娘往后面躲。
张龙块儿头大,虽然是虚胖,但是站在那儿还是挺唬人的,没人敢朝他去。
萧陟和钱平山那都是真正能打的,一个抡着带铁腿的凳子,一人手里握着抢过来的酒瓶。
只不过萧陟打得有技巧,并没有真正伤人。而钱平山就如他表现出来得那般不要命,逮住哪个都往死里揍。
他这种打法一下子就把对方几人打得热血上头、失了理智,本是没事儿找事儿的挑衅,结果一下子变成了拼命,斗殴越发混乱起来。
贺子行不知什么时候也跑了过来,一边大喊:“别打了!我已经报警了!”一边朝萧陟那边冲过去。
萧陟一脚踹开前面挡路的人,奔至贺子行身前,把人连推带抱地挤到店外。
“你怎么过来了?”他刚打完架,眼里还残留着几分凶煞,额发被汗水打湿,有两缕垂了下来,看上去颇具进攻性,语气也有些急。
余光又看见秦小鱼慌慌张张地往这边跑来,当即大喝:“你怎么也来了!快滚回去!”
秦小鱼立马一个急刹车,比刚才更慌乱地往回跑。
萧陟感觉到身前的身躯一颤,贺子行要往后退,被萧陟一把抓住手腕,急道:“别怕我。”
贺子行脚下顿住,视线定在萧陟脸上,没有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他看着萧陟努力地收起眼里的戾气,换上平日看他时惯有的温和笑容,身上渐渐放松下来,不再躲闪。
贺子行看眼店里,又有些焦急地望了眼路口,“警察怎么还不来?”他突然眼睛一亮,拿出手机来搜索几下,然后播放起警笛声。
新手机的外喇叭音效很好,刺耳的警笛突兀地响起,把跟前的萧陟都吓了一跳,哭笑不得地看着贺子行:“你这鬼点子还挺多。”
此举确实有用,贺子行拿着手机跑进店里,里面打得热火朝天的人听见声音,几乎同时停下动作,只有钱平山抡起酒瓶往最开始挑事那人头上狠狠敲了一下,酒瓶碎了一地,那个客人瞬间像被抽了骨头,血流扑面,软软倒在一地玻璃渣上。
钱老板在后面看着,突然大喊了一声:“平山!你可闯祸了!”
萧陟跟贺子行同时看向那边,看见站在钱老板身侧的钱老板娘正拿手紧紧捂着嘴,只留一双万分惊恐的眼睛。
警察来了以后,在场的几人,除了被钱平山敲晕过去的客人被抬进救护车,其余几人都上了警车。
钱老板人脉广,三言两语就跟一名警察攀上朋友关系,这会儿正给同车的两名警察散烟。
萧陟在一旁冷眼看着,钱老板只跟警察说是对方挑事,自己没动手,张龙跟萧陟都是来劝架的。说到钱平山时,却换了种口气,说他店里这伙计脾气不好,也是一时没控制住才伤了人,并非有意。
萧陟想到他刚才近乎多余的那声大喊,心里明白了几分。
贺子行和钱老板娘没有参加斗殴,作为目击者被送上单独的一辆车。贺子行透过车窗玻璃,看见萧陟在进警车前还朝他笑了笑,不由气闷地吐了口气,问前面坐在副驾驶的年轻警察,“我朋友是去劝架的,应该不会被拘留吧?”
他长了一副讨人喜欢的模样,年轻警察面对他也是和颜悦色的,“哪个是你朋友?他没打伤人吧?”
“就是最高最帅的那个,他是看有人打架才进去劝架的,真的没有打伤人。”
年轻警察又回头看向一直沉默的钱老板娘,“他说的是真的吗?”
钱老板娘正在愣神,闻言迷茫地抬头看了他们两眼,默默地点了下头。
年轻警察朝贺子行一笑:“要是真没伤人,那就没事。不过还得看对方的口供,如果他们不追究,你朋友做完笔录就能回家了。”
贺子行暗自叹了口气,“谢谢您。”
到了警局,贺子行很快就做完了笔录,然后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萧陟。他已经给贺彩玲打过电话,对方说一会儿会送钱过来。
之前跟贺子行说话的那个年轻警察叫他进去,跟他说对方愿意跟萧陟私了,一万块。
贺子行吸了口气,年轻警察还安慰他道:“你朋友虽然是劝架的,但是也确实动手了,还好他下手有轻重,对方伤得不厉害。如果私了的话可以销案,不用留案底。其实一万不多了,要是走程序,对方光是去医院检查那费用就海了去了。”
贺子行对这些一窍不通,只得先应下:“我现在手头没钱,一会儿家里人送钱过来。”在年轻警察离开前又问了句:“其他几个人呢?”
年轻警察对他很有耐心,回过身对他说:“那个老板和那个胖子也是私了,他俩没怎么动手,不会有事。那个钱平山打架太狠,对方恨上他了,说什么也要他坐几天牢。之前送医院去的那个刚查出来是脑震荡,还有外伤,不那个钱平山怎么也得拘留个几天了。”
贺子行面色无波地听完,朝年轻警察道了谢。
第20章 浮出
贺子行又等了一会儿,贺彩玲赶过来了,她一口气取了三万块,拿出一万给了那边的人,不一会儿萧陟就被放了出来。
贺彩玲一见萧陟,第一句话就是:“我取的是定期储蓄!利息全没了!你得连本带利地还我!”
萧陟好脾气地回她一串“好、好、好”。
贺彩玲着急回店里照看生意,大步流星地走在最前面,萧陟跟贺子行落后一步。
贺子行一边走一边上上下下地打量他,“没受伤吧?”
萧陟咧嘴一笑,撸起左手袖子给他看,“胳膊上被人敲了一下。”他小臂上一条一指来长的淤红,肿得老高。
贺子行拿指尖在上面虚虚地碰触了一下,抬头看萧陟:“疼吗?” 他皱着眉头,眼里满是心疼。
萧陟顿时觉得自己故意搞出这么个伤痕真是值了,放下袖子的时候还轻声“嘶”了一口气,脸上却还做出特别爷们儿的表情:“没事儿,不疼!”
贺子行果然眉头皱得更紧,看眼前面走得着急的贺彩玲,“要不跟彩玲姐说声,今天歇半天?”
萧陟抓了一下他的手,宽厚的大手动作极快地握住贺子行修长柔软的手指,稍稍用力攥了一下以做安抚,“没事,还能干活,要不一会儿你姐要发飙了。”
他刚说完,走在前面的贺彩玲就回头嚷了一句:“你们俩怎么回事?走个路都磨磨唧唧的,这马上就晚饭点儿了,客人们马上就来啦!”
萧陟跟贺子行忙加快步频跟了上去。
他们赶回店里的时候,果然已经有客人在等了,秦小鱼那里也接了两个订餐的单子。
萧陟连口水都没顾得喝,一头扎进厨房洗好手,就跑去外面抻面。
刘爱国的麻辣烫摊子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他坐在外面,两手忙得跟弹琴似的给客人分串儿,却还分神朝萧陟这边喊:“下午钱老板那边是怎么了?闹得这么厉害?”结果话没说完就让不耐烦的客人打断,“老板,我刚要的魔芋丝你怎么还没给我煮?”
刘爱国不敢再跟萧陟聊天,忙集中精力去应付客人。
萧陟冷笑一声,火锅店之前那么大动静,这半条街肯定都听见了,结果只有他和张龙过去帮忙。他过去是心有企图,那张龙呢?想到之前许哥的那一番陈年八卦,张龙大约也是心里有鬼吧。
贺子行帮贺彩玲热好卤,然后端着杯水出来,趁萧陟煮面的空档,把水杯递给他,萧陟仰头将水一饮而尽,喝得太急,有水顺着上下滑动的喉结流下,把他穿着工字背心的前胸打湿。
萧陟喝完水,一眼瞥见贺子行正盯着他胸口愣神,动作一顿,随即勾唇笑起来。他假装没看到一样,把水杯放到案板上,又揪了块面开始干活,胸肌和肱二头肌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
贺子行猛地省过神来,眨了眨眼,无法理解自己刚才的行为。他又在原地愣了一瞬,才拿过水杯,一言不发地回到店里。
萧陟转头看着他的背影,不由有些欣喜,虽然还需要些时间,但子行已经快开窍了。
又过了些时候,钱老板也回来了,他的车很显眼,萧陟一眼就认了出来。车停在“欣欣火锅店”前,钱老板和张龙一左一右地下了车,并没有看见钱老板娘的身影。
钱老板跟张龙一起来到萧陟跟前,钱老板对着萧陟千恩万谢。
萧陟问他:“店里怎么样了?损失严重吗?”他们打架那阵仗可不小,砸坏了不少东西。
钱老板苦笑着摇头:“门玻璃碎了,大堂里的几个木质隔断都被砸坏了,得关几天门。”
萧陟请他赶紧回店里善后,又转头看向愁眉苦脸的张龙:“你怎么了?”
张龙慢吞吞地抱怨着:“下午没来得及包包子,晚上开不了张了。”
这时对面的理发店门开了,大波浪跟黑长直小跑着过来,向萧陟打听下午发生的事。
萧陟言简意赅地说了几句,黑长直看眼大波浪,追问了一句:“那个钱平山呢。”
萧陟说:“他把人伤得比较重,不能私了,现在还在局子里。”
大波浪冷笑着吐了颗瓜子皮,“该!”
萧陟假装没听懂,继续低头干活。
两个姑娘还要回店里坐着,跟萧陟道声谢就走了,临转身还朝萧陟抛了个媚眼。
张龙一脸歆羡地看着他:“肖久,你小子就是命好。”
萧陟停下手里的活,问张龙:“你们怎么在里面耽误了这么久?我都回来两三个小时了。”
张龙拉着他一顿吐苦水,说钱老板怎么怎么抠门,怎么跟对方讨价还价,他替钱老板打架,钱老板也没提帮他出这份私了的钱,那个钱平山是他店里的老员工,也不肯出钱把人保出来。
萧陟耐着性子听他抱怨,这时身后传来贺子行的声音:“久哥?”
萧陟转身看向店门口,贺子行正站在门口,一脸抱歉地看向他。
“怎么了?”萧陟问,他看见贺子行手里握着的手机,不由微微皱了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