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阴鸷太子的心尖宠(94)
“我好像在做梦。”他涩声道了一句。
话落,肩头就被握住。
江南萧把他捞起来,两人四目相对。
“做梦?”
一场刺激,江望津的眉宇间又被病气缭绕,此刻的他表情略微恍惚。
“你觉得,是在做梦?”
江南萧盯着人,一字一句问。
心中是好气又好笑,更多的是心疼。
他不想把人逼得太紧。
可若不这样做,他日夜难寝。
江望津察觉出他语气中的不对,眸光渐渐凝聚,在看清长兄眼底的那丝占有欲时,不禁心头一跳。
他想躲,却被牢牢桎梏着。
“长兄……”
他不知如何是好。
每当面对长兄,江望津都无法腾出任何一丝哪怕一毫的注意力分给其他事情,所有的一切都被这个人占去。
就好像……
他的身心都被这个人占满了,完完全全。
但江望津依然无法做出回应,仿若求饶般。昏迷后的他语气虚弱,似是稍一用力便能把人弄伤,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可怜极了。
无端惹人怜惜。
江南萧心潮起伏,他缓缓说了一遍,“觉得是梦吗。”
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又仿佛是在预示着什么。
江望津略微抬眼。
房中光线昏暗,烛灯摇晃。
然而片刻后,江望津什么也看不见了。
高大的身躯朝他俯身而来,将整个视野掩盖。
与此同时,床幔悄然滑落而下,彻底把烛光遮去。
看不见的一刹,江望津是慌张的,但是很快他就顾不得这些了。
湿丨热的唇舌毫无预兆地再次覆上来,口中的每个位置都没有被放过,粘丨腻的声音以及不知是谁的喘丨息声响彻整个榻间。
双肩被固定住,被丨迫丨承丨接着对方的亲吻。
江望津眼眶一热。
他被长兄的唇丨舌彻底地占丨有了。
时间的流逝于他们而言无关紧要,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无关紧要。
只有他们,也只剩他们。
-
江望津抓着江南萧,呼吸变得不畅。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在这一刻窒息而亡时,一股气被渡过来,他获得了短暂的喘息时间。
然迎接他的又是狂风骤雨般的吻。
好半晌。
江南萧给他抚着心口,让江望津靠在他肩头,不发一言地等着人缓过神来。
江望津本就不甚清楚的脑子愈发混乱。
还有些发晕。
长兄亲他了。
又一次亲他了……
这冲击不亚于他在与长兄通感后,他第一次感觉到长兄在做那事。
江望津又缓了好半天。
黑暗中他什么也看不清,只知道自己被长兄守着、护着、拥着。
这是他的长兄。
江望津想着,那只带茧的手又落在他眼尾,为他捻去他眼角的一抹水光。
“别哭。”
江南萧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听在江望津耳朵里,好似在告诉他对方为何变成这样。
莫名羞耻。
“我、没有……”江望津缓缓说。
他的嗓音也没有好到哪去,同样沙哑得不行。
江南萧低笑一声,“嗯,没有。”
明显是哄人的口吻。
江望津慌乱的一颗心却是慢慢安定下来。
他放松了身体,江南萧似有所觉。
“阿水。”
江望津一顿,“嗯。”
江南萧大掌在他后背摩挲,“现在,还觉得是在做梦吗?”
是江望津先前的问题。
而江南萧已给出他的答案。
只不过,这个答案完全出乎江望津的意料。
不像是做梦了。
可他宁愿是在做梦。
“我们是兄弟。”
他们怎么能做这种事情,江望津低下头,仿似做错了事般,慌乱又无措。
即使不是他做的,但他依旧觉得自己做错了。
无形之中宛若覆上了一层枷锁。
有时候,会被压得喘不过气。
“是兄弟。”
江南萧给予回应。
江望津试图把头埋得更低,但他被抬着下巴,眼神朦胧,看不见任何事物。
透着红潮的面庞却被另一人清晰捕捉,可怜又可爱。
江南萧忍不住,再次亲亲他的唇。
“但你我也并非亲生兄弟。”江南萧继续道。
江望津:“可是、”
“没有可是。”
江南萧舌尖扫过他唇缝,偷得一个吻。
江望津仰头,被动接受。
他一碰即离,低唤:“阿水。”
“嗯。”
江南萧五指穿过他发间,“仲泽。”
这个由长兄为他取的字重又跃入耳中,江望津轻轻应:“嗯。”
“你我并非亲生,所以……可以做任何事情。”
江南萧的一字一句落入江望津耳中。
他思维迟钝,只能重复长兄的话,“任何事情?”
“对,任何事。”
江南萧声调不紧不慢,“以后,我慢慢教你。”
他轻声说着:“我的仲泽不需要有任何压力。”
“你亦不必担忧,所有的事情,皆由长兄为你扛着。”
那层压在江望津身上的枷锁一点点松懈,被一只宽大的手掌解开。
他脱离了束缚。
江望津试图看清江南萧的模样,“但……长兄为什么要那样……”
那样的长兄。
让他有些害怕。
一种……
不知名的畏惧。
“还不明白吗?”江南萧捧着他的脸,看着他的双眼,喉结一滚。
“心悦你。”
“想让你与我在一起。”
第56章 【二更】
心悦他……
想与他在一起……
江望津视线于黑暗中追寻,心跳如擂鼓般,细细密密。
耳畔仿佛还在回荡着长兄的话,久久不散。
江南萧看着他满是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格外珍惜地将人按进了怀里。
“不必急着回答。”
江南萧嗓音重又变得舒缓,“先把身体养好。”
江望津默默听着,手脚无处可放,脑子更是无法思索,醒来过后发生的一切都太过迷幻。
闻听此言,他无端紧绷了瞬,而后又有些放松。
及至对方的下一句话传来。
“但,待你好全,”江南萧话音低沉而有力,“我要知道答案。”
答案……
江望津抬了下头,想说什么,又被止住。
“先睡。”江南萧道。
简短的两个字,莫名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温热的气息拂面,江望津缓慢闭上眸子。他整个人陷入江南萧怀里,不多时便阖目睡了过去。
房中重新变得安静下来。
江南萧抱着人许久,方才慢慢把人放下。
又过了半晌,床幔被撩开,他从中走出。
从回府到现在他一直守着人,寸步不离,及至看见人醒来后心下才有片刻安宁。
江南萧平复心绪,再次撇了眼身后的床榻,这才离开。
另一边,杜建早已捧着画卷等候许久,见到江南萧后立即半跪下行礼,“主子,那幅画取来了。”
江南萧接过,遂将画卷打开。
水墨绘成的身影入眼,他的眸光瞬间黑沉一片,握着卷轴的手掌逐渐用力,手背条条青筋迸起,似乎要将之捏碎。
杜建低着脑袋,后背隐隐冒汗。
主子的怒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杜建心里直打鼓。
然而出乎预料的,江南萧看过后就把画放到了桌案前。
杜建诧异抬首,正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面凛然的杀意浓烈得让他心惊,他连忙道:“属下已联系上影阁的人,开始搜寻这画卷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