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阴鸷太子的心尖宠(199)
“不必担心,”他捻了下江望津的指腹,轻声道,“走吧,带你去见姨母。”
“嗯。”江望津听他说要去见敦赟,随即不再多想。要去见长辈的心思盖过了方才的思绪,心中忽然生出一股不自在来。
江南萧的目光一直就没从他身上收回,看他倏地敛下眸,睫羽轻-颤的样子,低笑一声:“害羞?”
江望津摇了下头,旋即又点点头。虽说是他提出来要去拜见对方,感谢上次姨母帮他将弓弩制出,还有送了他防身的东西……但真的要去见后者时,还是会觉得有些赧然。
明明现在已经鲜少会在自己面前露出害羞的表情,如今的江望津大多时候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会说……‘还想要’,‘要快些’,‘太-深了’之类的话。但其他时候,他的仲泽还是没有变。
江南萧眼底露出笑意,“姨母会喜欢你的。”否则也不会如此上心,他能看出对方最后交给江望津的那样东西花费了不少心思。
想来,在得知后者准备前往边关后,即便江望津不去找她,她亦会主动去找江望津。
江望津抬眸看了看江南萧,似在确认。
江南萧被他的这个眼神看得心头一软,不禁垂首,轻轻吻在他的眼睛上,“不骗你。”
待他退开,江望津跟着弯了弯眸子,在江南萧低眼扫过来时,又说一句:“还要亲。”
江南萧眼神顷刻便暗了下来,俯-身就-含-住了江望津的唇,狠//狠//吮//吸,直把人的唇瓣吻得通红一片方才罢休。
一吻毕,江南萧抬-指在他唇-上按了按,“回来再亲。”
他怕现在再亲下去,两人都出不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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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津皮肤薄,被江南萧亲完,一路到了敦赟的住处时,那点红才消退下去。
两人一见到敦赟,皆道了声:“姨母。”
“哎。”敦赟对他们点点头,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视线落在江望津身上,嗓音轻柔,“好孩子,都快进来坐。”
江南萧牵着人朝院中行去。
院子还算宽阔,各个角落都能瞧见一些手工制品,木屑到处都是,却又不显得脏乱。可以看出打扫的痕迹,应当是每日都会清理。
敦赟去端了茶水出来,江南萧自发开始沏茶,而后将茶水倒好。
“少了一杯?”敦赟道。
江南萧侧目看向身侧,低声道:“他今日不能再喝茶。”
敦赟恍然,“那吃点水果。”
话落她递了个橘子过去,“挺甜的,尝尝?”
江望津正欲抬手去接,江南萧却先他一步,径自接过橘子剥起来,剥好后分了一半放到江望津手中。
敦赟看着,落在两人身上的目光含-着浅浅笑意。虽说江南萧不常来她这里,但这还是敦赟头一次见她这个外甥这般温柔细致的模样。
两人在敦赟这里待了小半天,用罢晚膳就准备离开。
知道他们身份特殊,敦赟亦没有留下二人,只目送两人乘坐马车离开。
马车上,江南萧熟练地把人往身边一捞,“回宫?”
昨日宿在侯府,今日出来匆忙还未同赵叔提。江望津只略迟疑了一瞬,江南萧便扬了扬声,同车外驾车的杜建、林三道:“回侯府。”
江望津抬起眼看他,“不回宫了吗?”
江南萧:“你若是想,我们可以在侯府多住几日。”
听他这么说,江望津却是笑了,浅声道:“那也太放肆了。”
“放肆又如何?”江南萧挑眉,即便放肆,又有谁敢说出来。
想罢,江南萧捏捏他脸侧的软-肉,“除了你,谁还敢这么说?”
江望津拍拍他的手,“我哪有说什么。”
江南萧挑了下眉,“敢说不敢认?”
他的眼神有一瞬的危险,江望津看得心头一跳,之前曾在马车上做过的事情回笼。
“坐上来。”江南萧低低在他耳边道。
江望津脸腾地热了起来。
“仲泽。”
江南萧哄着他,“坐上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哦~
第126章
江望津别过眼,任他现在在长兄面前已经足够坦然,但在这种情况下听到这番话,他还是没忍住别开眼不去看对方。
偏偏江南萧还在唤他,“仲泽……”
江望津终是回过头,忍无可忍地小声道:“现在还在外面、”他欲言又止。
今日他们乘的这辆马车倒是宽大了许多,可若真要做点什么,外面的人很难不听见。
江南萧听见他的话,倏然低笑了声,还是道:“你先坐上来。”
在江望津略带狐疑的注视下,他继续,“现在不做什么。”
话落,他手上便微微使力,江望津顿了顿,还是没有挣-扎。
江南萧见他乖乖的被自己拉到怀-里,心中软得不成样子,“仲泽……”
江望津眼睫微低,须臾应了声,“嗯。”
刚应完,颊-侧便传来一道柔-软的触-感。
江南萧在他颊边亲了下,哑-声低语,又似有所指般:“回去了……”
漆黑而深邃的凤眸压-下朝他望来,江望津对上他的视线,眼底闪动着一丝潋-滟,不由自主道:“好。”
马车径直入了侯府,待停下时,杜建和林三许久都不见两位主子出来。
杜建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什么,“那个,我们走?”
林三看他。
两人目光相对,杜建忍辱负重地张嘴,道:“……师兄。”
林三这才点了点头,两人一块朝院外行去,同时把得知皇夫回来就想窜进院子的燕来薅走,一左一右地将人架了出去。
中途还碰到赵仁,杜建含糊道:“两位主子歇下了,管事不用过去见礼。”
赵仁‘啊’了声,“这样啊,哦哦,好。”
一行四人离开茗杏居。
而此刻的茗杏居中,并未陷入安静,时不时还能听到有压-抑着的哭声传来,还有另一道轻言细语地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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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江望津毫无疑外地又睡迟了。
他醒来的时候,江南萧已然回宫准备今日的早朝了,早上模模糊糊的记忆传来,是对方在他耳畔轻声说着让他在府中等着之类的话。
江望津慢吞吞地坐起来,每次长兄弄完都会给他上药,因而除了有些酸之外,没有别的感觉。
至于昨日的哭,也非是因为疼,而是……
江望津抬手揉了下眼,缓缓下榻,刚打开房门就看到院中的马车。
他一怔。
还不待江望津反应,燕来的大嗓门便响起来,这一声,瞬间惊飞院中树梢上的鸟儿,“皇夫醒啦!”
江望津先是同他点了下头,而后眉头微动,耳-根子都有烧红的趋-势。
今日长兄要去上朝,都未来得及将之收拾一遍。他缓了几息,决定还是自己去把车厢清理了。
然而江望津刚走过去掀开车帘,就发现车中似乎早就被清理过,甚至点了熏香,无一丝其他气息。
他松了口气之余,又想到既然清理了,马车为何还在这里。
几乎瞬间,江望津便想到定是长兄故意的。
他光是看一眼这个车厢,就能想到昨日他是怎么在这里被人抓-着脚//踝拉-回去……
江望津拧了拧眉心,他道:“把马牵回马厩吧。”
话落,院外的林三很快过来将马车架了出去。
待看不见那辆马车后,江望津方才长长舒了口气。
两人说话间,燕来已经把水打了过来,江望津在他发顶揉了下。燕来被揉-着脑袋,冲他笑得眉眼弯弯,脸上的笑容一无既往地毫无阴霾。
江望津见着他的笑,也跟着笑了下,“今日可还想去望月阁?”
燕来没想到今天还能再去,两只眼睛都亮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