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被怪物大佬饲养了[星际](349)
迟年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要辞职?”
在学校过得不愉快吗?
“其实从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辞职的打算,”教授在他的鼻尖点了一下,温和道:“我想当你的恋人而不是老师,我不能总是仗着老师的身份欺负你。”
最重要的是,华夏将老师、学生的恋爱视为禁忌,他恨不得把小伴侣捧到心尖上,又怎么舍得让他承受这种世俗的压力?
迟年面颊微热,小声说:“你又没有欺负过我。”
从小到大,对他最好、最温柔的人就是教授。
他又说:“你这么年轻就已经是教授了,广受好评,正值事业上升期,现在辞职......”
也太可惜了。
“我不在乎这些,本来也只是闲得无聊才来体验学校生活,”教授笑道:“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有了需要全身心投入的新项目,不想再在学校工作上浪费太多时间。”
迟年愣了愣:“新项目?”
“刚拐到手的十八岁小娇妻,我不得好好养着,不能让你受半点委屈?”教授垂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万一你跑走了,我上哪哭去?”
“......我才不会跑走。”迟年鼻尖微酸,又感动又想笑。
教授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太正经。
教授笑说:“再说了,我就算没有教授的工作,也能把你养的很好。”
这话不假,教授的工资还不够他们每个月的伙食费开销。
辞呈已经通过了,迟年再多说什么也没用,只能蹭进教授的怀抱,有些郁闷:“下学期开学以后,每天就只有早晚可以见面了。”
如果教授继续任职的话,没有课的时候,他还可以去办公室跟教授待在一起。
“这有什么关系?”教授、不,奥古斯特摸了摸他的头发:“我看过你们未来的课表,大三下学期以后课就很少了,回家的时间很多。”
大四可以用‘校外实习’的借口直接住在校外,只要准时赶回去完成毕设就行。
迟年叹了口气:“还是不太习惯,总想喊你老师。”
“该改口了,宝贝,”奥古斯特嘴角弯着,眉眼间满溢着温柔:“不能叫‘老师’,要叫老公。”
迟年脸颊猛地涨红,伸手推了推他:“还没有结婚。”
“也就这几天了,”奥古斯特将脸埋在他脖颈处,深深地嗅着:“你的味道越来越好闻了,年年。”
其实早一个月前就已经成熟了,但人类更习惯按照标准年龄来区分‘幼崽’跟‘成年’,而不是气味。
奥古斯特是只很耐心的怪物,大部分寿命漫长的怪物都比较擅长等待、蛰伏。
一个月而已,他有的是时间等。
距离迟年的生日还有不到一个星期——
等教授收拾完所有的东西,正式离开学校后,他们立刻飞往了Y国。
这是他们原定的用于领证结婚的国家。
成年前一天,教授为迟年准备了一场相当盛大的求婚典礼——迟年那一整天都有些晕晕乎乎,只记得漫天飞舞的粉白气球,绚丽多彩的烟花,堆成高塔的香槟,震耳欲聋的欢呼......还有最后套在他左手无名指上的微凉的戒指。
那是一枚很简约的素戒,材质不明,戴上去后好像就摘不下来了,不过也没有摘下来的必要。
迟年很喜欢那枚戒指,一晚上都在不自觉地摸,还要开灯看,总觉得很不真实,最后还是奥古斯特关了灯,强制把他揽在怀里,迟年才不情不愿地睡过去。
成年当天,他们去当地领证,因为是异国国籍,光是办手续就办了将近一天,迟年虽然只是跟着跑来跑去,却也觉得挺累人的,可最终那本册子拿到手上的时候,迟年却差点当场掉下泪来。
他们并没有举办正儿八经的婚礼,因为双方都没有亲属,也不需要什么见证人,领完证之后就坐飞机回了家。
他们从家里的玄关开始热情接吻、脱衣服、互相试探着触摸身体......等到沙发上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完全赤裸地纠缠在一起。
迟年依旧是昏昏沉沉的——他从被求婚的那天起,意识就一直不太清醒,整个人飘飘忽忽像在做梦。直到这个时候,他依旧维持着那种状态,说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害怕,有没有恐惧,是愉快是兴奋还是快乐,记忆断断续续,只记得他好像一直在不停地、不停地高.潮,整个人都湿透了,喉咙里溢出来的声音止都止不住,他感觉自己在尖叫或是呻吟,脑袋里被塞满了欲望与爱,再淫.乱的影片里都不会出现他这么放荡的人。
又能过了几分钟、或者几个小时、几天,迟年终于感觉到这场过于漫长、让人恐惧的性.爱好像有什么不对,但意识深处又有什么东西诱惑着他,告诉他这一切就该是如此,他只需要坦然接受就可以了。
迟年也确实接受了一切。他听到奥古斯特在他耳边低语,用一种他从没有听过的——或许听过但忘记的语言低声絮语,那种音节让他感到安心的同时又感到害怕。
那不是人类能理解的诡秘音节,听多了绝对会疯掉,但他还是全都听进去了,并且最终也没有陷入癫狂......或许这跟某个怪物留在他身上的烙印有关,那枚烙印就是洒在恐惧上的糖霜,能驱逐一切对他不利的因素。
再后来,迟年又把这一切都忘记了,因为他的伴侣、他的丈夫、或者说那个伪装成人类的怪物一次又一次地把他拽入欲望的深渊,让他除了性与爱之外,再也不能思考更多。
迟年开始混淆日期,总感觉上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二月份,等再次睁开眼睛,已经到三月份了。理智上他认为这件事是不可能的,毕竟没有人能一觉睡将近一个月。
可是等迟年自己爬起来喝水的时候,又总觉得身体没有什么异样,只有腰腹有点酸,好像只是疯狂了一整个晚上而已。
“到底多久了?”他看着奥古斯特,依旧维持着神志昏茫的状态:“我感觉...不太对。”
“有什么不对?”奥古斯特牵着他的手,在他手上那枚指环上轻轻地吻:“我们结婚了,不是吗?”
迟年:“......是这样,但是,我们好像做了很久,太久了。”人类不可能一直做下去。
“有什么关系?”奥古斯特问他:“难道你不喜欢吗?”
迟年实话实说:“喜欢。”
“这不就够了?”奥古斯特说:“我们只是把用于蜜月旅游的时间,都花在交配上了。”
他目光温和地看着迟年:“年年也觉得交配比旅行有意思得多吧?”
对于只存在原始欲求的怪物来说,跟伴侣交配就是最有意思的消遣活动。
第三百一十六章 怪物伴侣
迟年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气温已经开始转暖了。
公寓里依旧开着暖气,室内的布置奢靡而温馨,空气里还残留着欲望的腥气。
最舒服的是床上的被褥,干燥蓬松,像一大团云织的巢,迟年陷在里面,差一点又昏睡过去。他的衣服都被整齐地叠放在床头,摸上去暖烘烘的,迟年把衣服都套上,穿完才发现好像错拿了奥古斯特的裤子,裤腰太大了,松松垮垮掉到胯骨。
迟年懒得换,干脆踩着裤脚拖沓地下床。他的大腿根连着腰腹的筋脉还有些酸麻,弄得他连路都没法好好走,身体内部某块地方残留着被过度撑开的痕迹。
迟年愣在床边,过了很久才想起来,奥古斯特在他身体里种下了一个不属于人类的器官——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吗?又或者只是他神志不清的时候做的一场诡谲春梦?
迟年的记忆早就被持续不断的交欢、情话、听不懂的诡秘音节搅乱了,想不明白,他晃了晃头,不再强迫自己思考那些有的没的。
所有裸露出来的地板都铺着地毯,是看着很柔软的暖黄、米白拼色,纯手工织物,绒毛摩挲着他的脚掌,踩起来也很舒服。
迟年推开卧室门来到客厅,客厅里只开了几盏照明的小夜灯,光线暗沉,只有厨房的灯大亮着,奥古斯特应该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