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被怪物大佬饲养了[星际](264)
‘发情’是卡伦星人最难控制的本能,即便是卡伦王也不例外。
祂试着忍了一会,但理智很快就被攻陷。
交配。
祂需要交配。
现在,立刻,马上。
卡伦王感知着苏醒时转瞬即逝的甜美气息,很快找到了气味来源,所有的视觉器官聚焦到触手上气息细弱的人类身上。
他是谁?
卡伦王感觉脑袋里闪过了一些信息片段,祂知道了这个人类是‘祂’养大的幼崽,是适配度相当高的‘童养媳’,并且已经完全成熟了,可以交配,可以烙印。
这就够了。
卡伦王并不想深究这个人类的来历,祂现在很难受,需要伴侣辅助纾解。
很显然,眼前明显已经发情的人类是最优选。
卡伦王立刻调整好状态,彻底放任自己进入发情状态。
为了更好的为交配服务,祂本能地封闭了所有发声器官,抛弃了跟人类学来的无用的情绪——温柔,体贴或者一些别的什么,恢复了最野蛮、最原始且混沌的状态。
祂的气息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少了一些温情,变得冰冷神秘起来。
那是来自于古老的、群星紊乱的宇宙的气息,人类刻在基因里的温柔与缠绵,在祂面前就像是一张轻薄可笑的纸张,一撕就碎了。
迟年并不知道伴侣的壳子里换了个魂体,胸口还涌动着即将与伴侣结合的喜悦、期待与激动,然而卡伦王只回应以拖拽、掠夺和蹂躏,不会让迟年感觉到难以忍受的疼痛,却也并不温柔。
迟年被拽着脚踝拖到触手交缠的最深处,触手爪面柔软光滑,不疼,但他从未被这样粗暴的对待过,有点被吓到了。
奥古斯特好像变得特别兴奋又特别冷漠,迟年有点分不清祂到底想要什么:交配?捕猎?进食?还是把他当作孵化能量体的苗床?
......或许祂只是单纯地想侵占他,卡伦星人的欲望没有人类那么琐碎,只是一团混沌的火苗,全力为本能服务。
而现在祂的本能就是交配,跟他交配,把他懆得死去活来,让他疯狂,让他燃烧,让他从里到外散发着属于祂的气味,然后被祂烙印,成为祂永远的伴侣。
卡伦王也确实想要这么做。
祂把人类卷起来,直接把触手往他嘴巴里塞。
迟年的声音被堵住了,他能感觉到这是跟‘接吻’完全不同的举动,但他无力反抗,被突如其来的入侵哽得难以呼吸。
触手的顶端裂开,变成类似于口器的东西,把迟年的嘴巴塞得很满,激烈的舔吮他的舌头,像用于交配的器官那样伸缩,进行令祂愉悦的粘膜接触。
迟年则感到很不舒服,无法咽下的涎液顺着翻搅从唇角滑落,嘴巴里满是促发请体液的味道。
那些体液的味道果然也不怎么好,很腥,只有一点点的甜,回味是苦的,迟年难受地落下眼泪,但同时他也感觉到头皮发麻,发出一些破碎含糊的呻吟。
卡伦王就这么弄了一会,躯体与精神的极乐让祂想就干脆这么交配,方便又快捷。可祂又莫名想到那个因为‘烙印在口腔里导致无法进食’的人类,斟酌几秒,祂还是放弃了立刻烙印的想法。
雄性人类最适合烙印的区域在肠道,不是口腔,更不是喉管。
卡伦王很不情愿地从迟年的口腔退出去,看人类大口喘气,用通红的眼眶看着祂,呼唤着祂从未听过的名字,有些不高兴。
奥古斯特......是谁?
奥古斯特的记忆被发情期搅得一团乱,卡伦王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梳理记忆,祂并没有意识到那是另一个自己,自顾自地生了会气,然后想通了。
不管那个‘奥古斯特’是谁,只要祂提前把这只人类烙印了,那家伙就没办法跟祂抢人。
卡伦王这么想着,用精神力给人类发送了一个代表‘交配’的信号。
这不是任何语言,而是直接把‘交配’的概念放进了人类的脑袋里。
但祂忘记了,人类脆弱的精神域根本无法承受祂的精神力,在迟年理解祂的意思之前,就已经痛苦地抱着脑袋缩起来,像只被剪断了尾巴的猫一样,发出凄厉的哀叫。
第二百四十二章 回归本体
用精神力将命令直白地投射到下属的脑袋里,是卡伦王最常使用的交流形式。
对于习惯以精神力交流的卡伦星人而言,顶多被陛下的威压震慑几秒,不会造成实质性损伤;但精神力相对脆弱的人类,在直面这种精神信息后,大多陷入了癫狂。
迟年捂着脑袋哀叫着缩在爪面上,一个劲蹭他的副脑们都被吓醒了,爪忙爪乱地抱起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卡伦王愣在原地,被副脑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对于人类来说,精神方面的创伤几乎是不可逆的,疼痛也在不间断地延续。从小娇惯着长大的幼崽,从没有经历过这么漫长、难忍的疼痛,他哭喊、求饶、发出一些连他自己都听不懂的音节,但更多的还是惨叫声。
迟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头疼,他无力地攥着最近的触手,虚弱地向罪魁祸首求助。
“我好疼,”他吃力地说出完整的单词,鼻腔渗出一点血渍:“救救我......奥古斯特,好疼啊。”
副脑安抚地蹭他的手,然后缠住他的后颈,微微施力,迟年陷入了昏迷。
直到现在,卡伦王才想起来,人类无法承受意识投射。祂被发情期冲昏了头脑,连这种常识都忘得一干二净。
副脑们将矛头对准主脑:“年年的魂体受伤了,他很疼,他快死了,都是你干的好事!”
关键时候出来做什么?显着你了?
卡伦王这十几年的记忆都是紊乱的,甚至缺失了很大一部分。祂不太明白这个人类对自己而言意味着什么,对于副脑的质问也感到有些生气:“只是个人类而已。”
“你懂个屁!”副脑们气得恨不能造反,把记忆共享给主脑,然后嘲讽地学着祂说:“只是个!人类!而已!”
即便处于昏迷状态,疼痛依旧存在,迟年无意识地挣扎、呻吟,始终处于要醒不醒的临界点。
几颗副脑抱起迟年,像小时候哄他睡觉那样轻轻地晃,三号则找到光脑给劳伦打通讯。
劳伦很快接通:“陛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段时间应该是您的发情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三号问他:“如果人类魂体受损,有没有办法治愈?”
劳伦愣了一下,立刻意识到不对:“迟年受伤了?”
三号:“嗯,遭受了......主脑的意识投射。”
劳伦惊道:“陛下的意识投射?”
陛下能把那么小一只幼崽平安养大,不可能不知道‘意识投射’对人类的危害有多大,怎么会出现这样粗浅的失误?
三号:“别废话,回答问题。”
劳伦思考几秒:“烙印,烙印可以帮助人类修复魂体。”
卡伦王并不是第一个因为‘意识投射’弄伤伴侣的家伙,在祂之前,还有几个交配上头的蠢货,也干过同样的事情。
三号:“只要有烙印就行了?”
劳伦点头:“对。”
三号挂掉了光脑,看向魂体受损、身体也跟着一并垮掉的迟年,深吸一口气:“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烙印。”
它看向卡伦王:“你能不能行?不能行就换‘奥古斯特’来。”
卡伦王沉默了一会:“祂刚刚离开了。”回到了属于祂自己的时空。
副脑们集体困惑:“为什么?”
卡伦王看向昏迷的幼崽:“因为祂伴侣的魂体离开了。”
幼崽魂体受损的瞬间,被压制十六年的迟年终于苏醒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又双叒叕穿到其他时空了,直接脱离了这具身体,回到了自己的时空。
奥古斯特就是为了找他才来到这个时空,在感知到伴侣魂体归位后,祂也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奥古斯特会爱屋及乌地喜爱任何时空的迟年,但祂最爱的,还是独属于祂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