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被怪物大佬饲养了[星际](138)
烙印并不如布丁所说的那样简单——至少对于卡伦星人而言并不简单,为了确保人类的安全,祂必须全身心的投入。
与伴侣纠缠的快乐纵然吸引人,却也会让祂意识失控,在烙印的过程中,任何的失误都是不被允许的,祂必须完全保持清醒。
“年年,”祂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在迟年耳边响起:“放松一点,不会难受的。”
迟年昏昏沉沉的,思维被恐惧与快感交叠的浪潮淹没,听不太清祂在说什么,但他能感受到缠着他脚踝的触手在发力,以缓慢而不容置疑的力道将他紧绷的腿曲折,然后向两端拉扯分开。
触手没有用很大的力气,感觉到人类的肌肉与韧带绷紧了,它就停下来不再继续了,然后更多的触手涌上来将他固定住,从他腰下将他托起。
不疼,但所有的一切都暴露了,这是一个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有些超出常人常识极限的姿势。
迟年倒抽着冷气,羞耻感在欢愉中钻挤着撬开一条缝隙,让他的思维得以清醒片刻。
“......不要。”他哆嗦着挣扎着,却只是让那些在他身上攀缠的触手锁得更紧。
它们缠绕着束缚他,又温柔地蠕动着亲吻他,吸收了太多的促发情体液,人类的皮肤根本经不得吮吻触碰,断断续续的困扰与羞耻重新被搅进欲望的洪流,他向后弯折着腰,脖颈绷出漂亮的弧度,破碎的喉音从三号与口腔的缝隙中溢出来。
卡伦王直起身,居高临下的注视着这一切,祂所有的眼,所有的视觉感知,全都汇聚在迟年身上。
“好漂亮,”祂抬手将三号抽出来,倾身贴近人类脆弱的脖颈去嗅。
血液离得很近,在皮下不断翻涌着沸腾着,好闻的甜味从他身上不断溢出,轻而易举就能撩拨起卡伦王的欲望。
人类总是把欲望分得很细:想吃,想爱,想性......但卡伦星人没有那么琐碎,他们的欲望是互通的,性、食欲、屠戮欲或是别的什么,全都混在一起。
卡伦王垂首去吻住他的脖颈,然后张开嘴去咬,细密的锯齿与血管不过半寸之隔。祂给予了伴侣欲望的快乐,也附赠了濒临死亡的恐惧,不过后者不太多,因为在这段时间里,过多的刺激已经让人类陷入了一种空茫的境地,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交配,还是正在被杀死,或者两者一起。
过了很久,或许也没有很久,那些体液的效用终于稍微缓和了一点,迟年像是溺水之人那样大口地喘着气,身体稍微放松下来,只有小腹还在不受控的鼓动着。
在人类难以触及的漫长而尖锐的刺激后,他的身体却完全的放松下来,骨骼好像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皮囊,他所有软弱的东西都在融化,都在往外奔涌。
卡伦王抬头看他,属于人类的那只眼睛里流淌着让人类沉沦的温柔,但其他的眼睛里却躁动着可怕的灼热的欲望,赤裸而残忍的审视过他的每一寸皮肤。
人类的那半张脸依旧漂亮的不像话,但另外半边就不太美好了,不过迟年只是怔怔的看着祂,并没有特别恐惧,甚至......甚至会有些莫名的动情。
他一定是被过头的欢愉弄坏掉了,迟年茫然的想着。
卡伦王垂首去吻他,他就吃力的抬起头去回应,感受祂柔软的唇,以及从祂唇舌旁探出来的细小触须,还尝到一点腥的味道。
他忽然想起来,这个家伙刚刚用祂的唇舌——或许是口器,吻过他欲望最直白的地方,从那里带走了很多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迟年别扭的转过头,又被其他触手托着蹭着推回去。不过察觉到他的抗拒,卡伦王没有再吻,只是抬手轻轻抚摸他不知何时布满泪痕的脸颊,抚摸他的腰身与腿.根。
“已经足够软了。”祂看着被快感折磨得满脸痴态的人类,明白他已经长久的处于发情的状态。
迟年很不满的哼哼一声,眼尾还濡湿着,艰难道:“放我......下去。”
这个姿势实在突破他的羞耻极限,手与腿都被捆缚着,无处着力,唯一的依托就是身下如波浪般翻涌的触手。
“书上说,这个姿势最适合雄性人类接受烙印,”卡伦王缓声解释,手掌在他的小腹处抚摸:“我觉得很合理,你已经完全被打开了,年年。”
迟年想反驳,但触碰在身上的手掌让他感到脆弱,火热又寒冷,凉丝丝的电流蔓延而上,让他只想躲藏。
他的反应让卡伦王感到满意,此刻的人类就像是在蜜糖里浸泡过头的樱桃,只有表皮还维持着微弱的生机,内里早就被腐蚀成其他的东西,甜得怪异又诱人。
这是最适合烙印的时机了。
祂抬手去抚摸人类的头发,一条触手垂落下来,轻轻遮蔽住他的双眼,然后更多的东西涌上来,嗅他、舔他、吻他,从脸颊、唇齿向下蔓延,越过他的胸膛,越过腰部薄软的肌肉,迟年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直到它,或者它们越过下腹更下的地方还不停止,迟年才恐惧又慌乱地挣扎起来。
“不...我还没、准备...不要!”他绝望的弓起身体,却又被不知道有没有自主意识的触手桎梏住动作,于是又无助的倒下去,崩溃的抽泣。
卡伦王感知着他脆弱的神经,察觉到恐惧与战栗,但更多的是类似于紧张、期待之类的情绪,没有鲜明的抗拒。
他是爱祂的,他的潜意识已经默许了祂的一切行为。
是时候了。
卡伦王俯身去亲吻即将接受烙印的地方,从黑暗里探出一条足够细软的触须。
卡伦星人不会让接受烙印的伴侣感到不适,因此迟年没有感觉到太多的东西,用于注射基因片段进行烙印的触须很顺利的攀附到一片区域,摸索前行,沿途留下许多让迟年渴求又畏惧的东西。
他没有再挣扎,只是绝望地挣动了一下就软倒了 ,身体从内向外开始满涨、软化,然后陷入了尖锐的空白期。
他闭着眼睛,脸上全是交错的泪痕,手指僵硬地抓挠着光滑的触手,好像那是他即将崩散的理智中唯一的锚。
触须寻找到最合适的一点,然后抵在那里,变得有些发烫,尖端如同花瓣般绽开,裂开的花瓣上布满钝齿,撕咬住一块血肉——很温柔的咬住,并不会让人类感觉到疼,只用于固定。
然后一些概念性的东西被释放出来,那是卡伦星人的基因片段,触碰到血肉就会液化,黏着在人类的血肉上,开始漫长的成长、寄生。
其实如果烙印对象同为卡伦星人的话,伴侣只需要注射完基因片段就可以抽离了,卡伦星人储备的能量足够烙印成长。
但人类不行,烙印生长不到十分之一的程度,人类就会被它榨干所有的能量,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卡伦星人会长久地停留在伴侣体内,源源不断地供给烙印成长所需的能量,直到它成熟,可以反向反馈能量为止。
迟年能感觉到烙印在成长,但他不知道那个过程叫做‘成长’,他只能体会到最表层、最外在的感受——欢愉而快乐,越来越多,几乎要毫无阻拦地刺穿他的身体 。
他想要逃走,想蜷缩,但卡伦王不断、不断地展开他。这让他感到赤裸,但那又不是属于肉体层面的赤裸,而是一些更深入的东西,像是自己在被拆解、被剖开、所有的刺激全都直接降临在灵魂上。
他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被矜持桎梏在喉咙里的东西全都涌了出来,他大声的哀吟,叫祂的名字、让祂给自己解脱、或者求祂继续、求祂不要太早结束这一切。
第一百三十章 奇怪的梦~
烙印成长所需的时间很长,而且在成长过程中会自发分泌特殊的信息素,强迫寄生体保持清醒。
极致的快感带来的是恐惧,迟年浑浑噩噩间,觉得自己整个人已经变成了一个独立的器官,所有的机能都在为交配服务。
事实也确实如此,烙印给予他再多一点就会溺死的快乐,又让他保持清醒,就是为了让他的身体、让他所有的器官都适应它的存在。
烙印试图融入他的身体,迟年就被抛上欲望的浪尖没有再落下,快感再多一点,他真的会死在这场不伦不类的交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