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在东北(183)
作者:隐空人
时间:2019-03-01 12:27
标签:种田文
“……哥,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张玉鹤其实不太饿,但是他醒来就看到容恣言在旁边,很怀疑他一直都没吃饭。
“我不饿。”
“……那,我饿了。”
容恣言笑了起来。
“我去端饭菜。”
屋里的灯打开,张玉鹤适应了一会儿才睁开眼。
不多时容恣言就端着饭菜过来了。
热乎乎的绿豆粥,还有几个小菜,很清淡,但是味道不错。
池俊平亲自端着过来的,“小哥,你好点没有?哥说你还发烧呢。”
“好多了。”
“小哥……要不然去医院看看吧,你……你看我都没生病,我怕你是……”
“没事,我今天就是穿的薄了点,没想到这么冷。雪下得大么?”
“大,地上都有一层雪了,一会儿我得出去把院子扫扫,别明天冻成冰。”池俊平说道。
“哥呢?”
“他去找小桌了。”
不多时容恣言和容黛都过来了。
两人怕寒气进到张玉鹤的屋子里,先进了容恣言的屋子,又开中间的屋门,保证张玉鹤这屋里暖和。
“小鹤,你好点没有?”
“妈,我没事。”
“看你这孩子,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脸色不太好,果然是生病了。”容黛叹口气。
她和两个儿子想法不同。池俊平觉得张玉鹤是吓到了,容恣言虽然不知道细节,但是也觉得张玉鹤不会冻一冻就发烧。
容黛觉得张玉鹤生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上周回来俩孩子就脸色很不好,这一周回来,池俊平还好,张玉鹤的样子已经很不好了。
她以为真的就是累的,睡一觉,多休息几天没准就能好点。结果一觉睡下去反而发烧了。
她下午没打搅两人睡觉,去厨房准备晚饭。结果容恣言回来知道他们俩回来,先去喊了池俊平起床,再去喊张玉鹤起床。这一去怎么喊都喊不醒,一摸才发现头滚烫,是发烧了。
容恣言将找到的小桌子放在床上,将粥和小菜摆上去,笑道,“用不用我喂你啊?”
“不用!”张玉鹤现在精神好了很多。
容恣言下意识又用手摸了摸他的头,比刚才又凉一些了,顿时松了口气。
今天晚上容黛本来是做了很多好菜的,可惜张玉鹤现在发烧,很多东西都不能吃。
容恣言弄了一大碗饭,上面放上各种菜,在微波炉里热了一下,连菜带饭端着吃。
张玉鹤虽然吃个粥,可还摆个小桌子,容恣言怕他手没有力气,端不住碗。
绿豆粥败火,容黛熬粥的时候里面还特意放了一些百合和莲子,味道清淡又清香。
凉拌菜和小咸菜丝配粥还挺爽口,张玉鹤吃了一碗后还意犹未尽。
池俊平屁颠屁颠地给他又盛了一碗。这次张玉鹤只吃了一半实在吃不下了。
容恣言毫不嫌弃地接过来都吃了,连同他的碗筷一起都收走去洗干净。
容黛坐在张玉鹤身边,池俊平占了容恣言的位置,叨叨唠唠地开始说个不停。
张玉鹤听得头晕脑胀。他虽然有点退烧了,但是脑袋还是懵懵的,再听池俊平唠叨顿时觉得头疼。
“好了好了,你这年纪不大,都已经唠叨成什么样了?老了怎么办好!”容恣言回来后看到这一幕顿时失笑,把池俊平拉起来。“小鹤没事,我照顾就行了。妈,你们去看电视吧。让他休息就好。”
张玉鹤忙不迭地点头。
“我多休息,睡一觉就好了。”
池俊平扁扁嘴,“好吧。”
容黛也只好起身,“那小言你辛苦点,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喊我。”
“嗯,妈放心吧。”
☆、206.207.来势汹汹
207.来势汹汹
容黛和池俊平走了, 屋子里又再次剩下张玉鹤和容恣言。
“小鹤你现在怎么样?”容恣言摸摸张玉鹤的额头, 已经凉沙沙的了, 应该是彻底退烧了。
“哥……我难受……”张玉鹤狡猾地说道。
容恣言笑了。
“那你想干嘛?”
“嗯……你陪着我躺着行么?”
这种要求哪有不答应的, 容恣言靠坐在大床上,也钻到了被子里。
因为张玉鹤睡了一下午, 被子里非常的暖和,哪怕屋里不冷, 容恣言也觉得被子里更舒服。
“我们第一次躺在一个床上吧。”张玉鹤想了想说道。虽然两人早就确定了关系, 但是真的没这么一起睡在一张床上过。
“炕上不算么?”
“当然不算!”张玉鹤毫不犹豫地说道。随后又笑了起来,“哥你是不是还有工作要忙?”
“工作没你重要。”容恣言不假思索地说道。
“外面的雪大么?”
“我去看看。”
容恣言起身在窗户前看了看, 外面的雪真的越来越大了, 池俊平正在院子里撅着屁股扫雪, 很快就清理出了一条道路来。但是看这下雪的速度, 他扫出来的这条道路恐怕不出一刻钟又会变得白茫茫一片。
“想看雪么?”
“……嗯。”张玉鹤点点头。
雪,他从小到大看的多了。这种程度的雪对他来说不过是小雪而已。更大的雪他都见过。
雪大的时候, 他们甚至会放假,全校上街去铲雪。那些雪堆起来就像是一座小山一般。
他们村子里就简单多了。雪堆在一起, 经常一堆就会很久,直到来年春天天气变暖了,才能慢慢融化。
所以他们那边冬天经常是猫冬的, 没有办法, 外面太冷了。要么出去做工, 要么就在家里, 凑上三五好友、左邻右舍地一起打牌。
至于说什么堆雪人打雪仗之类的, 那根本不算事,都已经玩得不爱玩了。
容恣言站在窗户边描述大雪,说起池俊平在外面扫雪外带撒欢,张玉鹤就忍不住勾起嘴角。
“哥,我也想看。”张玉鹤忽然想看看雪。
“嗯……你别起了,被窝里暖和,出来小心再次着凉。”容恣言把窗帘都拉开,屋里的温度又调高了一度,随手把灯也关上了。“看得到么?”
“嗯。”张玉鹤应了一声。
屋里黑下来,外面下着雪的天色就显得亮了起了,已经有指头大的雪花大片大片地落下,虽然看似缓缓的,看转瞬就让地上多出了一层银白。
池俊平扫完了地,一回头发现张玉鹤的房间窗帘拉开了,几步跑了过来,扒着窗户往里看。
屋里比较黑,其实看不清楚,但是屋里往外看还是很清楚的。池俊平在窗户外面挤眉弄眼的逗得两人都笑了起来。
“你小子,别搞怪了,赶紧进屋去,着凉了我可不管你。”容恣言站在屋里说了一句。
“嘿嘿,就知道你们不会管我的,不说了,我走了啊!”池俊平呼呼地跑掉了。
“这小子。”容恣言摇头笑骂了一句,转身又回到了床上,“冷不冷?”
“不冷。”张玉鹤到底是刚刚生病了,看了一会儿雪又困了,就这么依偎在容恣言身边沉沉睡去。
容恣言轻轻摸了摸张玉鹤的脸颊,也慢慢睡着。
睡到半夜,容恣言被惊醒,因为他梦到自己因为和弟弟谈恋爱,被父母哭骂,被邻居们指指点点,还被陌生人围观,最后被判刑罚他抱着烧红的柱子,仿佛是古代的炮烙之刑。
容恣言满头大汗的惊醒,这才发现是个梦。而让他做这个梦的人则是张玉鹤。张玉鹤全身滚烫,牙齿紧紧地咬着,浑身在发抖。
“小鹤,小鹤?”容恣言顾不得自己,赶紧拍拍张玉鹤,让他赶紧清醒一点。
不过张玉鹤似乎烧的太厉害了,根本没有反应。
容恣言不用给他试体温表都知道他发烧的很厉害,只要摸出退烧药再次喂他吃了一粒。
张玉鹤的牙齿咬得紧紧的,容恣言含着药片细细吻着他,让他不在发抖放松下来,趁机将药片用舌尖推进去。
药片已经在嘴里融化了一点,有点苦涩的感觉。
“小鹤,喝口水了。”容恣言把人抱起来,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水,总算是把药彻底吃了下去。
容恣言不敢睡了,就在床边看着张玉鹤,时不时看着表。
现在是半夜两点,上一次吃药是七点左右,也就是说张玉鹤上一次吃的退烧药药效刚刚过去。
容恣言不敢松懈,每隔十分钟给张玉鹤测量一次体温,同时用冰袋帮他降温。如果一小时后张玉鹤温度依然没有下来,他就带着张玉鹤去医院。
好在不到一个小时,张玉鹤的体温就下降到三十九度了,下降了两度。容恣言大大地松了口气。
正常情况下,偶尔发个烧对身体是好事,这证明身体的免疫力在和病毒做斗争,是增强免疫力的过程。
不爱生病的人一旦生病了,有时候会比普通人更加的来势汹汹。
又过了半个钟头,张玉鹤的体温趋于正常,整个人也都放松了下来,睡得安稳起来。
容恣言松了口气,就靠着床边慢慢地睡了过去,只是睡得并不踏实,时不时就会醒过来抬手探探对方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又热了起来。
好在一直到天亮,张玉鹤都没有再反复,安安生生地睡到了大天亮。
一早容黛就过来看张玉鹤了,一看大儿子在床边趴着,满心的心疼。
“怎么不上床去睡?”
“唔……妈?”容恣言甩甩头,伸手再去摸张玉鹤,头还是凉凉的,这才露出笑容。“小鹤半夜又烧起来了。”
“怎么不喊我啊。”容黛心疼不已。
张玉鹤和池俊平是儿子,可容恣言也是她从几岁就养大的,跟两个亲生的没有半分区别。
“喊您也是一样的,再说也没什么,无非就是看看他别反复了。真要是退不了烧,我打算带他去医院的,好在退烧了。”容恣言困得眼睛都不太睁得开了,说的什么自己其实都不太清楚。
“你快去睡吧,我在这里照顾他。看样子也没什么事情了。”容黛推着大儿子去休息。
“嗯,行,妈那我去睡了……”容恣言摇摇晃晃地起身,“哦,早饭别叫我了……”
“嗯。”容黛目送容恣言去了隔壁。
没过几分钟,容恣言就沉沉睡去,容黛过去帮他把被子盖好,又回到了张玉鹤床前。
七点多的时候,张玉鹤总算睡醒了,只觉得睡得十分香甜,精神饱满。
“咦,妈?您怎么在这里?”张玉鹤十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