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o are you?(22)
作者:吃素
时间:2018-08-21 02:44
标签:轻松
等寇文义出来的时候,荆寻就跟在自己家似的,喝着酒,抽着雪茄,听着音乐,在沙发上拿书看。等寇文义看到书皮,吓得脸都没有血色了。
“寇总喜欢这种玩法啊?”荆寻敲敲封面,笑容看起来有点邪恶。
全黑的封面有只有一对桃型的臀`部,被抽打得布满鞭痕。书里什么内容,一目了然,本来是寇文义学了一点皮毛用来跟那些小鲜肉增加情趣的。
可到荆寻这儿肯定就不是情趣,是上刑了。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现在在寇文义眼里,荆寻就是一尊瘟神,请得来,送不走。
“还能干什么,跟寇总喝一杯啊。”荆寻倒也没追问什么玩法,把书扔在一边,向他举起了酒,“给寇总伺候高兴了才能走啊。”
“我不用,你现在就走吧……!”
“哦,寇总高兴吗?”
“高、高兴,很高兴!”
荆寻又“哦”,站起来作势要走,一抬手,一个酒瓶就在寇文义脚边炸开了,溢出的尖叫还没过去,被荆寻掐着脖子按在沙发上。
“可我他妈的不高兴。”
这一句“不高兴”,就整整折腾了寇文义好几个小时。被灌下一瓶半的红酒,寇文义很快醉得迷迷瞪瞪,酒精麻痹了他的神志,忘掉了恐惧,任性娇气地本性便暴露无遗。
“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凶……!还打我……!”四十左右的男人了,半`裸着坐在地板上又哭又闹,“我就想睡你一回怎么了?!你不都让威曼睡了吗?!”他现在就是认定威曼跟荆寻有一腿,说不定还是威曼拒绝他的原因。
荆寻一耳光又抽过去。
“你有种打死我!!!”
酒精不但麻痹了神志,还麻痹了痛觉,寇文义张牙舞爪地扑上来要还手。被荆寻轻轻松松掀翻在地,折一个跟头,他索性就坐在地上抱着荆寻的腿不撒手。
荆寻把酒淋了他一头一脸,寇文义仰着脸让他浇。
“没喝够是吧?”荆寻又开了一瓶,“脱了。”
寇文义洗完澡穿了一身浴袍,到现在也跟没穿一样了,索性就腰带一扯扔一边去,大喇喇地敞着两腿坐在荆寻脚边。
“张嘴。”
荆寻把酒慢慢地从他头上往下倒,寇文义不但张着嘴,还伸出舌头去接,酒水往哪边挪他就跟着往哪边动——玩出情趣来了。他乐意,荆寻就不乐意了,拿手捏了他下颌问道,“是不是想吃点别的?”
寇文义盯着他胯下,缓缓地舔了下嘴唇。
水一冲到后背,疼得荆寻“嘶”地一声。对着镜子一看,背后好几道指甲挠出来的血道子,隐隐泛着红。
酒味来自寇文义,香味却来自女人。
荆寻到底是还是对着男人提不起性致,对这个状态的寇文义更提不起来,在他嘴巴里射了一次,高`潮的一瞬间脑子里出现的还是女人妙曼的曲线。于是把嘴边还带着他精`液的寇文义扔在地上不管,一边出门打车一边给很久没联系的红颜知己打了个电话。
“你倒是想起来找我了?”红颜知己丹姐堵着门不让他进,欲擒故纵。“半个多月不联系,想打`炮儿找我了,你好意思?”
荆寻倚在门口笑,也不回嘴。
“晚了,屋里有人了。”
“那你叫他走嘛,”荆寻语气软软地撒娇,“我想你了丹姐。”
“呸,我不想你!”丹姐转身往屋里走,门却给他开着。
关门声几乎是跟荆寻的拥抱一起到来的,粗暴又充满欲`望,一口咬上丹姐雪白的颈子,一手扯下她睡裙的肩带露出半边丰满乳`房,直接抓了上去。
“小兔崽子你疯啦……唔……!”说这话的时候,人都已经给扔到床上去,内裤也给扒了。丹姐比他大一岁,认识的时间比胡阅颜和舒月凉还长。荆寻受她不少照顾,一直被她小兔崽子、小混蛋地叫。
“你他妈……又不是小伙子了……怎么这么能折腾……啊!”
天然而浑圆饱满的胸`部丝毫没有因为年纪而下垂,随着荆寻的动作而在他眼前摇晃。双手抓住了揉搓着,用跟动作相反的温柔语气跟她说下流话。
“不能折腾,怎么伺候丹姐呀?”
打过一炮,把用过的安全套打个结丢进垃圾桶,荆寻熟门熟路地开冰箱拿水,回来丹姐已经把烟点上了。往床上一靠,丹姐抬腿跨在他身上,轻轻拍了一下脸蛋,“说,最近干吗去了?”
寇文义拍他要挨揍,丹姐拍却是要被吻的。
“月凉出差,女儿来了,抽不开时间来。”
本来也不是真的生气,丹姐“哼”一声也就算是原谅他了。
“你儿子呢,不是从国外回来了?”
“哪儿还能顾得上他老娘啊,带外国同学旅游去了,说是搞什么调研,我看就是玩儿去了。”
丹姐的孩子高中起送到国外念书,现在已经大学了。她年纪轻轻时就跟有妇之夫生了孩子,对方一看是个男孩也就认了。可惜只认孩子不认娘,直到现在那男人换了三任老婆也没轮上她,她也想开了,说这是当小三的报应,算了。
虽然扶不了正,男人在钱财方面倒是大方的。给买了别墅买了车,她自己弄点生意也帮忙打点关系还入了股,她就知足了。感情方面倒是跟荆寻类似,蓝颜知己缺不着、渴不了。
“你这一身酒怎么弄的,这哪儿是喝呀,是进去打滚儿了?”
不问还好,一问荆寻就委屈极了,抱着她一把细腰脸贴在胸口上:“丹姐,我今天差点儿被男人给睡了!”
丹姐一阵哈哈大笑:“要搞你屁股啊?”
“你管是屁股还是老二,不都一样是睡吗?要吓死我了。”
“哎哟‘还吓死你了 ’,我还不知道你?对你有意思的谁都不放过,睡男人还不是早晚的事儿。”
“什么叫早晚的事儿,阅颜跟我十多年了我也没动过他好吗?”
“那是你心里还在乎他这个朋友。你跟谁能长久?当年一门心思地收了心去结婚,还有了孩子,才几年就离了?”丹姐从鼻孔里喷出烟来,像要吐火的龙,“我问你,如果有一天胡阅颜死活要离开你,又是重要的伙伴又是多年的老朋友,你敢说你不会为了留住他跟他上床?”
荆寻不言语。
如果说胡阅颜和舒月凉了解二十岁以后的他,那么丹姐了解的不仅是二十岁以后,还有二十岁以前的他。
那个最根本最核心,无论穿上多少层皮,都改不了的荆寻。
“知道你这叫什么吗?‘渴爱症’——这是病,得治!”
“‘可爱症’?我是很可爱啊。”荆寻大言不惭地说。
“要不要脸啊。”丹姐抬起腰来,越过他把烟屁股按在烟灰缸里,回身点了一下他的鼻子:“你啊,你是个不要脸的小杂种——老了变成老杂种。”
荆寻嘻嘻地笑,上手就把她薄薄的蕾丝睡裙从前面给撕开了,两个乳`房跟着她的尖叫一起跳出来。手摸到湿滑的腿间,找到缝隙将手指插了进去。
丹姐向后仰着头,发出愉悦的呻吟。
“小杂种今天就干死丹姐。”舌尖含住乳`头,荆寻轻声说。
女人因为沉浸在爱欲之中而闭上了眼睛,无暇他顾,看不到荆寻在欲`望之中过分冷静的眼神。
是呀,他必须得承认,小时候的荆寻,一直是个爹娘都不要的杂种。
第23章 最后一点良心
如果按照词典里的名词解释,那么三岁到十四岁之间的荆寻,是“孤儿”。
亲人只有外婆,九岁以后,连这个亲人也没有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外婆也不知道——唯一的女儿跟恋爱对象去了外地,一年后抱着孩子回来,却死也不肯说孩子是谁的。放下孩子就立刻出远门找工作,再回来的时候却只剩一堆骨灰,说是遇到流氓误伤。
上世纪八十年代,不知父亲是谁、母亲又遭横死的孩子,周围总会围绕着许多流言:“他妈搞破`鞋被捅死了”“听说在舞厅里当小姐”“爹是蹲监狱的”。放飞想象的同时又对这个可怜的孩子报以一丝同情,只是这同情在流言蜚语中显得微不足道。
外婆孤身一人抚养他,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撒手人寰。无父无母又没有亲戚愿意收养,荆寻便被送进了孤儿院。
他在那里一直成长到十四岁,才第一次拥有了父母。
领养他的家庭原本有一儿一女,女儿已经十七岁,儿子十五岁,是再婚家庭后同父异母的姐弟。儿子中考完放假跟同学一起出去玩,不幸出了车祸。痛失爱子的母亲几乎精神失常,家人稍不注意就跑出家门在街上游荡,见到年龄差不多的孩子就哭着跟在身后,被人报警不知有几次。
那时的荆寻刚好又跟她的孩子有几分相似,就这样被领回了家。
养父本身并不同意,只是为了安抚几近疯癫的妻子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养母虽然倾注了所有的爱,却并不是对他,而是对想象中的儿子。而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不认识的弟弟,让原本就因为继母而跟父亲不和的女儿,反对得更加激烈。
不知明天在哪里的生存环境教会了荆寻一件事——怎么让别人喜欢自己。
幼年时同情他的长辈和邻居,班级里心软的小姑娘;孤儿院里脾气不怎么好的阿姨,常来的志愿者;冷淡的养父,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继姐——在什么人面前该露出什么面孔,这份能力逐渐变成了他的本能。
但荆寻从不抱怨。
从小到大的生活让他明白,抱怨没有用,也不会有人听。他倒是经常会感谢从未留在记忆里的亲生父母,给了自己一副天生的好样貌,让他在讨人欢心这一点上走了许多捷径。
他亦抛弃了廉耻。
自私自利、薄情寡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要能将利益最大化,他会毫不在乎地放弃体面。哪怕那个孤苦的过去,但凡有需要的时候也可以用来博得一份同情与怜悯。
他丝毫不觉得如此活着有什么不对,直到遇见舒月凉。
她自信,坚强,独立,不受他的蛊惑;她又温柔,敏感,纯真,能安抚他的焦虑。
跟她求婚,恐怕是荆寻这一生中最正确的决定。现在看来,跟她离婚,恐怕也是最正确的决定,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舒月凉。
洗完澡查看手机,寇文义气急败坏地问他“你到底要怎么样”,荆寻却不着急回了。晾了两三天,寇文义先绷不住,假公济私地找未今要求汇报那个三十万的小宣传片。
荆寻坦坦然然地带着几位负责人去了,隔着一堵墙,那边在汇报,这边按着寇文义的头让他跪在地上给自己口`交。
寇文义今天打扮得很精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西装口袋里还折着手帕。一脸羞愤地把荆寻的性`器含在嘴里,一边舔一边控制不住地自己勃`起了。
荆寻顺势踩了上去。
等到两边都“汇报”完,寇文义也隔着裤子在他皮鞋底下射了,荆寻干脆利落地拉上裤链,留下一句夸奖:“舌头很好。”
工作的事情不提,那一晚荒唐事也不提,寇文义也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气不敢气,恼不敢恼,让荆寻看得十分愉悦。
寇文义这个人,比意料中更加单纯又胆小,典型的外强中干——若是小时候跟自己生活在同一条街上,怕是撑不过三天就给揍进医院里去了。有那么多卑鄙的手段可以使,他却因为顾虑太多而全然没有办法,像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老鼠一样吱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