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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民国宠妻甜文(4)

作者:可爱叽 时间:2025-01-10 10:06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轻松 青梅竹马 民国

  夏稚心里其实有些埋怨二哥不好好爱护父亲的产业,可他又不好越过二哥去管事儿,他也不懂,所以他期待陆哥回来,也有想要陆哥回来给他出主意的心思。
  陆哥是父亲临死前托付的人,二哥再混,对帮了他们夏家许多的陆哥也是尊重的。
  其实夏稚也可以直接跟二哥说他想接手家里的歌厅,还有几个别墅,之前别墅生意也好,是专门给贵人们做私房菜的,现在居然被父亲手下的副官拢去单干了,每个月的收益也不入夏家的账。
  所以夏稚觉得,自家歌厅如今这副凄惨模样,说不定也有下面的人中饱私囊,然后管理不当导致的,他一个从前就不怎么关注家业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就算二哥让他管歌厅,下面的人能听他的吗?
  小夏心里存着世俗的账,每每想起都很是焦虑,生怕自己跟二哥没出息,守不住家业。
  为此夏稚也打过要不要让徐业成帮忙的打算。
  徐家虽说是做米面生意,可既然是做生意,是不是又有些共同之处呢?比如管理人之类的,更何况业成不是说他在日本学的就是金融商业,这不是现成的老师吗?
  可惜夏稚从没开过口。
  他是开不了,不好意思,他觉得爱情应该是干干净净的,不夹杂任何其他东西,自己若是开了口,业成觉得自己是为了让人家当夏家的免费管家可怎么办?
  再来,夏稚私心里对业成总有些愧疚。
  他既享受业成对他的好,又不肯跟人有半点儿亲密接触,是人都会有些小情绪,可他又不知如何解释,总说自己还不想,这理由也委实苍白。
  预约湖心亭的船需要提前三个月,日子也不是那么好定的。
  之前定船是因为徐业成生日,老早就准备约各种朋友同学一齐到船上吃饭,众人还能交流交流感情,还没有旁人打搅。
  虽然定的日子不是徐业成生日当天,但这也没办法不是?
  谁料他刚拒绝去不了,业成竟是不知找了什么法子,硬是让今晚的船空了出来,只他们两人上去用餐。
  期间花费定然不小,夏稚拒绝了一回,这次哪里好意思再拒绝?
  他虽然有些忐忑这次只他们两人,还是这么晚,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船上,怎么看怎么有些危险,可相处了这两个月来,夏三公子自诩还是了解业成的,这的确是个正人君子,反正比上一位不到一周就想拉手的纪世宗强得多。
  纪世宗曾经也是夏稚的好朋友,还是夏稚主动接触的,结果不到半个月就告吹,原因夏稚简直难以启齿,总归是两个人不合适。
  更何况那位纪世宗首先大字不识一个,空有一副俊美高大的外表供人观赏,连最基本的诗词歌赋的讨论都和他谈论不了,且这人也就仗着家里势力,成日无所事事,没个正经职业,成天黏在一起,夏稚也实在接受不了。
  夏三公子反思自己从前总爱以貌取人,为此浪费不少精力,于是这回的朋友徐公子算得上是,小夏考验再三才默许好上的。
  夏稚还算是有些自信,自信在自家好歹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徐业成想为难他也要掂量掂量他背后的陆哥呢。
  小夏自诩是什么都不怕了,刚巧两人的车也抵达目的地,就听身边的徐业成忽地微笑回头对他道:“我真是有些紧张了。”
  “你紧张什么?”小夏看过去,只看见徐业成一派和善又无奈的笑。
  徐公子一边下车,绕过去给夏稚开车门,一边伸手去接夏稚的手:“说起来你我还甚少在外面单独见面,每回不是你带着有朋友,就是我带着有朋友,单独的时间也总是过的很快,且一入夜你便要回去,若不是我此刻正拉着夏兄的手,徐某都要以为这几个月来都是徐某误入什么太虚幻境了。”
  太虚幻境,红楼一书中第五回,贾宝玉神游太虚境,大致说贾宝玉跟着秦可卿逛了一片奇妙的仙境,在其中看见了整本书的故事走向,知道所有人的命运,体验鱼水之事等。
  夏稚手原本放在徐业成手上,听见这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微微缩了缩,不悦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还是别误入了。”
  他的手只借力搭了一下,便立马抽开,徐业成只觉掌心仿佛蝴蝶落了一瞬,当真是如梦如幻得很。
  不远处的河边,已然有湖心亭的船员还有几个侍从在附近等候。
  夏稚不是第一回来这种地方,比徐业成仿佛还要熟悉的先走到船员旁边,回头就等慢半拍的徐业成过来报名号登船。
  此时将将落日时分,湖心亭四周是一颗颗硕大斜倚的柳树,由于此地地势偏高,放眼看去还能瞧见几里外繁华的天津十里洋场。
  还不等入夜,绚烂的霓虹灯便争先恐后地开启,好似天上的繁星都提前坠入凡间。
  今日微风,夕阳落着大片金色照耀在水面上,逆光站在豪华二层船前的青年身形纤细高挑,回眸朝徐公子招了招手:“怎么还不来?徐兄走路忒慢了。”
  徐业成瞬间拔腿便小跑而去,都没空吩咐司机在原地等他,狗似的追上夏稚,心中无法不激动又充满怜爱:“慢吗?风景太好了,便走神几分。”
  小夏公子抬眸往远处眺望,甚至还能看见细线一般的火车冒着滚滚白烟朝着车站的方向前去,又像是一头撞入落日中去。
  这太阳又格外的大,便惹来他一阵诗意:“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徐业成覆手而立,特意与夏稚并排,沉思片刻,绞劲脑汁附和道:“春意几许,酒朋诗侣。”
  “你这话……”小夏抿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模样很是有几分灼人的羞涩。
  徐业成则大松一口气,好似学生当众被老师检查作业,好不容易蒙混过关,便道:“好了好了,你这诗人,咱们船上再即兴,这会儿没酒,我恐怕陪不过你。”
  “什么诗人不诗人的?”小夏脸颊绯红,他自认是有些学问,但万万当不得诗人,更何况如今流行新派诗,他可不会那洋玩意儿。
  夏稚自以为自己只能算是‘旧时代的残党’,就像他整个夏家一样,都和这落日般,恢弘盛大,又的确被时代抛弃着。
  “当然是,不若过几日我替你发表几篇你的诗,看看旁人诗如何说的?”徐业成稍稍揽着夏稚的肩膀把人往船上带,这会儿别说是花钱给夏稚发表诗了,就是花钱给夏家的歌厅盘活都使得!
  夏稚则当真了,连忙摆手说‘万万使不得’,又心想徐公子仿佛是真爱他的,可是……
  这份情未免太过了,真是莫名其妙,他何德何能呢?
  夏稚既高兴,又难免觉得彼此交往的程度不统一。
  自己才五分的感情,对方就十分了,倒像是给他平添压力,相处起来都不够快乐。
  夏三公子下意识地就想要缓一缓他们之间的关系……
  等下船后吧。
  下了船回家后便跟徐兄说清楚,说自己不像徐兄那样投入,岂非对不住徐兄,让徐兄另寻良人,自己绝不纠缠。
  思及此,夏稚自己都松了口气,感觉因为这些日子没能回应徐兄想要亲近的那些信号的愧疚,都一下子消散了。
  这边小夏轻易琢磨着好聚好散,另一边徐公子则从船舱的桌子上拿起两瓶法国的红酒,笑着对夏稚举起道:“看来今日你我有口福了,不若不醉不归?”
  小夏每回要同人掰掉的前一日,总是分外的对人好,这会儿也就更没有拒绝的道理,他坐在窗边,点点头:“好,你可不许求饶。”
  “我才不求饶,都说夏兄你是海量,我还不知是何等的海量,与我比如何呢。”
  夏三公子微微歪了歪头,唇瓣是天生的艳丽唇形饱满,笑起来像是扯开一朵花苞,叫人挪不开眼。
  “与徐兄比,自然该如何便是如何呢。”
  这话夏稚说得很有些被娇惯的嚣张,他自小喝酒还当真没输过谁,就连陆哥都比不过他。
  唯一一次不省人事是陆哥和二哥两人轮流灌他,当晚做了什么,说过什么,是怎么回房脱了个赤条条的睡觉的,也是完全没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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