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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痒(58)

作者:白色的柴犬 时间:2024-08-07 07:50 标签:年下 狗血 虐恋 双向救赎

  宁嘉青颔首,敬了韦京年一杯。
  工作上面的事情,余泽也插不上话,在一边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
  忽地坐直身子,惊讶道:“闻哥居然发好友圈了。”
  闻珏的事,韦京年一向不感兴趣,出于礼貌接话:“闻哥发什么了?”
  余泽念出声:“……心安已到无心处,病去浑如未病前。”
  韦京年低头点烟,“好像是陆游的诗。”
  话音刚落,只听宁嘉青倏然说:“他想我了。”
  韦京年:“?”余泽:“?”
  只见宁嘉青举着手机屏幕,点开闻珏的照片,唇角难掩笑意:“不然怎么会发我们的合照?”
  余泽用力的眨了两下眼睛,以为自己视力出问题了,忐忑地问:“这照片里面不就闻哥一个人吗?”
  “仔细看。”
  余泽又认真地瞅了一会,摇头:“还是没看出来,宁哥你在哪呢?”
  宁嘉青不爽地轻啧一声,尔后两指放大,再放大。
  不能再放大时停了下来,指着玻璃门上他看不出脸的倒影,“在这。”
  余泽:“……”
  而韦京年则见怪不怪,心如止水地吐着烟,轻拍了拍余泽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现在韦哥就一个愿望,你别变成他这样就行。”
  余泽沉重点头,“谨遵教诲。”
  酒还没喝完,宁嘉青很不厚道地以“有人想他”为由,吩咐司机驱车十几公里去往东南疗养村。
  到庭院栅栏门外时,见卧室窗帘遮着,但灯还亮。
  宁嘉青才给闻珏打了个电话,接通后,不再拐弯抹角:“你想我了。”
  不是询问,是陈述。
  没有试探,是笃定。
  又一本正经地说,“既然想我了,我就辛苦来看看你。”
  在这之前今天闻珏今日与宁嘉青,一面不曾见,一句话不曾说,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得出的结论。
  对此闻珏置之不理,只说:“我已经睡下了。”
  宁嘉青不留情面地戳穿,“闻先生何时谎话随口就来了?”
  闻珏沉默两秒,伸手拽开窗帘。
  果然看到一个颀长阔落的身形立在月下,耳边贴着手机正朝他得意地笑。
  电话听筒继续传来宁嘉青的声音,“明天我就要走了,不让我进去再见一面?”
  “相见争如不见。”闻珏与窗外的人对视,轻声说:“既然明日要走,那就明日见。”
  本以为对方会胡搅蛮缠,谁知竟一口答应,“好,明天见。”
  闻珏微挑眉,望着宁嘉青说了句,“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便挂断电话不再看他,“唰”地一声合上了窗帘。
  转着轮椅还没到床边,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
  闻珏无奈地轻叹气,心说他就知道。
  打开公寓门,映入眼帘地是一束白玫瑰。
  香气甜腻袭人,花瓣衔着水珠。
  猜透自己要问什么,花束后面的人先一步说:“你说要明天见的。”
  宁嘉青把花递到闻珏手里,俯身在他唇角轻轻一吻,坦诚道:“已经第二天了。”
  闻珏透过繁密花瓣的空隙,瞥到他左手腕间的手表。
  午夜零点,一分不差,货真价实的“第二天”。
  尔后这只手轻轻拾过自己的手,掌心温热,似妥协道:“其实是我想你。”


第47章 谎言可以原谅
  蔷薇科里,闻珏对月季花独有情钟。
  随性,温和,一年四季不分春、夏、秋、冬皆能见。
  而很少养玫瑰与蔷薇,香味太重,容易盖过其他的植株。
  怀里这捧新鲜湿润的白玫瑰,浓重的花香熏得闻珏头有些晕。
  不过这个点还能买到叶片浓绿舒展的花束,也算是用了心思。
  面对深情肉麻的告白,闻珏置之不理。
  一手捧着花,另只手推着手轮圈后退。
  本想俯身去抱他的宁嘉青落了个空,略带不爽地直起腰,一直跟着闻珏进到浴室。
  见他从角落里拿出那只塑料红桶,先前带来的那些月季花早已凋谢枯萎。
  闻珏将桶灌了三分之一水,剪开花束将白玫瑰悉数放了进去。
  这会酒精上头有点晕,宁嘉青倚着门框环抱双臂。
  低头盯着闻珏薄软的耳垂,白皙的脖颈,以及露出一隅的刺青。
  他喉结攒动,喉咙窜出几丝痒意。
  轮椅上的人将花枝整理妥当,额前的发丝几缕被水沾湿,衬得眉下那双瑞凤眼瞳黑如墨。
  又再次无视门口的人,企图从旁边空隙出去。
  被宁嘉青伸手握住轮椅扶手,动弹不得。
  空间逼仄潮热,酒精加速心率。
  他微微眯眼,盯着闻珏,低声问:“不理我?”
  闻珏没看他,语气平淡:“洗澡时记得打开地漏的盖子,洗液都在架子上,你挑着用。洗完记得清理头发,拖干地板。”
  他侧头看向表情懵愣的宁嘉青,攥住他的手腕将手从轮椅上扯开。
  随后略带嫌弃地捻了下指尖,告诉他:“多洗几遍,再有一点酒味,别想上床。”
  等闻珏已经到了走廊拐角,宁嘉青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这是房屋主人,终于肯留他过夜了。
  宁嘉青看着角落散在水桶里的白玫瑰,过去伸手轻轻弹了下花瓣,声音愉悦:“谢谢你了,小家伙。”
  闻珏回卧室给宁嘉青拿换洗衣服时,恰巧桌上的手机响起来。
  是弟弟的电话,也没别的重要事情,请教了两个工作上的问题。
  很快手机被父亲拿了过去,问问他最近生活是否还好,在那边住的习不习惯。
  “我不是刚刚发了照片。”他笑着说,“你们放心,我一切安好。”
  切断电话后,唇角的笑意渐渐褪去。
  虽没明说但闻珏心里明白,是想让自己早点离开回京城。
  借着这会儿闻珏才注意到社交软件上的消息,一半都是宁嘉青发来的。
  看着这一长串对话框,有些无奈地轻叹口气,“是小孩子吗……”
  浴室内水声沥沥,闻珏把衣服放在门边的架子上,敲了两下贴着毛玻璃的门,对里面说:“衣服给你放在门外了,贴身衣物是——”
  话还未说完,浴室门“唰”地一下被拉开,伴着沐浴液薄荷香气的热气氤氲而出。
  宁嘉青向后捋了把头发,白皙的皮肤被热气染上粉色,浓密的眼睫洇着湿意。
  话间稍顿,闻珏继续把话说完:“贴身衣物是新的,洗干净没穿过。”
  宁嘉青说了声“谢谢”,一手抓起那沓衣服。唇角扬起,带了点戏弄的意思:“不用新的,其实你穿过的更好。”
  “……”
  闻珏冷着唇角没理,不作停留地转身离开。
  听到推拉门关上的声音时,轮椅的轮子缓缓停下。
  闻珏侧身,又看向浴室的门。
  想着宁嘉青刚才那副白里透红,细皮嫩肉的模样。
  怎么以前没觉得……像个小白脸。
  谨遵闻珏的要求,宁嘉青里里外外,认认真真洗了三四遍。
  把架子上的几种沐浴露和洗发水用了个遍,别说一点酒味,洗得他酒劲儿都醒了。
  本以为终于如愿所偿,能和闻珏同床共枕,谁知却被赶去了书房。
  闻珏将薄被扔在狭窄的单人床面上,说:“将就一晚。”
  话音刚落,蓦地被人横抱起轻放在床面,紧接着宽阔冰凉的身形覆其上。
  望着近在咫尺的脸,闻珏表情毫无波澜,沉声静气:“起来。”
  宁嘉青的右手杵在他耳侧,呼出的热气消弭在唇际,声调很低:“少玩欲擒故纵。”
  随即低头轻吻在闻珏的唇角,似笑非笑地说:“闻先生的嘴可真硬,要是不想我,能让我留下来过夜?”
  不等闻珏回应,紧接着细密的吻,铺天盖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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